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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聲一聲慘厲的吼聲,穿透著幻妖的耳膜。 

  高手間的對決,她根本就不應該參與其中,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吼……」一頭契約魔獸不知道是不是被雷霆巨獸咬得疼了,一雙棕色黑眸已經充斥滿了血液,在空中亂揮舞著利爪,直撲著月澈而來。 

  月澈攔住一個,便又有一個攻擊而來。 

  「啊……」幻妖的後背冷不丁的衛軍的靈力傷到,立刻一口鮮血吐在月澈的身上,昏死了過去。 

  月澈一直顧及著迎戰契約魔獸,但是卻沒有想到上官依瑤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看到幻妖被擊中,紅色的血絲在月澈的眸中蔓延開來,齒冷的話語從月澈的唇中冷寒的說出:「上官依瑤,你這是找死!」 

  「吼……」一聲地動山搖的嘶吼聲,從雷霆巨獸的口中發出。 

  頓時便如同地震一般,滾滾的石頭,樹木,倒塌而下,緊接著站著的地面竟然慢慢的裂開了一條縫隙。 

  整個天色都在一瞬間變成了黑色。 

  上官依瑤和衛軍,全都傻了眼,驚恐的看著這一切。 

  烏雲陣陣,驚濤石浪一波接著一波襲來。 

  地面裂開的痕迹越來越大。 

  想要逃,但是卻已經來不及…… 

  一個個隨著震動的山體,被滾動的山石淹沒。 

  月澈抱著昏睡過去的幻妖在空中飛快的飛馳著。 

  而他的身後山體翻轉,地動山搖,宛如到了世界末日一般,最後整個山莊在震耳欲聾的蕭瑟聲中慢慢的淹沒下去。 

  一座巍峨的山洞內,用藤條編織的軟床上靜躺著一名面色慘白的少女,連嘴唇都毫無血色。 

  「公子,這……這少女身上還有身孕!!」站在軟床旁的一位老者,摸著花白的鬍鬚,驚訝的看著面前沉冷無比的月澈。 

  月澈立在一旁握著幻妖的手一言不發,聽到老者的問話,便輕點了一下頭。 

  「被綠階靈力所傷,能還保存有一口氣已經很難,若是想要救活的話,必須要有一粒百藥草丹然後在向其輸送靈力才行,只是若是這樣做,那肚裡的嬰孩,肯定是保不住的。」老者說的十分為難。 

  老者不知公子在外多年,突然回來卻帶回了一名傷重的女子回來,也不知道這女子和公子是什麼關係。 

  月澈冷不丁的抬起頭,眸光冷冽的可怕:「是真的保不住,還是你不想保?」 

  聲音如同來自千年冰窖一般,讓老者聽后後背不禁有些發涼。 

  「這……公子,若是真的想保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老者吞吞吐吐的說道。 

  「只是什麼?」月澈冷冽的問道。 

  「只是那血蓮浴花世上只剩下一朵,自從滄溟大陸三國鼎立以來,這唯一的一朵雪蓮浴花也被分成十瓣花瓣,有五瓣下落不明,剩下的五瓣,有三瓣在各國的儲君手中,一瓣在至尊手上,剩下的一瓣便在青冥水榭月無牙的手中……」 

  老者看著月澈頓了頓又道:「公子,你與月無牙是同門師兄弟,當初說好了,誰從師尊手上找到這血蓮浴花的花瓣,這青冥水榭便由誰繼承,你這些年來在各國停留那麼長時間,不就為了找到那血蓮浴花的花瓣嗎?」 

  人人都想長生不老,長生不死,想永生永世的活在這個世上,那血蓮浴花便有這個功效。 

  但是血蓮浴花卻不能直接服用,因其能量超過人所能承受的範圍,只有修鍊到尊階以上的人才能直接服用。 

  所以一般的人得到血蓮浴花都會放在心臟處貼身收藏,雖然不能長生不死,但是卻也能延緩衰老,使其筋脈縮減萎縮的時間慢一些。 

  很多人都想等修鍊到尊階的時候在吃下這血蓮浴花但是得到這血蓮浴花的卻沒有幾個是長壽的。 

  只要一旦讓人發現你身上有血蓮浴花,那麼遭來的便是殺身之禍。 

  月澈低垂著頭,不發一語。 

  「公子,本來這血蓮浴花你也是有機會搶來的,只是偏偏你在最後時候卻選擇了放棄,尤其是吾戶國,本來只要你答應娶公主,做駙馬,這血蓮浴花便能打手,可是你卻在成親之夜消失了……」老者語重心長的說著。 

  重重的搖著頭,發出一聲嘆息:「沒有血蓮浴花的花瓣做藥引,我就是拼進我這條老命也救不回這少女肚中的孩子,公子,你為何如何看中這少女肚中的孩子?莫非這少女肚中的孩子是你的?」 

  老者的話剛說完,一記冷冷的身影便撇入了老者的視線當中。 

  老者見來人,立刻垂下眼眸,退了出去。 

  同樣連白色的身影輕輕的走過來,一旁的燭火被帶動起來,小小的飄忽了一下,一雙宛如玻璃球清澈的淡藍色雙眸,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女子:「這女子對公子來說很特別嗎?」 

  月澈看了一眼走進來的白冰,白冰的身形十分的高挑瘦削柔軟,能夠穿過任何縫隙和小洞,甚至還能縮骨成一個孩童:「月無牙近來沒讓你出任務嗎?」 

  「得知公子剛剛回來的消息,我便趕回來了,還沒來得及回青冥水榭復命。」白冰的聲音中似乎與生俱來就透露著一種冰冷,一種距離。 

  就好像有些人的聲音一說出口就十分的柔軟細膩好聽,給人一種柔弱嬌媚的感覺。 

  而白冰說出的話便是給人一種害怕之意,就好似是從千年深譚中傳出來的一般,讓人聽了便十分的心悸。 

  「白冰,我跟你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要隨意離開青冥水榭,更不要隨意來見我。」月澈一雙漆黑的雙眸里氤氳著幽深的顏色,十分的可怖。 

  但是白冰卻好似渾不在意,淡藍色的眸光迎上月澈漆黑的雙眸:「公子已經有兩年沒見我了。」 

  「現在便也見了,回青冥水榭吧!」月澈說道最後一句話時,聲音突兀的變軟了。 

  白冰卻走上前一步,淡藍色的眸光平視著看著月澈的眸光,似是想從月澈的眸光中看出一些什麼來一般,但是裡面除了漆黑便是漆黑,什麼都沒有,幽深的可怕,似乎一不小心就能陷入進去一般,從此便萬劫不復。 

  白冰伸出手,想要將月澈臉上的白狐面具摘掉:「跟了公子這麼多年,白冰還不知公子是何樣。」 

  月澈的身子沒有動,只是緩慢的張開雙唇用一種零度的聲音說道:「你若摘下,便是死!」 

  這個聲音不是很重,但是卻一下讓白冰伸過來的手停住。 

  白冰淡藍色的眸光在那一瞬變得十分的可怕,眼中似乎寫著死亡的意味,十分的狠厲,縴手一指,指向床上的幻妖:「那她為何還活著?」 

  「白冰,你今日的話太多了。」月澈回道。 

  白冰纖長稀疏的眉毛動了動,連唇上都蔓延著殘虐的殺意:「公子,你忘記當日你離開青冥水榭時受的恥辱嗎?月無牙在當日對你做了什麼?你忘記了嗎?你說過你總有一天會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回到青冥水榭,這些年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磨難,好不容易,就差那麼一步了,公子,難道你要放棄嗎?」 

  月澈漆黑的雙眸依舊波瀾不驚:「我會回到青冥水榭!」 

  「那就殺了她!」白冰手中的一縷青色靈氣在一秒種已經逼向幻妖,但是月澈卻立刻朝那淡青色的光芒打了一道光柱過去。 

  「白冰,你給我記住這句話,我能救你也能殺你!」月澈再次看向白冰的時候,那雙漆黑的雙眸早已如同隆冬里的冰冷,冰冷而又鋒利。 

  白冰聽到月澈說這一句話有些不相信,微翹的眸光有些不可置信的擰了擰,似乎在分辨這句話是不是真的從月澈的嘴中說出來一般。 

  「公子,你是打算不要我了嗎?」白冰愣了許久,最後才緩緩的說道。 

  「我從未將你當做我的侍從看待,你是青冥水榭的人,而我是一個從青冥水榭離開的人,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薄冷的雙唇一張一合,這些冷淡的話語便從月澈的嘴中說出。 

  白冰接著又退後一步,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月澈,眉頭緊緊的皺著:「公子,你就不怕我將這件事告訴月無牙?一旦我透露出你的任何行蹤,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裡?」 

  月澈面具下的唇卻輕勾了一下,眸光底下卻是一片殘酷:「月無牙知道我的行蹤,不然她也不會放幻妖出青冥水榭,從我見到幻妖那一刻開始,我便知道月無牙已經找到我了!!!」 

  「不可能,這兩年連我都得不到你的消息,月無牙怎麼可能找得到你?」月澈不相信,她經常在外出任務,替青冥水榭做事。 

  而月無牙一年四季基本上都會在青冥水榭,他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就算月無牙在滄溟大陸都派了眼線出去,但是以月澈的本事,想要藏身不被發現十分的簡單,但是月無牙為什麼還是發現了? 

  「他用幻妖找到我的……」月澈說的有些無力。 

  他離開青冥水榭的時候,以為月無牙會殺了幻妖,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月無牙竟然會將幻妖養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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