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我把心捧給你,你在上面插了一刀(求
將肖真真扶到車上,周同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
「有事?」那頭低沉的嗓音傳來,像是還沒睡。
「有個叫舒漫的,你認識吧?」周同問。
對方沉默,然後「嗯」了聲。
「她喝醉了,進了警局,剛才被蘇安年帶走了,你要不要……」周同沒有說完,也不需要說完。
對方又是一陣沉默,最後就了句:「我知道了。」
周同放下手機,眉頭擰了一下,最煩的就是感情這種事了。
看了看旁邊的肖真真,發動引擎,離開,還得先去趟醫院,肖真真手上的傷口得包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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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路上,黑色x6緩慢平穩的行駛著,蘇安年一邊開車,一邊仔細的觀察舒漫的表情,只要車速一快,她就皺眉頭。
醉過酒,知道這種感覺很難受。
舒漫靠在車門上,將車窗降下,讓夜風吹著她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一些,蘇安年將她放到車上后她基本已經醒了,只是心裡難受,不想說話。
蘇安年見她的頭髮被風吹亂,將車窗關上。
舒漫又降下,喝了酒的原因,脾氣莫名的就上來了,就想和他對著干。
蘇安年無奈,說道:「你樣你會感冒,明天頭更疼。你想透氣,我把天窗打開。
舒漫看著車窗關上,她不想頭疼。
蘇安年見她有了幾分清醒,試著和她聊天,「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喝那麼多酒?」
「要你管。」
蘇安年不氣反笑,這樣倔強的舒漫讓他懷念,彷彿又回到了六年前,這種感覺真好。
「是和沈莫琛有關嗎,你們倆怎麼了?」
舒漫轉頭盯著他,她和沈莫琛出了問題,他很高興是嗎?就不樂意看到他那表面關心,其實興災樂禍的表情,「我們倆好的很,昨天晚上還在一起呢。」
就這嘴硬的性子不好,蘇安年心裡有氣,那天晚上她跟著沈莫琛的車一直到他別墅,對於舒漫的話,他半信半疑。故意問:「那你進了警局,他怎麼都不來接你?」
「他忙,我樂意。」舒漫沒好氣,就不讓他稱心如意。
蘇安年突然說道:「要不要我打電話通知沈莫勛,女朋友進了警局,他得關心關心。另外,沈莫琛知道你是他弟弟的女朋友嗎?」
舒漫知道他是故意拿那天冒充沈莫勛女朋友的事噎她,怒視著他,不說話。
沈莫琛確實還不知道,這件事她還沒來得及向他提起,他們就……就……
「怎麼突然哭了?」蘇安年有些慌了,是不是他剛才的話刺激到她了?哄道:「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
舒漫仍是哭著,不看他說:「蘇安年,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你把我的人生變得一團糟。」
蘇安年不說話,等著她說下去。
「在我最需要你的時侯,你和別的女人在酒店的床上翻雲覆雨,蘇安年,你把我舒漫當成什麼了,當作一個笑話,心情不順的時侯就拿出來開心一下?你知道我這些年怎麼過的嗎,我不想說那些都拜你所賜,但是蘇安年,你給我的傷害最大。當初我有多愛你,這些年我就有多恨你。你現在念著我的好了,早之前幹什麼了,我把心捧給你,你在上面插了一刀,你給了我一段多麼慘痛欲絕的回憶。」
蘇安年說不出話來,她知道六年前酒店發生的事了?他一直以為舒漫不知道。
「那是個意外,舒漫,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傷害你的。」
舒漫冷笑,眼中含著淚,「相信?你還要我拿什麼相信?一個將我傷的體無完膚的男人,我還拿什麼去相信他。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傷害了就是傷害。已經發生的事,我無法視而不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蘇安年不願去想那件事,六年前的那件事至今令他懊悔。舒漫抬頭看了一下路況,不願再說下去,「送我回去,否則我下車。」
蘇安年不語,卻在前面調轉車頭,今晚這種情況,他知道他再強硬,只會讓舒漫更加反感。
可是他又能怎麼解釋?告訴她那都是酒後一時亂了性?
他說不出口,這個借口幾乎是每一個犯了錯的男人都會用的,只會換來舒漫的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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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點,在警局睡了一覺的舒漫就再也睡不著,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很想在上面看到一張臉,可是,為什麼沒有?
她拿起手機,算著時間,沈莫琛已經25個小時沒找她了。她要不要主動找他?
舒漫打開通話記錄,看著那個名字,手指懸空的定在那裡,在做思想鬥爭。
一個聲音在說:打吧,那麼想,告訴他。
另一個聲音卻在說:別忘了他有未婚妻了,而你有兒子,人家憑什麼要接受你一個二婚的女人?
舒漫猶豫,思想在打架,她選擇放棄,將手機扔在一旁的床上。
一連三天沒看到沈莫琛,在公司里也沒見到他。這讓舒漫不得不懷疑,他該不會為了不想見她,連公司都不管了吧?
沈莫琛越是這樣躲著不見,越讓舒漫覺得,他嫌棄她了。
星期四,舒漫頂著黑眼圈上班,心裡空空的,她覺得她是生病了,無藥可救的相思病。可那人明明和她只有那一門之隔,她為什麼就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
「這是怎麼了,瞧你的臉色差的?」林玉如盯著舒漫的臉瞧了一眼。
舒漫笑笑:「可能是晚上沒睡好。」
林玉如不再多問,轉身離開,舒漫叫住:「林姐。」
「有事?」林玉如回頭看,手裡拿著文件似乎很忙。
舒漫猶豫,問道:「總裁來了嗎?」
「他星期一就出差了,你不知道?」林玉如以為舒漫是知道的,但她的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心裡想著,兩人不是鬧矛盾了吧?解釋說:「g市工程那個事故,不知怎麼死者家屬突然在工地上鬧開了,無論如何要討個說法,事件已經鬧到政府部門,媒體也在大肆渲染,沒人出面不行。這不,總裁一早打電話讓我找出這些文件,叫裴然馬上送過去。現在是既要應付死者家屬,又是應付媒體方面,同時何氏那邊也不能鬆手。」
舒漫皺眉,這件事只怕沒那麼好解決,工程事故一旦曝光出來,不僅僅在建的工程會受到影響,就是沈氏目前在售的樓盤也會受到牽連。何氏這一次真是害死沈氏了,這件事一旦被媒體大肆渲染,那麼沈氏在業界的名聲也將岌岌可危。
回到辦公室,舒漫打了個電話給舒爽,那晚從聊天中她知道舒爽在銷售部上班,「喂,你在售樓處嗎?」
「在啊,怎麼了?」自從打定主意后,舒爽對舒漫的態度變了很多。
「你們售樓處這兩天的銷量怎麼樣?」
「不好。」舒爽很些提不起精神的語氣,「不知怎麼回事,前兩天人還絡繹不絕的,就在昨天突然就沒人影了。」
舒漫擰眉聽著,心裡奇怪,事故發生后是周末,事情一發生沈莫琛就讓邵東洋過去封鎖了消息,這兩天她也在關注,並沒有什麼相關的消息傳到這裡,那這裡怎麼受到影響了?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anne從門外探頭進來說:「舒秘書,林秘書讓你馬上過去。」
舒漫應了聲,掛了電話,聽anne的語氣似乎出大事了,一邊出了辦公室一邊問:「發生什麼事了?」
anne說道:「今天上突然曝光一組工程事故的照片,雖然裡面的報道用某集團代替,不過從那照片可以明顯看出,就是我們在g市的工程。」
舒漫加快了腳步,門也沒敲,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過來看。」林玉如招手讓舒漫到她電腦前。
舒漫看了眼,曝光的圖片上方用馬賽克把建設單位的各字都模糊了,不過細看還是可以看到沈氏兩個字,這誰根本是欲蓋彌彰。
舒漫看著林玉如說:「我剛才打電話問銷售部的人,這兩天的銷量直線下滑,前兩天還絡繹不絕的人,就在昨天突然就沒人影了,我想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林玉如也是個心思通透的,說:「看來是有人在中間做了手腳。」
舒漫說:「工程事故已經發生六天,按理說如果沒問題的話,死者如今早就該下葬了,為什麼家屬突然在工地上鬧開?還有,g市那邊邵東洋處理的很好,一直沒讓媒體曝光出來,尤其是傳到這邊,可為什麼這邊的樓盤卻受到了影響。另外,在這個信息發展的時代,很多人拿著手機隨手一拍就傳上了,可為什麼在這六天前都沒有曝光,卻在今天突然有了這組圖片,則且還打了馬賽克,這一看就不是尋常人隨便發的。」
林玉如道:「我現在擔心還不止這個,這件事一旦傳到美國,ca的資金就真的會成問題了。」
舒漫嘆息,禍不單行。
沈莫琛和邵東洋都不在,林玉如打電話向沈莫琛彙報了上的新聞和樓盤銷量的事,沈莫琛好像正在忙,沉默了一會,只說了句:「讓公關部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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