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來看一下他吧,舒漫,我求你(5000
下午5:20,臨下班前,沈莫琛回來了,舒漫接到他的電話,讓她去他辦公室。
進去時他正在打電話,見舒漫進來了,就結束了通話。
「回來了。」舒漫走近他,這個男人,才幾個小時沒見,她就想了。
想起昨晚回去,他將她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的打量了一遍,問她:「那個男人沒有碰了不該碰的地方吧?」
舒漫笑著問他:「在你眼中,我什麼地方是不該碰的?」
「就是你的全身,包括一根頭髮絲一片指甲蓋也不行,嗯,只要我能碰的地方別人都不能碰。」他霸道的宣誓著他的所有權。
舒漫笑,「沒有碰,手都沒握,就是看了兩眼。」
「下次看也不準看。」
舒漫:「……」
那她下次出門是不是得戴個面紗?她是不是太慣著他了?
而在沈莫琛心裡,舒漫身邊的男人是分很多種的,像蘇安年,像普通工作生活中的朋友,像白天和她相親的。他不喜歡蘇安年看舒漫的眼神,因為那裡面有愛,有悔,有柔情,有痛惜,他見不得這些,他的女人怎麼能讓別的男人惦記著。他也不喜歡白天和她相親的男人,因為那個男人必定是抱著某著目的,男人的心思很多時侯男人最懂,那個男人在看舒漫時腦海里心裡想的是什麼畫面,他不用猜也知道,他會覺得那人在心裡將舒漫猥褻一下,他不喜歡他種感覺。
昨晚,沈莫琛用他的行動向她宣布的所有權,將她全身上下吻了個遍,舒漫在心裡想,男人是不是都喜歡用這種方式發泄他的佔有慾?似乎沒有什麼事比那個事更能讓男人覺得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了。就像蘇安年也一樣,每一次都想吻她,似乎吻到了,含在嘴裡了,才能表示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於他和其他男人是不同的,而沈莫琛的佔有慾更強,不僅吻,還要摸,直到你全身都留下他的痕迹他才滿足。
想到這些舒漫會臉紅心跳,此刻她站在沈莫琛身邊,身體已經被他抱入懷裡,自從決定和他在一起,她來他辦公室已經不再只站在他的辦公桌外,即便站在那裡,也會被他拉到他身邊,所以,她乾脆每次就直接站到他身邊,方便他直接抱住。
「很累?」
舒漫撫摸著他的頭髮,沈莫琛抱住她后就將臉貼在胸前,緊緊的靠著她。
舒漫有些心疼,回來這兩個月見識過他的工作量,大的驚人。現在又加上g市工程事件,和整個事件對公司的影響,這些都要考慮,目前建材有問題的事情已經曝光出來,所以一定要妥善處理,否則會影響在售樓盤和整個公司的聲譽。
至所以曝光的原因除了不得不曝光,還有一點是想搞垮何氏,這是沈莫琛跟特雷克那隻老狐狸的交換條件,他替他拿下何氏,他給她資金,相互合作,雙贏!
「就想抱著你。」他隔著她的衣服親了一下她的胸部,語氣抱歉的說:「晚上不能陪你吃飯了。」
「沒關係,我約我朋友一起吃,她正好有事找我。」舒漫笑笑,只是不能吃飯而已,他不用抱歉。
「是誰想進公司嗎,我聽林玉如說了。」
舒漫知道林玉如一定是將她那天要人事主管電話的事告訴他了,說道:「我一個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這個問題對他似乎很重要。
舒漫想了一下和肖真真的關係,回答:「知道我所有的一切,像親人一樣的朋友。」
「也知道我們的關係?」沈莫琛問。
舒漫點頭。
「他想進哪個部門?」
「業務部總經理的助理,她學過文秘,思維敏捷,她覺得可以勝任。」
「陳業偉的助理?」
「是,他先前的助理回家休產假了。」
「需不需要我幫忙?」是她的朋友,他應該幫的,雖然平日里他最煩找關係走後門,但是偶而走一次,還是為她,也不錯。
舒漫搖搖頭,「不用的,我和她說過,讓她正常面試,過和不過全看她自己。」
沈莫琛點頭,安插的人進來對他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不過她知道舒漫的想法,一旦他幫了勢必會在公司引起關注,而一旦引起關注就自然會牽連到舒漫。
一傳十十傳百的事。
「依你,那就讓她正常面試吧。」
舒漫向他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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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肖真真約在一家小飯點,舒漫將沈莫琛問的事向她說了,肖真真當場受寵若驚的道:「這樣會不會不好,我還沒進公司就受到頂層的關注,萬一我做不好豈不給你丟臉?」
「那你就做好啊。」舒漫笑笑,這頓飯是肖真真請她吃的。
兩人邊吃邊聊,大概近8點,舒漫包里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頓時皺眉。
「誰啊?」肖真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一串號碼。
「蘇安娜。」舒漫眉頭擰著,接起電話:「蘇安娜,你無不無聊,我真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舒漫,你這個賤人,我恨死你了。」蘇安娜哭的說道。
舒漫想要掛電話,又來了,蘇安娜在她的生活中可真是陰魂不散,真不知道這能不能算作是一種孽緣?
似乎知道她要掛電話,蘇安娜連忙說:「我求你了,你過來看一下他吧,舒漫,我求你。」
舒漫擰眉,蘇安年怎麼了?能讓蘇安娜這樣低聲下氣求她的必然是關於蘇安年的事。想想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是奇怪,蘇安娜因為蘇安年而恨她,又因為蘇安年而求她。
和肖真真趕到時,蘇安年已經喝醉,醉的昏天暗地,蘇安娜站在一旁含著淚勸著,他卻連頭抬而不抬一下。
肖真真認識蘇安年自然也認識蘇安娜,對於蘇安娜曾經對舒漫做的事,肖真真很想上去抽她兩下,可是現在,舒漫不提,她也不好發作。
「到底怎麼回事?」舒漫站在一旁問蘇安娜。
蘇安娜看她的眼神依然有恨,只是這恨里多了一些卑微,她再恨,舒漫都是蘇安年的心頭肉,他心裡最愛的女人,這種愛蘇安年只給了舒漫,不給其他任何人,蘇安娜得不到,宋雅茵也得不到,不管她們是多愛這個男人。
蘇安年可能聽到了舒漫的聲音,立刻抬頭,「小漫……」
蘇安娜眼淚像斷了線的滾下來,心裡更是如千根針在扎,她來了這麼久,說了這麼久,他始終沒抬頭看她一眼,現在舒漫一來,他就立刻抬起頭了。
他到底要將對她的怨持續到什麼時侯,什麼時侯才是盡頭?
舒漫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該怎麼做,在她的記憶中,蘇安年始終是那樣的自信而優雅,她何時見過他這般失魂落魄?這個男人,叫人心疼。
「好好的幹嘛喝那麼多酒?」輕嘆一聲,舒漫小聲的說,有些無奈,又有些悲哀。
蘇安年充滿醉意的笑了笑,眼睛只看著舒漫,「你來了,我不喝了,別擔心,我現在就不喝了,小漫,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
他的笑容中滿是滿足,因為她一個小小的關心。
蘇安娜捂著嘴在旁邊哭,到底她哪裡差了,那麼卑微的祈求都沒用,她說再多,比不上舒漫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
「跟著蘇安娜回家去吧,下次別再喝這麼多酒了,別讓關心你的人擔心。」舒漫知道她不能給他希望,伴隨這種希望的只有失望,她如今有沈莫琛了,那個男人她同樣傷害不了。
破鏡難重圓,她和蘇安年註定沒有可能。
「我只關心你是否關心我,我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我只在乎你,小漫,你擔心我嗎?」
蘇安年痴痴的問著,何時落到這樣的地步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心裡很痛很痛,在知道她和沈莫琛在一起,在知道她得知六年前的事。那天沈夫人的生日宴,她明著是跟沈莫勛來的,可他知道她是跟沈莫琛在一起的,下樓后她臉上的神情,她被吻過的嘴唇,別人或許看不出,但他看得出來,因為心在她身上,即便在微妙的變化他也能用心察覺到。
她明知沈莫琛有未婚妻還要和他在一起,而就算他離婚了,她也不願再和他在一起了。
舒漫轉身想走,有些話何必再說。
「小漫,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就在舒漫轉身時,蘇安年突然從她身後將她抱住,這是清醒時的他做不出來的,卑微的乞求,那麼低聲下氣,那次從他公寓出來,他雖然也祈求過她別走,但是卻沒有這一次語氣那麼低下。
,那次從他公寓出來,他雖然也祈求過她別走,但是卻沒有這一次語氣那麼低下。
「蘇安年你放開我,否則我又要咬人了。」舒漫不知道自己怎麼想出這麼沒有威脅作用的威脅,只是看到橫在她胸前的手臂,很想一口咬下去,但又怕她咬了他也不放。
「你咬吧,你咬死我我也不會放,六年前我放開了你,現在再也沒有可能。」蘇安年的語氣也強硬了起來,酒醉似乎清醒了幾分,也是自小被嬌慣著長大的,雖然沒有一些豪門公子那種猖狂和痞性,可偶爾也會耍點小性格,擰起來也絕對不輸旁人。
舒漫記得,以前他就為她打過人,將那人揍的趴在地上爬不起來,就是因為那個男人當著他的面辱罵了她一句。當時肖真真可沒少對他仰慕崇拜,只說那一刻的蘇安年真是太男人太酷了,讓他想到了007。
蘇安年確實迷人,舒漫承認,否則當年也不會被她迷的神魂顛倒,夜不能寐,滿腦子滿心裡裝的都是他,可就是因為愛的太深,所以後來的6年,她才會一直在痛苦中渡過。那種感覺就像你把心捧到人家面前,然後人家當著你的面,一刀一刀的剮在上面,那每一刀都要你生不如死。
「你放開,聽到沒有。」
如今舒漫想掙開,不僅僅是曾經他帶給她的傷害,還是此刻他的懷抱,可是蘇安年的力氣太大,她卻怎麼也掙不開。
肖真真站在一旁,不知是該幫,還是不該幫?舒漫離開后蘇安年找過她,當時她並不么道舒漫的下落,所以也無可告之,但是那半年時間,蘇安年每夜都來她們宿舍樓下守著,她曾經站在窗口偷偷看過,說不心疼那是假的,那樣意氣風發的一個人,突然之間就像秋天的落葉一樣,充滿了墜落的悲傷感。
蘇安年就是從那個時侯開始抽煙了,靠在樓下的樹桿上,一根接著一根,一直到天亮。
他在等她,只是沒想到,她會走那麼久。
有陸家的安排,他想找她並不容易,只是模糊的聽說她出國了,具體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蘇安年到底也沒放開她,直到對麵包間的門打開。
沈莫琛和邵東洋從裡面出來,身後還跟著三個人,看派頭像是政府領導之類的。
沈莫琛和邵東洋今晚約了政府的領導吃飯,吃完飯大家過來放鬆,聽人說蘇安年也在,就過來看看,本來想叫他一起過去喝酒的,這不渡假村的項目正要合作,卻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沈莫琛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眼晴里某種憤怒在燃燒。
舒漫頓時有些擔心,她又惹他生氣了,昨天晚上剛答應了不讓別的男人碰的,今天就被蘇安年抱在了懷裡。
蘇安年聽到包間門口有人說話的聲音,抬頭看去,見是沈莫琛,手上的力道不松反緊,死死的抱住舒漫。他就不信沈莫琛敢當作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的和他搶舒漫,他絕對不敢。
舒漫眼中有霧氣,為這尷尬的處境,不管別人是否知道她和沈莫琛的關係,但蘇安年已婚是事實,她和一個有婦之夫糾纏不清,這總歸是不好的。
「蘇總喝醉了。」這算是她對他的解釋。
沈莫琛沒有說話,腳步沉重的走向他們。
邵東洋剛看到這一幕有些一驚,他不知道舒漫和蘇安年的關係,沈莫琛沒有和他說過,但看到這一幕他也大概猜到了七八,尤其是看到沈莫琛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
先開口道:「看來真是喝醉了,抱錯了人也不知道,蘇總,我說你的老婆可是旁邊的那個,下次抱之前可得看清楚。這幸好不是新婚這夜,否則入錯的洞房就不好了。」
邵東洋這是一句玩笑話,主要是緩解此時的氣氛和給蘇安年台階。
可蘇安年卻沒有放開的意思,也許是真的醉了,一時分不清輕重,而一旁沈莫琛幾乎是忍無可忍了,陰鷙的眼神讓人不敢直視。
邵東洋忙又說道:「舒秘書,你還愣著幹什麼,等你到現在,原來你在這。」
舒漫看他,解釋:「對不起,服員生給我指錯了包間,沒想到會遇到喝醉的蘇總,剛才蘇太太去手洗間了,興許是我長的和蘇太太有兩分相像,所以蘇總一時沒看清就把我當成了蘇太太。」她的眼神有些無奈,「蘇總醉的站不穩了,可否麻煩邵副總幫忙扶一下。」
她掙不開蘇安年,也不想在這些領導面前丟他面子,只好以這個為借口,以邵東洋的反應機智一定知道她的用意。
眾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蘇安娜,像,哪裡像了?
「來來來,給我……」邵東洋伸手來扶,一邊玩笑的道:「瞧你瘦的,平時讓你多吃點你總不吃,小心以後嫁人了連老公都扶不住,女人太容易推倒不好……」
男人之間的玩笑話男人很容易理解,一旁領導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也都看得出來,就算喝的再醉這種抱錯人的事也很難發生吧,那概率和彩票中獎沒兩樣,何況還有蘇安娜那一雙哭紅的雙眼,任誰都不難猜錯發生了什麼事。
都是過來人,心照不宣,理解。
蘇安年雖然醉了,但也知道此時場合,不是較勁的時侯,不舍的放開舒漫。邵東洋扶著他說:「本來還想和蘇總喝兩杯呢,看來是不行了,蘇太太,需要我安排人送你們回去嗎?」
不等蘇安娜回答,沈莫琛已經發話,「讓小趙送。」
邵東洋點頭,扶著蘇安年出去,向幾位領導道:「對不住,我去安排一下。」
其中一個領導同意的點頭。
舒漫站在那裡不敢看沈莫琛,一旁的肖真真更是不敢說話,第一次見到沈莫琛本人,以前只在媒體雜誌上見過,還有這些她平時只聽過名字甚至連名字都沒聽過的重要領導人。
邵東洋扶著蘇安年出去后,剛才那個點頭的人看向沈莫琛問:「小沈,這是?」
指的是舒漫的身份。
「新來的秘書。」
沈莫琛語氣簡短的說,沒有過多介紹,甚至連舒漫的名字也沒說。
舒漫摸不準問話的這人身份,但從沈莫琛對他的態度,和他對沈莫琛的稱呼可以看出,沈莫琛很忌諱他。
別小瞧這一個稱呼,在這種微妙政商關係中可是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憑這一個小小的稱呼,沈莫琛就可以在雲城的商界翻雲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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