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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威脅

  連自己親生骨肉都敢殺,這種人,有這麼大一個許家,什麼事做不出來?! 

  就連那些大勢力的掌舵人,見到許二爺,都會現在氣場上弱三分,因為這樣的人,真的很可怕。 

  可是,大家都在等,都在忍,許家主脈,就剩下許二爺一個人了,支脈的那些人,野心之輩比比皆是。 

  但是許二爺只要在世一天,他們就不敢動分毫,許二爺連自家人都能夠做到斬草除根,他們這些支脈的人,誰還敢說一個不字?! 

  可是誰又知道,這一個孤寡老人的真性情,這一個孤寡老人背後的孤獨,心酸和無奈?! 

  殺人償命,血債血償! 

  這就是他做人的準則,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他也毫不猶豫的殺!自己最敬重的親大哥死了,自己最器重最看好的大侄兒死了,自己不成器的三個兒子是殺人兇手! 

  他不殺了他們,怎麼對得起自己大哥,自己大侄兒,他死後,怎麼有臉面入祖墳,見到九泉之下的大哥,怎麼和他說,怎麼面對他?! 

  這個許二爺,的確是個傳奇人物,國際上的鐵血梟雄,被一些人稱之為喪心病狂的梟雄。 

  可是誰又知道,這樣一個連自己親兒子都殺的人那心中的苦澀,那對自己家人的情深,那為了家族大義滅親的大無私?! 

  誰又知道,許二爺一個人,獨自維持著許家這艘航空母艦繼續航行,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的孤單?! 

  誰又知道,許二爺他到了晚年,眼睜睜看著自家主脈就這樣斷絕的悲哀?! 

  這是一個可敬可憐的老人。 

  而如今,這個老人唯一的希望,就是許家僅剩的主脈繼承人,許容! 

  如果許容不入許家,他許二爺或許真的會瘋掉,或許比之當年更決絕,親手將許家毀滅。 

  他絕對做的出來,他更是一個古代封建觀念非常強的一個人,要是他知道主脈以後再無希望,而支脈的人更是背地裡搞陰謀詭計,只怕他會毫不猶豫的在家族之中掀起屠殺。 

  他主脈的許家,就是主脈的許家,任何支脈的人,都休想染指,哪怕是再也沒有了希望,那主脈完了,許家也完了,其餘的人,還想覬覦?!都去陪葬! 

  呂楓結合著陸明崢告訴他的消息以及在國際上得知的許家的消息,不由對許二爺投去同情的眼光。 

  他許二爺想要許容回許家,且不說許容同不同意,呂楓首先就不同意。 

  開玩笑,自己的女人在軍區過得和和美美,有陸爺爺照顧著,什麼大事情什麼危險通通與她絕緣。 

  哪怕是自己掛了,呸呸呸,自己怎麼可能會掛,反正她的生活,就如同她的性格一樣,平靜而美好。 

  這就是許容想要的一生,呂楓怎麼可以讓她這一生因為許家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至於許家多麼龐大,許容入了許家之後怎麼樣怎麼樣,呂楓想都不會去想,自己的女人不是工具,他許家就是送給自己,涉及到自己女人,自己也根本不要! 

  他許家的覆滅管他什麼事情,他許家的麻煩事兒管他什麼事情,他還是呂家的家主呢,現在可就剩下他一根獨苗了。 

  縱觀古往今來,覆滅的大家族多了去了,多一個許家不多,少一個許家不少。 

  想讓自己女人回去接管大權,然後就是勾心鬥角勾心鬥角勾心鬥角,時時刻刻還要暴露在危險之中,呂楓可不答應! 

  呆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他都以命令的形式告誡不要插手自己的事情,不要跟著自己冒險,這會兒要將許容推入危險境地,呂楓除非是死了才會那樣做! 

  而在呂楓眼中,許容就是許容,是自己一見鍾情,又苦等了自己三年的女人,是上天賜予自己的寶貝,是自己要守護好的女人,是自己決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的女人。 

  這個如水做的女人,天生就應該用來疼,用來守護,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見許二爺沉默不語,呂楓索性直接挑明道: 

  「許二爺,說實在的,我敬重你,也把你當家人看待。 

  但是許容我絕不會交到許家,讓我的寶貝女人去傷腦筋的勾心鬥角,去掌管這艘沉重的大船,更不會讓她遇到一點危險。 

  所以,許二爺還是打哪來回哪去,說不定許容和你們還有做親戚的可能。」 

  「呵呵……」 

  許二爺笑了,怒極反笑。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威脅他,更是在自己連口都沒開的時候就拒絕了他。 

  難道自己老了,就沒有人尊重自己,難道自己老了,許家就沒有半點威嚴了?! 

  而旁邊的魏老則是驀然睜開半閉著的眼睛,眼中的殺意暴漲,那模樣,只要許二爺一發話,他就會弄死呂楓。 

  「年輕人!雖然你很令人欣賞,也很不可思議?! 

  但是不要忘了,我許二爺流的汗比你吃的米還要多?! 

  想必你也知道我許家現在是什麼情況,而且我許家更不是你這小肩膀可以抗衡的! 

  許容是我許家主脈的人,你有什麼資格代替她做主,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些話。 

  我只要小小的派一兩位高手,就可以從軍區將我這寶貝孫女帶回去,那樣,你攔得了么?! 

  要不是因為我孫女喜歡的人是你,你以為,你還能活跟我說話么?!」 

  許二爺一臉陰沉的說道,那威脅更重,直接說呂楓是吃軟飯的了。 

  呂楓笑了,笑的陰寒徹骨,殺機更是毫不掩飾,比之魏老更強橫三分。 

  他指著許二爺的鼻子陰冷的罵道: 

  「我什麼資格?!我是她男人!是尊重她,愛她,疼她保護她的男人! 

  你什麼資格?!當年不是你一家子,容兒會遭遇那麼多,一個人被丟在海邊礁石上,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城市掙扎,要不是上天眷顧,她早就屍骨無存! 

  要不是上天眷顧,我更沒有一點機會遇到許容,你更沒有一點可能找到許容! 

  你有什麼資格說你是許容的爺爺?! 

  你要帶她回去,回去做什麼,做你許家的掌舵人,每天費盡心思絞盡腦汁的去明爭暗鬥,去想各種陰謀陽謀?! 

  許家主脈就剩下你和容兒,支脈那麼多人,她回去,就算你有高手護衛又如何?! 

  誰都會鋌而走險想要幹掉她! 

  你防得住又怎麼樣,那還不是千防萬防,只怕每天都是大片的高手跟著她,你把容兒當什麼了,欄中寵,籠中鳥不成?! 

  我告訴你許二爺,你許家雖然龐大,我呂楓根本不怕,你以為我沒有和你許家相抗衡的力量是吧,我現在就打你臉! 

  我告訴你我就有覆滅許家的本事! 

  我告訴你老子不是躲在女人背後的小白臉! 

  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哪怕是拋開許容這層關係,你,敢嗎?!」 

  呂楓直接將一塊黑漆漆的牌子拍在桌子上,冰冷的盯著許二爺。 

  魏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塊黑漆漆的牌子,身子不自覺的再次佝僂了起來,半閉著眼睛,做一個忠實的僕人。 

  而許二爺也死死地盯著那塊牌子,沉默不語的苦笑。 

  他知道他錯了,他也敗了,這一記打臉,他由衷的心服口服,更是不會對呂楓說什麼。 

  他怎麼也想不到呂楓會有這塊牌子,是那個人的傳人,要是這樣的話,呂楓今天這樣說,他也只有認了。 

  他敢對呂楓怎麼樣,他許家捏死呂楓的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但是那個人的報復,絕對讓許家萬劫不復,不管是主脈還是支脈的人,全都得洗乾淨脖子等著。 

  哪怕是魏老保護,除非他許二爺從此躲在家裡不出來,否則殺了呂楓也難逃一死。 

  更為重要的是,呂楓的那番話,讓許二爺心中充滿了苦澀。 

  他之前想的太簡單了,以為自己這個孫女兒被遺棄在外面舉目無親,自己出現了,自然會和他回家認祖歸宗,至於這個小子,自己孫女無非是喜歡罷了。 

  等她成了許家內定的家主,全世界的男人,什麼樣的找不到?!什麼樣的男人入贅許家那還得看許容的眼光和許二爺的心情。 

  那個時候,可不是呂楓看不看得上許容的事情了,而是許容想選什麼樣的人就選什麼樣的人。 

  可是他忽略了許容的想法,忽略了許容這平凡卻曲折的一生。 

  他現在知道了,若是讓許容在呂楓和家之間選一個的話,許容絕對會選呂楓。 

  因為,她對許家根本就沒有半點親情,她那麼小就被遺棄在外,即使是迫不得已的送出去,但是如今許容這麼大了,要她對家產生親情,產生留戀,是多麼的艱難痛苦的一件事情。 

  他的兒子殺了她父母,他這個做二爺爺的雙手沾滿了血腥,他這個做二爺爺生出了幾個不孝子,他這個二爺爺一樣流淌著罪惡的鮮血。 

  這樣,許容就算知道了真相,還會對這個許家產生親情,產生歸屬感嗎?! 

  可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他這次真的覺得害了許容,更是害了呂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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