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怎樣才能生病

  哥仨相互摟著肩膀，天霸摟著他們的腰，四個人圍著籃球轉圈，蹦蹦跳跳嬉笑狂歡。

  又一股香氣襲來。

  還似一陣春風。

  哥四個鬆開，井澤有些羞澀。

  蔡小雅同學有點過了呀！

  哎……

  「程天霸，給！」蔡小雅遞過去一瓶百歲山。

  井澤費解的看著這一幕。

  他娘的給我的是農夫山泉。

  給天霸的就是百歲山？

  你這心？

  變的也太快了吧？

  程天霸手足無措，沒有去接。

  蔡小雅又往前遞了遞，眨眨那雙卡姿蘭的大眼睛，「你的百歲山哦！」

  又是他么的熟悉的對白。

  井澤腹議：你只看過這一個廣告嗎？

  程天霸突然臉色刷白，念叨了一句話，「來不及了！」

  撒腿就跑。

  蔡小雅同學愣在當場。

  很尷尬呀！

  黃飛同學樂呵呵接過水，「習慣就好，天霸同學就是這麼有性格！」

  大家早已習慣，程天霸的腦迴路不一樣，你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秒幹什麼。

  但他的口頭語總是那句話。

  「來不及了！」

  井澤沒看移情別戀的蔡小雅，徑直走到寧青面前，「班長大人，怎麼樣？」

  寧青的手中又換回瓜子，「嗯，飽了。不不不，不錯！你們繼續努力，我會推薦程天霸同學加入系隊。」

  天霸？

  不應該是我嗎？

  寧青挑眉，「咋地啦？不服啊？沒有天霸同學，你們能贏？滾一邊去涼快去！」

  推開井澤，班長大人瀟洒離去。

  ……

  ……

  最後一點光明褪去，籃球場上，只剩下兩個孑然的身影。

  井澤說：「結束了，你要兌現賭約。」

  許可問：「什麼賭約？」

  井澤道：「是你說的，誰輸誰退出。」

  許可笑道：「我可沒說過哦，你有人證嗎？你有物證嗎？」

  井澤喝道：「你個卑鄙無恥下流蔫壞的小人，不配為人！」

  許可笑道：「逞口舌之能有什麼用？就你還想追班長大人？我呸！」

  井澤說道：「笑吧，有你哭的時候。」

  回到寢室，哥仨整裝待發。

  井澤看了眼小方桌，桌上沒有速食麵，「咋還不泡麵？我都餓了！」

  「……」

  「……」

  「……」

  不是你說的海底撈嗎？

  井澤笑道：「明白了，這是要我親自給你們泡速食麵，稍等！」

  「等等！」

  黃飛攔住了要拿暖壺的井澤，「井兄，說好的海底撈呢？」

  井澤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這個呀，你們不是還欠我一頓海底撈嗎？扯平啦，所以誰都不用請誰！」

  居然還有這種神奇的操作？

  哥仨眼睛瞪的很圓，表示很不滿意。

  井澤笑道：「好了好了，海底撈就免了，你們是知道的，我馬上要追偏見小姐，沒有錢做後盾怎麼行？」

  「不過，今天這頓慶功宴必須得吃，你們等著哈……」

  哥仨等了半個小時，井澤拎著個袋子回來。

  一瓶二鍋頭，兩包紅塔山，兩瓶百事可樂，四根火腿腸，四袋辣條，一袋花生米。

  井澤又泡了四捅速食麵。

  小方桌上擺的滿滿當當。

  哥四個圍在一起。

  乾飯！

  井澤和黃飛抽煙喝酒，那兩人喝可樂。

  井澤說了下許可的無恥行徑。

  哥仨一致聲討，痛批許委員。

  痛快完嘴之後，井澤說道：「天霸，沒見你打過籃球，怎麼這麼厲害？」

  程天霸又在喝速食麵湯，用他的話講，營養都在湯里。

  「初中時候練過。」

  黃飛沒好氣道：「你早幹嘛去了？讓我累成這樣！」

  程天霸低下頭，「我以為我忘記怎麼打了！」

  「我信你個鬼！」哥仨同時說道。

  程天霸把頭埋在大海碗里。

  繼續喝湯。

  「你會踢足球嗎？」井澤小心翼翼的問道。

  秦良死死盯著程天霸。

  他倆喜歡足球，水平不低，足以在球場上威風威風。

  如果他會……

  會不會像今天一樣？

  風光只屬於他？

  程天霸沉默了下，「略懂！」

  井澤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

  在籃球場上的時候，吃驚的問了天霸一個問題，「你會打籃球？」

  他說：「會一點！」

  「會一點」和「略懂」。

  兩個詞的意境很像啊。

  尤其在網路小說里，裝逼的典範。

  難道他才是男主角？

  不，我才是好嗎？

  秦良問：「排球呢？」

  程天霸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這個真不會。」

  還好還好，他不是全能的。

  大家放心了。

  黃飛問：「乒乓球呢？」

  程天霸想到沒想，「精通！」

  哥仨沉默。

  他的「精通」，恐怕是真的精通。

  井澤洒然一笑，「喝酒喝酒，兄弟牛逼，我們就牛逼，兄弟榮耀，就是404的榮耀。」

  再繼續挖掘天霸，恐怕會給大家帶來傷害。

  於是又回到聲討許委員的話題。

  只有這個，才能同仇敵愾。

  吃過飯，井澤發煙。

  問向秦良，「整一根？飯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秦良不屑道：「我還要練出六塊腹肌，大學期間不會粘煙酒！」

  又問向天霸，「來一支？抽煙就抽紅塔山，小伙註定不一般。」

  程天霸義正言辭，「抽煙喝酒都是壞習慣，我這輩子都不會學！」

  黃飛美滋滋的等著，井澤看了他一眼，把煙放在自己嘴裡。

  「你大爺！」黃飛笑罵。

  井澤大笑。

  404是多麼的相親相愛呀！

  深吸一口煙，井澤問道：「兄弟們，給我出出招，怎樣才能生病？」

  「能說出這句話，不已經證明你生病了嗎？」黃飛說。

  「病的還不輕，腦子進水裡。」秦良說。

  「咳咳……」程天霸不敢說。

  井澤玩味的眼神看向他們，「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三個臭皮匠怎能理解小諸葛的心思？別問為什麼，告訴我怎麼做。」

  「裸奔！」

  秦良建議，同時給出解釋，「晚上出去裸奔，心裡緊張，身體舒暢，一松一緊容易得病。」

  井澤挑眉，「你丫怎麼跟裸奔桿上了？」

  猶記得，問他扣籃什麼感覺，他的回答就是裸奔。

  秦良壞笑了下，「我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在青川學院裸奔一場，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變態！」哥仨同時說道。

  黃飛說道：「想生病還不容易？沖幾個涼水澡，晚上睡覺別蓋被子。」

  「喔豁！有道理啊！」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井澤脫掉衣服，拿上毛巾臉盆，直奔洗漱間。

  樓道里傳來嘩嘩嘩的聲音。

  這一晚，他沒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