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爭鋒相對
“所以拜托你和我約會，跟我交往！！！！！”
中原中也、周防尊、三花豬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呈90度彎腰的的少年, 他們的表情和動作都不待變化, 目光統一落在說話的妖怪夏目身上，臉上都掛著幾個字：“說什麽膽小鬼啊, 這不是膽子挺大的嘛？”
居然敢來打港黑幹部的主意，還一上來就開口求約會求交往什麽的, 你怎麽不幹脆一步到位問問死後可不可以合葬算了？
暴躁老哥周防尊不悅的蹙起眉頭，暗金色的眼瞳瓚動著緋色的光芒, 轉頭瞥向麵無表情且神情冷峻的中原中也, 煩躁的心情徒然一鬆——他到底在糾結一些什麽東西啊，反正中原中也的性格也不會搭理這隻妖怪的。
周防尊說服了自己, 暴躁的心情也輕快了許多，風輕雲淡的轉開落在中原中也身上的視線後, 就聽到中原中也爽朗的聲音在拒絕。
“好啊, 我答應了。”
嗯, 就該是這麽幹脆明了的拒絕，不給對方一點期許, 果然是中原中也會說的話……等等！中也你說了什麽？？
周防尊倏然轉過頭：“中也你說什麽？”
“我同意約會了而已。”中原中也一臉莫名的眨了眨藍色的眼睛, 麵上表情臭臭的完全說不上高興。“尊你別這麽驚恐的看著我, 我沒有打你喜歡的女生的主意。”
“…………”
所以他到底喜歡誰了啊！！完全就沒有好嗎！周防尊式暴躁.jpg
中原中也表情也沒有多輕鬆, 有些煩躁的撓了撓蓬鬆微卷的橘發, 但已經答應了下來的事情他也不打算再反悔, 反正不過就是約會而已了。
“喂。”中原中也抬起下頜。“你叫什麽名字？我總不能一直喊你喂吧。”
妖怪夏目慌慌張張的抬起眼, 又低垂下去, 輕薄的眼睫毛蝶翼一般翩躚幾下，露出些許受寵若驚的神色來，用細若蚊呐的聲音說道。
“你可以叫我冬日。”
對了，妖怪都是不能說出真實稱謂的。這也是一個類似於代號的稱呼吧。
中原中也瘦削的身體懶洋洋的靠在陽台，陽光曬的身上一股子懶勁兒，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冰藍色的貓瞳在陽光的梳理下愜意的眯起。
“我的名字叫做中原中也。”中原中也略微揚了一下下頜，笑得桀驁迷人。“你可以叫我中也，既然我們已經說好了那就這周六的上午吧，我沒有和別人約會過，所以地點你來定。”
“哇嗚嗚嗚嗚嗚嗚！！！”
名叫冬日的妖怪聞言竟然眼圈通紅的扁著嘴，晶瑩剔透的液體大滴大滴從狹長的眼眶裏流出來，形狀漂亮的眼尾染上了些許的輕紅，配上夏目俊秀好看的臉蛋很是惹人心疼。
也殺了中原中也一個措手不及。
“喂喂喂，你哭什麽啊！！！我又沒有凶你，也沒有揍你啊！！”老神在在的中原中也手足無措一陣，從尊手上接過一張紙巾給他遞過去。“你不要哭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我堂堂一個港黑幹部……”
中原中也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被哼哼唧唧哭泣的弱雞妖怪抱了一個滿懷，抽抽搭搭的哭泣聲也順勢鑽進了他的耳蝸裏。
“從來沒有人願意答應和我交往，跟我交換名字！！嗚嗚嗚嗚。”
“…………”
你那種追求人的方式，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答應的好嗎！
中原中也無奈的想著，本是要提著這個小鬼頭的衣領把人丟開，但妖怪夏目實在是哭的太可憐巴巴的了，中原中也要提人衣領的手硬是改成了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背脊。
“行了，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啊？給我拿出男子漢的氣勢來！！”
中原中也這句話多多少少帶有一絲鼓勵的意味，哪兒知道抱住他的妖怪夏目哭唧唧的更厲害了，小動物似的磨蹭著他光滑的脖頸。
這種熟悉的操作讓中原中也不得不想到了太宰治：一個個都是什麽毛病啊！！沒事就來小動物蹭蹭！！有病啊！！！
“不，我做不到，嗚嗚嗚。”
中原中也所剩不多的耐心全部宣告破滅，麵無表情的一記快準狠的手刀砍下去，妖怪夏目昏迷過去，被站在旁邊的周防尊提溜著掛到了陽台上。
實名演繹什麽叫做‘讓他吹吹風，腦子清醒清醒。’
如果不是外麵在做操，他們現在又是死角位置，大概率會讓人以為這是凶殺案現場：不管是行凶者還是將人掛到陽台上吹風的人，手法都太他媽熟練了。
中原中也大拇指指了指妖怪夏目：“所以說妖怪附身做的事情，夏目他本人有感知嗎？”
當然有感知了，據它對夏目的了解，他估計要羞恥得哭粗來惹。現在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反正中原中也和冬日約會=跟夏目約會。
以後夏目的主控權回歸後，見到中也得羞恥到死吧~~
三花豬這些話隻在心裏想想，對於坑到夏目簡直灰常快落。麵不紅氣不喘的撒謊道：“當然不會了，你放心。”
“………………”
夏目：）
*****
中原中也隨手找來一隻筆和紙，“唰唰”寫上自己的名字和手機號碼放在了妖怪夏目的校服衣兜裏。
“我的手機號在裏麵，他醒了就讓他把約會的時間，地點發給我。”
說完這句話後，中原中也敏感的覺察到三花豬和周防尊看她的眼神很是莫名其妙，詭異得讓他渾身不自在。中原中也皺了皺鼻頭，狐疑的感覺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東西。
中原中也蹙起眉頭想了想，沒有想明白便將之拋在腦後了。“尊，現在依然沒有感受到“它”的動靜嗎？”
周防尊沉默了片刻，英挺的眉宇蹙起，“沒有。”
“喵~”曬著太陽的三花貓愜意的喵嗚了一聲。“我剛才就想問你們怎麽會在學校了。你們在找什麽？”
“一個可以占據他人身體的東西。”中原中也見周防尊沒有開口的意思，代為傳達。“他沒有自己的身體但好像有自己的意識，可以控製別人的言行。”
三花貓尖尖的耳朵動了動。“聽上去好像是鬼，又有點像是妖怪。可是我的能力是淨化鬼怪的哦，如果它在這所學院，且是‘鬼’的話，我能夠在第一時間覺察並且注意到~”
正說著話，三花豬徒然猶豫了一下。
“怎麽？”中原中也注意到娘口三三的微小動作。“有什麽異常的發現嗎。”
“也不是異常了。不過我在三天前的確是感覺到了濃重粘稠的鬼氣，比我以往見過的要強盛很多……也更為邪惡。”三花豬凝了凝神繼續道。“隻是很奇怪的是，我隻感受到了一瞬的氣息，後麵就再也感受不到了。”
“…………”
“就像是知道我超~級厲害，所以那隻鬼灰溜溜的跑了似的。難道我的威名已經傳到了橫濱這個世界了嗎？”三花豬用小jiojio撓了撓腦袋。“真是奇怪，雖說我的靈力屬性是淨化汙穢。我明明從頭到尾都沒展示過我的靈力啊。”
難道是嗅覺靈敏的什麽生物？不論如何，在學校裏出現“鬼”這種生物就可以證明對方確實存在過。問題隻是分他現在不願露麵和還未站穩地盤而已。
至少那支未曾露麵的“鬼”還沒打算惹是生非。
中原中也思忖著，冰藍色的瞳孔認認真真的。“我覺得三三說的話有道理，或許他非常強大但內心膽小懼怕你的能力也不一定。”
“沒錯！”三花豬胖乎乎的圓腦袋驕傲的昂起，小模樣神氣得不得了。“我也是這麽覺得的！！畢竟我可是接近於神的大妖怪呢！！！”
“是是。”中原中也忍俊不禁的附和著是是是，伸手撫摸著貓咪柔軟的毛發。中原中也敏感的注意到身邊的周防尊很久沒有說話了。“尊？”
身邊沉默的少年難得的出現了困惑的神色，帶了些許顯而易見的急躁和不耐，寡淡的暗金色瞳孔按捺不住的燃燒起緋色的光芒，好似異能隨時都能暴走似的。
中原中也並不能很好的理解為什麽周防尊會在這件事上表現出急迫，但如果能夠讓他轉換一下心情的話，還是可以辦到的。於是拍了拍他的肩頭。
“……”
周防尊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側頭沉默的看著中原中也，一言不發。等著中原中也的下一句話，或者下一句鼓勵。但眼前發色宛若陽光一般鮮亮燦爛，眉眼精致，有著鋒利如同刀刃一般的驕傲不馴，他下頜輕抬著，說出一句出乎意料的話。
“尊你看過橫濱大橋的風景嗎。”
周防尊是真的愣住了，他想過中也會告訴他什麽話，或許還會安慰他，畢竟中原中也外表飛揚跋扈野性難馴，但骨子裏還是溫柔的。
隻是這一句話實在有點八竿子打不著關係了。
“尊。”中原中也見周防尊愣住，唇角的笑容猖狂且迷人，眼裏漂亮的藍色鋒利傲氣。“我問你看過橫濱大橋的風景嗎？想不想坐在橫濱大橋圍欄上吹著海風，一邊喝酒，一邊等著看漂亮的紅色。”
少年的笑容危險迷人，意氣風發。
“我不是說過火不一定是破壞嗎？走吧，我帶你去看不一樣的紅色。搞不好真的能夠碰上。”
*****
機車行駛的極快，一路的樹木風景都在飛快的倒退著，耳邊隻有呼呼地風聲，極致的速度讓煩擾和急躁都被狂野的風吹去。
瘋了。
周防尊暗暗地這樣想著，低垂著眼簾就能看到他眼前的肩頭嬌弱瘦削，沒有披著那件過大的黑色長風衣，顯得肩線更加單薄了一些。
卻孕育著能夠撼動人心的力量。
就像是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和中原中也一塊瘋起來，坐著中原中也的騷粉機車，從學校一路開足馬力花費6個小時到橫濱海灣大橋。
果然是瘋了。
“到了。”
周防尊不止一次在心底懷疑自己究竟是抽了什麽瘋才會跟著中原中也胡鬧，但當低啞的嗓音帶著笑響起，周防尊竟然有一瞬間的不舍。
“怎麽了？你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嗯？”中原中也笑著調侃揶揄了一句，輕輕的拍了拍周防尊摟住他腰肢的手。“可以下去了。”
“嗯。”
周防尊輕哼了一聲，放開中原中也下了車，少年瘦瘦的腰肢好似一勒就會斷似的，平坦的小腹在“不小心”按在他腹部的時候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成型的薄薄腹肌。
比他想象中有的軟乎乎的肚子觸感多了。
等等，為什麽他會想到這些東西！！
“你在發什麽呆呢？”
一個冰涼的東西貼在周防尊的臉上，加之少年帶笑的嗓音響起來，讓心思鬼祟的周防尊體驗了一把“做賊心虛”的感覺，還好他練就了一張生人勿進的死人臉，讓大大咧咧的中原中也沒有察覺到問題。
周防尊：“啤酒？”
“嗯，你剛才發呆的時候我順便去買的。”
中原中也將啤酒遞給他，自己拿著幾罐啤酒跳上了海灣大橋的圍欄，再一屁股坐下，瘦削嬌小的身形海風可以隨意將他掀翻似的，燦爛明亮的橘發在清冷的海風裏肆意飛舞著。
“啪。”
中原中也打開一罐啤酒，仰著頭“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和身形一般小巧的喉結因為吞咽上下起伏，落在唇邊的液體順著殷紅的唇角滾落，流下一串旖旎水痕，沒入在領口大敞的白色T恤裏。
莫名的讓人口幹舌燥。
“嗯？”中原中也灌了半罐啤酒發現周防尊還在那邊站著，對他勾了勾指頭，路燈籠罩下的少年五官明亮迷人。“愣著幹什麽，過來喝酒啊。”
“…………”
夜晚的橫濱大橋有路燈瑩瑩照耀，海麵上全是黑壓壓的一片。隻有遠處的城市被黑壓壓的海景映照出萬家燈火的繁華。他們的位置隻能吹著涼絲絲的海風。
在乍暖還寒的二月份，算不得什麽享受。
周防尊理智而冷靜的想著，不知道是因為中也載著他的那一陣激情狂飆帶動了他的熱血沸騰，還是中原中也的盛情難卻，又或者——
他隻是想坐在中原中也的身邊而已。
周防尊沒有拒絕的一躍便踏上了欄杆邊緣，學著中也豪放不羈的坐姿將兩隻腿落在大橋邊緣，擰開手中的啤酒仰頭“咕嚕咕嚕”灌了半罐。
不得不說，迎著海風喝著啤酒的感覺無拘無束得很舒適。
中原中也眯著眼睛享受著夜風與平靜，周防尊從來都不算是話多的人，但即便是兩個人一句話也不說，依然不覺得尷尬。
這種感覺很不錯。
“我之前跟你說，搞不好可以看到不一樣的紅色。”中原中也手裏拿著啤酒罐，側過頭和周防尊說話，被路燈照的一片蔚藍的眼眸濕漉漉的，依稀有些醉意在裏麵。“我們今天可能看不到——”
那個“了”還沒說出口，隻聽到“嘭”地一聲響，一隻紅色的流星劃破穹藍的天際，“咻咻”地落了下來，綻放出一朵朵紅色的花朵，點亮了整個夜空。
印得坐在橋上喝酒的兩個人滿臉緋色，被殷紅的花朵迷了眼睛。
“嘖。”中原中也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吊兒郎當的屈起一隻長腿，隨意的將拿著啤酒的手放在上麵。“運氣不錯嘛，尊。”
“嗯。”
“煙花。”中原中也精致漂亮的臉蛋染上了淡淡的緋紅色，醉眼迷離，鋒利的冰藍□□瞳因為醉酒流轉著盈盈的光芒，他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掌按在兩人之間的地麵上，慢慢的朝著身邊的周防尊靠過去，吐氣如蘭。“好看嗎？”
“好看。”周防尊聽到自己輕聲的回道。
中原中也徒然笑起來，吐息都帶有濃烈的酒氣。“以後我會給你看更好看的紅色。”
喝醉了嗎。
酒量意外的很差。
可是喝醉了酒的中原中也不似平時的大大咧咧和鋒芒畢露，濕漉漉的藍眸透著薄薄的水光，歪著腦袋看人的模樣色氣又透著懵懂的可愛。
周防尊想著，伸手扶住喝醉了酒的中原中也，小酒鬼倒是頗為有自覺的直接倒在了他的懷裏，軟綿綿的抬起沒有殺傷力的手抵在他的胸口。
“尊，世界上漂亮的紅色有很多。但你的紅色是最漂亮的。”
周防尊怔住，“你喝醉了。”
“沒有哦，我千杯不醉！”
周防尊還要說話，那隻號稱“千杯不醉”的小酒鬼已經自發的靠在他的懷裏呼呼大睡起來。
“…………”
所以中原中也你隻負責單程駕駛嗎？
周防尊有些無奈的抬起頭看著穹藍的天際，天空被明亮的星星照耀得亮堂堂的。像是中原中也含著笑注視著他的眼眸，含著澄澈幹淨的光芒。
這個藍色，明明比煙火的紅更加漂亮。
*****
周防尊抱著中原中也沒有動，一輛黑色轎車行駛到了他們的身邊，周防尊凝起暗金色的眼瞳看著從車上下來的黑衣人將後座打開，裏麵走出穿著白色襯衣搭配黑西裝的少年，他的頭發烏黑微卷，用素白的繃帶將一隻眼睛纏了起來。
中二嗎？
即便如此，周防尊也不得不承認他和中原中也身上帶有一致的黑暗氣質，即使眼前這位表現的人畜無害。
“抱歉打擾到你們了。”太宰治慢條斯理的走到周防尊的身邊，露出溫柔的笑容。“首領要見我的搭檔，可惜他似乎把我設置為了黑名單，所以可憐的我隻能過來接人了。還請不要為難我哦。”
他說話的語氣溫溫柔柔，堪稱為溫和，連葡萄似的圓溜溜的眼睛也是絕無惡意——可是，字裏行間的微妙敵意實在過於明顯了一些。
足以證明對方的來者不善。
大約是看出了周防尊的情緒，太宰治困惑的眨巴著鳶色的眼睛。“我隻是受首領的命令來尋找我的搭檔。”
“…………”
周防尊終於明白究竟是哪裏讓他感覺到微妙了，因為眼前看似單純無害的少年，張口閉口都是“我的搭檔”四個字，將所有權寫的明明白白。而且他的那雙眼睛——
濃鬱的色澤中間透著極致的黑色，冰冷陰鬱。和臉上無辜的表情全然不搭。
“你的搭檔在我身邊。”周防尊將手中的易拉罐放下，倨傲的用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橋下的少年。“所以總是對我投來不滿的視線嗎？”
“嗚哇。我可沒有覺得不滿哦。”太宰治笑眯眯的糾正周防尊的說法，單邊露出的眼睛彎彎得像個月牙兒。“何況我最討厭的就是中也啦。可是中也最聽首領的話，如果酒醒過來發現耽擱了任務，可能會切腹自盡的哦。”
“…………”
“您應該舍不得中也被首領懲罰的吧。”
少年的嗓音從始終在輕輕柔柔，但每一句話都切在了點子上，明明確確的告訴周防尊：中原中也是個稱職的屬下，中原中也非常在意首領。完不成/耽擱了任務會受罰。
最後一句“您應該舍不得中也被首領懲罰吧”直直的戳到了周防尊的心口上，那輕描淡寫的一試探讓周防尊瞳孔一陣緊縮，再度看向鳶色眸瞳的少年，他微微含著笑意注視著自己。
讓人有些背脊發涼。
周防尊一向不喜歡多說花，畢竟在絕對的武力值麵前什麽都是廢話。但是中原中也的搭檔看似溫柔如沐春風的輕柔話語，字字戳中要害，現在回想一下竟然沒有一句是多餘的。
“既然都說了這麽多啦。那我就再多說一些廢話吧。”
少年溫溫柔柔的聲線帶著稚嫩的小奶音，軟著語氣說話的時候總是可愛得像是在撒嬌似的，一字一頓說完卻叫人不寒而粟。
“中也可不是會在別人身邊逗留很久的哦，你可得用接下來的時間抓緊了，我啊——”
“最喜歡看別人費盡心思到頭來一場空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