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中原中也和齊木媽媽做好早餐一家人吃完飯以後，中也正捧著清茶在喝, 隻見齊木粑粑拿出四張票券擺在了桌子上, 其餘三人一起將視線看了過去。
“咿呀, 粑粑這是什麽券？”齊木媽媽驚喜的放下中也製作的糕點，“我們四個人可以一起去嗎？”
“這是我們單位給業績最好的員工福利！”齊木粑粑神氣的道。“是珍貴的溫泉票券哦。我們一家人都可以去玩！”
“哇，粑粑真棒！”
“因為人家想喝麻麻一起泡澡嘛！”
“老公~！”
一家人啊。
中原中也怔怔的捧著清茶, 平淡的低垂視線看著自己青綠色的茶水，氤氳的水蒸氣嫋嫋升起, 吹拂在臉頰泛著淡淡的暖意。中也背脊筆直的跪坐在蒲團上喝茶，旁邊還有一個同樣淡定將父母的秀恩愛當成家常便飯的齊木楠雄。
安靜恬淡的少年和黏黏糊糊當著後輩秀恩愛的大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兩位秀恩愛秀夠了的大人半個小時以後才興致頗高的對兒子和中(wei)原(lai)中(er)也(xi)說道：“小雄和中也也要一起來哦！我們全家一起行動！”
全家人真的包括他？中原中也很意外的撩起眼皮, 耳邊聽到齊木楠雄冷淡的回答：
“不, 我留下來看家。”
齊木果然和外表一樣冷淡，喜歡獨處啊。中原中也才這樣想著後者就看了過來，某個人才想起身邊這位是超能力者。
所以現在這個叫做說人壞話被逮個正著嗎？
齊木楠雄心聲傳達：“沒錯。”
“…………”
真是麻煩的超能力, 比起異能麻煩多了。
中原中也和齊木楠雄在私底下暗中進行著溝通, 冷不丁防的被忽然竄到眼前的媽媽嚇了一跳，可可愛愛的媽媽眼睛裏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兩隻手握在一起做出“拜托了”的動感光波, 楚楚動人滿懷期待的看著他們：“可是媽媽好想和小雄還有中也一起去泡溫泉呢~真的不可以嗎？一家人去泡溫泉才有意思啊。”
“……………”
“……………”
中原中也/齊木楠雄：你都這樣說了, 我們還有別的選擇權利嗎？不過那個一家人是怎麽回事啊！！
*****
即便中原中也和齊木楠雄不太願意最終還是一起到了神奈川的溫泉店，接待他們的小姐穿著紫色的和服, 優雅婉約, 對他淡淡的鞠了一躬。
“請跟我來。”
接待的小姐在前麵帶路, 他們走過紅色長廊, 踩著大理石走到一片種植著櫻花林的小道，兩排櫻花樹高聳茂密，時不時便有淡粉色的櫻花飄飄揚揚的落下，灑在路人的發上，衣襟上。
如果和朋友家人一起，大家穿著舒適寬鬆的和服，踩著木屐和戀人、朋友、家人一起賞著櫻花閑聊，也是非常愜意的選擇。
中原中也抬起頭看到一片淡粉色的櫻花旋轉飛舞著落下，他下意識的攤開了掌心任由嬌嫩的花瓣跌落在掌心，散發著淡得幾乎嗅不著的香氣。
“好美的櫻花啊，如果可以看到櫻花漫天飛舞一定很漂亮吧。”
中原中也聽到聲音抬起冰藍色的貓瞳，將齊木媽媽望著櫻花少女心十足的期待神色看在眼底。
“呀，媽媽很想看嗎？如果是媽媽想看的話——”
齊木粑粑的話還未說完，一股奇異的勁風在他們的周圍刮起，將櫻花輕盈嬌嫩淡粉裙子掀起，淡粉色的花瓣被鍍上了一層暗紅色，漫天飛舞著，像是在下花瓣雨。
齊木媽媽和齊木粑粑都驚呆了，伸出手接住掉落的粉嫩花瓣。
“真的是花瓣雨！一定是神聽到了美麗可愛善良的媽媽的心願！”
“誒？真的嗎粑粑？”
兩位大人小孩子似的歡喜的抱做一團，齊木楠雄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轉過頭看向周身鍍上一層暗紅色光芒，將掌心壓在櫻花樹樹幹的中原中也。
神嗎。
的確。
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中原中也的確是神明，神也的確是聽到了媽媽的願望，所以替她實現了。
“你不要太亂來了。”齊木楠雄將心音傳遞給中原中也。“媽媽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中原中也當然能夠看出來，老實說，能夠讓女人一直保持天真的幻想，足以證明她過的很幸福。所以實現一個小小的願望也沒什麽。
“女人不是用來哄的嗎。”中原中也將按在粗糙樹幹上的手收，單手插在衣兜裏。“她高興就好。”
“…………”
齊木楠雄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中也身為大直男的優點，無論對別人的感情有多遲鈍，對女人永遠紳士溫柔。盡管對同為男性的追求者永遠get不到對方的心意這一點殺傷力巨大。
不過……
齊木楠雄看了眼光禿禿的桃樹，打了一個響指，散落在遞上的桃花花瓣重新回到了枝頭，也讓被她定住的接待小姐恢複了正常。
“嘖。”中原中也意外的挑著眉頭：“你不是也很寵她嗎，我的行為也在你的默許之中吧。”
真是煩人的直覺。齊木楠雄麵無表情的盯著中原中也：我隻是怕你帶來麻煩而已。
“那可真是太抱歉了。”中原中也輕佻著聳聳肩頭，張揚漂亮的臉蛋可沒有抱歉的意思。
中原中也和齊木楠雄兩個人逐漸有了硝煙氣味，被兩位神寵著的女性一無所知的抱著老公的胳膊，笑眯眯的對著他們倆招手。
“小雄，中也你們在那裏站著聊天嗎？我們要走了哦。”
齊木楠雄和中原中也對視一眼，麵無表情的跟了上去。
*****
進了廂房的他們自然分組為齊木楠雄與中原中也在一個房間，齊木媽媽和齊木粑粑在一個房間。不過四個人約好了一會兒一起去混合湯裏貓溫泉。
……更正一下，是齊木媽媽約好的。
於是中原中也回到屬於他們的房間換和服，一麵將溫泉店放好在衣櫃裏的和服拿出來，中原中也看到自己的是酒紅色和黑色的條紋和服，而齊木楠雄的是藍黑色條紋。
風格都偏寬鬆，大約這就是溫泉店的特色吧。
中原中也沒有異議的拿著和服進入更衣室，脫下自己身上的白色T恤和牛仔長褲換上和服浴衣，不知是因為體型嬌小肩頭圓潤的關係，還是衣服本身過大，領口開得大大的，將白皙瘦削的肩線漏了出來。
依稀可見鼓起的鎖骨。
中原中也右手撥弄著被壓在衣服裏的橘色發尾，白皙潤澤的鎖骨多了一撮橘發，鎖骨和胸膛若隱若現。
更加顯得色氣萬分了。
齊木楠雄推開更衣室的門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他麵無表情的盯了中原中也幾秒，鎮定自若的將門推上。
“我先出去了。”中原中也一麵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長長的眼睫毛因為低垂著眼睛搗鼓浴衣的緣故遮住了漂亮的藍眸，他沒有注意到齊木楠雄怪異的視線一麵打著招呼走了出去。“一會兒見。”
“…………”
果然對自己有多麽色氣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齊木楠雄沉默的瞥了一眼中原中也的背影，穿著浴衣和服的少年身形纖細的更加厲害，大概是因為身上穿著深色的衣服所以襯得露出的脖頸和肩線越發顯得白皙。
那一撮撥到肩頭的橘發更是將將露未露和若隱若現的尺度，把控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齊木楠雄想著，門外傳來了一聲盆子掉落地上的聲音。
-
“啊啊啊！對不起，客人。”
“沒關係。”中原中也的聲音溫和紳士有著絕對的安撫人心的作用。“木盆砸到腳可死會很疼的。請保護好自己。”
-
“是，客人！！”
果然就是這樣。
齊木楠雄不在外麵，也沒有用透視的能力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定是女士被中也嚇到了，然後罪魁禍首溫柔紳士的撿起木盆溫柔叮囑。
正所謂天然/無心撩撥才最為致命大概就是這樣的道理了，也難怪穿越過去的幾個人被撩到手，但是這樣殺傷力驚人的行走的放心縱火犯卻是個get不到別人心意的直男。這個習題無解啊。
不要問為什麽，畢竟連太宰治那種黑泥都不能將心意傳達過去。或許也是因為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太宰治終於知道了攻略中原中也的辦法是打直球，但自己卻是一個傲嬌嘴硬的性格，而且他一貫喜歡想方設法惡心中原中也，所以即便是認真的說出來中原中也也不會相信。
……這是一個死局。
齊木楠雄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經曆就能知道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過往，麵無表情的思索良久後神明得出結論：
無心撩堪比核武器和病毒。果然還是該把人丟回去更好。否則他的世界裏的人也會被淪陷。情況越發不可收拾。
*****
“阿嚏。”
和齊木媽媽、齊木粑粑一起在混合浴室泡湯的中原中也背後忽然一涼，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中也你感冒了嗎？”正和爸爸說著笑的齊木媽媽擔憂的靠了過去。“還好嗎？”
中原中也揉了揉鼻頭搖了搖頭，對於接近自己的女性臉上不自然的出現紅暈，一雙冰藍色的瞳孔被蒸汽暈染得水霧彌漫，濕漉漉的。他不自在的撇開頭不敢亂看。“沒有的，我很好。”
“我也覺得應該不是冷到了啊。”齊木粑粑撓了撓頭發，看著燙乎乎還在冒著白煙的湯。“這種情況下應該是有人在想念記掛著中也吧？”
中原中也揉著鼻頭的手一頓：記掛著他？不，應該是背後算計他的人吧。如果是這樣倒也還真有一個。某個人信誓旦旦的認為自己不會逃離他的鼓掌，現在怕是氣的睡也睡不著吧。
“可能是吧。”中原中也勾了勾唇瓣，那股被女性逼近的不自在也舒緩下去，少年睜著一雙水汪汪的貓瞳真摯的對關心他的女性道。“我沒有感冒，應該是有人在念叨我。”
“啊，如果是這樣的話，中也跟對方的關係還真是好呀。”
關係好嗎？壓根就不好。他們恨不得弄死對方呢。
中原中也不願說謊。“應該是怨氣吧，我和那個家夥關係很惡劣呢。”
“誒？”
“楠雄，你怎麽才出來啊！”
齊木媽媽正在詫異，忽而聽到齊木粑粑喊著楠雄的名字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中原中也才鬆了一口氣靠在溫泉中央的花崗石上，花崗石因著埋在溫泉裏自身的溫度不再是冰涼，靠上去有著溫溫熱熱的觸感。
泡著溫泉，仰著頭看著璀璨的夜空，安靜祥和得讓中原中也感覺戰鬥的生活已經離他很遠很遠了。
“中也暈了嗎？”
中原中也正發著呆，一個溫涼的東西忽然貼在了他的臉頰上將他嚇了一跳，中也坐直了才發現齊木楠雄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手上拿著青色的瓷杯子，裏麵裝著嫩綠色的液體。
如果是齊木楠雄的話，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接近真是太正常了。
中原中也詫異的看了眼齊木楠雄：“你在裏麵下毒了？”
否則齊木楠雄怎麽會忽然如此好心，還貼心的給自己倒溫涼的茶水過來怕他暈過去？這位超能力者可不是熱心助人的類型啊。
“當然不是。”齊木楠雄不負眾望的將心音傳達過去，頂著一副麵無表情的臉指了指正秀恩愛的母親大人。“我媽媽讓我端給你的。”
言下之意可以翻譯成：如果不是我媽媽讓我給你送過來，我才不管你暈不暈過去。
“哦。”中原中也接了過來，想了想還是禮貌的道謝。“謝謝。”
“去謝謝我媽媽，不是我的主意。”
高貴冷豔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超能力者如此說道，完成了母親大人交代給他的任務以後踩著溫泉下麵的小石頭慢慢走開了，餘下中原中也端著溫涼的清酒杯身發了一會兒呆，低頭看著水中倒印出他的模樣。
冰藍色的眼睛裏含著淡淡的笑意。
不知是因為看出了偉大的超能力者口嫌體正，還是因為齊木媽媽的關懷。
但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麽22歲已經叛逃的太宰治，在陽光下生活的緣由。真的，很溫暖啊。而且似乎他也懂了，為什麽22歲的太宰治會避免和同伴的聚會……大約這樣溫情的場麵會嚇走一直活在極端拚命掩蓋自己的人吧。
等等，22歲——
中原中也徒然睜大了冰藍的眼，眼前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快得他來不及捕捉，中也眼底有一刹那的空白，緊接著便被洶湧的劇痛逼得低吟出聲來，轉瞬之間額頭便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
“中也？”
“中也這是什麽了，怎麽突然——”
中原中也依稀可以聽到齊木粑粑、媽媽圍過來的關懷的問話。中原中也想回答我沒事，隻感覺脖子上被“咚”了一下。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
等中原中也再度醒過來的時候，所處的環境已經不是滾燙的露天溫泉，而是安靜的溫泉店客房。此刻客房裏沒有開燈，房間裏一片暗色，音樂可以看到周圍的擺設。
“又給別人添麻煩了。”
中原中也依稀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捂著額頭坐了起來，低頭看到自己的身上已經換上了紅白條紋的浴衣，旁邊還被貼心的放著自己來時穿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
是齊木媽媽做的嗎。
中原中也想著腦海裏便映照出齊木媽媽溫柔甜美的笑臉，中也頓了頓，將衣物上放著的手機拿過來點開：某音上麵的倒計時還有10分鍾。
他居然昏迷了那麽久嗎。
中原中也揉了揉現在還在隱隱作痛的脖子，起身將自己的和服脫下換上白色T恤和牛仔長褲，在泡溫泉時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東西他已經記不得了，中也暫時不急著去想起。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他要去道別了。
中原中也穿上鞋子起身，正在躊躇之間門忽然被推開了，穿著白色浴衣和服的媽媽手上端著飯菜走進來，與立在門邊的中原中也撞上。
兩個人都露出怔忪的神色。
“齊木阿姨，你怎麽來了？”中原中也心裏閃過一絲輕鬆和慶幸，他不擅長交際人類的情感，現在剛好可以說告別的話。
“啊。”齊木媽媽笑眯眯的道：“因為小雄說你找我有話說，加上中也昏迷了一天我正好給你送飯過來啊。中也你好些了嗎。”
竟然是齊木楠雄嗎。
中原中也怔了怔，啞然失笑。
“所以中也是要跟我說什麽？”齊木麻麻抬了抬手中的飯菜，笑眯眯的道。“要不要一邊吃一邊說，你餓了吧？”
回應她的是中原中也湊過來的擁抱。
“不用了。”中原中也說道。“我是跟阿姨告別的。”
謝謝你。
齊木媽媽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發現擁抱著自己的男孩子逐漸透明化，焦急的大喊起來：“楠雄！！楠雄你快過來！”
中原中也沒等到齊木楠雄出現，消失在了麵前。
靠在角落的齊木楠雄麵無表情的聽著聲響，眼睛低垂著看了眼地麵，打了一記響指。
*****
中原中也消失以後第一時間出現在一座豪華的酒店總統套房裏，冰藍色的眼掃了一眼華麗奢侈的裝潢，“嘖”了一聲。
“竟然隨機傳送地圖嗎？可算是沒把我直接傳送在港黑總部。”
脫不脫得了身是其次，隻是覺得麻煩。
中也低頭看著身上穿著的白色T恤和牛仔長褲，空無一人的地方忽然出現了一記清脆的響指。更詭異的是眼前憑空出現了一個紙包，被折疊得整整齊齊，像是精心準備的禮物。
禮物？
中原中也伸手從空中接過，如他所想的那般沒有出現任何的攻擊，他一層一層將包好的白紙打開，露出了裏麵藏在最深處的紅。
竟然是紅蓮耳釘！
小小的紅色躺在潔白的紙張上麵，那一抹刺眼的紅色和它雕刻的形狀一樣——宛若盛世紅蓮，晶瑩漂亮，水頭十足。
中原中也確定這是被“鬼”捏碎的紅蓮耳釘，如果誰可以倒轉時空將東西恢複原狀，除了齊木楠雄他不做第二人想。
“……嘖。”中原中也將白紙和耳釘收起，心情愉悅之下鋒利漂亮的眼角眉梢都透著明媚。“離別的禮物嗎，我收下了。”
找個機會去打個耳釘吧。
中原中也想著，決定先離開這個陌生的地方，被人當成小偷實在有損他曾經黑手黨的顏麵。放在牛仔褲褲兜裏的手機“嗡嗡”作響，中也一隻手將手機拿出來，一麵推開總統套房的門。
“快，追擊！！”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中原中也聽到一聲暴喝，緊接著便是人潮的向著他的方向跑了過來，聽著錯雜的腳步聲應該人數還不少。
怎麽，難道是剛好碰上了鬥毆？
換做平時中原中也就去湊個熱鬧看看情況了，現在他剛出逃兩天還是別湊熱鬧了，中原中也低頭瞥了眼還在震動的手機信息，一條短信跳了出來：
中也，你到底去了哪裏？
署名是芥川，中原中也思索著需不需要給芥川回個消息，冰藍色的眼心不在焉的掃過內容沒有注意到上麵顯示的時間在三年前。
“是誰在那裏？！等等——”
中原中也就在低頭看信息的功夫，一群黑西裝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們高高的舉起手中的槍但是在看清楚他的臉以後全部都呈現出驚訝的神色：
橘發，藍眼睛，矮個子。全部符合！！
“嗯？”中原中也詫異的看了眼虎視眈眈的黑衣人，確定都是自己沒有見過陌生的麵孔，將手機收回了褲兜裏露出挑釁的囂張笑容。“怎麽，想跟我玩槍戰嗎？”
黑衣人一旦得知對方可能是自己組織裏叛逃的最強戰力天花板，誰還敢和中也動手。正在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兩道黑色刀鋒刺了過來——
中原中也輕輕鬆鬆的往後一跳，避開了對方出其不意的攻擊，黑色鋒刃的主人借著刀鋒刺入牆內的力道躍上欄杆，隻有垂落的兩撇白色，像是垂耳兔的無眉少年一身黑衣出現在長廊。
“怎麽回事？我不是說了要追擊——”
一麵說著話一麵咳嗽的蒼白少年看到是中原中也站在麵前後，連咳嗽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凶惡的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中、中也！”
沒想到第一個碰到的是芥川。
中原中也眉梢一挑，逆光站立在空中，猶如神兵天降。眉梢眼角傲氣桀驁。
“是芥川啊。想跟我打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