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當初晨的第一抹陽光透過藍色的窗簾投射進來, 中原中也醒了過來, 揉著惺忪的眼睛低頭看著蓋在自己身上的藍色被子, 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昨天他不是累極了倒在床上就睡了嗎？什麽時候蓋的被子啊。
“難道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 順手蓋上了？”
中原中也自言自語的從床上坐起來, 捋了捋亂蓬蓬胡亂上翹的橘發, 冰藍色的眼看到角落的熏香燒成了一圈一圈的白灰，蜷在小巧的香爐裏。
雖然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材料, 不過安眠的作用倒是挺好的，有機會可以問問教授眼鏡有沒有賣的。連他這種在陌生環境裏無法入睡的人士都能夠安然入睡，的確是個好東西。
“哈啊。”
中原中也打著哈欠掀開被子下了床，踩著拖鞋進入盥洗室打算放水洗澡, 熱水從花灑裏淅淅瀝瀝的濺射而出，中原中也哈欠打到一半頓住，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T恤和修身的牛仔長褲。
恍然想起他似乎沒有買換洗的衣物。而且今晚八點就是宴會了，他還要準備一套衣服混進去……
中原中也麵無表情的將花灑關掉，懶洋洋的又打了一個哈欠, 眨去冰藍色裏的水痕後漫不經心的想著。
*****
中原中也趁著時間尚早，去附近的小店買了幾套換洗的服裝, 四角褲。美滋滋的洗了個澡。
終於等到了夜晚的來臨。
今晚的舞會在進入殺人直播的預告以後, 人多的離奇，大抵也是看熱鬧不信邪的居多，反正人類的本質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事情沒有輪到自己麵前永遠不知道害怕。
中原中也瞥了眼酒店門外層層把關要求出示邀請函的門童, 確定從正門進去這條路行不通, 幹脆繞到酒店的後門，左右看了一遍周圍以後身上浮現出暗紅色的光芒。
利用重力懸浮起來，隨便找了一扇窗口打開玻璃踏了進去。中原中也藍眼睛一凜，回眸看向窗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他跳進來的一瞬間感覺有一道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敵意，但也說不上友好。
中原中也在感覺到那道視線的時候便飛快的看了過去，隻可惜無人的小巷空蕩蕩的，隻有孤零零的路燈照著空無一人的道路，旁邊的綠樹影影綽綽。
在晚上看起來有些唬人。
“沒有人？”中原中也蹙起眉頭，不相信的又看了一遍依然沒有一個人。“難道是看錯了？”
中原中也頓了頓，盡管他不相信自己的直覺會出錯，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在舞會上，這種算不上友好也沒有敵意的視線可以丟到一邊。
於是他收回視線從陽台跳了進去，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沒有一絲褶皺的衣服，眼裏閃過一絲滿意以後走到房門麵前側耳聽了聽走廊有無人員走動的聲響——確認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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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擦。”
中原中也迅速擰開門把走了出去，正要將門關上，好巧不巧的在關門的時刻有端著托盤的服務員走了過來，見到正在關門的中也以後瞪大了眼睛。
“咦？這間客房並沒有——”
真是不走運。
中原中也在心底默默地吐槽一句，在服務員說出下一句話以前摸出習慣性綁在隱匿處的匕首，前夕的指頭飛快的舞出幾道銀光，趕在服務員開口以前利落的一滑——
確保對方不會血濺當場引來不必要關注的同時，讓他不壞事。
中原中也冷漠的將向他倒來的服務員接住，把人挪到了剛出來的客房裏，才又退了出來。
這一回進展很順利，中原中也順利的下了樓並且混入舞池裏。剛勾起的輕鬆狂氣的笑容在舞池裏看到某個黑發混蛋以後僵住。
……靠，混蛋青花魚怎麽會在這裏！
*****
舞會的旁邊有一條長桌，上麵用白色的桌布覆蓋住桌麵，上麵堆著小山一般的香檳、紅酒。還有各種各樣的糕點。
長桌的旁邊站著一位瘦瘦高高的少年，黑色的發絲蓬鬆微卷，中二病似的用素白的繃帶纏住一邊眼睛。黑色的頭發和白色的繃帶，與白色襯衣和黑西裝相得益彰，將麵容柔美秀氣的少年襯得矜傲優雅，他的唇角一貫帶著哄騙性十足的溫柔笑容。
手上拿著一隻倒了香檳的高腳杯，漫不經心垂下眼簾睫毛卷卷翹翹擋住鳶眸裏的光，像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
“見鬼了，什麽破貴公子。”中原中也看到那隻混蛋青花魚的身影，他想也不想的轉過身就走。
可惜對方並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意思，一道格外欠揍的嗓音飄了過來。“哇啊，那邊又黑又矮的是小蛞蝓嗎？是停止生長了嗎？怎麽身高還是辣麽矮呀~”
嘖，早該知道殺人直播出來以後，太宰治也會被派出來。可是三年不見這家夥還是這麽欠揍啊！
中原中也腳步停住惡狠狠的扭過頭：“你這混蛋三年了也沒見你有什麽進步。還是熱衷於找死啊。”
“啊啦，”太宰治無辜的歪了歪頭，勾長了的桃花眼笑起來風流意味十足。“中也明明就知道我的夢想是朝氣蓬勃的自殺嘛，我對某些認定了的事情可是很執著的哦。”
太宰治本來是漫不經心的偏著頭看著酒杯，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撩起眼看著中也，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這家夥意味深長的在說他不會長高的事情吧！混蛋！
中原中也心頭一陣窩火，冰藍的眼瞳挑剔的上下打量著太宰治，火氣更大了：這混蛋是吃了激素了吧，怎麽長得那麽快！！
煩死了，還是眼不見為淨——
太宰治光是看中也的神色就知道某隻笨蛋在想什麽，心情很好的低笑了幾聲，裝模作樣的將手上的香檳放在長桌上。“中也這是怎麽了？怎麽見了舊任就想走，心虛了嗎？”
“？？？？？？”
什麽見鬼的舊任，他心虛個屁啊！！反正他們在以前互相惡心慣了，誰惡心到誰還不一定呢！
中原中也腳步一轉便走了過去，盡管他打定了主意要來互相惡心的戲碼，但是憋悶著怒火還是讓他心頭火起，重新戴回了黑色半掌手套的指頭將喉結下方的領帶扯鬆，慢條斯理的走了過去。
“你這混蛋在胡說八道什麽？我會怕你？”中原中也慢慢的走到長桌旁，傾身拿起一杯桌上放著的香檳。眼含挑釁：“區區一隻青花魚罷了，可別逗我發笑！”
還是和以前一樣，永遠吃激將法這一套啊。
中也。
太宰治玩味的用舌尖頂了頂上顎，眸光灼熱的落在中原中也露出白皙鎖骨的領口，今天中也穿的是深紫色的襯衣，領口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修長的脖頸，兩邊的領子比起一般的襯衣領口低了一些，連帶著精致微凸的鎖骨也一並的漏了出來。
黑色偏紫係的領帶鬆鬆垮垮的被係上，完全沒有起到禁欲危險的效果，反而透著懶洋洋的輕慢引誘。就連襯衣裏的風景，也隨著中也傾身拿酒杯眼睫微垂的姿態盡收眼裏。
太宰治的眸光更加深邃了一些：是錯覺嗎？總感覺中也回來以後變得更加色氣了。這一回和將露未露的風情不一樣，就連成熟版的西裝外套也濃濃的透著邁向成熟的魅力。
很欲氣，很懶散，恰到好處的又透著漫不經心的懶散和三分危險。碎發下麵白嫩的耳垂帶著雕刻成紅蓮狀的耳釘，讓發色鮮豔的少年多了些叛逆和玩世不恭的紈絝。
太宰治的好心情戛然而止，吐出一口濁氣：周防尊，真是陰魂不散啊。
*****
“你老盯著我幹嘛？”
中原中也在說話間已經拿起了高腳杯，擦得光亮的玻璃杯抵在唇邊的時候中也想起自己不勝酒力的事實，雖然很可惜，但一會兒即將發生的事情還是非常重要的。
於是將抵在唇邊的杯子移開了些，慢條斯理的抬起漂亮的眼眸瞥向盯著他看的太宰治。“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中也怎麽可以這樣說我呢~”太宰治用溫溫柔柔的語調說著話，鳶眸欺詐性十足的彎起，笑的像個不懂世故的孩子，眼眸晶亮通透。“我可是會很傷心的呢。”
太宰的話才剛一出口，中原中也不屑的嗤笑出聲：“少逗我發笑了，你是什麽德行我會不知道？”
嘁。
如果你知道就不是討人厭的小矮子了，明明就什麽都不知道，還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
太宰治不高興的鼓了鼓臉頰，拖長了尾音酸嘰嘰的開口道：“沒什麽啊，我能打什麽壞主意呀？我隻是好奇怎麽沒看到你身邊的小跟屁蟲而已，讓中也一個人出來也不怕被人盯上叼走了。”
如果是思維正常的人，應該能夠輕易的發現對麵少年口氣裏的酸嘰嘰成分，然後3年以後的中原中也思維依然是鋼鐵直男。
“你是說冬日？”中原中也道。“他來這裏太危險了。所以我讓他在家裏呆著。”
免得礙手礙腳的。
最後一句話中原中也自覺沒有說出口，怎麽說呢，雖然冬日的確是個弱雞小鬼還愛哭，但是作為在他流離失所的時候願意陪伴且會收留他的人，姑且可以算作朋友了。
對別人隨意一點都是無所謂的，但在混蛋太宰麵前如此評價自己朋友叫什麽事。
中原中也在心底想著，懶洋洋的抬起眼眸，發現剛才還懶洋洋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聊天的太宰治，眼裏充斥著山雨欲來的危險，卻被他掩飾極好的斂下，孩子氣的鼓著腮幫。
全然沒有了最年少幹部應有的氣勢，表麵上看上去還是和三年前愛裝模作樣假裝幼稚可愛，為達到目的不惜使用惡劣的撒嬌手段的太宰一樣。
中原中也莫名異常：“你那是什麽表情？”
“……我能有什麽表情。”太宰治撇撇嘴，鳶色的眼睛看也不看他。“反正中也身邊的人多的是，有周防尊、冬日、夏目、芥川還有各種甲乙丙丁！中也管我幹嘛！！”
“？？？？？”中原中也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低吼：“什麽見鬼的甲乙丙丁啊！！說得就跟我的曖昧對象一樣！”
難道不是嗎！！！
中原中也你這個大笨蛋！！
太宰治深深知道小矮子究竟是有多麽遲鈍，但是眼巴巴看著小矮子身邊那麽多氣不打一處來，氣哼哼的：“哦，難道不是嗎？可是中也明明就跟他們關係很好嘛。中也現在反正都沒有對象，正好跟他們發展起來啊。搞不好會遇到一個眼光很差的跟中也一樣是笨蛋的人呢！！”
某個指桑罵槐酸得能做醃青花魚的笨蛋妥妥的忘記了自己也是“眼光很差”隊伍裏的一份子，小嘴巴微微嘟起，漂亮的眼睛看也不看對方一眼。
獨自說著氣話。
就差沒有將“我吃醋了！你快點過來哄我啊！傻站著幹嘛啊！”這幾個字明明白白的擺在臉上了。
然而——
中·宇宙無敵鋼鐵直男·也有些震驚的睜大眼睛，然後托著下頜想了想：“唔，你這麽說起來的話，好像——”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中也你是豬吧！！！
太宰治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能被笨蛋蛞蝓氣死，他明明就是在說反話，要讓中也安慰啊！！怎麽居然就打通了中也的新世界？？
“你這隻蛞蝓果然是笨蛋吧！”太宰治簡直氣急敗壞，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居然還在認真思考可行度的中也。“區區又矮又笨又黑的小蛞蝓——”
你怎麽可以和別人在一起！
太宰治這一句話差點就要從嘴邊溜出去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找回理智，強行改成了：
“你居然想要禍害別人？大家都是因為被你照顧所以接近你的而已，你可不要想多了！笨蛋不是最在意身邊的朋友了嗎！如果你真的會錯意以後還想當朋友嗎？”
絕對絕！對！不能讓笨蛋蛞蝓開竅！
太宰治痛心疾首的忍著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讓中也明白自己心意的苦逼，在“中也不開竅就不會被別人搶占先機”和“哼，我得到中也那大家都別想得到！就讓他一直不開竅！”中果斷的選擇了前者。
畢竟他深深地明白現實的問題：先前作死太多，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嚶。
太宰治在心底腦補了一場心機大片，中原中也卻在認認真真的思索：老實說他雖然最近覺得芥川、冬日好像的確有點太粘著他了的時候，有稍微想過這種問題。
不過仔細想想完全是因為他們遇到麻煩的時候他剛好遇見，現在聽到太宰治說的的確非常有道理。誤會別人對他有意思什麽的，真的非常尷尬了。
“嗯。”中原中也認同的點了點頭：“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
好的，成功將小矮子開竅的苗頭掐死了。他自己的心意目前也甭想傳達出去了。果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哼，我得不到小矮子，你們這些情敵也別想要：）
*****
中原中也說完以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太宰治今天是抽了什麽風，居然還在給他疏導問題？這可不像是混蛋太宰治的作風！
但是更關鍵的是，太宰治分析得竟然頭頭是道。
“你怎麽想到給我建議了？”中原中也冰藍的眼裏透出審視意味。“這可不像是你會做的事情啊。”
別問，問太宰治就是一副無辜的表情：難道要讓情敵先飛嗎？不可能的，別做夢了。
“我們不是都分開三年了嗎~”太宰治笑嘻嘻的將手壓在長桌上，傾身探了過去。溫柔的唇線往上挑起，顯得意味深長。“我也會變的呀。”
變個屁的變，你不是還是喜歡用這幅溫溫柔柔的假象蠱惑人心嗎，唔，雖然頂著一副風度翩翩的高級臉加上溫柔的聲線，的確是很能欺騙一些人就是了。
中原中也輕飄飄的瞥了眼直勾勾盯著他的太宰治，烏黑蓬鬆的發有些許的微卷，盡管中二病似的纏著素白的繃帶卻也起到了欲蓋彌彰的效果。
三年前的太宰治眼睛像是葡萄似的圓溜溜的，就連臉蛋也有嬰兒肥，隻有下頜尖尖細細。盡管如此已經學會用自己柔弱漂亮的臉蛋做出乖巧可愛的模樣，哄騙人心了。
現在嘛。
長得更好看了，風流輕佻，比起三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哦。”中原中也別開視線，回複太宰之前的話。“偽善吧？你這家夥會好心除非是抽風了。”
呀，他的小惡魔還是很懂他的嘛。隻可惜真實目的還不能告訴你，chuya。
太宰治笑眯眯的盯著表情冷淡的中也，唇角不甚明顯的弧度證明了他的心情還不錯。
“行了，寒暄就到這裏吧。”中原中也仰起杯子抿了小小一口香檳，勉強從濃烈的甜味裏嚐出一絲酒味。漫不經心的瞥他一眼。“我不想和你接觸。”
中原中也說完便捏著高腳杯轉身走開了，在他不清楚太宰治抱著什麽樣的目的和他搭話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離他遠遠的。
他不信太宰治會毫無目的的靠近，善良的引導他。不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太宰治遠遠和善良這個詞匯沒有關係。
“伊藤老板最近可還還啊？”
“聽說貴公司拍下了XX的地皮。是打算做什麽生意嗎？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參與一份呢？”
中原中也走到了酒會唯一可坐的區域，還未走近就聽到幾聲交談的聲音。被綠色植物分區隔開的關係，中也沒有看到是誰，但也不會閑著沒事坐過去湊這份不自在。
可以坐下的區域裏都有人，中原中也勉強找了一個人不多的地方坐下，還沒有等他抬起頭就感覺到一道陰影從他麵前落下，中也抬起頭便看到坐在自己對麵的太宰治。
“…………”
你這家夥跟過來幹什麽？
中原中也一臉問號的盯著太宰治半晌，太宰治微微笑著交疊著雙腿，身上披著那件黑色長風衣隨著落座的姿態披散在沙發上，高級西裝搭配那張童叟無欺的漂亮臉蛋，不露出黑泥本性的時候真是氣質高雅矜貴。
真真是矜貴的貴公子形象。
太宰治不偏不倚的坐在中也對麵，矜持的衝他點點頭，旁邊正在聊天的精致女人和男人們都看了過來。
“你們是認識的嗎？”
問他嗎？中原中也下意識的蹙起眉頭，瞟了眼太宰治：“不，不認識。”
“哇。請問你叫什麽名字啊？是什麽公司的少爺嗎？我們可以要你電話號碼嗎？”
中原中也本以為矢口否認他們的關係就可以了，萬萬沒想到這也阻止不了他們的好奇，問題接二連三的拋過來，讓中原中也一陣手足無措。
“手、手機號什麽的……”中原中也藏在細碎橘發下的耳垂紅得滴血，從未被女生環繞的他簡直不知所措。“我……”
中原中也可愛的反應逗得女生們發出善意的笑聲，正要說什麽繼續逗弄純情小男生的時候，太宰治溫溫柔柔的開口。
“如果是手機號的話我是沒有關係的，被可愛的女孩子打電話是我最幸福的時刻呢。”
太宰治溫溫柔柔的將話繞到了他的身上，女生們爆發出一陣尖叫，紛紛掏出手機來要太宰說出手機號。
中原中也還未鬆一口氣，在接觸到太宰治投射過來的不懷好意的目光後，心頭“咯噔”一下。
不好的預感冉冉升起，事實上預感在下一刻便實現了。
“我的手機號是XXXXXXXXX，”
“……………”
果然混蛋太宰報出的是他的手機號！
中原中也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突”的跳著，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如果是手機號的話，我也可以給的哦。”
“呀！是真的嗎！！”
女孩子們驚喜的抱著手機回過頭來，眼睛裏閃閃發光。
中原中也正要報出混蛋太宰的手機號以牙還牙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放在桌子裏的腿絲絲的發癢，他疑惑的低下頭，然後驚悚的看到對麵的大長腿不知道什麽時候伸了過來，尖頭小皮鞋順著他的腳踝從小腿的內側緩緩的移了上來，非常有技巧性的打著轉。
“…………”
中原中也抬起冰藍色的眼，直勾勾的盯著若無其事和女生們聊著天的太宰治。外表還是那幅矜貴優雅的模樣，見到中也衝他看過去，無辜的歪了歪臉蛋，頑皮的眨了眨鳶眸。
誰會想到這個混蛋的腳丫子仗著有桌布的遮掩在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