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426醉酒後的姜玄策
到了晚上十點多。
姜酥酥早就洗漱完,躺在了床上。
她拿著手機,看了一小會,正準備入睡。
忽然一條簡訊進了來。
她點開,來自鳳夫人。
心,那一霎有些微妙。
她是真的,喜歡鳳夫人這個忘年交啊。
「酥酥,明天有空嗎?我想跟你吃個飯,可以嗎?」
簡訊的每一個字,都是在問她的時間和意見,對她的尊重滿滿。
姜酥酥想,明天必須要去找催眠師或者去醫院了,找回記憶的事,真的不能再拖著。
但她又不忍心拒絕鳳夫人。
想了想,回復道:「您什麼時候有時間?」
「我都行,看你。」那邊,回復的很快。
「那下午吧,我們見面。」
「行,不見不散。」鳳夫人依舊秒回。
姜酥酥放好手機后,慢慢進入了沉睡。
坦白講,有些累。
尤其是腦子,越是知道自己遺失了記憶,便越覺得腦袋沉重。
怎麼想,都沒有頭緒。
後半夜。
姜酥酥忽然就被一聲敲門聲驚醒了。
敲門聲,不重,但門外傳來低沉壓抑的粗喘聲。
她猛然就坐起來,豎起耳朵聽。
怎麼回事?
外面有人?
誰?
第一反應,是有危險。
很快,姜酥酥就鄙棄了這個想法。
這是總統套房,想要進來,先要經過外面的大門。
所以,門外的聲音,應該是來自兩個弟弟,或者任性。
薄起南和厲井瞳,今晚沒有回來,都回了家族裡。
外面,會是誰?
看了一下表,已經凌晨三點了。
姜酥酥去開了門。
下一秒,男人沉重的身體,直接就倒了進來。
她低頭,看到那一頭暗紅色的發時,整個人愣住了,「玄策。」
蹲下身,她扶住他的胳膊,「玄策,你怎麼了?」
「喝酒了?」
「喝了多少?」
「你這是醉了?」
他身上,濃重的酒氣,既香,又醉人。
他倒在地上,細長的眼眸微微睜著一條縫隙,雙頰酡紅,目光微醺的迷離,似乎是在看著她,又似乎是沒在看她。
姜酥酥無奈,大半夜喝什麼酒?
這弟弟,是不是也瘋了?
想不通,為什麼喝酒。
算了,現在不是計較他為什麼喝酒的時候,明天等他醒了,再收拾他不遲。
姜酥酥使勁拖拽起他的身體,往他的卧室里走去。
她力氣不算小,但這個弟弟的體重,超乎她想象,她竟是搬的格外吃力。
最後,終於將他給弄進了卧室里。
這動靜,也不知道佑寒和任性被吵醒沒有。
她不希望吵到他們睡覺。
好不容易,將自己這個沉重的弟弟,搬上了床,給他蓋上了被子。
姜酥酥去浴室,用溫水沾濕了毛巾出來,站在床邊,一點點擦拭他稜角分明的臉.……
他的臉太紅了,如同熟透的紅蘋果,透著誘人採摘的色澤。
她笑了。
這弟弟,姿色惑人,以後哪個女孩子,會是他的?
她太想看到自己這弟弟談戀愛了,肯定很有趣。
不知為何,她忽然就想到了薄止淵那張絕美出塵的臉。
想來,她還沒為他做過如此溫柔的事情?
擦臉!
tui,什麼鬼,她為何要想到這些?
難道,她對薄止淵動感情了?
不可能的。
姜酥酥回神,繼續擦自己弟弟的臉。
直到,她覺得差不多了,才又給他掖被角,準備離開。
只是,沒走幾步,手腕驀地就被攥住。
他手的力道很大,手心的溫度很熱,甚至還有粘膩的汗水。
她轉過頭,「玄策,怎麼了?」
「.……」他微睜著細長的眸子,幽幽看著她。
「玄策,你到底怎麼了?」
「.……」
「喝水?」
姜酥酥想了想,抽出手來,去接了一杯溫水過來,插上吸管,放到他唇邊,「喝吧。」
片刻后,看到他真的乖乖在喝水,她放心了。
他用吸管喝,讓她想起了上次在醫院裡的事。
這個弟弟,竟然為了她,被那麼多人暴打,受那麼重的傷。
傻子!
可還有個更傻的,直接不要命了,為她擋了三槍。
薄止淵,你好像,對我真挺好的。
姜酥酥感覺心口有些麻麻的痛,不知為何,堵得要命。
她強迫自己不去想。
自從知道,自己就是真正的姜酥酥,她整個人愈發不受控制,情緒越來越多,再也沒辦法真的回到一開始那樣,喜怒不形於色,冷漠無情。
姜玄策薄削的唇,慢慢離開吸管,顯然已經喝完了。
姜酥酥將水杯放到一邊,看著他因為醉酒不那麼冷酷如冰的臉,「玄策,你好點了么?」
「.……」他依舊只是迷離著眸子,靜默盯著她。
被他這麼看著,姜酥酥略微有些不習慣。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此刻的玄策很不一樣。
但究竟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攥住他的手,拍了拍,幾分寵溺道:「好了,玄策,睡覺吧,明天姐姐給你熬醒酒湯。」
她想明白了,明天必須問問他,喝酒的原因。
起身,準備離開。
但很快,她又被桎梏住了。
姜酥酥定住身軀,整個人腦海一片空白,要炸了!
這一次,他不是攥住了她的手,而是雙手摟住了她的腰。
這.……
她有些不習慣。
但很快,就說服自己,他只是自己弟弟。
小時候,她還經常和佑寒抱在一起呢,甚至前些日子,她都親昵地抱過佑寒。
他們都是她的弟弟。
姜酥酥轉過身。
他的雙臂,依舊緊緊圈緊她的腰肢。
她伸出手,摸著他暗紅色的發,像哄小孩一樣,聲音愈發溫柔,「玄策,姐姐在,你到底怎麼了,要是能說話,就說。不開心,就說出來。」
這弟弟,性格孤僻乖張,或許真的有什麼心事。
「.……」
「玄策?」
「.……」
輕聲喚了一會,他依舊沒什麼反應,只是抱著她,側臉擱在她的小腹上。
姜酥酥忍不住嘆息一聲,「行了,睡覺,不許鬧。」
「.……」
她掰扯他的手臂,想讓他躺下睡覺。
驀地,他低低沉沉,無比沙啞的聲音響起,「別走。」
姜酥酥:?
「玄策。」
「別……走。」
他再次重複這兩個字,更加低沉和沙啞了。
他明明只是個剛成年的人,嗓音卻成熟到彷彿被砂礫狠狠摩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