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自由，寒冰的序曲
塞納留斯，至冬國的一座邊陲城市。
彷彿是這個世界的縮影，享有權勢者，掌有金錢者享受著可口的食物，環繞的僕從，溫暖的別墅。
如果你沒有金錢與權勢，那你就是一條狗，一條蟲，一隻只配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而這樣的人，往往會被權貴貶斥為窮人，亦或者……
犯罪者。
地下實驗室的大火已經熄滅，城市的禁嚴卻還未取消。
想要出城就必須獲得通行證。
天色已經昏暗，天空下起了大雪，一道瘦弱的身影躲在小巷的陰影中，猩紅的眸子冰冷的注視著來往的行人。
不，準確來說是行人手中的食物和錢包。
這是他從實驗室逃出來的第三天。
跑得快的實驗體在第一天時就已經出城，而跑的慢的要麼被重新抓回實驗室，要麼被凍死。
咕嚕嚕~
蘇恆揉了揉餓了兩天的肚子。
他很餓，非常餓。
「你的身體狀況並算好啊！」
腦海里，綠毛怪賤賤的聲音在回蕩。
「我們已經三天沒有吸取過生命之源了。」
「我們也很餓！」
「噓聲~」
蘇恆的視線鎖定在一名身寬體胖，穿著得體的中年婦女身上。
她正在一家百貨店門口挑選商品。
「衝上去！殺了她！殺了她！」
等她選好滿意的商品后掏出錢包打開……
剎那間，蘇恆沖了出去，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把奪過錢包就要逃。
胖女人發出一陣尖叫引起周圍行人的注意。
一名巡邏的士兵更是找準時機擋住了蘇恆的退路。
唰~
士兵探出手抓住蘇恆的肩膀。
「狗雜碎敢在老子面前偷東西？」
啪~
蒲扇大小的手狠狠的抽在蘇恆的臉上。
「敢打你的臉！殺了他！快殺了他！」
腦海里的雜亂的呼叫聲讓蘇恆莫名煩躁。
噗嗤~
蘇恆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刀狠狠的扎進了對方的脖子。避開噴洒而出的熾熱鮮血，蘇恆掙脫對方無力的手掌迅速跑入昏暗的小巷中沒了蹤影。
混亂和無序是這座城市永恆不變的主調。
蘇恆一連跑了近30分鐘，在昏暗狹小的巷子里穿梭。
「呼哧~呼哧~」
蘇恆四下張望著，在確認附近沒人後小心翼翼的打開錢包。
裡面沒有摩拉，有的只是一張黑色的卡片。
「焯！」
蘇恆怒罵一聲將卡片折斷。
天色已經徹底黑下。雪下的更大了！
「寒冷和飢餓是死神降臨的前奏曲，我想你可以試著……吃人……」
「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去吃人肉的！」
憤怒的咆哮在昏暗的小巷中回蕩。
喵~
受到驚嚇的野貓從垃圾堆中跳出奔逃。
唰~
蘇恆猛的甩出手上的匕首，匕首在空中飛舞一段距離后貫穿了黑貓的軀體將其牢牢釘死在地面上。
「你看，這食物不就來了嗎？」
野貓的身上並沒有多少肉，蘇恆也不需要生火只需要激活鬼手用高壓電流加熱就能得到一些腥臭無比的貓肉。
「該死的愚人眾，早晚一天我要把他們全家給殺了！」
沒有任何調料的貓肉極其難吃。
但為了生存蘇恆不得不將其嚼碎咽下去。
「你們還是想想怎麼出城吧！」
「怎麼出？當然是殺出去了！只要衝出這座城市，我們就真正自由了！」
無視綠毛怪的大吼大叫，蘇恆把視線看向比較正常的3位魔神殘念。
「我倒是知道一種偽裝的方法不過需要用到一些草藥。也不知道至冬國有沒有那種草藥。」
歸終說到。
「別看我，我是文神，我妹妹才是武神。」
巴爾攤攤手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歸終不是岩神的分支嗎？如果能控制岩元素說不定我們可以挖一條通往外面的隧道。」
奧羅巴斯的聲音依舊低沉而沙啞。
「這樣還不如直接殺出去。你也知道，宿主無法長時間使用我們的力量。」
歸終撇了撇嘴說到。
「你不是有預言的能力嗎？幫我們算一下什麼時候動手比較好？」
迭卡拉庇安看著歸終。
「我看看……」
「有了！今晚好像有大人物會來塞納留斯！我們可以先在貧民窟放一把火引起騷亂，然後再趁機出城！」
「在貧民窟放火有什麼用？這些天你也看到了，那些人根本不會在意貧民的死活。」
「都別吵了，我有主意了！」
蘇恆打斷了諸位殘念的爭吵。
四位殘念紛紛看著他。
「我們需要一匹馬和足夠多的乾糧。」
………
雪下的更大了。
黑暗中的雪花帶著一種朦朧的美感……
富人區某處獨立莊園中，瘦小的身影貼著牆壁借著黑夜的掩護翻過高大的圍牆進入莊園內部。
巡邏的侍從似乎還未發現入侵者的到來，三三兩兩的舉著火把沿著圍牆巡視著。
蘇恆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右臂上纏繞的繃帶散發出微不可見的微光。
「嘎嘣~」
一名侍衛的脖子被扭斷。
在同一時刻，兩道虛影從蘇恆的右手中竄出進入左右兩位侍從的身上。
不過剎那，虛影返回而那兩名侍衛已經沒了生命的跡象。
蘇恆謹慎而小心的潛入馬欄，將護欄推倒騎上一匹黑馬。
駕！
右手的指甲在馬背上划，一條血痕出現，黑馬吃痛發出一聲悲鳴腳下的動作也快了不少。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駕著黑馬逃竄的蘇恆右手平舉。
狂風吹起巨大的石塊撞開了莊園的鐵門，在侍衛們驚恐的眼神中縱馬逃出莊園。
「駕！」
蘇恆右手再一次往馬背上一劃。
黑馬跑的更快了。
很快，蘇恆的動作引起了城中巡邏士兵的注意。
雪夜下馬蹄有些打滑，蘇恆只能捲起狂風吹散街道上的積雪。
「再快點！再快點！」
城門就在眼前！駐守在那的士兵平舉長矛躲在木製路障後面，尖刺與長矛在火把的照耀下閃著寒光。
「歸終！」
蘇恆在心中大喊。
「塵埃-凝聚！」
岩元素凝聚成一個磨盤大小的石塊，被狂風席捲著砸向城門口的路障與長矛方陣。
「火銃兵！射擊！」
「綠毛怪！快！」
「風來！」
狂風呼嘯而過，將射過來的銃彈吹飛，更吹亂了那些士兵的陣型。
「跳啊！」
黑馬縱身跳過倒地的路障，賣力的衝出城門向著更深邃的黑暗奔去。
「風牆！」
迭卡拉庇安控制下的蘇恆右手一抬，隔絕一切的巨大風牆將城門堵死。
「啊哈哈哈！自由了！自由了！」
黑暗中，蘇恆的大笑聲顯得無比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