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火藥
在這個時間點，千手百眼上的神之眼還沒到100之數。
看著桌子上剩下的10枚神之眼，蘇恆陷入沉思。
除去土門外，還有9人沒來認領，連代表都沒派。
「這些神之眼不會是假貨吧？」
蘇恆捏起一枚火屬性的神之眼，然後又從怖拉修那掏出一枚無主的神之眼。
這是從風龍廢墟的戰利品之一。
將兩枚神之眼高舉，透過太陽的光輝，無論是質感還是色澤都和真的神之眼一樣。
「仿製技術不錯，不過比起真的神之眼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將真的神之眼收起，蘇恆捏碎了那顆假的神之眼。
「這是你師傅的神之眼，拿去給他戴上，癔症應該就會好了。」
蘇恆的手在那些無人認領的神之眼上劃過，最後拿起一枚水屬性的神之眼。將其扔給一旁候著的青年後，又拾起一枚假的火屬性神之眼。
「將那些沒人認領的神之眼埋了吧，眼狩令之事到此為止。」
「是！」
「另外，通知幕府文書，準備召開高層會議，時間就定在四天後吧。」
「是！」
「我還有些私事要做，就不回天守閣了，將結果彙報給執事代就好。」
「是！」
蘇恆向著一旁站著的九條裟羅走去。
「一起走走？」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在這裡就能聊。」
對方冷漠道。
「那如果是關於九條家的事呢？」
淡金色的眸子注視著蘇恆。
「我曾向將軍提議罷免九條家在天領奉行中的一切職責，但被將軍否決了。」
蘇恆盯著她的眼睛，如此說到。
「好吧，我同意你的邀請了。」
九條裟羅別過頭不再看蘇恆的視線。
「聽說稻妻城有家長野原煙花店，不如去那看看吧。」
「我沒意見。」
「嗯。」
兩人並肩走在稻妻城的青石路上。
「將軍想將天領奉行的職責交還給九條家。她認為九條家雖然做了一些出賣稻妻的事情，但只要將那些主謀繩之以法就好，沒必要放棄整個九條家。」
九條裟羅沒有說話，只是以傾聽者的身份跟在他的身旁。
「我尊重將軍的決定，所以我決定給你們一個機會。」
「我將提議讓你成為幕府大將，接替九條政仁的職責。至於九條孝行，不出意外的話，明年開春他會同柊慎介，以及海祈島的那些戰犯，一起被吊死在蛇神之首前，以平民憤。」
「八醞島的慘狀你也見過了，必須要有人為此事負責。」
「家主出賣稻妻，背叛大御所殿下，被絞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不會埋怨你的！」
「你能理解就好。稻妻虧欠天狗一族很多東西，看在你的面子上，對於那些吃拿卡扣的蛀蟲，在沒收違法所得后，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天領奉行是不會留下他們了。」
「不，你不用顧忌我的感受，蛀蟲就應該被清理。」
「你確定？根據鹿野院平藏提交的情報，如果深究的話，九條家幾百號人至少要絞死三分之一，天領奉行的那些武士也得死上幾千人。」
「違逆了將軍大人的律法，他們死得其所。」
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
「好吧，我會向大御所殿下提交一份關於勞動改造的文書。幾千號人全部絞死也不是辦法，不如讓他們發揮餘熱。我想，20年的勞動改造應該能扭轉他們那貪婪扭曲的靈魂了。」
九條裟羅沒有接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談話間，兩人已經走到稻妻城門口。
長野原煙花店就位於稻妻城的入口，是最外圍的建築之一，據說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話說你突然提出，來長野原煙花店是為了什麼？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應該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
「黑火藥的作用可不只是供人取樂，如果將它用在軍事上……」
蘇恆突然停了下來。
「崩炮用過吧？用黑火藥激發的炮叫火炮，成本是崩炮的十分之一，甚至更低。如果將其用在艦船上，整個南大洋都將成為我們的內海。」
「當然，最重要的是成本低以及鑄造十分簡單。炮管只用普通的鋼鐵就能鑄造，不需要崩炮那種特殊的元素材料。」
「話說你知道長野原煙花店是哪家嗎？」
「跟我來。」
崩炮的威力她是見識過的，反抗軍在那三門崩炮上吃過大虧。
所以，對於蘇恆提出來的火炮，她還是很有興趣的。
篤篤篤~
蘇恆伸手敲在長野原煙花店的木製大門上。
「開門！天領奉行！」
「來了！」
伴隨著一陣蹭蹭蹭的腳步聲，門開了。
入眼的是一名金髮金瞳的少女，即使是寒冬臘月，對方也依舊穿著露肩短外衣，絲毫沒有感到寒冷的樣子。
「我們是來還你神之眼的。」
蘇恆瞥了一眼對方腰間的神之眼，然後將那顆假貨扔了過去。
「長野原宵宮，你有兩枚神之眼嗎？」
「啊這……」
對方尷尬的接過了神之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
「眼狩令已經廢除，我們不會再搶你的神之眼了，方便讓我們進去看看嗎？」
九條裟羅說道。
「方便！當然方便！」
少女重新恢復活力，並且迅速的讓開一條道。
「二位客人是想買煙花嗎？話說這快到冬日祭了吧鳴神大社那邊有祭點活動嗎？！」
說著，元氣滿滿的少女開始推銷自己的產品。
「不，我們不是來買煙花的，我們的目的是火藥。」
蘇恆接過宵宮遞過來的茶水說道。
「火藥？你們拿這東西幹嘛？」
少女狐疑的望著蘇恆。
「這是大御所殿下的意思，我等也不清楚。」
蘇恆再次搬出影的名頭。
「大御所殿下？」
少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蘇恆。
「嗯，你這裡有製造煙花的材料嗎？」
「當然有！不過在倉庫！你還懂製造煙花嗎？」
「不，我不懂，不過我們需要這東西。可以拿些黑火藥讓我看看嗎？」
「稍等！」
宵宮跑入后屋，片刻后拿著兩個竹筒跑了回來。
「火藥也分很多種的，你們想要顆粒火藥還是粉狀火藥？」
「自然是顆粒火藥了。在管狀物體中，顆粒火藥的燃燒速度更慢，威力也更大。」
「嗯？威力更大？你指的是煙花盛開時，它的光團嗎？」
「差不多吧，如果把這些東西裝進鐵制的圓錐形密封罐中，你有把握讓它飛行至少800米后再炸開嗎？」
「唔~800米啊！我還沒計算過煙花能飛多高呢！」
「幕府可以援助你100萬摩拉，用於製造……煙花。總之，試試看吧！如果你能成功製造出來，我還願意給予你300萬摩拉的獎勵。」
「我試試吧……」
「不過，用鐵罐來製造煙花是不是太危險了？如果在高空炸開，那些鐵片掉下來的話會把人砸傷的吧！」
「測試的時候別對著天上就好，你可以用45度斜角的方式對著海平面測試，總之，至少要飛行800米才能爆炸。」
「這是訂金。」
蘇恆打了個響指，一大袋摩拉憑空出現砸在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另外，我還希望你能盡量提升火藥的威力。最好是在飛行了800米后還能擊穿8厘米厚的御伽木板。」
「發射器可以用鐵制的鋼管來代替，這是我的身份令牌，如果你有材料上的需求可以帶著它去找社奉行。總之，他們會配合你的。」
「時間的話，越快越好。總之，大御所殿下期待你的好消息！」
將大總管的身份令牌摘下放在那袋摩拉旁，蘇恆帶著九條裟羅轉身離去。
只留下一臉不明所以的宵宮愣在原地。
「800米，鐵制煙花，還要用鋼管發射，這是什麼奇怪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