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松嘴
「真小氣！」楚暉抱怨了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談戀愛了，以我多年偵查的經驗來看，你最近的行為很可疑。」
賀楠辭輕笑一聲。
「你看，就是這個笑。」楚暉指著他大叫一聲，「非常可疑。」
賀楠辭瞬間冷下臉，「吃飯能堵住你的嘴嗎？」
楚暉撇撇嘴，「我可不吃，這都是給你準備的，我等會還要回局裡。」
賀楠辭挑了下眉，「謝了。」
「應該的應該的。」楚暉又問，「要喂嗎？」
賀楠辭睨了他一眼，「我是左手傷了，右手沒廢。」
楚暉笑著坐下來，一說到正事，他就嚴肅了很多。
「這條小魚落網后，應該沒有其他小魚了吧？」
小魚是他們給目標起的代號，小魚的背後是大魚，不過大魚早就落網了，這條小魚是漏網之魚。
賀楠辭應道：「有沒有其他魚不知道，但肯定沒有這麼執著的小魚了。」
楚暉一臉疑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初偵查的時候見過一次這隻小魚，一開始我就懷疑他跟大魚的關係不一般。」賀楠辭接著說，「大魚，那伙黑惡勢力的頭目是個女人，也是我親手解決的，小魚就一直在尋機會找我報仇。」
「小魚是大魚的相好？」楚暉問。
賀楠辭點頭：「可以這麼說，他是那個大魚的情人之一。」
「草。」楚暉咋舌，「小魚還挺執著，大魚兩年前就死了吧，這個小情人夠死心塌地的。」
賀楠辭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兩年，真算不上什麼。
有的人，無論是活在光明，還是黑暗裡，總得有一個支撐他活下去的人或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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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別傷心了。」莫棄看著心情低落的莫漓，一臉擔憂，「雖然你失戀了，但是你還有我，我是不會不要你的。」
莫漓趴在沙發上，一蹶不振。
雖然加了賀楠辭的微信，也有了他的手機號碼，但是她一次都沒有找過他。
見姐姐不說話，莫棄又說，「我帶你玩喪屍來了？」
莫漓搖了搖頭。
一玩喪屍來了，她又會想起賀楠辭。
「那我們去找蘇老師跳舞？」莫棄說。
莫漓扭頭看了他一眼，「不去，自己一邊玩去。」
「我這不是想辦法讓你開心嘛~」莫棄小聲嘟囔。
「不需要。」
要不是看了莫棄手機里的聊天記錄，她也不至於這麼難受。
莫棄吐了吐小舌頭，扭身跑走了。
莫漓翻了個身，躺在沙發上頹然的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她掏出手機，想要尋找安慰，結果就把消息發到了三人小組，她，艾芯，還有童年。
「我失戀了。」
艾芯：「啊？你什麼時候戀過.……」
莫漓捂住胸口，緩了一會兒說，「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童年在下面發了兩個小人抱頭大笑的表情包。
童年：「哈哈哈，太好了，讓我們手拉手，一起做快樂的單身狗。」
莫漓擰起眉，將童年踢出了小組。
差點忘了，童年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跟莫棄差不多，六歲，不能再多了。
下一秒，童年自己又發起了一個群聊，「莫漓，我錯了。」
莫漓：「錯哪了？」
童年：「你是單身，我是狗。」
莫漓忍著沒笑，冷冷道：「解散吧。」
太傻狗了！
艾芯私發一句：「需要我陪嗎？」
莫漓想了想，回了句：「好。」
除了艾芯，莫漓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傾訴的人，好在艾芯隨叫隨到，兩人約在外面一家酒吧。
抵達包廂的時候，莫漓摘下墨鏡和口罩，艾芯一直盯著她看。
莫漓偏過頭，「看什麼?」
「不是說失戀嗎？我以為你哭了，這也沒哭啊，唇紅齒白的，一點都不像失戀的人，你就是想找個借口出來喝酒吧？」
莫漓頓了一下，勾唇道：「可能感情不深吧，哭不出來，再說了，你什麼時候見我哭過。」
「那就好，我猜你也是一時頭腦發熱，才見幾次面，哪裡的深厚感情。」
莫漓擰了下眉，坐下后，端起一杯酒，在手裡晃了一下，就灌了下去，緊接著有感而發，「這家酒沒有夜魅的好喝。」
「我覺得沒什麼區別，但是夜魅被查封了，也不知道賀……」艾芯停頓了一下，「算了，不提他了。」
莫漓輕笑道：「沒事，可以提。」
「我就是想問，好端端的怎麼把夜魅查封了，你有沒有問過他是怎麼回事？」
「沒有，不關心。」莫漓淡淡道。
「也是，好像沒什麼事是你關心的。」艾芯說，「不對，還是有的，比如莫棄，最近聽得最多的，就是賀楠辭。」
莫漓沉默了片刻，「賀楠辭答應做我的保鏢了，但是現在.……」
「什麼？他答應做你保鏢了？」艾芯很是震驚。
莫漓撇撇嘴，「但是現在，我一點都不高興了。」
「那你說說，你是怎麼判斷自己失戀的？」
莫漓不太想提那段聊天記錄，但是艾芯問了，她也就說了，「就是.……我看了莫棄跟他的聊天記錄，他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
艾芯脫口而出：「那他也沒說自己喜歡誰啊。」
莫漓偏過頭，怔愣了半秒。
哦，還真是這樣……
艾芯又說，「萬一是你呢？」
莫漓想了一會兒，突然笑出聲，笑中帶點苦澀，「算了吧，還是別給我希望了。」
「我也不是給你希望，我是對你突然這麼不自信，有點不習慣。」艾芯說。
莫漓自己也說不上是怎麼回事，但是面對賀楠辭，她就是沒什麼把握。
那種一看就很正直，正兒八經的男人，不是單純靠色誘，就能上鉤的。
莫漓眯了眯眼睛，「也不知道，他脫了衣服，還能不能正經~」
艾芯一臉震驚的看過來，「卧槽，莫漓，你喝醉了吧。」
什麼虎狼之詞！
「沒有，才.……」莫漓低頭數了一下，才五杯，都是她喝的，「我酒量還可以。」
「你悠著點啊。」艾芯操心道：「你要是醉了，我扛不回去。」
莫漓沉聲道：「那就找我的保鏢，把我扛回去。」
艾芯一口水從嘴裡噴出來，「你說什麼？」
「這是他身為一個保鏢，應該做的，他這時候不保護我的安全，要他有什麼用？」莫漓瞪著眼，也許是酒壯慫人膽，她直接掏出了手機，找到「保鏢」。
自從「失戀」后，她就給賀楠辭改了個冷冰冰的稱呼。
「莫漓，你要幹什麼？」
等到艾芯想要阻止的時候，莫漓已經將電話撥了出去。
幾乎是電話接通的下一秒，莫漓就朝那邊大聲吼道，像個女惡霸一樣，「喂，保鏢！」
艾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同樣震驚的，還有賀楠辭。
不等他開口，莫漓就兇巴巴道：「身為保鏢，你不在我身邊待著，你跑哪去了？你還有沒有點職業操守了！小心我把你炒魷魚了！」
「你在哪？」他問。
莫漓報了個地址，就用力一戳，掛斷了電話。
然後，大腦就當機了，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
過了幾秒，她看著艾芯，艾芯也看著她。
兩人面面相覷。
莫漓眨了眨眼：「我剛才做什麼了？」
艾芯吞了下口水，「你剛才很拽啊，這是真不給自己留退路了？」
莫漓使勁晃了晃腦袋，清醒了。
草！
「我剛才是不是讓賀楠辭來找我了？」她大聲吼道。
艾芯皺起眉：「我還以為你喝醉了，不是，你到底醉沒醉啊？」
「我，我……」莫漓一慌，聲線都跟著顫抖，「我他喵現在醒了呀~」
握草，握草，握草！
莫漓握起桌上的酒，一杯接一杯的灌。
「莫漓，你又瘋了？」
「沒瘋，別攔著我，我就是不醉，也得給自己喝醉了。」
等到賀楠辭來的時候，莫漓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情況，總之意識不怎麼清醒了。
暈乎乎間，她眯著眼，看到了賀楠辭跟艾芯在做接頭交易，還是那種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交易，她可能就是那個貨。
從艾芯手上落到賀楠辭身上的時候，她嚶嚀著，推搡了一下。
這一下沒掙脫開，然後就雙腳離地，騰空而起了。
在空中飛了一會兒，她就一頭扎進了一個純男性的懷抱里，他的胸口硬邦邦的，結實的肌肉鼓鼓囊囊，她頭鐵的蹭了蹭，硌得她腦袋疼。
她猛地一張嘴，咬了上去，然後就聽到上方傳來一道悶痛聲。
「松嘴！」賀楠辭輕斥道，但是他手上的力道沒減少，依舊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為了不讓人認出來，還在她腦袋上套了件衣服。
莫漓充耳不聞，非但沒松嘴，咬得更緊了。
賀楠辭忍得后槽牙都咬緊了，見她下了狠勁的架勢，丟又捨不得將她丟掉，只好就著公主抱的姿勢，右手來到她大腿根，找了一塊肉最多的地方，用力掐了一把。
「啊~」莫漓痛叫一聲，終於鬆開了嘴。
剛一松嘴，兩條腿就開始撲騰。
賀楠辭垂下眼皮，眼眸隨之一暗。
她的腿又細，又白，又長，勁還挺大。
被他掐過的地方更是扭動得厲害。
賀楠辭拿她沒轍，只能加快了步伐，幾乎是用跑的，將她抱到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