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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嘴角的笑意

  黑暗透著陰冷,風聲呼嘯而過,刺痛了臉頰,我渾渾噩噩的睜開雙眼,卻覺得身下十分柔軟,反應過來才知道被人抱在了懷中。 

  我緩緩抬頭,一張清冷的面孔浮現在自己的面前,他抱著我快速的朝前走著,一步步沒入黑暗,彷彿不覺得累。 

  「羽漠,是你救了我……」淚水打濕了臉頰,只覺得傳來陣陣刺痛感,我知道是淚水濕了傷口,我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將頭深深的埋進他的懷中,只覺得好溫暖。 

  「不要說話,我送你去醫院。」輕柔的聲音響起,卻帶著焦急與憤恨,彷彿這個世界傷害的人不是我而是他,我抱著他的手更緊了幾分,在這凄冷的夜彷彿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臂膀,再也不願意鬆開。 

  走開泥濘的柏油路上,他依然健步如飛,但每步又那麼平穩,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我能感應出他跳動的心臟,帶著緊張、惶恐與不安,或許他的痛不比我少,只是習慣了偽裝在自己的世界。 

  車燈亮起,亮的閃眼,我只好將頭完全扎進羽漠的懷中,直到車子依舊飛速行駛,羽漠抱著我整個人僵在了那裡,似乎等待死亡般的一動不動。 

  車輪摩擦地面,發出冰冷的長嘯,就在羽漠的身前還是急速停了下來。 

  「放下她。」冰冷的聲音彷彿不帶一絲情感,我可分明感覺到了他內心的憤怒以及被寒意包裹的恨意。 

  「羽漠帶我走,我想要回家。」我不敢抬頭看他,怕被他看家自己憔悴的容顏,無助的眼神,已經心底的恐慌與害怕,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是在和羽莎續情還是真的忙於工作?我不敢想象,也不想知道,害怕自己心底僅剩的自私全被被他看見。 

  「好,我們回家。」羽漠抱著我轉身,我的頭依舊深深的埋在他的懷中,不知道他有沒有去看蕭逸塵,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接是什麼樣的,但我越發的疲憊起來,甚至連眼睛都開始睜不開。 

  我的手漸漸鬆了,接下來的事情卻再次陷入了昏暗,當我一覺醒來卻是睡在冰冷的病床上。 

  外面下著雨,雨聲淅瀝瀝,刺痛了耳膜,抬起頭看向窗外,一個身影卻靜立那裡,嘴裡不停的說著什麼,但是聲音卻是有些小,合著雨聲更顯模糊。 

  「對不起……對不起……」 

  我的眼淚開始大片的掉落,多麼熟悉的背影,此時竟然多了那麼多的疲憊感,他是在對我說著抱歉的話嗎?我將頭深深的埋進被子中,卻是泣不成聲。 

  「你醒了,雨晴……」他輕柔的去拉開被子,可是我只想埋藏自己,不想讓他看見,害怕自己的無助、驚慌被他看得清楚。 

  他連人帶被子將我輕輕抱起,依偎在他的懷中我才慢慢變得心安下來。 

  掀開藏在被子下的自己,卻是不敢抬頭看他的臉,害怕看到一張說不清表情的深眸,但自己的下巴還是被輕輕的挑了起來,他的視線正好完全落入我的眼中,此時滿是深情和悲傷,似乎帶著深深的自責和歉意。 

  他低頭吻在我苦澀的唇上,也許他覺得這是他唯一可以安慰我的方法,絲絲溫暖劃開一層層驚慌,恐懼,深入心田,我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將真實的自己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原來我沒有想象中的堅強。 

  「廢物,你們這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抓不到,到手的鳥還能讓她飛了,這下算是沒有機會了,蕭逸塵肯定會看的緊緊的,再想有所行動,恐怕難上加難。」黑暗的房間,一個略顯蒼老的身影,憤恨的罵著眼前的兩個人,而此時這二人全身是傷,傷口奇怪、恐怖,甚至令人發麻,從他們瑟瑟抖動的身體可以看出,驚嚇不小。 

  「殺死我那麼多手下,跟你勢不兩立。」蒼老的聲音憤恨的罵了一句。 

  看著他翻開手心在裡面放著的一張白色小紙張,我有些驚愕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的接了過來,只見裡面只寫著精短的幾個字:「我出去一趟,好幾天才會回來,照顧好她。」 

  「這是老爹的字跡,什麼時候留下的?」我更加覺得苦澀起來,總覺得老爹離開的有些匆忙。 

  「我回家后才收到的,所以……」蕭逸塵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開不了口,看著他低落的表情,我知道這裡面懷著他深深的歉意。 

  我靜靜的躺在床上,側過身,卻是有些擔心羽漠,想到蕭逸塵見到他的時的情景,那種憤慨,那種冰冷,彷彿已經容不下他,感覺到自己緊皺的眉頭,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 

  「你休息吧,我出去待會。」 

  屋裡的氣氛變得沉默、壓抑起來,聽著他沉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越來越遠我的心也跟著冰涼起來,到底是什麼疏遠了彼此? 

  夜,深沉,透著寂靜,我的身子緊緊蜷縮在被子中,感覺全身冰涼,窗外下著雨,我想起那個雨夜,那靜立雨中,回眸深望,卻永遠忘不掉那個眼神,知道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睡去。 

  「逸塵,昨晚那幾個人的身份查不出來,似乎是一些黑暗勢力上的殺手,應該屬於級別最低的,而逃跑的那八個人竟然在荒郊野外出現了六具屍體,看死法是是被人五招之內斃命,其餘二人不知所蹤。」 

  蕭逸塵靜靜的坐在車上,身旁還坐著疾風,只見二人心情都十分沉重,一個個危險臨至他們身邊的人,卻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的看著他們受到傷害,隱約間還帶著深深的自責。 

  「秦舟怎麼樣了?」蕭逸塵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彷彿將心中的悶氣一吐而盡,即使表情恢復了幾分從容和淡定,但是卻掩飾不住心裡的不安,他倒是希望那些敵人可以直接找上門來,可偏偏他們暗地裡搗鬼,總是不給喘氣的機會。 

  秦舟從小是個孤兒,蕭逸塵的父親五歲將他領養,從此二人便形影不離,與其說是自己的跟班,不如說是自己的兄弟,也許身份的懸殊與感恩的心讓秦舟一直覺得自己只是一個下人,但是包括蕭逸塵的父親在內,都把他當成蕭家的人。 

  每每想到秦舟所受的苦、身上的傷,蕭逸塵就會心痛,腦海、心田被仇恨深深的佔據,身旁的親人受罪比起自己受苦更令他無法忍受,正是因為失去家人的痛苦讓他變得孤獨、冷漠,所以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身旁有人在受到悲慘的遭遇。 

  「他好多了,最近臉色紅潤了,傷勢也是好了不少,估計再有十天半月的就能活蹦亂跳了。」疾風說道此還是覺得比較欣慰的。 

  遠處的林木深處劃過一絲凄冷,蕭逸塵朝著那個方向望了一眼,隨即那裡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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