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面對羽鶴群
「逸塵。」我的鼻子酸酸的,映著黑暗眼角更加濕潤,而孩子的哭聲在蕭逸塵出現的瞬間卻是變得安靜了下來。
他靜靜的看了我一眼,深邃的眼神彷彿思緒萬千,同時瞥了孩子一眼,我清楚的看見他身體莫名的顫動了一下。
失神的瞬間,千華面前的兩個已經被他解決,這剩下的唯一一個人看了一眼形勢,趁機想要逃掉,但是只跑了五米多遠,卻重重的倒在地上,他是被蕭逸塵從我手中奪去的匕首直入腦門而死。
「千華,你怎麼了?」
看著千華一眼不發,只是用手緊緊捂住心臟部位,映著微弱的光芒依舊可以看清那張變得慘白的臉似乎失去了血色。
「沒事。」千華艱難的擠出一個微笑,但是笑的很痛苦。
我上前拖住他的身體,看了一眼遠處有將視線放在蕭逸塵的身上,那邊的聲音似乎大了起來,人群也密集了許多,甚至開始朝著這邊湧來。
「帶他快走。」蕭逸塵把匕首遞到我的手中,然後轉身離去。
「逸塵,我等你回來就嫁給你。」看著他遠去背影我大聲喊道,他雖然沒有回頭,但是身子明顯一頓。
扶著千華直接到了岸邊,然後坐上他來時的小船,開船的人竟是一個熟悉的人,我在他的府中見過,看來是和他一起來的。
「千華,你這是怎麼了?」仔細檢查了他的身體,並沒有受傷,想起他說過一直都在國外治病,哦突然想起什麼。
「可能是舊病複發。」
看著千華如此痛苦的樣子卻還要刻意給我安慰,一時間一種酸楚湧上心頭,我緊緊的抱住了他,不管他是接受還是拒絕,我都只想要給溫暖,減輕他的痛苦。
「小心壓著孩子……」他輕輕鬆了松身體,但是並沒有鬆開我,只是換了一種姿勢抱緊我,甚至比我抱得還要緊。
「雨晴,如果當年我們認識了,會不會在一起?」千華的呼吸聲變得沉重起來,迴響在耳邊聲音卻越加的微弱。
我點了點頭,抱得他的手臂也緊了幾分,眼淚不斷的滑落,短短几天的相處宛若相識很久,心底一種奇異的情感不斷的上升,可以朦朧的說成是喜歡,輕鬆的一種喜歡,不會像和蕭逸塵在一起時的壓抑。
剛剛登上岸邊,老管家以及一群人就等候在那裡,身旁那輛路虎依舊招眼,他扶過千華直接上了車,然後走到我身邊並把一把鑰匙交到了我的手中:「家裡留了人,這是正房的鑰匙,少爺交代的,你不住了直接把鑰匙帶走就可以了。」
「老管家,你們這是要去哪?」我好奇的問你,但卻難以掩飾住心底的不安。
「少爺需要救治,飛機票已經訂好,必須馬上走。」勞管家無奈的說完頭不回的上了車,看著車子飛快的離開,我甚至來不及和千華說聲再見,也許這不是他希望見到的情景。
看著身旁早已經準備好的另外一輛車,我直接坐了上去,因為擔心孩子我並沒有等著蕭逸塵,而是先行一步的回家,會千華的家,因為那裡比較安全。
坐到車裡,司機並沒有把車開到千華住的地方去,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反,我隱約間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他就是不肯停車,直到手中的匕首頂到他的脖子上,他才緩緩的將車子靠在路邊。
我並沒有下車,而是逼著司機下了車,走路太危險,況且孩子還在哭,我直接跳到駕駛座上,自己開車離去。
開了並沒有多遠,身前卻被另外一輛車子攔住了去路,我想要開車撞去,腳下卻是怎麼也踩不下去,看著懷裡不斷哭泣的孩子,心裡難過極了。
「下車吧。」車窗前緩緩走來一人,並用一種我已經沒有選擇餘地的口吻說道。
他將我帶到前面的車前,透過車窗,裡面的人卻是隱約間覺得很熟悉。
「羽……老爺,怎麼會是你?」我吃驚的喊了一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已經熟悉了別人都稱呼他為老爺的叫法,所以自己也學著喊了一聲,只是喊出來卻很艱難。
「先上車再說。」他的聲音恢宏有力,如命令般讓人無法抗拒。
坐在他的身旁卻心裡情緒萬千,怎麼也安靜不下來,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來,我抱抱孩子。」他側過身看了我一眼,然後伸出手來接孩子,我卻怎麼也不敢鬆開手。
羽鶴群將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輕輕的笑了笑,我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直到他再次開口,用一種漸漸冷傲的口氣說道:「難不成你擔心我會傷害自己的外孫?」
我的身體一陣巨顫,心裡如同翻江倒海般變得不寧,手中的孩子不知道是何時被他抱到懷中的,那哭鬧不止的孩子在他輕柔的動作之下變得安靜了下來。
直到下了車,他宛若愛不釋手般不肯把孩子給我,而是交給了身後一位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
「孩子餓了,先讓她去喂點奶,你放心弄不丟。」羽鶴群轉身看了我一眼,也算是說了一句安慰的話,便徑自走進了一棟小型公寓。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孩子一眼,處於無奈也知道跟了上去,至少也要弄明白他究竟想要怎麼。
羽鶴群獨自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喝著茶,看見我走來才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
「坐下吧。」
我站在他身前不遠處,卻覺得全身有些不自然,直到這略帶慈祥的聲音響起,我才記起這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只是他是怎麼知道我們的關係的?
「怎麼,你打算瞞我一輩子,不打算認我,也不想回這個家嗎?」羽鶴群看著我聲音帶著幾分怒氣與責備。
我的雙手交叉在一起揉搓著,低著頭不敢看他,半響才從牙縫吐出幾個字:「你是怎麼知道的?」
「哼!你不覺得你和你母親長的很像嗎?」羽鶴群冷冷的問道。
我突然想起那次在醫院的情景,羽鶴群看了我好久,原來就是從那時被他發現的異樣,那麼那次後背上傳來的刺痛根本不是偶然,而是他派人對我做了什麼……但是他似乎並不知道哥哥的事情,這還是值得慶幸的。
「我母親是怎麼回事?」別的我都可以不在意,可是這個問題彷彿已經糾纏我很久,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