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真相浮出水面
好好在家休息了幾天,再次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之中,雖然知道蕭逸塵在派人保護我,但是有了上次的教訓我也提高了警惕,不在輕易去相信任何人。
一早上蕭逸塵就去了公司,我也與知名導演約好談論下關於這部作品的事情,車子到了一處紅燈前卻是停了下來,等候的瞬間卻無意中看見羽蘭的身影。
她坐在車上,一副焦急的模樣,似乎在趕時間,當綠燈亮起她卻匆忙的向前駛去,我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決定跟過去看看。
由於車子在招眼,我找了地方停下打了輛計程車,一路上羽蘭都是走些偏僻的小路,越是這樣越加預示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直到一處看起來比較荒蕪的地方,羽蘭才緩緩停下了車子,我悄悄的走了過去,他竟然鑽進了樹林深處。
「為什麼要約到這裡?」一個熟悉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屑的語氣問道,甚至甚至隱藏著深深的冷意。
羽漠?
「這裡以免被人聽到,哥,你再幫我一次好不好?最後一次……」羽蘭隱隱帶著幾分哭腔,充滿祈求與期待。
羽漠嘴角浮起一絲冷意,雙眸漆黑如墨,不帶一絲情感,以前的笑偶爾還會存在暖意,可如今怎麼會比起蕭逸塵還要冷,甚至帶著深深的絕望。
「幫你?我幫你的還不夠多嗎?最後連她的命都搭進去了,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她,可是你沒有做到。」羽漠說話的聲調大了幾分,緊張之下緊緊握起的雙拳青筋暴起,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捏成粉碎。
「哥,對不起,我也是逼不得已,我怎麼能看著逸塵哥哥娶她,我愛他,只要可以留在他身邊我什麼都願意,我也什麼都做的出來。」羽蘭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雙手緊緊捏住羽漠的手臂。
羽漠淡淡的笑了笑,笑容冷的可怕,他一把推開羽蘭,然後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我以為只有我是魔鬼,以前為了生計什麼都可以做,現在卻覺得你是那麼可憐,為了一個根本不愛你,甚至永遠不會喜歡上你的男人去發瘋,值得嗎?
「我發瘋,你不瘋狂?她已經死了,為什麼活著的時候你卻沒有帶她離開的勇氣,現在卻每天折磨自己?聽說你飲酒過量傷了腸胃,如果不好好保養身體不只是會經常受到疼痛的折磨,恐怕時間長了傳染成大病也不是不可能吧?」羽蘭讓自己稍稍冷靜下來,語氣之中卻帶著深深的譏諷。
「你還是收手吧,這段時間宏子禾的父親已經查到你的身上,如果被他知道是你找人殺死宏子禾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羽漠冰冷的聲音再一次的提醒她一句,轉身欲要離開。
「如果不是你發的那條信息,我怎麼會輕易得手,就算死大家一起死好了。」
我緊緊捂住自己的嘴不去發出任何聲音,撕心裂肺的痛讓自己近乎崩潰,當這裡只剩下自己,我蹲在才從中央,蜷縮成一團,卻再也忍不住的哭泣,大聲的哭泣,為宏子禾不值,為蕭逸塵感到委屈。
看著手機屏幕上不斷亮起的數字,我卻不敢去觸摸,害怕自己止不住的哭聲會讓他慌了神,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當我緩緩站起身一個高大的身影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順著腳一直向上看,卻看見一張冷著的臉,滿是擔心和恐慌。
「為什麼不接電話?」蕭逸塵冷冷的看著我,那雙幽深的眸子凝聚成一團燃燒的烈火,憤怒充斥著寒意。
看著手心的手機雖然被調成了靜音但還在不停的閃著光亮,我一時找不到借口去搪塞,只好微微低下頭,像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語不發,這是從認識他以來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眼神,彷彿比失去全世界還要凄涼,還要絕望。
我上前緊緊的抱住蕭逸塵,整個頭深深的埋進他的懷中,比他整整矮了一個頭,將就到他的下巴,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鼻子,感覺黏糊糊的蹭了他一下巴。
蕭逸塵推開我,眉頭卻是緊緊皺起,從口袋掏出紙巾在我的臉上來回的擦著,動作很輕柔,然後又擦了擦我蹭在他衣服上的眼淚。
「你是不是閑我臟啊?」
蕭逸塵拉起我的手朝著車子所在的方向走去,我卻是用力甩開他的手,憑空冒出那麼一句話。
蕭逸塵轉身看向我,顯然有些無奈,但是始終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繼續拉起我的手朝著前面走去。
掙扎了幾下無果,只好順從的跟在他後面,但是他身上的怒氣卻絲毫未減少。
打開車門,蕭逸塵直接將我推上後排座位上,然後自己跟著擁進去,用力之下,只聽見車門「啪」的一下被關上了。
蕭逸塵伸手將我拽到身前,然後稍微用力之下把我緊緊扣進懷中:「哭吧,想多久哭多久。」
我從蕭逸塵的懷中掙脫出來,雙手用力的垂在他的胸前:「蕭逸塵,我討厭你,討厭你……」一遍一遍,聲嘶力竭的沖著他喊道,直到喊得累了,聲音漸漸褪去,卻被他順勢壓在身下,唇間傳來他輕柔的吻,一點點、慢慢的深入口中,與舌尖糾纏,軟綿綿、酥酥麻麻,讓人陶醉。
緩緩地閉起眼睛,耳邊卻響起蕭逸塵的輕笑聲,再次睜開只覺得自己的臉變得滾燙起來,起身不敢再去看他的眼,只能羞愧的低著頭。
蕭逸塵滿臉壞笑的看著我:「回家再繼續。」
我實在有些無語,但是心情跟著輕鬆了許多,看著他轉身下車走進駕駛座上,我有些疲憊的緩緩閉起雙眼。
車子開得很慢,不知不覺陷入了沉睡,但是卻怎麼也睡不安穩,噩夢一個接著一個,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跟著震顫,想要從睡夢之中醒過來,可是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彷彿被死死的糾纏著不放。
突然,一陣疼痛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緩緩睜開雙眼,發現人已經從座位上滾落下來,而且車子開得很快,看來是蕭逸塵故意的,我隱約間意識到了什麼,抬頭看向前面,雖然還沒有看到具體的表情,但是他身上的冷氣已經徹底將我包裹。
之前睡夢中一直在夢見子禾,慘白的臉沒有血色,卻是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他告訴我他實在不舍,這讓我想起我們相戀那幾年的快樂生活,原來今天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父親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他,我們怎麼會分開?他怎麼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