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魔君夜北冥
「主人,小小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是非對錯,需要你自己去判斷!上一世你差點魂飛魄散,這次回來,可千萬不要再犯傻了!」小小在玲瓏空間里喃喃自語。
兩人四目相對,一眼萬年。
「唔!」岳玲瓏感覺心口像刀攪一般疼,她緊緊捂住胸口,微微蹙著眉頭。
作為一名殺手,她的忍痛能力其實很強的,平時做任務時,無論受多重的傷,她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可是,真的太痛了,已經達到了她所能忍受的極限。心臟就像被人生生挖出來一樣!
「瓏兒,你怎麼了?」黑衣錦袍男子關心地問道。神情十分焦急。
「疼……」岳玲瓏用手指著胸口,勉強從牙關里擠出一個字。
男子抬起手臂,銀色的光芒在指尖流動,他把手掌搭在岳玲瓏后心,把自身靈力輸送到岳玲瓏體內,以緩解他的疼痛。
「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認識我,為什麼我看著你會覺得很熟悉,還會心口痛?」岳玲瓏在疼痛緩解了一點之後,就迫不及待地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我叫夜北冥,你以前就是這個大陸的人,我們也算認識,只是你不記得了!」夜北冥說道,聲音有些苦澀。
「看到我會心口痛,是因為他嗎?畢竟你們曾經是……」夜北冥心裡想著,覺得心口抽痛。
「夜北冥。」岳玲瓏低聲念著這個名字。
她聲如鶯啼,宛轉悠揚。夜北冥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名字從她嘴裡念出來,是那樣好聽。
此時 夜北冥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以前他就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名字,現在有機會了,居然還是在她什麼都不記得的情況下。
「我難道真的是這個世界的人,可是我明明從地球穿過來的啊?而且,對這裡一點記憶也沒有,會不會弄錯了?」岳玲瓏心裡想著。
「可我一點關於這裡的記憶也沒有,會不會弄錯了?你救我,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嗎?」岳玲瓏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等你修為到了分神期,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我們以前……算是朋友吧!」夜北冥模稜兩可地回答道。
他嘴角噙著一抹苦澀,身形顯得很落寞,眼中的傷痛一閃而過。
「還有這個手鏈是你的嗎?」岳玲瓏晃了晃手腕上的七彩手鏈問道。
「是我上次給你的,這是七彩流雲鏈,帶上它可以隔絕你身上二重生的氣息。」夜北冥叮囑道。
「又是二重生!上次那個想抓我做爐鼎的黑衣人,也說我是二重生,到底什麼是二重生啊?」岳玲瓏疑惑的問道。
岳玲瓏感覺自己已經變成《十萬個為什麼》了,她有好多的疑問啊!不就是穿越嘛!哪來那麼多事!
「二重生身上都有一種特殊的香味,邪修跟魔獸都能聞到。不過,你不用擔心,七彩流雲鏈可以隔絕你身上的香味。」夜北冥回答道。
「上次那個想抓我當爐鼎的就是邪修了。」岳玲瓏說道。
「沒錯,邪修跟魔獸都能聞到這種特殊的香味,邪修用你當爐鼎,修為可以一日千里。而魔獸吃了你的血肉,修為不但可以突飛猛進,還能幻化成人形!」夜北冥接著解釋道。
「那我不成唐僧了!難道我這是在做夢?」岳玲瓏喃喃自語道,同時還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嘶!」岳玲瓏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能感到疼,說明不是做夢啊!
夜北冥看著岳玲瓏一會喃喃自語,一會又掐自己一把,那小模樣十分可愛,不自覺地,他的嘴臉噙著一抹淺笑。
要是被他的手下看到,一定會驚掉下巴。這還是他們魔界令人聞風喪膽的魔君嗎?
在他們眼裡,魔君萬年來,從來沒笑過,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沒想到萬年冰山也有融化的時候!
「既然你救了我兩次,還送了我七彩流雲鏈,說明我們以前關係應該很不錯,你能不能跟我講講以前的事啊?」岳玲瓏又問道。
岳玲瓏決定趁此機會好好問問,她實在有太多疑問了?
她感覺夜北冥不會害她,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無論怎麼偽裝,他的眼神也騙不了人,岳玲瓏從夜北冥的眼睛里沒有看出一絲歹意。
「等你修為達到分神期后,你就能記起來了,如果由我說出來,一定會加入自己的感情色彩,不一定是真實的,所以,只能靠你自己!」夜北冥回答道。
「瓏兒,希望你記起所有的事情后,不要傷心,我絕對不會讓萬年前的事情,再重新上演一次!」夜北冥在心裡暗暗想著。
「那好吧!」岳玲瓏見也問不出什麼,有些失望地說道。
「還有,千萬不能受傷,因為你身份特殊,你的血液能解百毒。血液散發出香味,對魔修和魔獸也是一種致命的誘惑,到時候七彩流雲鏈也不起作用!」夜北冥又叮囑道。
「我知道了,還有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岳玲瓏真誠感謝道。
「跟我無需客氣!」夜北冥溫柔地說道。眼神帶著寵溺。
「你神魂剛修復好,需要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夜北冥說道。
空間一陣扭曲,夜北冥就消失不見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撕裂空間!夜北冥到底是什麼身份?修為居然這麼高!」岳玲瓏心裡想著。
夜北冥可以說是逃跑似的離開的,他等了一萬年,好不容易等來了她,他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到時候弄巧成拙。
落日城郊外
「卿墨,你說這次主子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啊?」卿塵八卦地問道。
「不要妄議主子的事,小心被罰去九幽深淵!」卿墨淡淡地說道。
「不說就不說,現在已經快到魔獸森林了,這個女人乾脆丟在這裡好了,反正也活不了。」卿塵嫌棄地說道。
他一隻手扯著紫熏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樣,把紫熏往前拖動。
此時的紫熏哪還有那高高在上的囂張樣子,只見她一身紫色衣裙已經沾滿泥土,衣服被樹枝跟野草劃得破破爛爛。
髮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亂糟糟的頭髮雜亂地散落在肩頭,形象比街頭的乞丐還不如。特別是她那張滿臉膿包的臉,看上去十分噁心,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拖動的時候膿包又被蹦破,散發出陣陣難聞的惡臭,卿塵又不忍住用袖口掩住口鼻,實在太難聞了。
「你看著辦!」卿墨語氣淡淡地說道。
「卿墨,你什麼意思啊?什麼粗活都是我一個人干,不公平!」卿塵把紫熏隨意一丟,憤憤不平地說道。
「因為你打不過我!」卿墨冷冷地說道。
「算你狠,拳頭大就是爺!」卿塵開始認慫。
「這個位置也差不多了,這個女人身受重傷,只能成為魔獸的口糧,咱們快點走,我實在受不了這個臭味了!」卿塵接著說道。
「也好,走吧!」卿墨淡淡地開口說道。
聽了卿墨的話,卿塵一副如蒙大赦的樣子,身形一閃就消失不見了,然後卿墨也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夜風習習,兩個人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躺在地上的紫熏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他手指狠狠陷進泥土裡,那雙倒三角眼充滿陰毒的目光,配上她那張慘絕人寰的臉,就像從地獄爬出來索命的惡鬼!
其實紫熏一早就醒了,只是她一直在裝昏迷,為了就是找到合適的時機,趁機逃走,然後再去找岳玲瓏報仇。
「岳玲瓏,你把我害到這步田地,還讓我毀了容,此仇不報,我紫熏誓不為人!」紫熏惡狠狠地說道。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是自己自食其果,害人終害己。偏偏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卻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在他人身上。
「必須要趕快離開這裡,不然等會魔獸來了,就只有死路一條!」紫熏在心裡想著。
聽著遠處魔獸的嘶吼,紫熏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她想站起來,趕緊離開此地,可是她受傷太重,根本就站不起來,只能手腳並用向前爬。
地上枯敗的樹枝跟尖利的野草,劃破了她身上嬌嫩的肌膚,她就像感覺不到疼一樣,依然向前爬去,只是心裡對岳玲瓏的恨又增加了幾分。
「岳玲瓏,總有一天,我身上所遭受的一切,我一定千百倍的奉還!」紫熏咬牙切齒地說道。
岳玲瓏怎麼也不會想到,她這完全是無妄之災,好嗎?她就躺在床上,什麼都沒幹。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主院內
弟子們早已殺紅了眼,他們現在只想把面前的「敵人」一個個撕碎,為自己的同伴報仇。
「慕容絕,快讓你的人住手,不然我要你孫女的命!」軟萌的聲音再次響起。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慕容煙像死狗一樣,被南宮雪拖在手裡,而南宮羽正用匕首抵住她的喉嚨,可能是力道把握不好,刀口處已經滲出了絲絲鮮血。
此時的慕容煙渾身狼狽,髮髻散亂,衣服因為拖動的原因,也顯得皺皺巴巴,早已沒了仙女的模樣。她眼神充滿陰狠和毒辣。
「南宮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孫女,拿命來!」慕容絕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孫女,被這樣虐待,他再也控制不住,搶先一步向南宮羽攻去。
「小羽,小心!」南宮瑾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