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做家教
「可以坐那邊聊一會兒嗎？」阿姨手指向公交站牌下面的長椅。
剛坐下阿姨就又開口「你哪一科成績最好？有沒有兼職過家教？」
「我沒有偏科，在大學一直專註學業，沒有在外面兼過職」。
「這樣啊，我這幾天正準備找個家教給孩子輔導一段時間，很快要高考了。你要不要試試？你們年輕人更容易溝通一些。你帶身份證了嗎？」
一聽可以做家教，做那個比做理貨員擅長的多，也沒問報酬，就急著從背包里往外拿身份證畢業證那些。
與姓陳的阿姨很快就談好了，每天晚上九點到十一點兩個小時，禮拜天是全天，第一個禮拜先試試，報酬是500塊，如果能完全勝任以後每周一千。
回家的路上，凡華對找到滿意的事做開心不已，小心地把寫有陳阿姨電話和她家地址的紙條。夾在畢業證里。路過菜店用媽媽塞給的零花錢買了一條魚和各種蔬菜，想在爸爸媽媽下班回來吃到現成的午飯。
雖然很少做過，但他不覺得做飯比考大學更難，時間還早慢慢做，總能做好一點。不過做起來跟想象還有不少差距，做清燉魚放什麼調味的問題就很難解決，蔥姜蒜知道，又放了一些十三香想來這裡面包含了所有。嘗了嘗湯水味道也還差不多，鹽首先就放的差不多，開火煮上就不用管了。
電飯煲熟悉，幫媽媽做過米飯。洗菜切好，切肉絲，熱油。蔥姜蒜，然後還是十三香。四道菜沒有湯，準備拿魚湯頂數。端上桌子是時間剛好，看看錶要不了十分鐘就回來了。
吃飯的時候，被好好誇獎了一頓，跟上學時候每次拿回成績單一樣。本來心裡還在興奮著，又聽到了千篇一律，於是扁了扁嘴。不過馬上咳嗽一聲，爸爸媽媽忙著吃，沒理會。又聲音大了一點「咳咳」兩聲。
「怎麼了小華？著涼了？」還沒有鄭重宣布就聽到了這麼一句。
「什麼著涼？這時重要發言前的開場白，你們又不是沒聽過領導講話」凡華說完又「咳」了一聲才一字一句說：「我找到工作了」。
這下果然夠給力，都停下了筷子。異口同聲「什麼工作？辛不辛苦？」
這就是父母，首先關心的是會不會辛苦，而沒有問能掙多少錢。「家教，每天晚上兩小時禮拜天全天，不遠，走著去就不到二十分鐘」。
爸爸首先表態「還不錯，用心一些，有了好口碑這也是一碗飯，現在都重視孩子教育，不怕沒有人請」。媽媽附和過又加了句「不過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如果那家不好打交道就不去了」。
下午沒事做就做起了清潔，跟鍛煉身體差不多，順便體驗一下媽媽平常做的這些。果然看著不是重活但一直手腳不停還是出了一身汗。
看看又差不多要到下班時間，飯的事還沒安排，來不及了還有比較拿手的蛋炒飯。想想這家教的工作還真是不錯，只需要晚上一點時間，白天可以把家裡的事都包了。
吃過飯凡華要收拾的時候被媽媽攔下了，「咱家小華的手將來是用來簽字的，怎麼能去刷碗」。
「好吧媽媽，我現在就回房間練字去，『凡華，同意』從此堅持下去」說完溜進了衛生間，要把自己搞得精神一點，第一次出去掙錢。
陳阿姨家住的是二層小樓，看起來家境不錯。『嘀噔嘀噔』聽到門鈴響，開門的是陳阿姨，穿著家居服，套著圍裙。看來天下的媽媽在家時都是長年辛苦著。
「小凡這麼早就來了？玲玲還要一會兒才下晚自習回來，先坐著喝杯茶」。一進門是一個很大的客廳，布局很有舒適感，簡簡單單幾棵綠葉盆栽，一套組合沙發，卻擺放出了典雅，看來主人有著良好的素養。
一杯茶見底，鑰匙開門聲過後走進來一個穿著寬鬆校服的女孩，轉身換拖鞋的時候還解下了扎馬尾的發卡。長發烏黑茂密，轉過身時遮住了一半的臉。
「媽媽，這是您找來的老師嗎？這麼年輕。老師稍等，我先洗把臉」。趁這會兒，陳阿姨坐下來說起了女孩的情況。
這玲玲偏科有點重，數理化成績一般，她還偏偏上的是理科班，想上個好大學基本上不太可能，所以才急著想在這不到一年時間補起來。
很快玲玲帶著凡華進了書房。「老師我先介紹自己，我叫姜玲玲，姜太公的姜，玲瓏剔透的玲。你呢？」「我叫凡華，平凡的凡，很有才華的華」。
咳嗽一聲止住了玲玲爽朗的笑聲，幸好沒有被問是否著涼。
首先取出的是幾何課本，凡華沒有先講什麼內容，先說了高效學習靈活思維的方法，死學是出不了好成績的。「教材上為什麼那麼多定律呢？因為我們解析每道題的時候都要應用到它們，而那些例題都是比較典型的定理應用。學習例題時必須要明白的是為什麼這道題要用到這幾個定律公理，當遇上下一道應用同樣定理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它們有著共同點。經常這樣分析，，什麼情況下需要用到什麼就能熟知於心。做到這些以後你只要一眼就能分析出某個圖形應該怎麼合理分解」。
說完就拿過課本，翻出幾道例題一一做了講解「看到了沒有，你看看這兩題，它們解題需要用到的定理其中又一種是相同的，你在想想為什麼要要利用它們，而不是別的？」
「我明白了，平凡老師真厲害」看到小女孩眼神崇拜，凡華心裡頗為得意：還用說？從來考試只認第一。
接下來又分析了幾道題以後，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玲玲，今天就到這兒吧，掌握了正確的學習方法，沒有什麼難的，看你又不笨，以後一定能有很大的進步。離高考時間還多，到時候一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學」。
「嗯，謝謝平凡老師鼓勵，明天見！」。「明天見！」
陳阿姨將他送出門外時問：「怎麼樣？」。「沒問題，玲玲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