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原來如此
吳倩最終被玲玲留著住了一夜，第二天喊上凡華一起送到車站離去。
回來路上凡華長長鬆了口氣，心裡對玲玲佩服的五體投地，決定今天開始主動恢復停了很久的按摩服務。
「心裡美什麼呢？表情神神秘秘。別高興太早了，還沒跟你算賬呢，回去再理論。」
「我正在想怎麼以實際行動向你表達懺悔呢，被你打斷了思路，回去了繼續想，批判大會申請延期，還請大領導有所寬延。」
「嗯，態度不錯，只要是積極的有益的就要繼續保持，好好開車，回去慢慢想，想好了打個報告上來。」
···
回了飯店在遇到了王小夢在大廳。他倆進來時瞟了一眼凡華，好像有幽怨。
「送走老情人了？」一句話惹惱了凡華，「干你屁事。」說完徑直上樓。
在心裡，吳倩是自己同學，也不缺乏好感，只是有了玲玲所以不存在其它可能。而對王小夢從來沒有過了解，沒有過一絲好感，她卻沒完沒了，早就煩透了，這還因為吳倩吃上味兒了。
凡華走了，留下發愣的王小夢臉一陣青一陣白。玲玲也沒料到凡華是這種反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靜靜地站在一邊，走也不是，留著也尷尬。
王小夢終究是官場女人，心機深臉也厚，迅速調整了過來，跟玲玲笑笑，「這是鬧脾氣了？」說著朝樓上努努嘴。
「哦，被我罵了心情不太好，你別介意。」玲玲心裡正開心著，隨口敷衍著。
之後王小夢忙別的去了，玲玲偷笑一下往樓上跑去，她要問問凡華今天怎麼脾氣這麼大，第一次見他發火，實在有些好奇。
「哇！你發脾氣的樣子好帥啊！」玲玲一跑進屋就一付小孩子樣子，臉往前仰著，認真地打量著凡華。
「你發什麼瘋呢？有那麼好驚奇的嗎？」
「怎麼就沒有，第一次哦，說說心裡的感想，當時的現在的，都說說，我也好心裡早有點準備，盡量避免惹你發火。」
「別鬧了，能有什麼感想，就是看見她煩而已。倒是你，一直沒問為什麼要跟她走那麼近？我才好奇呢。」
玲玲恢復了平靜，「你以為我想啊，跟別人勾心鬥角很煩的。也是沒辦法，因為我看得出王小夢很不一般，假如玩心眼，我們兩個也比不了她。所以與其提心弔膽，倒不如跟她接近點，有機會就套套她，追到京都來到底有什麼計劃。」
頓了頓又埋怨道：「還不是你惹出來的。我就納悶了，就像以前同學說的那樣，把你丟進人群很難找出來，一個個都看上你什麼了？」
「你一畢業我們就結婚，這之前我就在這裡工作，不會跟她多接觸，別人也是，放心好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不可能對不起你。」
「你保證有什麼用？就像這次回了晉州那樣，幸虧喝多了酒沒發生什麼。也是吳倩人品不錯，如果是王小夢，保不準還給下點葯什麼的，到時候怎麼辦？我即使原諒你管什麼用，到時候肯定沒法收拾。」
沒想到玲玲比自己都想的多想的透徹，凡華不由想起陪陳阿姨看過的宮斗劇，玲玲跟那裡面的角色何其相似，都被逼得鍛鍊出來了，要腦子有腦子，要手腕有手腕。
看著那麼單純的姑娘如今需要這樣，心裡心疼多過其它，輕輕地將她摟進懷中。
心裡不斷檢討著以往，想知道到底因為什麼會這樣？沒有過曖昧，也一直拒絕，難道是拒絕的不夠徹底嗎？想不明白也不多想了，凡華心裡有了決定。
「玲玲，你去吧王小夢叫來，當面談一談。」
玲玲抬起頭，雙眼放出神采，不過一閃又低落下去，有些猶豫：「真要這樣嗎？我覺得不太好，你知道嗎？她爸爸是高官，得罪她對你有影響。」
「沒了工作也不怕，你可放過豪言要養我的哦。去吧，沒事。」
不多會兒，王小夢遂玲玲走了進來，此時她以恢復了常態，一點都看不出此前被凡華懟過。
「你們倆神神秘秘要說什麼啊？」
玲玲看向凡華，凡華等王小夢坐下后雙眼刺向了她，「王小夢，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也不準備了解。今天只想明明白白跟你說，我們沒有可能，即使在沒跟玲玲確定關係之前也沒有可能。我對你生不出哪怕一點感覺，甚至說還有些排斥。不管你心裡怎麼想，我只請求你，能不能不要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拜託了！」
說完這些，凡華當即站起身，鄭重地向王小夢鞠了一躬。就那麼一直保持著低頭彎腰，一動不動。
王小夢聽他說話時臉上平靜的看不出表情，當凡華鞠躬的剎那，她再也難以從容，臉色連變，接著有了慌亂。
誰也不說話，也沒有動作，就這樣僵持了有半分鐘。
王小夢恢復面色以後，仍然有些僵硬，凡華那姿態她不得不開口：「我沒想到會給你們這麼大的困擾，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等到調整了行政級別後我會調回省里。」
說完還勉強笑了笑，又跟一邊的玲玲點點頭，起身從容向門外走去。
等高跟鞋的聲音漸漸消失，玲玲拍了拍胸口，對凡華比劃出了大拇指，嘴抿著，眼神溫柔著，開心著。
到了晚上，凡華催著玲玲早早洗了澡，然後默默地表著殷勤，賣力地給揉背扭腳。
玲玲眯著眼享受著，突然柔柔地說了一句：「小華哥，要是你犯了錯誤那又會怎麼表示呢，好期待啊！」
「行啊，我現在就去找王小夢，跟她說我後悔今天的話了。說不定她能有點激動，我也配合一點，等發生點什麼了就有機會表現懺悔了。」
玲玲一下翻身坐了起來，把凡華推到床下，「去啊，現在就去，正好夜深人靜。」說的好好的，說變臉就變臉。跪立在床上，叉著腰瞪著眼。
凡華摸不准她是真生氣還是裝的，站那兒嬉皮笑臉著，見玲玲還是一直那樣。沒轍，開始絞盡腦汁想著辦法。
一會兒，他又厚著臉湊到近前，「說著玩笑你生什麼氣？話還是你引出的，你要再生氣，我可真去了啊。」
看看玲玲還不說話不反應，凡華就不再理會她，輕哼一聲轉身走出了屋子，走路時還重重地落著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