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收服管亥
“爾等宵小之輩,還不快自縛雙手!”管亥身騎戰馬之上,神色睥睨地掃視大軍。
管亥所率領的千人大軍與盧植的屯駐部隊相互對峙,戰場上彌漫著凝重的氣氛,管亥在帳外叫囂,徐朗已經策馬站在了戰場中。
“你就是盧植?”管亥看著眼前這位十分年輕的男子,露出了不信的表情,“我可聽說盧植隻是個沒什麽用的糟老頭子。”
“哈哈哈……”黃巾軍陣中發出了熙攘的笑聲。
“哼,對付你這種亂臣賊子,何須北中郎將親自動手。”徐朗揮動著手中的金錘,這沉重的感覺著實令人滿意。
“且先讓我徐朗,來與你試上一試。”
“好一個狂妄之輩,就你這種蝦兵蟹將,豈是我管某的對手。”五大三粗的管亥不屑地大笑,“奉勸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否則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就憑你?”徐朗從鼻中發出不屑的冷哼,嘴角一撇,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我趕時間,有什麽招式全部使出來吧。”
徐朗的嘲諷表情殺傷力頗強,管亥一看,登時大怒,揮舞著手中的一柄大砍刀,氣勢洶洶地便策馬奔向徐朗。
“你小子找死!”
徐朗試了試手中的戰錘,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徐朗看穿管亥的進攻動作,身子往後一仰,躲過管亥的大砍刀,手中戰錘猛地一揮。
“鐺!”
隻聽見一聲金屬相撞的悶響,管亥的身子便如同石子一般爆飛出去,他身下的馬匹更是不堪重負地跪倒在地,激起大片塵土。
那管亥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才將巨大的力道卸掉,待他完全穩住身子後便驚駭萬分地看著徐朗,特別是他手中那一對金錘。
“還沒完呢!”
眼見徐朗棄馬再次向自己走來,管亥身子一彈,從地上一躍而起,趕忙拉開了與徐朗的距離,在確認距離不至於一下子被徐朗拉近後,這才長籲一口氣,虎視眈眈地盯著徐朗。
懾於剛才那金錘的超強力一擊,管亥已不敢輕易貿進,更不敢硬接,徐朗前進幾步,他便後退幾步。
徐朗一方的軍士見都尉如此強力,士氣瞬間暴漲,雖然尚未開戰,但氣勢上就已經將敵人壓製住。
而反觀管亥一方的人,他們本來就是臨時組建的農民軍,眼見一軍之將竟然如此不堪,心中早就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察覺到雙方士氣變化,徐朗微微一笑,趁勢就準備對管亥發起強攻。
在徐朗手中,這對極重的金錘就像是靈活的短刀一般,不僅能用不可思議的角度進行攻擊,還夾帶著重逾千斤的強悍氣勢。
“這亂披風錘法果然好使。”愈發占據上風的徐朗暗歎道。
使用大刀的管亥自知不敵,但也不想就這麽在大軍之前丟人,他看著徐朗的攻勢愈加淩厲,心一橫,便使出了平生所學的看家本領,將一把手臂長的大砍刀使得虎虎生風。
一時間,兩人鬥得不相上下,金鐵相交的聲音傳遍兩軍,如同戰鼓一般,敲在一般軍士的心頭。
管亥和徐朗鬥了個十幾回合,眼見自己敗勢大顯,心下不由得焦急萬分。
此人勢勇,且一身怪力令人咋舌,在金錘的強力攻擊之中卻沒有失了巧妙,實在是難以對付。眼下之際,早撤為妙。
管亥雖然心中這麽想著,但是卻始終下不定決心。
一來是因為這一旦撤退,天公將軍必然會身死道消,二來是因為,他一旦逃跑,後麵這幾千大軍恐怕無一活口,再加上逃兵的名頭,恐怕這輩子是別想抬起頭做人了。
徐朗一手捶法使得順心順手,光團中的《亂披風錘法》如同活過來了一樣,似有一種神力在引導著他的動作,讓他能第一時間領會每一招每一式的奧妙。
在這種奇妙的狀態下,徐朗越戰越勇,先前還能和他鬥上幾個回合的管亥,這會兒就連招架都顯得十分費力。
徐朗嘿嘿一笑,趁著兵器相交時的間隙,對著管亥說道:“投靠我。”
“你放屁!”短兵相接,喘著粗氣的管亥怒目圓睜,“我量你是個堂堂正正的君子,卻想不到你是個妖言惑心的小人!”
兩人之間的戰鬥緩了下來,徐朗手中的金錘如玩具一樣被他輕巧收回,而後搖晃起了腦袋,像是在活動著筋骨,樣子竟有些悠閑。
“識時務者為俊傑,管亥,你的敗勢已經無法挽回,何不棄暗投明,轉奔於我麾下?”
“放你娘的狗屁,你們這些人滿嘴的仁義道德,實際上做的卻是趕盡殺絕之事,我管亥乃是天公將軍坐下猛將,若是投奔於你,豈不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徐朗嗬嗬一笑,這管亥罵人的同時居然還不忘提一下自己,看來也不是沒機會嘛。徐朗心中想著,表情卻顯得嚴肅了起來。
“放肆,我徐……我堂堂漢家王朝之人,豈是出爾反爾之人?”徐朗差點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但還好及時刹住了車。
要是在這種場合說出自己的名號,被有心人聽到誣告他一番,這謀反的罪名怕是真的落實到身上,畢竟現在黃巾賊寇可是公認的反賊。而且,相比於自己這種無名小卒,用上朝廷的名頭不僅更官方而且還更加有用。
徐朗大義凜然地用金錘指著管亥,“投靠我。”
“放……屁!”管亥氣得眼睛充血,咽喉和太陽穴四周也是青筋具現,“你這賊人休要侮辱我等!”
管亥說罷,揮舞著大刀便啊呀呀地衝了上來。
“那好!我就把你打到服氣!”
已經是強弩之末的管亥哪是徐朗的對手,兩人再次纏鬥幾十個回合,徐朗處處放水,每一手都給管來留下足夠的應付時間,可管亥依舊死撐著,硬是沒鬆口求饒。
雖說在錘法的加持下,徐朗的身體素質早已勇猛過人,但是這連續戰鬥下果然還是不太吃得消。既是有些放水,但上百回合的交鋒也讓徐朗感覺到了身體的一絲疲憊感,但管亥仍舊沒服軟,這就讓他心裏很是不爽。
“這管亥著實是個不知好歹的家夥,我對他放水了這麽多次,他居然不知感恩,而且下手還越來越狠。”
“那待三年後你墳頭草青青時,就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怨我在你墳頭蹦迪了!”
在格擋掉管亥的一次攻擊後,徐朗決定,幹脆直接弄死這個人算了,反正自己也不缺這種可有可無的無名小卒。
就在徐朗想直接將管亥砸成肉餅時,後者的動作卻忽然停了下來,在徐朗不解的目光中,在兩軍眾目睽睽的見證下,管亥……
直接將手中的大刀扔了,對徐朗跪地行禮,站起來後,管亥露出了心悅誠服的表情,“徐都尉高義,我管亥,佩服。”
“啊啊.……啊?”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徐朗差點沒收住金錘。
“全軍聽令!”黃巾軍中傳來了呼喊聲。
“管亥大將臨陣脫逃,視為叛逆,除其軍職。若是有能割其人頭者,賞賜黃金一百兩!”
“全軍進攻!”
管亥麵色一變,這才想起自己還在戰場上。
“糟了,這是副將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