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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意動

  赫連蘇離沐浴過後,穿了件浮紋花朵的寢衣躺在床上,回想著夜裡的場景抓著被子笑了起來,她用被子捂著臉,側頭看了眼芍藥又將被子拉過頭頂。

  「小姐,笑什麼呢。」芍藥見被子顫顫巍巍像是發著抖,若不是聽見赫連蘇離的笑聲還以為她因為冷呢。

  「我哪有笑。」赫連蘇離不承認,她側身躺著,見芍藥坐在地上,她拿了床上一件薄袍遞給芍藥,說:「這幾日都是你上夜,小心著涼。」

  芍藥笑著,披上薄袍,取了戲本遞給赫連蘇離,又細心的在床邊點了盞燈,「瑞香前兩日犯了錯被罰,望春一到夜裡就瞌睡,還是奴婢侍奉著好些。」

  「對了,前幾日的匾額可做好了?若是趕在春節前就好了,我這院里有個新名字倒也不錯。」赫連蘇離說。

  「做好了,只是奴婢看鑲上頭的白玉成色不好,打發回去重做了。」芍藥說著,走到一旁用手絹包了塊白玉,捧給赫連蘇離看,她說:「這玉便是那鋪子送來的樣子,小姐看這雜質多,怎麼能入咱們府上。」

  赫連蘇離拿起玉在燈前看了一眼,泠然一笑,將玉放回芍藥的手心,「他們敢拿這種石頭來敷衍我,銀子也從來不缺他們的。」

  「素來他們不敢動這些心思,這麼突然,會不會……」芍藥欲言又止,她替赫連蘇離掖了掖被子。

  「是啊,這麼突然。」赫連蘇離捏著被面,她說:「若不是有人,他們會敢短相府的?左右是有人吩咐他們了,先緩緩吧。」

  「小姐會覺得是誰會故意針對。」芍藥問。

  「滿朝之中,唯能與相府相提的也就只有梁都統府了,我難道還能得罪了宮裡頭的主子不成?我們府里的差事分了哪些鋪子,稍微一打聽便知道了,這有什麼難的。」

  赫連蘇離說著覺得心煩,將手裡的戲本扔了出去,咬牙說:「梁欣柔仗著經常進宮稍得臉些如今也敢給我使絆子,她那個莽夫似的爹更是處處給爹氣受。」

  芍藥撿了戲本放在桌上,倒了杯茶給赫連蘇離,她說:「看小姐這樣子,像是要去找欣柔小姐算賬呢。」

  「我若鬧起來反倒是我吃虧。梁欣柔最愛裝可憐,幾年前在賞菊會竟敢我說打她,我也就推了她一下,還只是因為她弄髒了我的衣服。」赫連蘇離捶著被子,又說:「幸好只是世家小姐間的茶會,這要放在宮裡,難免我們府里也會受些訓斥。」

  「便因為這個事,小姐能躲著欣柔小姐就都躲著了。」芍藥拿了茶盞,笑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姐是怕生呢。」

  赫連蘇離摟了被子,緊緊裹著,「她會做戲,我也會,只是懶得假意笑臉迎人罷了。」

  「時辰不早了,小姐該歇息了。」芍藥說著,整理了榻上的被褥,將屋裡的燈都熄滅躺在榻上。

  「芍藥,你明日去打聽一下白府在哪。」赫連蘇離躺下,囑咐道。

  宗政鏈誠在府里翻著一本明心寶鑒,他將紅繩夾在書中,「立峰,昨夜救了赫連蘇離的男人是什麼來頭。」

  「屬下去打聽了,說是給宮裡當差的,家裡在各地都有不少的產業和商鋪,回來前屬下去白府瞧過一眼,能在京城裡置辦這般大的府宅,看來甚有財力。」立峰說。

  宗政鏈誠冷哼一聲,將書放在一旁,「他們在一塊,你沒去聽聽都說了什麼?」

  立峰搖頭,「外頭有赫連府的老嬤嬤在,屬下靠近不了。」他從窄袖裡拿出一把簪子放到桌上說,「看著像是赫連小姐的。」

  「你覺得堂堂相府千金會用這種東西?」宗政鏈誠嫌棄將簪子遞給立峰,他翻開那本明心寶鑒又伸手拿過立峰手裡的東西,他皺了皺眉,「她能戴著區區一條紅繩,那這種普通的響鈴簪也不是戴不得。」

  「這種東西落在客棧的房裡委實不大好。」立峰說。

  宗政鏈誠嗤笑道,「若是有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欣柔得了定高興。」

  「殿下想著欣柔小姐的委屈,想著法兒要給赫連小姐難受,結果不想她在府里躲了三月有餘。」立峰想起宗政鏈誠整日派自己去打聽赫連蘇離的行蹤,不免覺得好笑。

  「她哪裡是躲,是沐相讓她在府里養病,原以為她只是裝病裝得像,若不是後來相爺著急忙慌請我了的意思找許御醫過去診脈,我還以為這赫連蘇離連暈倒這種事都能裝。」宗政鏈誠揮手示意立峰來到跟前,「你將赫連蘇離擅舞的事宣揚出去,逼一逼她。」

  立峰楞楞,他看著宗政鏈誠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問:「可是殿下這用意,屬下不明白。」

  「她向來借病推辭宮宴,但若是滿城突然有她擅舞的傳言出現,你覺得她如果再稱病合適嗎?」宗政鏈誠笑著,將響鈴簪輕扔於桌上,「小年夜雖不是宴請百官,但歷來相爺與梁都統都會赴宴,我便不信這次赫連蘇離還能躲過去。」

  立峰頷首,他見屋外的隨從對自己揮了揮手,便走出去,得了消息又返回屋內,低頭道:「底下人來說赫連小姐出府了。」

  「先讓他們跟著。」宗政鏈誠起身對侍女揮了揮手,說:「給本宮換身月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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