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最後的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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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的惜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在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厄斯金，這個滿臉胡子的滄桑的人一直照顧著她。惜將他作為自己在這個陌生環境最後的依靠。厄斯金的死，深深刺激了她，讓她想起了一切。
記憶的回歸，代表著對自身力量的掌控。這一刻實驗室突兀的刮起一陣風，紙屑亂飛，儀器似乎遇到了幹擾滋滋亂響。
“怎麽回事？”菲利普斯上校驚訝的詢問道，他被一股莫名的風推得倒退出去。
惜緩緩撫平身體的力量，看了眼地上了厄斯金，將視線投向一個角落，在諸神之眸的加持下，她穿透層層阻隔看見正逃跑的凶手。
“惜。。。。。”霍華德突然發現原地失去了惜的身影。
史蒂夫赤腳向凶手猛追而去，但因為剛剛得到力量沒有很好掌控，撞進旁邊的一家服裝店。
“嘭，嘭，嘭”
接連的槍擊聲響起，人們慌亂的躲避。九頭蛇的特工和佩姬卡特對射起來，被卡特開槍打死幾個。凶手趁機坐上車，向卡特撞去。危機時刻，史蒂夫推開卡特躲過小車的撞擊。
“你幹什麽？我已經瞄準他了。”卡特沒想到史蒂夫會推倒她，雖然他是在救自己。
“轟。。。。。”
正說著，遠處逃跑的小轎車像撞上了什麽，猛的掀了起來，在空中翻滾了一圈，側翻砸在地上。
史蒂夫和卡特忙轉身，發現正放下手臂的惜。
“惜。。。。？”卡特大吃一驚。
“別過去。。。。危險”史蒂夫察覺到空氣中的肅殺，拉住準備上前的卡特。
惜一拳砸翻凶手駕駛的車，放下手臂，緩緩走向凶手。她知道自己的力道，車裏的人還活著。
這時，側翻的車裏傳來聲響，凶手一臉驚慌的爬了出來。扭頭看向徐徐接近的惜。驚恐的轉身就逃。
突然一股劇痛從胸口傳來，他艱難的低頭，驚恐的發現，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正抓著一個劇烈跳動的心髒。鮮血濺出老遠，然而這雙美麗的小手卻未沾分毫。
“啊。。。。”卡特驚叫一聲，“我的天。。。。”接著用手緊緊的捂住嘴。她被嚇到了。她看見惜突然出現在凶手身後，抬手洞穿他的胸口，將一顆跳動的心撰在手裏，並且生生捏爆了它。
惜抽出手，不管依舊抽搐的屍體，任由它倒在地上。彎腰撿起掉在一邊的最後一管血清。這是厄斯金畢生的夢想。
天使是世間至善的化身，但不代表他們是聖母，當他們舉起屠刀的時候，擁有強大力量的他們，比任何人都來的可怕。更何況是惡魔天使一體的惜。
惜愣愣的看著手中漂亮的藍色瓶子，良久，轉身離去。
矮小的身影在淩亂的街上顯得神秘而落寞。
像厄斯金這樣在背後默默為世界和平付出生命的人，一般不會有很盛大的場麵，沒有萬人相送，沒有很多人為其流淚，甚至沒有多少人記得亞伯拉罕厄斯金這個名字。
葬禮舉行的簡簡單單和他出生時一樣的簡簡單單。所有知道厄斯金的人匆匆慰問後歎息一聲就離去了。不知道是為了什麽歎息，是歎息他的才華，是歎息他的早逝，還是歎息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
最後留下來的隻有厄斯金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羅傑斯，佩吉卡特，菲利普斯，霍華德以及惜。
惜靜靜的站在細雨中，依舊穿著厄斯金當初親手製作的黑袍。針線走的歪歪扭扭，因為穿的時間比較長，有的地方已經出現裂口。但是，就是這件醜陋的黑袍為惜阻擋了所有的邪惡。天使是聖潔的，哪怕是穿了件黑袍，又有誰規定天使一定要是白色呢！
留下的幾位站在後方，看著站在厄斯金墓前的惜。卡特難過的將頭扭過，靠在羅傑斯肩上。這裏隻有惜有資格為厄斯金送別。
惜緩緩褪下黑袍的兜帽，這一刻屬於天使的完美麵容完全的顯現在眾人麵前。她不準備在隱藏自己。這黑袍本就是厄斯金為保護惜做的。現在，想起過去的惜找回了力量，她可以保護自己，同時也能毀滅窺視的人。
“嘶。。。。。”霍華德看見黑袍下惜的麵孔，倒吸口冷氣，呆立當場。羅傑斯和菲利普斯也大吃一驚，他們沒想到厄斯金為惜撒了這樣的一個謊。
”惜。。。。。你！“佩吉卡特是見過惜的容貌的，這時看見惜褪下黑袍有些驚訝。
”沒有必要了“惜平靜的回答，但是在場的人都能聽出背後的冰冷。
一場暴雨之後，人們雖然被打亂了生活的節奏，但是死去的人畢竟死去，而活著的人依舊需要堅強的活著。隻是大家走著不同的軌跡。比如，惜在研究離開的方法，她發現時間節點被人封印，以現在惜的力量還無法打開。又比如，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正被拉上舞台表演，惜能夠從電視上感受道他的生無可戀。
”惜，有時間嗎？“推門進入的卡特遲疑的詢問道。自從厄斯金死後，一直是佩吉卡特在照顧惜。就像剛來的時候那樣。
”什麽？有什麽事嗎？“惜感覺卡特語氣有些不自然，顯然這件事讓她很難堪。惜看了眼卡特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裏已經猜道是什麽了！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惜微微一歎。
“惜，菲利普斯將軍請你。。。。。。”
“走吧！”惜打斷了卡特的話，起身走向門口。
卡特歎息一聲，“對不起。。。。”
軍營會客廳。
不大的房子裏已經坐了不少人，有政界的，有軍界的，有商界的。彼此正在激烈的交談著，不時流露出滿臉的。菲利普斯已經被排擠在外，一臉疲憊，這幾天為這件事已經幾晚沒睡好了。
”咯吱。。。。“開門聲撞破喧鬧的爭執聲，空氣裏彌漫著雪茄的味道。大廳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看向推門而進的身影。接著齊齊倒吸一口氣，忽而交頭接耳起來。他們沒想到隱藏在黑袍裏的麵孔竟然如此美麗，美的驚心動魄。
惜不管形形色色的變換的麵孔，徑直走到預留出來的座位坐下，卡特跟著坐在惜的身邊。大廳裏再一次安靜下來。
“惜女生。。。？”坐在首座的一位白人政界高層遲疑的開口。然而並沒有得到回應。
“好吧，惜女生，對厄斯金博士的死我表示非常抱歉，他為世界的和平作出了非常大的貢獻。他的貢獻是全人類的。”白人高層停頓了下，看惜沒有什麽反應，繼續說道，“厄斯金博士為我們帶來了新的力量，他創造了史蒂夫羅傑斯，那位美國隊長，他將帶領我們的士兵消滅。但是羅傑斯隻有一位，麵對前赴後繼的敵人還是太少了。我們。。。。。”
“你們。。。。都是為了它嗎？”惜將厄斯金最後的一瓶血清拿在手裏，打斷上麵的正激情演講。
大廳裏本安靜的環境瞬間沸騰了起來，大家狂熱的看著惜手裏的血清激烈的爭論著。
“咳咳，惜女生真是明事理的人，請將它交給我們，我們的科研人員會研究出更多的血清，創造更多的隊長。”坐在旁邊的一位身穿白褂的人急切且狂熱的開口，說的話富麗堂皇。
“是嗎。。。。。。很多美國隊長？”惜環顧四周，看著這些貪婪的麵孔，嘴角微微勾起。
惜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舉起泛著藍光的血清，打開了容器的蓋子。
“你想做什麽？”白人高官驚聲叫道。“不。。。。。”
惜在大家驚駭的目光中仰頭將藍色的血清倒進嘴裏。大廳霎時間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神色變換。
“味道不錯。。。。”惜好像是喝了口糖水，咋吧咋吧嘴，頗不在意的開口。
“你。。。。。”大廳的人麵麵相覷。
惜不屑的看了眾人一眼，轉身離去。對於眾人來說這血清確實非常強大，但是對惜來講，和糖水真的沒什麽區別。她將血清留在身邊也隻是做個紀念。隻是沒想到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厄斯金應該也不希望自己的血清成為殺戮的導火索。所以惜選擇毀了它。
菲利普斯和卡特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如釋重負，這種結局是最好的。世間隻能有一個美國隊長。
“好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麽血清了，大家還坐在這裏，是準備在這用餐嗎？”一身輕鬆的菲利普斯開口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