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天使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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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你快輸了哦，旺達。”黑色的棋子落在棋盤的一角，隱隱有成形之勢。
“看來這次又要輸了。”旺達皺著眉苦思冥想，試圖挽救這盤棋局。
“哈哈，快點拿來，今天最後一塊餅幹是我的了。”魘落下最後一顆棋子，欣喜的抓起一邊盤子上的餅幹。
餅幹已經吃完，旺達收拾著殘局，看向趴在床上的魘，“謝謝你今天來看我!”
“呐，我也是無聊嘛！剛好沒事做。”魘在床上滾了一圈，讓本來就淩亂的床變得更亂。“這裏的生活怎麽樣？”
“嗯。。。。挺好的。不需要我做什麽事，隻用待在這裏就行。”旺達聞言神情略顯低落。
“呃。。。。。非常抱歉!”魘突然反應過來，旺達現在處於監禁狀態。
“不，我已經習慣了。再者說，這裏確實挺好的。”旺達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如果沒有他們的爭吵就更好了不是嗎!？”魘輕笑一聲，意有所指。“今天那些人還有過來嗎？”
“誰？你是說國務卿的人？”旺達愣了愣接著反應過來，“今天。。。。。！”
“他們今天並沒有來。。。。！”幻視的聲音突然出現，他正穿牆過來。
魘和旺達扭頭看了過去，神情比較詭異，直直的看著幻視。
“呃。。。。下次，下次一定走門。”幻視反應過來，尷尬的道歉。
“還有，得先敲門。”魘翻了個白眼，補充道。“這次是做什麽？”
“我榨了些果汁，兩位女士請慢用。。。。。！”幻視遞上手中的果汁，表情有些尷尬，說著轉身急急的走出門。
魘和旺達對視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果汁。。。。！隻夠一個人的量啊！”魘伸手抓起容器，放在眼前搖了搖，撇了旺達一眼，意有所指。
“你喝吧，魘!”經魘這麽一說，旺達也有些尷尬，將果汁推給魘。
“這怎麽可以呢！明明是別人的精心之做，而且是專門為了某人。。。。！”
“不喝算了。。。。！”旺達羞惱的抓向魘手中的果汁。
“吸溜！”魘機智的躲開，張口咬上杯中的吸管，“嗯!一股純真的味道，看來是第一次做!可惜了，可惜了!”
“魘，你調皮了。。。。！”
旺達撲過去準備給魘一個教訓，然而還沒行動，便被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
魘和旺達對視一眼，也不再打鬧了，放下手中的杯中，向聲源處走去。
“如果不簽，我們會被無時無刻的監視，或者被莫名的理由關起來。”羅德放下手中的條約，向一邊的山姆開口。
“簽了，我們會被有心人利用，讓我們去做那些不該做的。”山姆寸步不讓，大聲反駁。
“隊長，你。。。。。”山姆被羅德弄的沒辦法，準備向史蒂夫尋求幫助，話到嘴邊卻看見了出來的魘和旺達。
“魘。。。。。！”看見魘的身影，娜塔莎這段時間一直緊繃的精神略微放鬆了些。她迎上前來，拉著魘坐在自己身邊，順便理了理剛剛弄亂了的發絲。
“抱歉。。。。！”山姆看向旺達尷尬的說道，對剛剛激烈的言語和語氣道歉。
“沒事，不是你的錯。”旺達搖搖頭。
而魘並不準備說話，她知道這樣的爭執不是一天兩天了。她隻是笑笑，走到一邊的酒櫃邊，為自己倒上一杯紅酒。準備品嚐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神情有些無奈。
“我想你也需要一杯。”魘為娜塔莎也倒了一杯。
“謝謝，最近比較忙碌都沒時間去你那喝酒了。”娜塔莎道謝，準備伸手接過。
“啪。。。。。！”
在接觸的瞬間，裝著紅酒的杯子卻從兩人手中滑落，摔得粉碎，猩紅的液體灑了一地，濺起的酒漬將裙擺染紅。
魘臉上的微笑瞬間凝固，心中變得空落。
“嘀嘀!”
接著傳來的是史蒂夫的手機鈴聲，魘一個激靈，像史蒂夫看去，對上他的眼睛。
史蒂夫遲疑的打開手機，一行文字讓他的心跌入穀底:她在睡夢中離世了。
史蒂夫緩緩抬起頭，向魘看去。
“是佩吉。。。。。！？”這時的魘茫然無措，顯然知道發生了什麽。雖是向史蒂夫詢問，語氣卻非常肯定。
“是。。。。！”史蒂夫看見魘失控的情緒，想要安慰，但話堵在喉嚨怎麽也說不出來。最後隻發出一個幹巴巴的音。
“魘。。。。！”娜塔莎關心的叫道，她還是第一次見魘出現這樣的表情。
“你。。。。先去。我隨後就來。”魘阻止了娜塔莎想要說的話，直接打開傳送門。
。。。。。。
教堂
今天的天空格外陰沉，為這傷感的氛圍增加了幾分沉重，眼前似乎失去了色彩隻剩黑白兩色。
悼念的音樂在教堂的大廳回蕩，壓抑且莊重。佩吉卡特，這位神盾局的創始人，於今日辭世。走的很安詳，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她活了很久，一直在等待，不過還好，她等到了，等到了想見的人。
史蒂夫身著西裝抬著水晶棺的一角緩緩向前走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眼神深處卻有著擔憂。佩吉的送別，魘還沒有出現。對佩吉卡特來說，魘是她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
直到坐在椅子上，史蒂夫也是坐立不安。不時的扭頭看向大門。
“轟隆。。。。。！”
厚重的大門被推開，史蒂夫急忙向大門看去，心中略微舒了口氣，下一刻又揪起。
魘穿著那件破舊的黑袍，兜帽寬大將臉藏在黑暗中。線走的歪歪扭扭，如果仔細看，會發現有的地方被修補。
大廳的人看見來者麵麵相覷，一時間議論紛紛。
“教官。。。。！”史蒂夫從座位上站起，喃喃自語。這一刻的魘給他的感覺就像70年前。
那時魘失去記憶，她叫惜，剛被厄斯金帶到美軍的軍營，她和佩吉卡特，菲利普斯將軍，霍華德斯塔克，史蒂夫羅傑斯剛剛認識。是佩吉照顧她的起居，逗她微笑，帶她出去逛街。
“噠。。。。！”
腳步在水晶棺前停住，壓抑的氣息充斥，人們的議論聲不自覺的停了下來。悲傷的氣息浮現，無聲的傷感填充著每一個人的心。
在人們的目光中，魘摘下兜帽，絕色的容顏暴露在視線中。悲傷的歌聲悄悄的浮現，似思戀似傷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這是天使族送別亡者的歌聲。魘雙手合十，在身前展開，展開一個美麗的印記，這是天使族的送別禮。
臉頰，一滴淚悄悄劃過，如同一顆水晶。順著如玉的肌膚落下，在光潔的下巴停留片刻，接著化作光消失。下一刻如同開了閘，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教官。。。。！”史蒂夫大吃一驚，急忙走上前來蹲下，查看情況。
魘哭的稀裏嘩啦，哭的像個失去親人的孩子，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
魘哭的很傷心，無聲，卻怎麽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