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佩吉卡特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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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文字，公正娟秀。這是佩吉卡特的字體，展開後，就像見到了本人一般。


  墨跡幹涸，有些微微的泛著黃，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這封信早早的便被寫好。


  句子斷斷續續，塗塗改改，光修改的地方就不下十處。


  魘遙遙腦袋讓自己清醒，伸手理了理額前的發絲，就著這溫暖的光細細撫摸著紙上的文字。一個一個看的很仔細。


  “惜，真的很高興遇見你，感謝厄斯金將你帶到我身邊。不過很遺憾，我沒能陪你繼續成長，不能為你梳頭了。我想，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吧！畢竟是我這麽安排的。”


  寫的很穩，一如當初。或許是年輕時寫的。


  “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為我傷心，最好不要，因為我想要你每天高高興興的，最好不要喝酒。如果你正在為我傷心，我很感動，但是我並不希望你這樣。這封信就是為了不讓你傷心而寫的。”


  “初見你時，我被你震驚到了。那是怎樣的美麗，同為女子的我，都自慚形穢。世間的一切美麗和美好都無法形容，抱歉，我已經詞窮了。從那之後，我決定要好好保護你，好好的愛護你。”


  “惜，也許是冥冥之中注定，我能夠讀懂你的內心，你是個有故事的人，不怕你笑話，我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小姑娘哪來那麽多的憂愁。你的心裏有著抹不去的傷痛和憂愁，以及渴望，如同深淵般將我吞噬。我痛恨自己不能為你提供幫助，不過很高興你忘記了一切，我希望永遠如此。但是我也知道這不可能。你還是記起來一切，從那一刻起，我便再也讀不懂你了，我發現你將自己的心門關閉，對世間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等待，長久的等待，我已經不知道等待了多久，或許是一天，一月，一年。接著是10年，20年，再者是30年。時間太可怕了，特別是這種遙遙無期的等待，等待著一個肯定的承諾。還好，你的氣息一直沒有離開過我，為了能夠再見一麵，我願意等，直到你們出現在我麵前。”


  “多久了？唉，年齡大了，記得不太清了。如果這是日記就好了，但它不是，它隻是一封信。我想你也不想看我的日記吧，囉囉嗦嗦的有什麽好看的。就隨便寫寫，告訴你這些年我過得很好，就是很想你，等的很孤獨。哦！字也變得難看了，就像我自己一樣的難看，不要介意啊，惜。”


  “每一次提筆都是相隔很久，上次寫的時間也忘記了吧！算了算了，不說這些無用的。這裏我想向你道歉，這事上次就該說的，不過不敢寫，今天仔細想想，覺得還是告訴你吧！以免我等不到你。我做了一件非常懊悔的事，它已經脫離了我的掌控。我研究了你的武器弑神之矛，強大的力量讓人癡迷，人生第一次犯糊塗。不可掌控的力量造就了不可掌控的怪物。得麻煩你了，我的小姑娘。”


  “怎麽還不出現？你現在在哪裏？在哪個國家，或者你並不在地球？你如果再不出現，我就等不到你了。唉，你這丫頭，出了這麽一個難題給我。”


  魘看到這，有些哽咽。佩吉的信斷斷續續，前一段和後一段有時相差很遠，不過這信隻是引子，主要的還是魘自己。過去的點點滴滴都在裏麵。


  最後的一段應該不是很遠，墨跡晶瑩，或者就在幾天前。


  “感謝上帝，我等到了，等到了我的小姑娘，也等到了史蒂夫。可是我已經老了，老的下不去床，又老又醜的。看到你未變的容顏，我很高興，你們一點沒有變。突然明白，你們或許隻是70年前的過客。現在才是你們的時代。唉，不說了，累了，筆都拿不動了。我等的累了，也很滿足，最近一段時間，天天夢到過去的點點滴滴，我非常高興。走了走了，不要傷心，小姑娘。你該為我高興。因為我終於不用再等了。”


  一滴淚不由自主的落下，滴在泛黃的紙上，新墨暈開，文字變得模糊。魘慌忙伸手去擦水漬，反而變得越來越糟。她有些懊惱，不該落下這滴淚的。


  這淚剛好落在自己的名字上，最後一句是:晚安，惜!

  魘盯著最後的詞愣神，眼中沒有任何色彩。


  “晚安，佩吉!”


  良久，魘提筆在紙上寫下這句話，這意味著她和佩吉卡特的緣分結束。簡簡單單，隻有兩個詞。


  人生就是這麽的簡單，轟轟烈烈的生，平平淡淡的活，簡簡單單的死。


  蒼白的火焰吻上泛黃的信紙，一點點將它吞沒，從最後的晚安開始，直到最開始的空白。好一場輪回啊！


  魘抬起頭，一臉的茫然，睡眼惺忪，踉蹌著上樓，躺在床上，安然睡去。


  這信雖然不能完全撫平魘的傷痛，但至少睡去了。


  。。。。。。


  第二天清晨，魘起床打掃著書店，平靜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嗝吱。。。。”


  尼克弗瑞推開木門，再次踏入這家書店。看見正打掃衛生的魘，眼中閃過詫異和欣慰。


  “你來做什麽？”不待尼克開口，魘便問道。


  “找你幫忙!”


  “除了有強者入侵，不然還有什麽事能夠難住你？”魘淡淡的開口，顯然不想幫忙。


  “有，有關複仇者的事，我都解決不了。”尼克無奈的聳聳肩。


  “他們怎麽了？昨天你說的什麽，他們打了一架，內訌？”


  “確實如此，內訌，打出事來了。差點犧牲一位，死在自己人手裏。”尼克點點頭，仔細觀察著魘的變化。


  “你在看什麽？”魘顯然察覺到了尼克的目光。


  “看你!你的變化很大。看來卡特特工的信起作用了。”


  “幫什麽忙。”魘撇了尼克弗瑞一眼，幹巴巴的開口。


  “他們有好幾個被關在大牢，這可不是個事，我想讓你幫忙把他們弄出來。”這麽久尼克弗瑞也摸清了魘的性格，識趣的不再提信的事。


  “托尼呢？他也弄不出來嗎？”


  “他被牽製住了，不能有所動作。”


  魘沉默著，尼克耐心的等待。良久才傳來魘的聲音，“在什麽地方？”


  “深海。。。。。！”


  。。。。。。。


  普通人的世界平平靜靜，但上層人士之間慢慢傳開了一個讓人擔憂的消息。


  關押複仇者的監獄被襲擊，複仇者們消失無蹤。而造成這一切的，是地球的最強者，天使。


  “真是直接。。。。。！”托尼揉了揉眉心，輕笑一聲。


  “但這是最好的，也是最直接了當的方法。至少沒人再去找他們的麻煩了。天使的怒火，這些人可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