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虎知道自己偏激了。
畢竟,他們的守護就是為了讓這些孩子活的更好。
只是剛才的一幕,也觸動了他的內心,讓他似乎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回憶中。
從來沒有哪個遊戲能讓他這樣。
所有人頓住。
彪虎轉過身,挺直了脊背,想說就當他沒說過這句話,但是還是忍住了,背對著一群孩子陷入自己的魔障。
兩分鐘后,一個男生走到江筱面前,「我剛才中了一槍,體力值不太夠300,可以給我一碗湯嗎?」
江筱點頭,舀在了一次性的飯盒裡。
男生轉過頭,高呼了一聲,「繼續!別怕!」
這一次安靜了很多,沒有歡聲笑語。
大家似乎都達成了默契回來,運送物資的很快就到,江筱她們再忙碌了起來。
和之前不一樣的是,有一批結束的孩子,走到了彪虎身後,用力的敬禮,「謝謝。」
彪虎微微一怔。
又一個人過來,包括剛才的女生,也朝著彪虎鞠躬。
彪虎僵硬了,「好了好了!我又不是故意凶你們!走了走了!」
彪虎走到了一邊。
陸寒沒有再參與,而是思考著什麼。
彪虎和陸寒熟,自然的說話,「你以前不是覺得,我玩遊戲很枯燥很無味嗎?」
「嗯?」陸寒回過神。
彪虎笑了笑,「我一直以為,我是忘不了在戰場上拿槍和敵人拼殺的快感,可是我玩了那麼久也沒有找到真正的快樂,一直到剛才……」
他忽然有些明白。
他懷念的不是拿槍和敵人拼殺的快感。
而是和隊友一起,懷著滿心的憧憬和夢想,去守護這片土地時的滿腔熱血。
陸寒側頭看著彪虎,「要不要來票大的?」
「嗯?」
「恐怖襲擊者的槍不是固定的。」陸寒摸了摸下巴,「防彈車並沒有消失,總會到一個終點停下。」
換言之,這玩意兒和舉報者遊戲的狙擊手不一樣,這是看得見,也可能摸得著的。
彪虎冷哼了一聲,「這也算大?」
「後面不就大了?」陸寒轉過頭看著江筱,江筱小臉綳的很緊,看得出來很緊張,但是不害怕。
膽子挺大。
「勞資總覺得要是再早一百年,你他媽就是個土匪頭子!」彪虎真心道。
「?」陸寒皺眉,「為什麼不是軍人頭子?」
難道是不像?
彪虎上下打量,「軍人?算了,你就算是也是個刺頭。」
他和陸寒不是合作過一次兩次,這小子滑頭,雖然運氣不好,但是實力還真的挺強,遊戲里坑人的手段層出不窮,而且很一意孤行,自己想要達成的目的,大部分時候不會聽別人的建議,只要自己的目的達到就行。
這可是死穴。
忽然彪虎想起什麼,「你這麼說,是不是想去參軍?」
陸寒:「???」
就他?參軍?
那怎麼可能。
壓根兒沒想過,隨口說說。
起身走到江筱身邊,輕聲道,「有點兒不對勁,發現了嗎?」
江筱摸了摸下巴,「是有一點奇怪。」
「不是一點。」陸寒皺緊了眉頭,「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的目的不簡單……這兩個環節差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