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
看到江南那玩味的表情一氣道盟的人怎麼不知道對方是故意的，紛紛拔出武器指著江南。
「身為人族殘害同胞目無王法，今日我一氣道盟就要替天行道！」
領頭的那人知道江南的修為在自己等人之上，但人數的差距給了他勇氣開口。
江南覺得有些好笑，「替天行道？你們說說為了什麼加入一氣道盟？」
「自然是除妖保護世人。」
「我等為何加入道盟與你何干？」
「就是，我們就是為了剷除你這種邪道！」
聽著他們的回答江南忍不住的大笑，保護世人，剷除邪道，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好一個一氣道盟！
「那你們說說這些被抓的妖物何錯之有？」
一人自豪的開口：「我等為人除妖何須對錯所言？其中有不少是我抓來的，她們的父母也是我除去的！」
「身為妖物就是她們最大的過錯，要怪就怪沒能投胎成人！」
江南的眼睛死死盯著先前開口說殺人父母那人，他已經快要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好，你們比她們強就能隨意殺害，是不是我比你們強就能殺你們了？」
「你大可試試，今日我等必定將你斬殺在此！」
「我一氣道盟天才眾多，憑你一人也想將我們全部殺去？」
台上的妖怪們滿眼的擔憂，這群身穿道袍的人她們認識，先前就是被他們抓來此處的。
而背對她們的江南剛剛的話顯然是不在意人妖之別，只是對方這麼多人……
「哈哈哈，天才眾多。」
細劍飛舞，前方的幾名一氣道盟弟子直接死於飛劍之下。
「除魔衛道。」
細劍插入地面，所有道盟弟子被劍域籠罩。
「既然如此，你們也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劍陣發動，無數弟子發出慘叫，劍陣內血肉橫飛，巨大的修為差距讓他們無法抵抗。
其中一人深知自己沒法活下去，拿出腰間的求救信號朝著空中發射。
漸漸地慘叫聲慢慢減少，所有的道盟弟子都已經死在行天道內。
只不過剛剛那道信號會引來更多的一氣道盟之人。
召回細劍，抖落劍上沾染的血液，江南的臉色全是冷漠，這幅血腥的場景也無法磨滅他的怒火。
本以為人妖共存才是道理，結果弱肉強食才是這個世界的道理。
既然如此，那他就親手打到一氣道盟服理。
「喂，你快些離開吧，等等還會有道盟中人趕來。」
二樓樓梯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年輕女子，此時正提醒江南。
他沒有回答對方，而是自顧自的走到台上，那些小妖怪看到先前的情景此時都有些害怕。
「別怕，很快你們就自由了。」
或許是察覺到眼前的大哥哥沒有惡意，她們紛紛停止了顫抖，眼淚滴落在地上。
他將一個個鎖住自由的鎖鏈劈開，撕下她們身上的克妖符，動作溫柔的和先前殺伐果斷的時候判若兩人。
「謝謝哥哥。」
「嗚嗚嗚，哥哥我害怕。」
「哥哥，後院還有其他姐姐被他們關著。」
聞言江南跟著小妖怪們走入後院，打開其中一道封鎖的房門入目的景象讓他握緊了拳頭。
「喂，都說了讓你跑你這人……啊！！！」
那女子跟著江南來到後院，看到房內的景色捂著眼睛發出尖叫。
屋內有許多被鎖鏈鎖住衣衫襤褸的女子，大多數身上青青紫紫布滿血痕，有些則已經氣絕身亡。
手中細劍飛出，鎖鏈盡數被斬斷，江南沒有進入屋內。
他背過身子讓先前的小妖怪們帶那些女子去天仙院內找些完整的衣物。
「姑娘，可以麻煩你幫那些人身上的克妖符撕去嗎？」
妖物無法撕開克妖符，這是他對身前少女說的第一句話。
似乎是眼前的這一幕也刺痛了少女的心，嘴裡念叨著做人怎麼可以這麼壞就進入屋內幫忙撕去符咒。
等所有的妖怪都被解救之後江南讓少女帶著她們離開寧水城。
現在所有的道盟弟子都會趕往這邊，沒有人會守門正是離開的時機。
「那你呢？不一起離開嗎？」
「有些事必須處理，你帶她們走吧越遠越好，今後可別再被抓住了。」
妖物們紛紛跪地感謝江南，隨後就跟著少女一同離開，她們也知道留下來會成為阻礙。
深吸了口氣，江南指尖電光浮現，雷電劈在天仙院上，熊熊烈火燃燒。
「安息吧，下輩子不會受苦了。」
那些已經死去的妖物顯然無法帶走，他只能讓她們走了之後不需要再暴露在別人的眼中。
街道上的行人早就躲回家中，四周空無一人。
天空中傳來陣陣破空聲，無數御劍飛行的一氣道盟弟子看到求救信號趕來。
街道前後也有腳步聲響起，江南看到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就從台階上戰起。
「還不束手就擒？」領頭的老者看到這場大火后怒斥。
「那些道盟弟子們呢？」有人開口詢問。
「我殺了。」
輕飄飄的三個字落入所有道盟弟子的耳中。
「道盟弟子聽令，此人殘害同胞枉為人子，今日我等為人間除去這等禍害！」
「是！」
數百人的聲音響徹天地，江南只覺得他們吵鬧。
他已經累了，本以為還會有人能夠交流，有人能明白生而為人並不能高人一等。
只是好像這些道盟的人說來說去都是那麼幾句，為人間，為大義，為大道。
這一刻他突然想明白了，仰天大笑。
自己喜歡的狐妖只是妖物和那麼極個別人之間的愛情，而大多數人對妖的態度似乎就沒有改變過。
「哼，此子已經瘋魔。」
「你可知錯？」
「和他說什麼，大家一起動手將其斬殺！」
空中無數的長劍懸挂，街道上的道盟弟子拔出腰間的長劍等待著領頭者發號施令。
「不知錯，不知悔改，動手！」
漫天劍光將他鎖定，天地黯然失色，這一刻除了長劍破空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
「錯？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