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失控
江南懶得跟它們解釋什麼是金晨曦，先前等它們來只是為了試試笛子效果。
如今控人控妖都已經試過了，如果這群妖怪執意要動手也怪不得他。
「你怎麼解釋不是你用笛子操控的呢？」
「就是啊，你那笛子不是也能操控妖怪！」
「說不定是你操控完它們，然後將其擊殺呢？」
妖怪們沒有馬上相信江南的話，因為先前那幕表明了這人也能操控妖怪。
它們來的時候地上已經都是屍體了，怎麼分辨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說不定就是這男子操控妖怪殺了村子里的人，然後再把妖怪殺了。
如今看到它們來了才故意說有其他可以操控妖怪的東西，反正就只有他活著，也沒人能證明。
雖然害怕被控制，但每個妖怪臉上都是憤怒無比的，同族被控制無疑激起了它們的怒火。
「你們真覺得我和你們解釋是害怕你們？」江南劍指領頭的妖怪說道：「要不你們下去問問它們？」
聽著這群妖怪你一言我一句的江南的耐心已經快消耗完了，這些日子一直戰鬥早已讓他麻木。
誰活著，誰應該留下他已經懶得考慮了，總不能自己穿越了還畏畏縮縮的了解一下敵人祖上八代吧？
江南周身一股凌厲的殺氣浮現，離得近的那隻妖怪感覺到這股殺氣額頭冷汗直流。
撲面而來讓他的靈魂都為之顫抖，這得殺了多少人才能有這種殺氣……
眼前這白髮小子根本就是一個惡魔，妖怪們此時已經相信這人真的會動手了。
它們引以為傲的數量差距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根本沒有作用。
每個妖怪臉上都流露出驚恐的表情，有實力弱的在這股壓力下站都站不穩妥。
現在它們終於反應過來，人家的實力好像完全沒必要操控妖怪。
「兄弟.……別激動，我們都是雞爺的手下，我承認先前態度有些不好。」
領頭的妖怪此時只想逃離，至於斷臂之仇也不過是自找的，害怕被江南直接擊殺的他搬出了雞爺。
「雞爺？」江南冷笑，雞爺再強不過也只是妖王而已。
手中細劍沖入雲端，一個巨大的灰白色劍陣浮現在所有人的腳下，哪怕是翠玉鳴鸞兩人都被籠罩。
江南雙眼通紅，他此時只想毀滅所有看見的東西。
「你冷靜一些，它們沒有什麼惡意！」
翠玉鳴鸞感覺到這劍陣傳來的氣息連忙開口勸阻，眼前的江南和之前差別太大了。
「對對對，我們沒什麼惡意。」
「先前都是誤會。」
「能不能先把這光圈收起來？」
眾妖只覺得有一把劍架在自己脖子上，隨時都會沒命，連忙附和著翠玉鳴鸞的話。
聽到翠玉鳴鸞的聲音江南眼神清澈了些許，他疑惑的看著腳下的劍陣。
「這是怎麼了？」
召回細劍的江南不明白方才怎麼了，他心中似乎有股念頭讓他把所有人都殺了。
看著劍陣消失眾妖鬆了口氣，腳步一點一點的往後退去。
發現江南沒有阻止，它們立刻拔腿就跑，邊跑邊傳來喊聲。
「大哥，我家裡還有點事情先走了，下次登門賠罪。」
「對對對，我娘子要生了！」
「出來的急，家裡的火還沒關。」
只一瞬間，先前包圍江南三人的妖怪全跑沒影了，村子里只剩下捂著頭的江南和其他兩人。
木蔑有些擔憂的詢問：「姐姐，他這是怎麼了？」
「我不知道他之前經歷了什麼，目前看起來像是殺得人太多受到影響了。」
翠玉鳴鸞沒敢靠近，江南先前給她的感覺太恐怖了，自她醒來江南一直在殺人。
雖然殺的都是些為惡之人，但不管是誰，長時間沉浸在殺戮生活中精神都是緊繃著的。
這類人置於正邪之間，隨時都可能失去理智，眼前的江南估計就是如此。
「可是他之前明明很正常.……」
想起先前騙自己哈哈大笑的模樣，木蔑實在無法將眼前這人和之前的江南連接在一起。
此時的江南雙手捂著腦袋，傘劍散落在兩邊，腦海里異樣的感覺讓他無比痛苦。
他已經記不清為什麼拿起劍，找不回當初剛剛來到狐妖世界幫助別人的自己。
實力的快速提升，對生命的淡漠，曾幾何時他也只是一個見到鮮血會難受的少年。
一道藍色光柱照射在他身上，周邊暴虐的氣息慢慢消散。
「容容。」
想到那道身影江南的情緒慢慢平復，腦海中的思緒也逐漸清晰。
翠玉鳴鸞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旁說道：「沒事了，你冷靜一些。」
先前她也只是試試能不能用水靈目平復江南的氣息，如今看來是有作用的，不然江南暴走，她和木蔑肯定來不及逃離。
他感激的看著旁邊神色緊張的女子，「謝謝。」
恢復了的江南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公輸，心想白玉村的危險已經剷除他也該動身離開了。
「多謝翠姑娘兩次救命之恩，他日我再報答，如今還有其他事我必須離開。」
不確定剛剛的情況還會不會發生，他自然不敢和翠玉鳴鸞兩人繼續同行。
「你的身體真的沒關係嗎？」
「沒事，江湖路遠，有幸相識，有緣再見。」江南對著翠玉鳴鸞行了一禮後轉身。
突然想起來還有個人他回頭對木蔑說道：「好好保護你姐姐。」
木蔑點頭回應后揮著手和他告別，兩人站在原地看著江南的身影消失在樹林之中。 ……
微弱的月光照射著大地，樹林里除了蟲鳴只剩下沙沙沙的聲響。
一道人影從一棵從中斷裂的大樹旁走出，一直沿著道路走了些距離才看到遠處有人打著火把圍著一個泥塑。
「老人家，你們這是？」
被突然傳來的悅耳女聲嚇了一跳的幾人回頭髮現是一個妙齡黑髮少女正笑眯眯的站在身後。
「這是我們村子的恩人，村子里窮沒法報答，所以大家商量著一起建個泥塑表達感謝。」
老者提到恩人的時候一臉的感激，只不過這建造水平有些讓人不敢恭維.……
「呵呵，他以前來過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