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第367章 他還是忍不住了嗎
他和秦斯的關係,說朋友,也算不上朋友,說敵人更算不上,說是兄弟卻一點也不親近。彼此看對方不順眼,可如果對方有難,他們絕對二話不說為彼此兩肋插刀的那種。
還記得那天是母親的祭祀,也是蕭思哲十二的生日,自從母親離開后,蕭思哲就再也沒有過過生日。
本來那天,蕭思哲去了墓地看望母親,卻看到了母親的墓碑旁邊,有一個教父在那裡。
當時的蕭思哲還好奇,為什麼那個墓碑上沒有照片,也沒有名字,只是一個什麼都沒刻的墓碑。
還記得教父,那個時候問他一句話:「如果有一天,你變強了,那你最想做的是什麼?」
當時的蕭思哲說:如果自己有一天足夠強,一定要讓為母親報仇,讓傷害過母親的人全部付出代價。「
教父看向他繃緊的小臉,眸底的恨意和怒意,輕輕點頭:果然是個不錯的孩子,恨就是你最大的動力。
後來蕭思哲記得那個教父給了他一朵花,當時蕭思哲拿過來聞了下,後來就沒了知覺,在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就在一個密室當中。
而那裡,關著的都是和他一樣大小的孩子。看著那些孩子,小思哲當時害怕極了。也是從那一天,他認識了秦斯。
當時他那麼小,就站在一個角落的位置,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里寫滿了冷漠。
也是從那一天,蕭思哲的人生都改變了。他本來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因為母親突然離世,對整個蕭家的人都恨之入骨,尤其是何慧。
可是他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孩子,根本不能改變什麼。
而從那天起,每天無數的訓練,痛苦的折-磨,虐-待人的手段,層出不窮,讓他們每個人慘叫不停,痛不欲生。
訓練不好沒有飯吃,還被鞭子抽,或者被灌辣椒水。跑步不達標的,差多少時間,直接在腿上用刀子劃下幾道,每天深夜十二點多都會讓他們泡在冰冷的水裡,凍得直打顫——
各種訓練,簡直就是非人折磨,而且不停的有人堅持不住,不是累到,昏倒,餓到,就是嚇到,還有的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每項訓練中都有人死去。
漸漸地,蕭思哲變得麻木,變得冷酷,變的嗜血。慢慢的他居然適應了這種血腥的生活,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個死去,那顆心已經從最初的恐懼害怕,到後來變得麻木冰冷。
只是他知道,自己一定更不能倒下,更不能死在這裡,因為母親的仇還要等著他去報,他絕對不能出事。
踩著累累白骨和血腥,活到最後的只剩下兩個人,那就是蕭思哲和秦斯。
而這兩個人,是最優秀的,也註定是敵對的。
從那天以後,蕭思哲和秦斯的世界里,就只剩下彼此。他們兩個一起訓練,一起經受考驗,折磨,一起面對強敵。從一開始的單打獨鬥,到後來學會配合,再到最後的默契十足。
兩個人一路過關斬將,最後成了那些人當中最優秀的人。只是他們兩個之間一直沒有分出勝負,每一次秦斯想要證明自己比蕭思哲強,找他單挑時,卻被都蕭思哲拒絕了。
他不是打不過秦斯,也不是害怕,更不是瞧不起,只是覺得沒必要。
他們兩個太了解彼此,太清楚彼此的弱點和優點。從那一次,蕭思哲險勝了秦斯之後,秦斯就一直耿耿於懷,這些年都看蕭思哲不順眼。
總想著挑戰他,可都被蕭思哲拒絕,所以他才會這麼不待見蕭思哲。
可以說兩個人是並肩作戰的好兄弟,戰友,搭檔,而那種感情又是超越生死的。
「哎,你跟你女人怎麼樣了,我真是沒想到,你這樣的冷酷嗜血的大冰塊居然也找到真愛了。」秦斯冷哼道,聲音里更多了幾分不服氣。
「怎麼,你是羨慕的嫉妒恨?」蕭思哲反問。
「誰稀罕,我才不想有軟肋。你還是小心點好,那個人準備對你動手了。」秦斯突然開口。
聽到這話,蕭思哲俊眉微蹙:「他還是忍不住了嗎?」
「誰讓你優秀了,活該。」秦斯身體一歪,徑直躺在沙發上。
許久,蕭思哲才深嘆了口氣:「謝啦。」
秦斯嘴角一撇,卻沒說話。
「我想請你幫個忙。」蕭思哲的聲音再次傳來。
秦斯一僵,他認識蕭思哲這麼多年,這可是他第一次求自己:「你求我,我沒聽錯吧。」
「不幫忙就算了。」
「幫,怎麼能不幫,這可是你第一次求我,說吧,什麼事?」秦斯問道。
「我和小米之間有點誤會,她就在剛剛那個漁村,所以我想-——」蕭思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斯打斷。
「所以你想讓我去保護你的女人,順便幫你們解開誤會。」秦斯開口。
「對。」
「你當我是紅娘,還是月老?」秦斯故意哼道。
「當我沒說。」
「別,你說都說了,難得看到你求我的份上,這個忙我幫定了,車鑰匙給我現在我就去替你看著你的女人。」秦斯冷哼道。
蕭思哲直接從褲兜里掏出車鑰匙丟過來:「謝啦。」
「這個人情,你先欠著。」秦斯一把接過車鑰匙,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出了房間的門,臉色又恢復了平日里的冰冷。
這傢伙也只有面對蕭思哲時,才是那麼懊惱鬱悶又憋屈的樣子,平時可是冷的掉渣。
這邊,唐唐帶著小米和吳旭將村子里所有特意的地方參觀了一遍,想想已經中午了,唐唐直接提議回去吃飯。
「我臨走時特意讓外婆做酸菜魚的,這可是我們整個漁村的招牌菜,你們兩個一定要嘗嘗。下午我們就去坐船去打魚,讓你們體驗下漁民的生活。」
「好,聽你的。」蘇小米很滿意這個安排。
一上午的時間,他們轉了好多地方,而且蘇小米和唐唐拍了好多合照,自然是唐唐要求的,吳旭都成了攝影師了,就給他們拍照了。
不過只要夫人高興,讓他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