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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會有新的人來繼承你的名號

  明月高懸。

  涼風習習。

  貫穿整個天木市的應江。

  宛如一頭黑龍,沉默的匍匐在大地上。

  此刻,沿江兩岸隱約能看到許多夜釣人士。

  一道道泛著各色光芒的夜光漂在水面浮沉。

  片刻后。

  其中一道夜光漂勐地沉下。

  滿臉欣喜的釣魚老,在與魚兒拉扯了片刻后,甩手一揮。

  一條碩大的魚兒被拽出水面。

  還沒等他看清那是什麼魚。

  一道破空之聲驟然襲來。

  躥上來的魚兒當場被炸成無數碎末。

  崩飛的魚頭甚至都落到岸上的釣桶里。

  在釣魚老目瞪口呆的注視下。

  夜空中,三縷流光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閃電般躥過。

  「七殺,你逃不掉的!」

  伴隨著一聲沉喝,在後方緊追不捨的貪狼甩手扔出了三枚飛鏢。

  飛鏢閃爍藍色的冷芒,順應他的心意,以各種奇詭的角度對七殺展開襲擊。

  而在七殺閃爍避讓之際,破軍卻是驟然近身,轟然一拳砸下。

  面對這絕無可能躲避的一擊,七殺豁然變色,只來得及在身前張開一片水幕,整個人便被當場擊中,如炮彈一般轟然砸進了下方的一片密林里。

  「刷!」

  「刷!」

  破軍和貪狼迅速來到近前。

  密林中已然出現了一個方圓近十米的大坑。

  坑底的七殺咳嗽著站起身來,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

  「不愧是破軍老大,這力量可真夠勁兒的,怕是和8階都相差無幾了吧?」

  穿著藍黑運動服的破軍聽到這句讚揚並無任何欣喜之色。

  他看著頗為狼狽的七殺,眼中流露出一抹不解:

  「算下來咱們三個結識也有四年時間了。

  這四年下來我們歷經生死,守望相助,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

  明明成功近在眼前,為什麼你會選擇背叛呢?

  我真是想了一周都沒想明白。」

  「原來一周前你就知道我已經背叛了嗎?」

  七殺滿是燒傷疤痕的臉頰露出了一抹瞭然:

  「難怪這一周時間都要讓我們三個待在一塊。

  我之前就在想,哪怕這座大陣再怎麼重要再怎麼複雜。

  也不至於要把我們三個鎖在一塊布陣。

  現在看來,你純粹是為了監視我。

  同時藉助【渾象儀軌】的力量遮蔽空間,避免我在布陣期間傳遞消息。

  就連今晚你故意關閉【渾象儀軌】,也是為了誤導我,讓我傳遞錯誤的情報。

  說什麼明天中午才是啟動大陣最合適的時機。

  誰能想到你今晚竟然就直接啟動陣法?!

  破軍,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是個憨厚實誠的漢子。

  沒想到到頭來我卻被你騙的死死的。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兄弟的?」

  「兄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真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妝容精緻的貪狼神色癲狂的大笑起來:

  「我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傻子么?!

  聽到這話,留著短寸的七殺卻是面無表情的回道:

  「真正算起來的話,咱們三個裡面唯獨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要說叛徒,我可還比不上你。

  當年是誰手刃自己的同伴,從交界地叛逃出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唯一活下來的朋友可一直都在追查你。

  為此,他還特地加入巡狩者,好像叫周夢天是吧?

  這些年死在他手裡的邪修,也不知道有多少是受你連累。

  就你那自私的性格,也會把別人當成是兄弟嗎?

  別開玩笑了!」

  聽到不堪的過往被當場揭露,貪狼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這時,破軍卻是緩緩開口說道:

  「其實最初我只是懷疑你是叛徒,但卻無法確定。

  我手頭也沒有足夠認定你是叛徒的證據。

  在魔皇大人不出面的情況下,這份懷疑將難以證實。

  為此我專門制定了這次的布陣計劃。

  這才把你給釣出來。

  說實話,親眼看到你背叛,當真是令我心痛啊。

  明明曙光社是大家共同的敵人。

  你的父母乃至妹妹都是因為曙光社而死。

  過去你一直都在為復仇而不斷殺戮。

  這些我都看在眼裡。

  為什麼你現在突然就選擇了背叛?

  你當真覺得曙光社能夠接納一個滿手鮮血的邪修嗎?」

  「是啊,這累累的罪行,他們必定不會接納。」

  七殺看著自己的雙手,彷佛看到了無數死在這雙手下的冤魂:

  「不論是普通人也好,還是超凡者也好,我曾殺過太多的人,甚至一度迷失在殺戮中。

  我自以為通過這種做法就能發泄心中的戾氣,取得父母和妹妹他們的諒解。

  然而直到有一天,當我偶然在戰鬥中碰到了那位天資絕頂的祝府君。

  她卻沒有當場殺我,反而說我是個可憐人。

  我對此感到萬分不解。

  明明我手染無數鮮血,在外凶名赫赫,如何能被【可憐】這兩個字來形容。

  哪怕我最後落敗,也是非戰之過。

  7階怎麼可能戰勝9階?

  更別說是她那樣三系同修的頂尖天才?

  然而她卻說我的可憐是因為我被自己蒙蔽而不自知。

  緊接著她帶我回到了超凡覺醒的那一天。

  那一天陽光明媚,我剛剛碩士畢業,拿到了自己想要的offer,對未來充滿無限憧憬。

  回家的路上還專門買了一隻帝王蟹和幾隻澳龍,準備給家裡人做頓好吃的。

  結果螃蟹還在鍋里蒸著,一團綠光忽然落到了我的家裡。

  整個屋子都被那團綠光籠罩,我在一瞬間覺醒了超凡職業【獵臟者】。

  然後先是我的父親,再到我的母親,最後再是我的妹妹。

  失去理智的我,一個個將他們的內臟全都給吞噬掉。

  等到曙光社超凡者趕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那血腥慘厲的一幕。

  我與他們展開了瘋狂的廝殺,在那詭異綠光的加持下,我的戰力前所未有的強大。

  戰鬥的餘波摧毀了整個房子,熊熊大火燃燒了一切。

  而等到力量快要消失之際,我恢復了理智,看到父母和妹妹在大火中的殘骸,一瞬間我就認定他們的死都是曙光社做下的。

  其後我便以復仇為己任。

  為了能夠給父母和妹妹報仇,我什麼苦都能吃,什麼罪都能受。

  正是牢牢鎖定這個目標,我才能一路走到現在,才能成為高階超凡者。

  然而這時候我已經隱隱察覺當初的記憶存在某些問題,但我卻對此視而不見。

  人類這種生物,在面對強大的衝擊時,會本能的選擇逃避。

  我就是這樣。

  可是祝府君的幻術卻將我最真實的記憶徹底復甦。

  我終於不得不直面當年被我刻意扭曲過的真相。

  而在察覺到的瞬間,我險些當場崩潰,異化成為怪物。

  就在這時,卻是祝府君救了我。

  她通過咒術安撫了我的精神。

  然後面對這樣的我。

  面對十惡不赦的我。

  她給了我一個選擇。

  那就是充當她在秘約旅行社裡的眼線。

  我答應了她的要求。

  因為我知道無論做什麼都無法彌補我過去犯下的錯誤。

  但至少這樣,能夠讓我的良心好受一點。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我就已經成為曙光社的卧底。

  只是,在這將近一年的卧底時間裡面。

  我一次消息都沒給他們傳過。

  頂多就是在殺人的時候稍微避開了一些。

  根據曙光社那邊提供的名單,故意獵殺一些暗中犯禁的超凡者。

  如此一來,我給人殘忍嗜殺的印象並未被破壞。

  良心卻又不用受到譴責。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難得傳遞一次情報。

  結果傳的卻是失效的假情報。

  甚至因為這份假情報把我的身份都給曝光出來。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諷刺啊。」

  七殺蒼涼的笑了笑。

  破軍卻是皺起眉頭,厲聲喝問道:

  「你自覺這麼做問心無愧。

  可你對得起魔皇大人的培養嗎?

  沒有魔皇大人供應的資源。

  以你這麼偏門的職業。

  又如何能夠度過第二道晉陞儀式?

  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高階超凡者?

  難道魔皇大人對你的關照還不夠嗎?!」

  七殺聽到這裡,卻是摸了摸臉上的傷疤,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來。

  他聲音低沉的說道:

  「歸根結底,當年造成我全家死絕和我這般多舛命運的,都是那一抹綠光。

  那你知道那道綠光是怎麼來的嗎?」

  破軍微微一怔。

  「那是親愛的魔皇大人舉行第二道晉陞儀式時隨手丟棄的廢物啊!」

  七殺癲狂的大笑道:

  「那是從他身體里排出的渣滓,是最濃郁最渾濁的污染!

  若非是這樣,我怎麼可能會覺醒如此獰厲邪惡的職業?!

  他如同拿開水去澆螞蟻的小孩一般。

  僅僅只是想拿自己排出的渣滓做個實驗。

  就這麼隨手丟在了我的家裡。

  就這麼輕易的滅了我全家,毀了我一生!

  你問我為什麼不感謝他?

  我真是太感謝他了!

  我感謝的無時無刻不想親手殺了他啊!

  若非他身受重傷一直在隱秘休養。

  我何至於到今天才突然背叛?!

  破軍微微嘆了口氣道:

  「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即便你有再崇高的理由,你我立場相對,肯定不會放你離開。

  更別說你剛剛才背叛過我們,理當摘下你的人頭彌補我心軟的過錯。

  何維方,這是我第一次喊你的名字,也將是最後一次。

  看在曾經共事一場的份上,我會為你立下一塊墓碑的。」

  話音一落,破軍不再猶豫,閃電般朝七殺衝去。

  七殺臉色微微一變,毫不猶豫當即開始後退。

  然而尚未等他隱入山林。

  貪狼便鬼魅般的出現在他身側。

  低沉的呢喃響起,七殺的靈魂前所未有的動搖起來。

  「不好!」

  七殺勐地張開一道水幕。

  下一秒,一根骨刺便驟然自破軍掌心伸出,豁然洞穿他的腰側。

  瞬間便將他左側腰部貫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傷口。

  七殺悶哼一聲,側身退避開來。

  「大家那麼熟了,彼此技能都了解得差不多,現在又是二打一,你哪來的自信能夠逃掉?!」

  貪狼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帶著惑人心神的效果。

  「如果是一對一,我早就將你斬落手下!」

  七殺獰聲回了一句,他腰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

  但和常規的恢復不太一樣,新生的肌膚卻充斥著血紅的色澤,看起來如同是一塊內臟嵌在傷口處。

  「你這職業雖然詭異,卻也要看對手是誰,今天在我面前,你絕無倖存之理!」

  伴隨著話音落下,一道道骨刺穿透破軍的皮膚,朝著四面八方瘋狂生長。

  很快他就如同一隻蜘蛛一般,渾身上下布滿堅實粗硬的骨質物。

  眾多的骨質物齊齊朝著七殺衝來,猶如千軍萬馬。

  林木被大片摧毀,地面洞穿出一個個洞口。

  縱然七殺竭盡全力,也難以護持全身。

  很快,他身上便有多處出現內臟般的修補痕迹。

  七殺勐地吞下一連串丹藥。

  這丹藥並非是用來治療。

  而是激發源力,讓自身變得更加狂暴。

  他一邊應對著骨質物的狂暴攻擊,一邊應對著貪狼的暗中偷襲,收聚源力就打算逃亡。

  然而就在這時,他源力的運轉驟然出現了些許的遲滯。

  瞬間,多達七八根骨刺從他的胸口瞬間穿過。

  七殺當場噴出口血來:

  「你在我的丹藥裡面動了手腳?!」

  「既然都懷疑你是叛徒了,那麼做點小動作也是應該的。」

  破軍面無表情的回道:

  「是時候告別了,七殺,會有新的人來繼承你的名號。」

  七殺聽著,卻是颯然笑道:

  「你以為穿過胸口我就必死無疑嗎?

  如果連自身的內臟都無法隨意移動。

  那我也配稱為【獵臟者】?」

  七殺勐地抓住穿胸的骨刺,當場折斷。

  而就在這時,他隨身的一塊玉佩也終於積蓄了足夠的力量。

  他整個人迅速變得透明。

  幾根骨刺從他的身上貫穿而過,卻並未留下任何刺中實體的感覺。

  貪狼從暗中走出,皺眉說道:

  「傳送法陣?這就是他的底牌嗎?」

  漫天的骨質物迅速收回到破軍的體內,一身黑藍相間的運動服已然變得比乞丐還要破爛。

  看著七殺消失的地方,破軍的眼神卻是分外的平靜:

  「胸口被我貫穿,在超凡特性的影響下,就算不死,也必然身受重傷。

  再加上他的丹藥裡面我還下了其他的毒素,哪怕他傳送走了,也絕對是十死無生。」

  「既然叛徒已經剷除了,那麼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貪狼看向破軍,語帶詢問。

  破軍看了眼遠處早已熄滅的亮光,沉聲說道:

  「陣基從運行開始到吸收能量完成,一共需要二十分鐘。

  趁著這段時間,我們還有別的任務要去完成。」

  貪狼聽著,臉上立刻升起一抹疑慮:

  「既然充能要那麼長時間,難道就不用去保護陣基?

  萬一不小心被曙光社破壞了怎麼辦?」

  「放心好了,他們沒那麼容易破壞掉的。」

  破軍滿臉自信的回道:

  「三座陣基分別由玉蟲大將,灰蛇大將和鉤鷹大將看守。

  它們都已經布置和準備那麼長時間了。

  要想突破它們的阻攔,曙光社的確有可能做到。

  但絕不可能在二十分鐘內做到。」

  貪狼聽到這裡,眼中頓時掠過一抹瞭然之色。

  他差點忘了,之前的那些說法有很多都是用來欺騙七殺的。

  不過很快,他臉上又露出擔憂之色:

  「我倒是不太擔心天木分部的那些人,

  畢竟那群人里真正麻煩的也就只有那個白無願。

  我唯獨比較擔心的是。

  祝月汐那個女人在收到情報後會迅速趕到這裡。

  別說是二十分鐘,哪怕五分鐘都夠她走個來回了。

  萬一她那邊一出手,我們這邊很可能會功虧一簣。」

  「這你就放心好了。」

  破軍意味深長的道:

  「魔皇大人早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

  如果祝月汐沒來也就罷了。

  如果她來了,定然會讓她見識到什麼叫無能為力。」

  ……

  ……

  早在陣基的亮光耀透夜空之際。

  正在朝這邊進發的祝月汐就收到了信息。

  她沒有過多猶豫,第一時間便丟下跟不上的江曲等人。

  徑直從急駛的高鐵中走出,化作一抹流光,從空中朝著天木市的方向迅速掠去。

  僅僅只過了不到一分鐘,她便迅速來到天木市的外郊邊緣。

  這時候,那三座陣基的光芒已經徹底散去。

  看起來整座城市已經沒有任何異常。

  但哪怕身處高空之中,祝月汐憑藉著敏銳的感知,依然能夠察覺到整座城市的精氣和生機正在朝三個地方迅速匯聚。

  雖然因為覆蓋的面極廣,導致這種狂暴的吸收鋪散開來,對每個人的影響顯得較為輕微。

  可若是任由其持續下去,難免會導致一些體弱者生病乃至身亡。

  而且最關鍵的是,任由對方肆意收割這種精氣洞穿空間壁障,釋放位於源界的億萬蜃妖,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作為一府之君,她身具守土之責。

  此刻正是她踐行責任的時機。

  祝月汐眸光微冷,朝著距離最近的一處陣基急掠而去。

  然而她才前行沒多遠,半空中便陡然像是穿過一層帷幕般,落入了某處空間夾層。

  望著近在遲尺卻又無法真正接觸到的天木市,祝月汐鳳眸微微一寒,看向不遠處突兀出現的兩人。

  「雖然有些招待不周,但是可不能讓你再往前踏出一步了。」

  身穿白色西裝的夏侯軒澹澹的笑道。

  一旁,陸川靜立在他身側。

  祝月汐一眼就看出來這兩人都是意念分身,本體仍處在現實中。

  她略帶譏諷的說道:

  「怎麼著?上次被我重創,現在連當面相見都不敢了?」

  「那是真的不敢。」

  夏侯軒連忙擺手,一臉的害怕之色:

  「誰能想到你竟是那麼的暴力,難怪一大把年紀都還沒嫁出去。

  我看這世上是沒哪個男人能夠受得了你了。」

  祝月汐聽到這話,額頭上的青筋都忍不住微微抽動起來。

  她強行壓住內心的火氣,告訴自己不要氣。

  緊接著便一掌拍在附近的空間上。

  空間上頓時傳來一聲清脆的炸響,隱隱有裂紋出現在空間的表面。

  看到這一幕,陸川的眼皮不由得微微一跳。

  這隨手一擊都差點將空間擊碎……

  哪怕是亞空間。

  這份實力是不是太過離譜了?

  難怪連魔皇大人都不敢與她正面相見。

  「嘖嘖嘖,我知道你實力強大,但是隨便破壞空間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夏侯軒語氣中帶有澹澹的戲謔:

  「不妨實話告訴你,這處空間是通過陣法塑造的。

  而那些陣法我不小心布在了天木市的一些地脈上面。

  也就是說,你破碎這處空間,同時也會破壞天木市的地脈。

  地脈一旦破碎,後果你自然知道。

  什麼地震啊,山崩啊,滑坡啊,肯定都會出現。

  說不定你剛才那一擊已經崩碎了市中心的一棟大廈。

  這對於天木市的經濟建設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祝月汐聽到這裡,絕美的俏臉稍稍沉冷下來。

  在那一掌擊中的瞬間她就已經發現了,這處空間的確是與天木市的地脈相連。

  她擊碎空間逃出去十分簡單,可這樣一來,至少三分之一個天木市將徹底毀滅。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祝月汐當即盤坐在地,直接無視了對面的兩人,心神沉入到空間之中,開始解析勾連空間的陣法。

  「對,對,就是這樣!」

  夏侯軒看到這一幕,拍手大笑道:

  「為了防止你提前破除陣法出去,我還準備了一件小小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說著,他從陸川的頭上伸手一招。

  一縷白色的絲線立刻落入到他手中。

  「什麼時候?!」

  陸川看著那一縷絲線,臉上滿是震驚。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分明是血皇持有的准聖器【縛神絲】。

  什麼時候這件准聖器竟然會藏在他的身上?

  難道說,當初讓他過去求援,其實求的是這件准聖器?

  而血皇默契的把准聖器放在他身上,在消息未曾走漏分毫的份上,讓他把准聖器帶了回來?

  想明白這一切,陸川心中震驚不已。

  與此同時,夏侯軒卻操縱著【縛神絲】落入到整個亞空間當中。

  無形中,似是給整個亞空間都層層捆縛起來,增添了額外的封鎖。

  祝月汐眉間微皺,手中捏起繁複的法印,越發迅速的開始破解起陣法。

  與此同時。

  在看見三道光柱消散之後,白無願經過了最初的震驚,很快就反應過來。

  他甚至沒來得及和蘇墨說一聲,立刻便朝著最近的那處陣基方向衝去。

  蘇墨也隱約察覺到了某種不妙的事情正在發生。

  考慮到不久前官方才成功破壞了褚乾坤的那處陣基。

  那眼下這三道光柱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還存在備用的陣基?

  蘇墨一邊思考一邊快步朝著段溟的屍體走去。

  他不但要摸屍,還要讓屍體告訴他線索,好確定下一步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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