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蘇墨的騷操作
演山主峰。
西南角。
蝴蝶窟。
這處洞窟狀若蝴蝶。
乍一看跟振翅欲飛的蝴蝶一般。
從蝴蝶張開的蝶翼能夠自如的進入其中。
原本這處蝴蝶窟是一隻6階青玉蝶的駐地。
而就在不久前，那隻青玉蝶在亂戰中被挫骨揚灰。
如今，那隻明明早已死去的青玉蝶，卻端正的坐在冰涼的石座上。
在他身前，赫然是另外幾隻一同戰死的下屬。
青玉蝶環視四周，布滿細紋的臉頰透著隱隱的沉鬱。
他用人類的語言開口說道：
「總隊長他們淪陷在碧淵潭已經有半個月了。
我們這邊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了。
如果還沒辦法把司空大師救出來。
碧淵潭那邊絕對要出事！」
聽到這話，周圍幾名由超凡者偽裝的妖物無不眉頭緊皺，表情沉凝。
他們這一行，是北冥交界地飛羽兵團第九總隊第十七支隊的成員。
此番，為了肅清天水河一帶的防線，他們在9階總隊長薛忘星的帶領下，配合其他隊友，輾轉數十萬里，攻破十幾座水下洞府，以戰養戰，一度殺的河中血色滔滔。
結果後來在攻破寒蕪洞府的時候，寒蕪洞府中的一位9階大妖當場自爆，引動了一件法寶，直接將他們大半人手傳進了某處遺迹當中。
之後他們這些散落在外的隊員們搜查了好幾天，沿著各種蛛絲馬跡，方才在數百裡外的一座深潭找到了遺迹的所在地。
那處遺迹正是碧淵潭。
它並非是普通的水潭，而是夢神宮散布在外的某處秘地。
伴隨著魔劫的到來，那處秘地已然化作了災厄之地。
短短几天時間，進去的人就死了將近一半。
而他們這些身處在外的，甚至連進去援救都做不到。
光是籠罩在深潭表面的禁制以及夢神之力，就連裡面早已達到9階的薛統領都無法攻破。
原本以為只有返回交界地求援的法子。
可交界地外設的駐紮點，距離這邊最近的都有幾十萬里。
縱然他們這幾人最弱都有6階，一日奔行數萬里不在話下。
可一路上充斥著各種蜃妖勢力，詭異遺迹，災厄之物等。
哪怕他們能夠完好無損的抵達目的地。
這路上至少也要耽擱兩三個月的時間。
根本就來不及。
好在這時候薛統領告訴他們，隨隊的司空烈或許能破開禁制解救眾人。
司空烈不但是第十二支隊的隊長，同時也是一位陣法大師。
他和薛統領等人一道，都被轉移到了秘地裡面。
後來在破解陣法的過程中，似是觸發了某種禁制，自身一度沉淪夢境，之後更是被轉移出去了。
只要找到司空烈，或許就能將秘地的禁制解開。
在獲得指示之後，他們依據隊內的特殊秘葯，一路追蹤司空烈的氣息。
結果最後竟追到了演山這裡，並且通過多方打聽得知司空烈被關進了極陰窟里。
壞消息是，這處龐大的演山勢力比他們之前獵殺的十幾座洞府加起來還要強。
好消息是，不久前這演山勢力對付人間界吃了大虧，不但准聖級的虎皇隕落，排名前七位的王者中足有六位隕落。
而且肉眼可見的後續為了爭奪演山之主的位子，註定要掀起一場內亂。
他們完全可以趁亂潛入極陰窟，將司空烈給救出來。
但是任憑他們千算萬算沒算到蚊月統領竟然敗的那麼快。
這場註定要掀起大規模亂象的內鬥，僅僅只是一天時間就徹底終結。
簡直就踏馬離譜！
後續他們更是不小心與千手王在極陰窟里撞上。
若非見機及時，可能現在墳頭草都幾米高了。
而在出來之後，他們更是在第一時間拋去原來偽裝的身份，以青玉蝶及其下屬的嶄新身份入駐蝴蝶窟。
只是就算僥倖逃過一劫，此番的任務仍舊是未能完成。
對孫紹明他們來說，這是完全無法接受的。
「在之前的援救中已經發現，司空大師處在沉睡狀態，外物幾乎很難干擾，也無法讓他在裡面配合我們。
而且封靈古岩和裡面的禁制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破開的。
為今之計，唯有想辦法盜取開鎖的鑰匙和禁制通行口令。
否則哪怕我們再度成功潛入，依舊是束手無策。」
對於這位隊員講述的事實，周圍人全都是紛紛點頭。
孫紹明沉思片刻，開口說道：
「我們不妨先把任務分解一下。
首先第一步就是盜竊鑰匙和禁制通行口令。
這一步應該比較簡單，回頭我們觀察一下，確定看守監牢的獄頭是誰。
再把他給綁走，暗中替換，審問出結果。
之後借著他的身份靠近牢獄，輕易就能把司空大師救出來。
接著是第二個難題，那就是如何把司空大師從夢境中喚醒。
這一步反而比前面那一步更加困難。
即便我們掌握了相應的手段，也不知能否起作用。
畢竟他現在身陷夢境和夢女有關。
而夢女從來都是難以估摸，分外棘手。
一不小心甚至有可能會讓司空大師在夢中死去。
這第二步必須得小心翼翼。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人給救出來。」
隊員們紛紛點頭。
而就在孫紹明準備安排之時。
外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眾人全都立刻打起精神，提高警惕。
隨後在他們的注視下，一道年輕的身影忽然從外界走入。
他背後飄散著數十隻觸手，看起來應該和那位千手王是同族。
但他的氣息，卻僅僅只有5階。
察覺到一點，眾人不由得微微放下心來。
區區一個5階而已，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在這裡鬧出亂子。
正當眾人這樣想著，對方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卻在他們心底激起了無邊駭浪：
「諸位超凡者們，別來無恙啊。」
孫紹明閃身來到這個年輕人跟前，閃電般出手，就準備擒住他的脖子。
可是他的手剛一伸出，卻突然凝在了半空之中。
七柄樸實無華的薄翼小劍將他團團圍在中央。
每一柄小劍上都傳遞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危機感。
這赫然是一整套的高階法器！
一滴汗水勐地從孫紹明的額角滴落。
「隊長！」
身後一眾隊員們急聲喊道，就準備上前救援。
「不要過來！」
孫紹明厲聲喝止道。
一眾隊員們只得兩眼冒火的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年輕千手族人。
孫紹明注視著對方，眼中帶著一絲忌憚和疑惑。
他開口問道：
「你……不是蜃妖吧？」
四周的隊員們聽到這話，頓時面面相覷。
「不愧是交界地出來的精英，連這都能看出來。」
蘇墨笑著回了句，身形迅速發生變化，很快便恢複本體，展現出【劍聖】職業的氣息。
與此同時，七劫劍也全都被他收了起來。
看到蘇墨恢複本體之後，眾人的心底忍不住都浮現了一抹輕鬆之意。
「沒想到我人族竟也有其他的兄弟潛伏在這裡。」
孫紹明看著蘇墨，頗為驚奇：
「我叫孫紹明，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你們叫我蘇墨就好。」
「蘇兄弟是來這裡執行任務的嗎？」
蘇墨搖了搖頭，苦笑著回道：
「這件事，那可就說來話長了。」
當下，蘇墨講解了天木市一戰自己意外流落到這裡的情況。
除了替身千手王這件事略作修改，換成了替身另一位千手族人，其他都大差不離。
事實上他現在所扮演的這個千手族人，原本是關押在極陰窟外三層里的一個普通罪犯。
不久前才專門讓寄靈存神燈吞掉，就是為了充當此刻的偽裝，用來和孫紹明他們進行聯繫。
而在聽他說完之後，孫紹明等人無不感到萬分震驚。
他們原本以為眼前這個年輕人和他們一樣，都是兵役期滿后選擇駐留交界地的精英。
可誰曾想，這傢伙不但連交界地的新人都算不上，甚至壓根就沒去過交界地。
他竟然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這裡，並且還潛伏到現在。
這簡直就不可思議。
要知道潛伏這項工作可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一不小心露出破綻，或者在戰鬥中表現出某些異常，立刻就會被周圍的蜃妖們當場幹掉。
過去他們因此折掉的人手不在少數。
結果這傢伙卻跟毫無所覺般，在這裡活蹦亂跳的。
感慨於蘇墨的好運氣，接下來孫紹明也將他們的來歷大概講述了一遍。
在了解到相關的情況之後，蘇墨立刻開口問道：
「既然你們都來自北冥交界地，那你們知道川月交界地的位置嗎？」
「知道倒是知道，不過我還是勸你放棄從這裡趕往川月交界地的打算。」
孫紹明耐心解釋道：
「源界的面積無比遼闊，三大交界地雖然都與源界相連，彼此之間的距離卻相隔千萬里。
就拿這處演山的所在地來說，距離川月交界地至少也有數百萬里之遙。
如此遠的距離，其中遍布無數蜃妖勢力，詭異災害，禁區魔地等。
別說你現在只是5階，哪怕是9階，都不一定能成功橫穿過去。
便是我們北冥交界地距離這邊最近，按照原路返回，差不多都要好幾個月的時間。
如果你執意想要前往川月交界地報到的話，我建議你不妨和我們一道返回北冥。
屆時再從北冥進入人間界，從人間界繞轉一圈抵達川月。
這應該是最快的方法了。」
蘇墨想了想，沉思道：
「這件事我需要再做一番考慮。
就像你們說的那樣，前往交界地的路上並不安全。
哪怕是距離最近的北冥交界地，這一路上都有可能遇到許多危機。
而我現在的實力還太弱，一旦遇到超乎想象的危機，很可能就是直接身隕的下場。
與之相比，我潛伏在這裡的危險性反倒是低一些。
這樣一來，不妨藉助演山的資源好生修鍊一番，提高自身的實力。
同時還能想辦法在這裡搜集到足夠多的情報，或許將來能用到也不一定。」
「蘇兄弟這是老成之言。」
孫紹明點了點頭，目中露出一抹讚賞之色：
「以你目前的狀況而言，如果有足夠的把握，那麼留在這裡未嘗是一件壞事。
而你現在與我們聯繫上了，也不算是孤身在外。
將來若是有大軍出任務路過這附近，你再隨隊回來也來得及。
而且你隱藏在蜃妖勢力當中，或許能比返回交界地做出更大的貢獻。」
「說到這裡，有件事不得不請諸位幫個忙。」
蘇墨連忙說道：
「我現在能夠扮演蜃妖，純粹是因為某件奇物所致。
而奇物的力量卻在日趨減少，要不了多久我可能就要被打回原形。
現在看幾位扮演妖物也都是惟妙惟肖。
所以我想請教一下各位都是怎麼扮演的？
這種方法能不能傳授給我？」
孫紹明猶豫了一下，回道：
「原本這套【擬身術】是要確定駐留在交界地之後，才會得到傳授的。
不過眼下事急從權，就暫且傳授給你吧。
但在拿到這套術法之後，切忌往外傳播。」
「明白。」
蘇墨萬分感激的點頭應道。
而後，他從孫紹明這邊學習了【擬身術】。
這是一門修真秘術，但以他的天資而言，修行這類術法完全不存在任何難度。
不過這門術法要想長久的使用，還得配合擬身藥劑才行。
擬身藥劑的配置會涉及到三種珍貴的藥材。
好在這些藥材他身上都有。
其後只要想辦法將這門術法練熟，使用時便不會再出現任何困難。
不過根據孫紹明的提點，一些比較特殊的蜃妖有可能會識破擬身術。
此外便是准聖級的強者，也能夠將其識破。
蘇墨聽后，立刻將這件事記在心裡。
這門術法和寄靈存神燈相比，明顯要差一些。
不過考慮到寄靈存神燈是准聖級的法器，那麼差一點也可以理解。
他打算以後日常出現在人前時，盡量使用擬身術。
唯獨一些群妖齊聚又或者是大妖雲集的特殊場合，方才使用寄靈存神燈。
兩者互相搭配，扮演千手王的三月之期便可以無限拉長。
這將更加有利於他長久執掌演山這處勢力。
而在掌握了擬身術之後，蘇墨似是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
「話說回來，你們的身份好像已經曝光了。」
「什麼？！」
孫紹明幾人聽到這話，頓時一陣毛骨悚然。
而很快，他們那鋒利的目光便齊齊的落在蘇墨身上。
蘇墨見狀，連忙擺手道：
「不用懷疑我泄密，是千手王察覺出了問題。
你們之前在極陰窟和他碰到過，後來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今天過來，其實就是秉持著千手王的命令過來找你們。
原先你們應該不是現在這個身份吧？
而他卻能如此精準的找上你們，已經能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隊長，怎麼辦？！」
一名隊員連忙向孫紹明問道。
孫紹明果決道：
「千手王既然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身份，這裡已經不能久留！
援救司空大師一事暫且押后，我們必須先逃出去！」
說到這裡，孫紹明滿是感激的對蘇墨說道：
「多謝蘇兄弟通風報信，此番若能成功逃脫，蘇兄弟的救命之恩必將銘記在心！」
「等等！」
眼看著孫紹明就準備果決撤退，蘇墨連忙打斷道：
「其實我覺得你們大可不必急慌慌的撤走。」
「什麼？」
隊員們不由得面面相覷。
孫紹明更是皺起眉頭：
「不撤走，難道等千手王派人來殺我們嗎？」
「如果他真的想殺你們，你們覺得他會派區區一個5階妖物過來嗎？」
聽到這裡，眾人也都察覺到了不對。
的確，如果對方真想殺他們的話，絕對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蘇墨笑著回道：
「這件事其實沒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嚴重，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千手王和其他妖物不太一樣。
他對於人類並沒有天生的厭惡感，甚至他的態度可以說是平和。
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就在你們不久前離開極陰窟之後。
陰煞玄獄和寒冰玄獄的妖物們幾乎都被他屠戮一空。
唯獨你們要救的那位司空大師，反倒被他留下了一命。
另外，他這次吩咐我過來找你們，也說過盡量要用平和的態度將你們邀請過去。
之所以沒有派遣其他高階大妖，恐怕就是為了避免引起你們的反抗。
而且作為千手一族的族人，我隱約從其他同族那裡打聽到，很早以前千手王就與人類進行過許多交易。
甚至他現在能走到這一步，其中說不準就借了人類一方的力量。
因此在我看來，他這次找你們過去，很可能是為了接觸你們背後的勢力，看看是否有什麼能夠合作的地方。
你們大可不必為此感到驚慌失措，或許這是你們救人的良機也說不定。」
聽到這話，眾人全都陷入了沉思裡面。
「這樣一說，倒的確有可能。」
孫紹明琢磨道：
「蜃妖與人類的合作其實並不少見，像我們三大交界地，也扶植了不少的蜃妖勢力。
一方面通過交易彼此各取所需，一些珍貴的藥材礦石等，唯有在源界深處才能拿到，我們卻很難前往那裡。
此外，一些寶物對蜃妖完全無用，對我們卻有很大用處。
某種意義上來講，曙光社能發展到如今這般地步，蜃妖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另一方面我們扶植蜃妖也能夠給他們內部製造混亂，培養親近我們的勢力，打壓仇恨我們的勢力，這也算是某種抗衡源界的對策。
只是，千手王那等層級，若想藉助交易救下司空大師，僅憑我們，恐怕難以拿出讓他動心的籌碼。」
蘇墨羞澀一笑：
「關於這個，我倒是有些微不足道的建議。」
……
……
演山殿。
恢弘壯闊的主殿裡面。
孫紹明七人在得到允許之後，邁步進入其中。
打眼就瞧見端坐在主殿王座上的千手王。
其氣息澎湃似海，如威如獄。
光是站在他面前，都讓幾人倍感心季。
這一刻，他們甚至都覺得自己是主動上門送菜來的。
可轉念想到蘇墨的吩咐。
孫紹明勐一咬牙，邁步走上前去，展現自己的本體，不卑不亢，揚聲說道：
小書亭
「北冥交界地飛羽兵團第九總隊第十七支隊隊長孫紹明，見過千手王！」
「有意思，」
座上的千手王笑聲洪亮道：
「你們在我面前暴露本體，就不怕我殺了你們嗎？」
「千手王神威如獄，謀深似海，若想殺我們，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現在將我們召集到這裡，顯然是有著其他的打算。
既如此，那我們根本沒必要耍那些偽裝的小把戲，反倒是污了千手王的眼睛。」
千手王聽著這番說法，貌似十分受用。
他笑著道：
「你既然能夠猜到我找你們過來是有著其他打算。
那你們不妨繼續猜猜看我找你們是打算做什麼？」
聽到這話，無論是孫紹明，還是他身後的一眾隊員們，全都是暗自鬆了口氣。
千手王既然沒有第一時間翻臉，那就說明他們生存的幾率大大增加。
蘇墨果真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千手王的心思，回頭得想辦法好好道謝才行。
「千手王的智慧肯定不是我等凡人所能揣度。
以我們的狹隘眼界來看，或許您是看中了我們的背景？」
「不錯，正是如此。」
千手王微微點頭道：
「你們背後的北冥交界地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大勢力。
我這演山與你們北冥交界地相距極遠，並不存在太大的矛盾和紛爭。
既如此，不妨兩邊互相合作，各取所需。
為了表示誠意，我甚至連你們那位被俘虜的同族都沒殺。
你們現在應該知道我的想法了吧？」
「尊敬的千手王，感謝您的仁慈。」
孫紹明微微鞠躬道謝，
「如果您能釋放我的同胞，那便是再好不過。
我們回去一定將你的善意帶到。
日後定當派遣更有分量的使者來此與您進行合作商談。」
「要想讓我釋放司空烈也不是不行。」
千手王眼神幽然：
「但你們也得表現出相應的誠意。」
來了！
孫紹明連忙上前說道：
「我聽聞叱靈三鼎陣被人給破壞了。
恰巧我們對於陣法略有研究，或許能幫您修復陣法。
另外，我們那位陷入沉睡的同伴是一位十分少見的陣法大師。
如果能把他救醒，或許能更快的幫你修復陣法。」
「既如此，你們可以一邊幫我修復陣法，一邊去喚醒你們的同伴。
什麼時候陣法修復，什麼時候我就允許你們帶著自己的同伴離開。」
孫紹明幾人聽到這話，頓時臉上一喜。
一切正如蘇兄弟所預料的那般，這簡直就是再好不過的結局！
當下，他連忙回道：
「那就多謝千手王了，我們一定儘快將陣法修復！」
揮手屏退了孫紹明幾人之後。
蘇墨坐在高座上，不由得長出口氣。
「一人分飾兩角，短時間內來看可能不會出問題，但時間一長，那就說不好了。」
「看來得想辦法修行一門比較高階的分身術，至少讓那些准聖以下的超凡者們無法識破我的身份才行。」
念及此處，蘇墨又不由得想起那座詭異的藏經樓，心頭立刻蒙上了一層陰影。
好在他現在總算和北冥交界地搭上線，日後如果合作順當的話，或許可以邀請他們處理一下藏經樓那顆定時炸彈。
蘇墨正想著，神色微微一動。
他抬手拿出了一枚樣式古拙的方形令牌。
就見那枚令牌散發著細微的光亮。
「這麼快就等不及了嗎？」
蘇墨眸色沉冷，接通了對面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