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全城感染，恐慌蔓延
「遙控器？！」
看著那從男人背包里掉出來的大號遙控器，孟雷幾人面面相覷，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遙控器很另類，說是遙控器，事實上，更有點像是某種無線起爆裝置。
因為上面的按鈕很簡單，並有著明確的標註。
孟雷頓時狐疑的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多看了那人兩眼。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那人身上穿著聯盟統一的藍色工程師制服，好像是前哨站里的工作人員。
那人剛才行動時腳步很快，跟身材高大的西蒙撞在一起后，險些把西蒙都撞一個趔趄。
西蒙頓時有些不爽，冷冰冰的罵道：
「你瞎啊！走路不長眼？！」
那個人似乎精神狀態十分緊張，起爆器從包里掉出來后，整個人更加慌亂了。
被西蒙罵了一句毫無所覺，急急忙忙把起爆器重新塞回包里，
最後，才緊緊的抱著背包，蜷縮在電梯的一腳，失神的喃喃道：
「抱歉……抱歉……」
看他這個樣子，西蒙也懶得追究什麼。
眾人出了電梯，雙方被緩緩閉合的電梯門隔開。
孟雷忽然有些疑惑的看向漢斯，問道：
「城裡面有什麼工作，是需要進行爆破的么？」
漢斯回首看向大門閉合，已經開始啟動運行的電梯，目光帶著一絲疑惑：
「沒有啊？在城裡搞爆破，這是給自己挖墳呢！
只有一些礦產公司，可能會用到相關技術……」
「那剛才那個人……」
孟雷指了指電梯間的方向。
漢斯也是茫然搖頭，小聲滴咕道：
「估計是哪個礦業公司的船路過，進城來補充備用器材和零件的吧。」
聽到這話，孟雷才終於打消疑慮。
不過，他仍是覺得這座前哨站，到處都透著一股不太正常的感覺。
但這麼一個小插曲，幾人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打開氣閘室的艙門。
一座破敗擁擠的地下城市，在澹澹的煙霧繚繞下，呈現在了幾人的面前。
沒有璀璨閃爍的霓虹，沒有巨大夢幻的全息投影。
昏暗的穹頂探燈下，只映出一片影影綽綽的空中廊橋。
斷裂的鋼絲與繩索懸挂在半空，銹跡斑斑，還長著不知名的菌絲。
一股霉味混雜著甜蜜香氣的刺鼻味道，充斥著整座陰暗潮濕的破敗城窟，帶給人濃濃的腐朽之氣。
與西爾城相比，
融岩前哨站無論是環境還是設施，與前者都像是兩個不同時代的產物，有著極大的差距。
「這……跟我想象當中有點不太一樣啊……」
霍野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這座城市，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這也太破了吧，跟貧民窟似的……」
賈全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附和道：
「是啊，我老家的棚戶區都比這乾淨，這座前哨站是要廢了么？」
漢斯無奈的搖頭笑道：
「除了西爾城那樣的大型聚集地，我們這大多數的前哨站和據點，都是這個樣子。」
頓了頓，漢斯臉上露出一抹凄然，語氣有些低落的道：
「這年頭，能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出海要承擔遇難的風險，在聚集地經常會食不果腹。
別看西爾城那麼繁華，底層每年因食物短缺而餓死的人，也不在少數。
這種情況下，誰還會在乎環境的好壞？」
聞言，孟雷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有一抹凝重一閃而逝。
他們好像都被西爾城的繁華給欺騙了。
本以為這裡是一個科技發達的海洋世界，已經有了足夠延續種族發展與繁衍的能力。
可似乎，事情並不是這個樣子。
「行了，先不管那麼多，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再說。」
孟雷做出了決定。
不管好與壞，事已至此，所有人都沒有了其他的選擇。
只能在夾縫中求生存，謀發展。
「漢斯，怎麼找到你那個朋友？」
孟雷看向漢斯。
小丑成員這樣的危險分子，都是交給安全官來處理。
老傑克是漢斯的故交，又是融岩哨所的安全官，交給他來辦自然是最為合適的。
「我也不清楚，咱們邊走邊問吧。」
漢斯搖了搖頭，他也沒有老傑克的聯繫方式。
於是，眾人一邊向城內深入，一邊不斷的打聽老傑克的下落。
一路走去，這座城市帶給幾人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大街小巷的咳嗽聲與低吟聲，充斥著整座城市的每一處角落。
孟雷他們沿途所遇到的安全官，大多出現了和下層中心區那幾個安全官一樣的癥狀。
臉色蒼白，神情恍忽，還不斷的在咳嗽，好像感染了某種疾病。
這種現象只存在於安全官的身上，普通人並沒有類似的表現。
但由於城內安全官的散布十分廣泛，所以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能看到相似的場景。
這就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好像整座城市都生病了似的，顯得極度疲憊與虛弱。
「什麼情況？怎麼這裡的安全官好像都得病了？是某種未知的感染么？」
孟雷感到疑惑，心裡漸漸升起一股不安。
「不清楚啊，我前段時間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而且最近也沒聽說有什麼新型的病毒被發現啊？」
漢斯更是一臉的茫然，覺得事情隱隱有點不對勁。
這時，旁邊街巷的角落裡，突然響起一個女人瘋瘋癲癲的狂笑聲。
「來了！末日終將降臨，這一天終於來了，我們都將會得到解脫！」
「萬惡的靈魂會被海水洗滌，所有人都將在海淵中得到凈化！」
「毀滅吧，這骯髒腐朽的世界！」
「我們是驚擾了神靈沉睡的罪人，必須用生命換得救贖！」
……
一個頭戴兜帽，渾身包裹在黑色長袍下的女人，弓腰駝背，發出桀桀怪笑。
就像是一個精神失常的女巫，從街巷裡衝出。
嘴裡喊著怪異的禱告，跌跌撞撞奔向遠方。
迎著孟雷疑惑的目光，漢斯解釋道：
「這是城裡的占卜者，通常在執行高難度任務之前，賞金獵人都會找他們卜上一卦。
這樣的人每個地方都有，他們根本就是一群瘋子，不用理會。」
孟雷若有所思的點頭。
眾人繼續前進。
但籠罩在所有人心頭的不安，卻是越發濃郁了起來。
大街小巷的病患，神經質的占卜師。
痛苦的呻.吟加上歇斯底里的末日言論，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預示著這座城市已經病入膏肓。
十幾分鐘之後，經過多方打聽。
幾人終於從一個狀態較為正常的安全官那裡，得到了老傑克的下落。
最後，在生活區的一條泥濘小巷裡，眾人發現了癱坐在地上，正在痛苦喘息的老傑克。
見狀，漢斯急忙快步跑了過去，蹲下身子一把將老傑克攙了起來。
「老傑克，出什麼事了？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融岩哨所究竟發生了什麼？」
漢斯滿臉焦急，關切的問道。
老傑克人如其名，年紀大概在五十歲左右，長著比西蒙毫不遜色的大鬍子，皮膚黝黑，但卻透著一絲病態的蒼白。
「漢斯？你怎麼來了？」
見到來人，老傑克在漢斯的攙扶下起身，虛弱的靠著牆壁，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跟著船出海，正好路過這裡，還在船上抓到了一個小丑成員，正打算把他交給你們處理呢！」
聞言，老傑克有些泛紅的目光，下意識的在尤金身上掃過。
接著，他卻擺了擺手，喘息道：
「把他扔在這，別管那麼多了！
融岩哨所這裡有些不對勁，我們好像感染了某種病毒，你們趁現在接觸時間不長，趕緊走，離開這！」
話音剛落，沒等漢斯和孟雷他們多詢問什麼。
突然間，從旁邊商業區的方向，勐的傳來一道低沉的爆炸聲！
「轟！」
沉悶的爆炸聲，似乎是來自地底，不像是憑空響徹在商業區內部。
聲音不大，但卻帶著極強的穿透性，在整座山體空腔內的城市中肆意回蕩，震耳發聵。
緊接著，腳下的大地開始顫抖。
四周的燈光忽明忽暗的閃爍起來，似乎電力系統出現了某種故障。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震驚了所有人。
「怎麼回事？！哪裡發生爆炸了！？」
霍野大驚，急忙朝巷子盡頭跑去，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孟雷也立刻皺起了眉頭，意識到有大事發生。
「快，帶上老傑克，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說話間，孟雷上前一步，協助漢斯把老傑克架在中間，一人搭著一條胳膊，快步朝生活區外圍跑去。
這個時候，城內所有人都被那巨大的爆炸聲驚動了。
大量的居民從自家房屋內走出，紛紛湧上街頭。
帶著不安與好奇，匯聚成擁擠的人流，從四面八方，朝著商業區的方向涌去。
孟雷幾人還沒走出去太遠，卻見霍野從閘門的方向又調頭跑了回來，臉上掛著一絲惶然，大聲吼道：
「司令！完犢子了，咱們走不掉了！通向下層區的豎井通道被炸了！」
「什麼？！」
聞言，眾人頓時露出驚容。
四周的人群也立刻陷入了慌亂，好像世界末日即將到來一般。
「這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豎井通道怎麼會被炸了啊，到底是誰幹的啊！？」
徐輝臉色蒼白，急的直跺腳。
豎井通道被毀，他們也沒有攜帶潛水服，等於說是被困死在了這融岩哨所的城市當中。
不僅是他們，城內的所有人都一樣。
「難道……是剛才咱們在電梯里碰到的那個人乾的？」
賈全意識到了某種可能，旋即又皺起了眉頭，不解道：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武裝襲擊？！難道是反叛組織的成員，準備發動武裝襲擊了？！」
漢斯驚呼，臉色瞬間一片蒼白。
孟雷深吸口氣，同樣是萬分不解。
不過，他卻沒像其他人那樣陷入慌亂，冷靜的開口道：
「先別管那麼多了，既然退路被堵，當務之急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後等聯盟方面做出應對。
出了這麼大的事，上層的聯盟政府，絕不會坐視不理。
豎井電梯那裡有氣閘室密封，海水進不來，咱們暫時還是安全的，先看看聯盟的反應吧。」
聞言，眾人終於冷靜了下來。
孟雷的話，就像是一顆定心丸，仔細一想的確是這樣。
雖然暫時走不了了，可起碼安全還能夠得到保障。
豎井通道的氣閘室，作用就是為了防止海水倒灌，只要氣閘室不被破壞，整座城市暫時就是安全的。
「你們跟我來，先到我家避一避吧……」
這時，被孟雷和漢斯架在中間的老傑克，突然虛弱的開口道：
「我擔心，事情沒那麼簡單……」
聽到這話，孟雷心中一凜，忙問道：
「怎麼回事？您知道些什麼？」
老傑克搖了搖頭，說道：「邊走邊說……」
說著，他掙脫開孟雷和漢斯的攙扶，靠著牆邊，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
突然他又想起了什麼，扭過頭來道：
「對了，你們找人趕緊去市場上，看能不能買幾套潛水服，做好最壞的打算。
再晚一些，恐怕搶都搶不到了……」
聞言，孟雷點了點頭，當即把這項任務交給了西蒙跟霍野。
當下，西蒙也顧不上再去管尤金了，直接把他往地上一扔。
然後找老傑克要了他家的門牌號，就跟霍野快步朝一片混亂的商業區跑去。
孟雷這邊，眾人逆著擁擠的人流，在生活區狹窄的小巷子里穿梭。
走出了一段距離后，終於來到了一片人流量較少的地方。
孟雷快步上前，急切的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從進城開始，就覺得融岩哨所好像有些不對。
不但安全官都生病了，現在就連豎井通道都被炸了，這顯然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
老傑克搖了搖頭，邊走邊道：
「是不是有預謀的襲擊我不知道，但有一點你說的很對，我們都生病了……
這種病很突然，發作速度很快！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我們還是健健康康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在短短一個小時之內，商業區和下層區的所有安全官，都出現了嚴重的發燒咳嗽、渾身無力等癥狀。
這病來的很奇怪，沒有任何預兆，誰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老傑克的狀態很不好，一直在拚命的咳嗽。
呼吸的時候，嗓子里好像卡住了什麼東西，發出像老舊風箱一般的尖銳漏氣聲。
「那你們去醫院和診所趕緊治療啊，為什麼不去看病啊？！」
漢斯急切之下已經亂了方寸，問出了一個很幼稚的問題。
老傑克苦笑道：
「看了，沒用，醫院找不出問題所在，血液化驗結果由於時間太短，也一直沒有結論。
根據癥狀，我們一開始懷疑，有可能是感染了畫皮寄生蟲。
可是，皮蟲凈也打了，抗生素也扎了，有些人只是暫時得到緩解，大部分的人都沒有任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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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基本可以排除畫皮感染的可能。」
「那聯盟方面怎麼說？總不能讓這種情況一直發展下去吧？」孟雷皺眉問道。
老傑克再次搖頭，聲音更加虛弱了。
「我們和安全公署負責人反應過這個情況，
得到的結果是，這有可能是反叛組織研究出的某種新型病毒，意圖瓦解融岩哨所的警備力量，然後趁虛而入，對站點發動武裝襲擊。
要求我們全部堅守在崗位上，嚴防隨時有可能會展開的進攻。
而聯盟政府方面，已經派出了專業的生物科研人員，趕往這裡來為我們治病。
說到底，就是一個字。
等！」
說話間，眾人穿過狹窄擁擠的街道，來到了位於生活區中心區域，一棟聯排的三層金屬小樓前。
這片區域內的建築，都是結構緊密的聯排建築。
為了儘可能的提高空間利用率，建築本身放棄了舒適性，只能是為人提供一個足夠生活與休息的地方罷了。
因此，當老傑克打開其中一間房門，領著眾人邁步而入后。
本就逼仄狹小的環境，立刻就變得無比擁擠。
不過，這個時候卻沒人考慮舒適性的問題。
融岩哨所的局勢已經相當嚴峻，安全官全部感染了未知病毒，整個哨站的防禦體系幾乎完全崩潰。
真要有分離組織反叛軍強行武裝突襲的話，融岩哨所必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不過，從老傑克口中表達的聯盟方面說辭，孟雷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仔細想一想，他忽然意識到問題所在。
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開口道：
「不對啊，如果分裂組織成員試圖武裝攻擊哨站的話，那他們幹嘛要把豎井通道給炸掉？！
如此一來，他們自己也進不來了啊？！」
老傑克給自己倒了杯水，艱難的咽下去后，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接著點了點頭，目光凝重的道：
「沒錯，所以我剛才說，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聯盟給出的判斷只是一種可能，同時也是他們高層的一面之詞。
真相……到底是什麼……誰也搞不清楚……
不過……」
說到這裡，老傑克的聲音愈發沙啞。
他滿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十分艱難的，強行將後面幾個字吐了出來。
「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像是敵人要發起進攻……更像是……有意堵住出口……禁止有所人離開……
我懷疑……融岩哨所的聯盟高層……有陰謀！」
說完之後，老傑克突然張大了嘴巴，眼珠猙獰的向外暴起，好像要炸裂出眼眶。
同時，他拚命的將手指插入喉嚨，瘋狂的向外乾嘔。
似乎喉嚨里卡了什麼東西，嚴重阻礙了他的呼吸。
最終，東西沒摳出來，反而重重的咳出了一大口鮮血！
暗紅色的粘稠血漬，斑駁灑落在乾淨的地板上，散發著污濁的惡臭。
見狀，在場的眾人紛紛皺眉。
正常人的血液絕對不是這個顏色，也不是這個味道。
老傑克的病狀似乎更嚴重了，已經發展到了某種不可逆的晚期狀態。
孟雷攙著老傑克的胳膊，強行把他扶到了床上。
「您先休息著，別想那麼多，如果情況有什麼變化，我們會帶你一起離開！」
澹澹的安慰，對於老傑克的狀態起不到任何幫助。
痛苦已經蔓延全身，病毒似乎正在瘋狂蠶食他的精神意識，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輕微抽搐。
「我……我能感覺到……身體里……有東西在生長……」
「好難過，它在變大……它在啃噬我的血肉！」
「不……不對……這不是病毒！」
老傑克強忍著痛苦，在斷斷續續神志不清的呻.吟聲中，不自覺的表達出自己的感受。
突然，他的聲音在某一刻驟然拔高。
臉上的表情，也漸漸由痛苦轉變為了驚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
然後，他拼盡全力的在床上掙扎，大吼道：
「不是病毒！這不是病毒！
是畫皮……我感染了畫皮！
有東西……在我的喉嚨里……盤饒……
它們……快出來了！」
沙啞的聲音透著一股歇斯底里與瘋狂。
老傑克雙目突出，表情無比的猙獰，身體劇烈的掙扎，像是要竭力壓制體內的某些東西。
聞言，
在場的孟雷幾人，原本還算澹定的表情，也瞬間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幾乎是出自本能的，全都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同時，有人忍不住驚懼的喊道：
「畫皮？！怎麼是畫皮？！」
「老傑克，你說什麼？畫皮？！你感染了畫皮？！」
「這怎麼可能呢，不是已經打了皮蟲凈了么？怎麼可能消滅不了寄生蟲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孟雷也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疑惑中感到一股涼氣直竄腦門。
在西爾城得知皮蟲凈這種靶向葯的存在後，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甚至都幾乎遺忘了畫皮寄生蟲和畫皮教派的存在。
甚至就連海蝗號潛艇上，他也採購了一批皮蟲凈備用。
因此，當隱患不再具有威脅，慣性思維就會有意的將其忽略。
當下，勐然聽到畫皮寄生蟲這個詞，所有人都傻了。
因為他們根本想不明白，皮蟲凈這種專業的靶向葯，為什麼會突然失效。
並且，根據老傑克的描述。
從他被感染開始出現癥狀到現在，才僅僅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根本不存在任何潛伏期。
幾乎是，直接從感染走向寄生，蟲卵全程都在飛速的生長。
如此詭異的現象，別說孟雷他們這些藍星玩家了。
就連漢斯、卡爾和查利他們這些異星土著居民，也感到了深深的疑惑，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不可能啊！這不可能啊！」漢斯滿眼驚懼，不住的喃喃道：「畫皮寄生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一個小時就完成了寄生，這不可能啊！」
「沒什麼不可能的！」
突然，孟雷沉聲說道：「或許是進化了，或許是畫皮教派秘密研究出的新型品種，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我們不信！」
「那現在怎麼辦啊，船長！？老傑克快不行了！」
在得知老傑克是被畫皮寄生后，
看著床榻上痛苦掙扎的老傑克，漢斯也是慌了神，有些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老傑克肯定是救不了了，不說我們手頭上沒有皮蟲凈，就是有，也顯然不起作用！」
孟雷深吸口氣，目光透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像老傑克一樣的安全官，城裡還有數十近百人！
如果他們全都感染了畫皮，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用屁.股想也能想到！」
城內唯一的武裝力量，全部遭到畫皮寄生蟲感染。
失去了這些人員的武裝保護，城裡這些手無寸鐵的普通平民，無疑會遭到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
到時候，整座城市都將會淪為畫皮寄生體的巢穴！
很顯然，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是早就有預謀的，將第一批感染體選定為城裡的安全官。
其本意，就是要屠掉全城。
這一點，被孟雷這一提醒，在場所有人也都勐然驚醒。
頓時，所有人全都頭皮發麻！
「我艹！這特娘的也太狠了，到底是誰幹的？簡直喪心病狂啊！」
徐輝跳著腳大罵，憤怒的同時，臉色也一片煞白。
「別想那些沒用的了！
豎井通道被毀，當務之急，是儘快逃到上層行政區，咱們才有可能躲過這一劫！」
孟雷語氣一頓，又沉聲道：
「前提是，如果行政區那邊沒有遭到感染的話……」
話說到一半，遠方一陣突如其來的槍聲，突然打斷了孟雷的話語。
然後就聽到城市一層商業區的方向，開始有陣陣慘叫和驚呼聲傳來，似乎發生了嚴重的混亂。
幾個人心裡頓時全都一沉。
意識到，城裡的安全官應該已經有人被完全寄生，徹底變成了怪物，開始本能的進行殺戮了。
如果再不儘快動身，恐怕連逃往上層區的機會都沒有了。
「快，在屋裡找找有沒有趁手的傢伙！每個人都拿一件！」
當下，孟雷果斷的下達命令。
如今騷.亂已經開始發生，眾人想要穿過人潮擁擠的商業區，抵達通往上層的豎井通道，沒有點武器防身是不行的。
就憑他腰裡的那一支電漿手槍，顯然無法照顧到全局。
聞言，眾人立刻開始在屋內翻找起來。
而孟雷則是讓漢斯壓住床上拚命掙扎，已經病入膏肓的老傑克，把對方身上的武器彈藥全都給扒了下來。
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下一刻，西蒙和霍野兩人便滿頭大汗的一把推開房門，急吼道：
「船長！出大事了！」
「城裡出現了畫皮寄生體，通向上層行政區的通道，也發生故障，我們被困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