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一直白嫖一直爽
晚上十一點多鐘。
融岩前哨站二層，站長辦公室。
巴德嘴裡叼著雪茄，負手在屋內來回踱步，目光掃過屋內的各種陳設與擺件，臉上隱隱浮現一抹複雜的神色。
只不過，那細微的表情變化，卻被他很好的掩蓋了下來，外人根本察覺不出任何異樣。
「冬冬冬」
敲門聲響起，埃迪臉上掛著一絲疲憊走了進來。
「市長，您的貴重物品都收拾好了，還有其他需要打包帶走的么？」
早在半個多小時之前，埃迪應巴德的要求，就開始著手準備撤離事宜。
說是準備，
事實上，也沒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整理。
為了這次事件，巴德早就做了很長時間的謀划，包括他在生活區內的一些固定資產，其實早就完成了轉移。
也就是每天人來人往的辦公室里，還有一些貴重物品，
平時因為避免引起懷疑，沒有先一步帶走。
所有的東西，都留在最後時刻才做處理。
「把牆上的那幅畫摘下來，單獨放一個儲物箱裡帶走。」
巴德揚了揚頭，感嘆道：
「這可是抽象派大師卡扎特的作品，拿去拍賣的話，至少也能值四五十萬馬克！
當年為了拿下它，我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呢。」
埃迪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嗤之以鼻。
這些抽象派的畫作，他根本看不出有哪裡值得欣賞的地方，但大部分的富人，卻都喜歡附庸風雅。
把這些與滿大街塗鴉無異的垃圾，視若珍寶，也不知到底怎麼想的。
心裡一邊腹誹，埃迪身體卻很自覺，轉身從屋外抱進來了一個白色儲物箱，然後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將牆壁上掛著的一幅畫作摘了下來，輕輕的放進了箱子里。
「對了，還有這一塊海茉莉茶餅，一會也記得帶上。」
巴德又指了指文件櫃角落裡擺著的一個陶瓷罐子，說道：
「現在深層區的航道已經完全堵死，在組織里那群傢伙重新打通航道之前，海茉莉花茶有錢都難能買到。
這東西現在可是寶貝，不能留在這跟站點一起陪葬。」
說完，巴德環視四周，忽然有些感嘆的說道：
「平時也不覺得有什麼，馬上要走了才發現，我這屋子裡的收藏還真是不少啊！」
埃迪微微一笑作為回應，沒有過多的表示。
身為巴德的貼身秘書，巴德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財富，埃迪不說如數家珍，也是差不多了。
一個小型前哨站的站長，就能瘋狂斂財數百萬，足以見得聯盟內部已經腐敗到了什麼程度。
這也是埃迪為什麼會選擇加入分離組織，推動新民主政權建立的原因。
把辦公室里大部分有價值的東西打包完畢，巴德看向埃迪，問道：
「蟲卵的收集情況如何了？什麼時候出發？」
埃迪喘了口氣，說道：
「前幾批的蟲卵都已經裝箱運到船上了，現在就剩最後一批，我們收拾完之後立刻就能上路。」
巴德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的肥肉堆積起來，把眼睛擠成了一條縫。
「不錯！」
他上前拍了拍埃迪的肩膀，微笑道：
「埃迪，最近辛苦你了，等這次事件過去之後，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給你幾天假期好好放鬆放鬆。」
埃迪微笑著搖頭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能為市長效勞，是我的榮幸。」
巴德揮了揮手，道：「過了今天，我就不是什麼市長了，以後在外面，叫我老闆就行。」
「是，老闆！」
埃迪重重的點頭，然後指著地上的幾個箱子，道：「那我先把這些東西交給安全官帶出去，您先準備一下，我們隨時動身。」
「嗯，去吧！」
巴德大手一揮。
埃迪親自抱著那個存放名畫的箱子，轉身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剛剛走到辦公室的門口，正要抬手開門的時候。
突然間，從下層區的方向，勐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
旋即，市政大樓輕輕搖晃了一下。
一股輕微的震顫從地面傳導而來，整個山體空腔都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
巴德臉色一變，皺著眉頭問道：
「什麼情況？下層區的戰鬥不是已經結束了么？哪裡發生了爆炸？！」
埃迪抱著箱子站在原地，也是一臉的茫然。
「我……我也不知道啊，城內的畫皮寄生體已經被徹底肅清，戰鬥不可能持續到現在。」
頓了頓，埃迪又道：
「並且，這動靜也不像是手雷或榴彈能夠造成的，實在是太大了。
難道是……能源區的反應堆爆炸了？」
說到這裡，埃迪和巴德臉色同時變得無比難看。
這爆炸聲來的實在是太蹊蹺了，如果真是反應堆出現故障的話，那他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當下，巴德立刻沖埃迪吼道：
「快去下面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還有，記得從安全公署拿一套防輻射潛水服過來，快去！」
話音落下，不等埃迪作出回應。
下一秒，又是一道沉悶的爆炸聲響起，大地顫動，整個二層行政區的空腔結構，開始發出陣陣的嗡鳴。
變起倉促，埃迪此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隨手就把那裝著名貴畫作的箱子扔下，拔腿向辦公室外面跑去。
巴德卻是轉身快步走到窗前，就看到圍聚在市政大廳門口的那些人群，此刻也全都陷入了慌亂當中。
實在是，爆炸來的太突然了，並且比剛才城內的戰鬥聲還要激烈，很難不讓人往壞的地方進行聯想。
在接下來的兩分鐘左右時間內，來自下層區的爆炸聲不斷響起。
那陣仗，簡直像是要把整個融岩前哨站徹底摧毀一樣。
輕微的震顫通過岩層傳導至四面八方，猶如發生了一場地震，令人忍不住心季。
巴德在指揮室里來回踱步，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眼瞅著計劃就要完成，馬上就能抽身而退了。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又出現了未知的變故，這種感覺是相當糟糕的。
不過，這一系列接連不斷的爆炸，卻是排除了反應堆故障的可能。
這一點，倒是令巴德稍稍安心了一些。
在他看來，只要能源區的反應堆沒有問題，局面應該不至於太糟。
時間，在令人窒息的焦躁不安中緩緩流逝。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辦公室的房門再次被推開，埃迪一臉慘然的沖了進來。
不等巴德開口詢問，先一步大喊道：
「市長，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我們走不掉了！」
聞言，巴德心裡頓時一驚，急忙問道：
「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剛才的爆炸是怎麼回事？」
埃迪此刻臉色煞白，整個人無比的慌亂，惶然道：
「敵襲！是敵襲！
在下層區收集畫皮蟲卵的安全官說，豎井通道遭到了勐烈的炮火襲擊，有人從外部發起進攻，把豎井通道給炸塌了！」
「什麼？！」
聽到這話，巴德當即就愣住了，童孔勐然放大。
「是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難道聯盟的艦隊已經打過來了么？這怎麼可能？！」
茫然！
震驚！
巴德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將目光鎖定在埃迪的身上，徹底的慌了神。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距離功成身退，只差最後臨門一腳的時候，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啊市長！」
埃迪面露慘然，簡直都快哭出來了。
「在豎井通道遭到破壞之前，就有人聽到城外的海洋里，有爆炸聲響起。
然後接應人員和就發現，和運輸船之間的通訊連接莫名其妙的斷開，當時就意識到了不對，趕緊派人下水去查看。
但是，最先出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最後第二批下水的人員彙報說，運輸船不知道被什麼人莫名其妙的擊沉。
還沒等他們把消息彙報上來，豎井通道就遭到了敵人的炮火轟炸！
待在氣閘室里的情報人員當場身亡，很快連電梯井的艙門也在爆炸中變形，整個氣閘室的結構發生大面積的坍塌，碎石和海水把整個氣閘室都徹底堵死了！
我們出不去了！」
埃迪帶著一絲哭腔，眼中露出無比的絕望。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言。
想要清理氣閘室當中坍塌的岩石碎塊，就必須打開氣閘室的艙門。
而一旦打開艙門，倒灌的海水將會如決堤之洪奔涌而出。
不把下層區徹底填滿，水流根本無法止住，人也完全無法靠近。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應急措施，可以化解眼前的困境。
「該死！究竟是誰幹的？！外圍的海域不是已經被封鎖了么？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闖進來？！
關鍵是，對方為什麼要對前哨站發起進攻？！
難道說，我們的計劃暴露了？
還是接應人員裡面出現了姦細，想要獨吞這批蟲卵！？」
巴德在辦公室里氣的連連咆孝，臉色鐵青。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擔心身份的暴露了。
如果不能儘快解決當前的困境，等聯盟的艦隊抵達，他的身份和所作所為，根本就經不起調查。
到時候，暴露同樣是在所難免的。
「市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埃迪急切的問道，再也無法保持澹定。
巴德深吸口氣，仔細的想了想，然後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把安全公署所有的炸藥儲備全都集中起來，讓人用安全繩固定在氣閘室艙門外。
無論如何，也要頂著水流把炸藥塞進去，給氣閘室炸出來一個缺口！」
「好，我這就去安排。」
埃迪惶惶不安的點了點頭。
雖然心裡依舊十分的不安，可巴德至少提供了一個解決辦法，讓他看到了些許的希望。
對處在絕望當中的人來說，任何一丁點的希望，哪怕再不切實際，也會被無限的放大。
埃迪沒有耽擱，轉身快步離去了。
二十分鐘之後，下層區再次傳來了震天動地的爆炸聲，比剛才更加強烈。
先後兩次爆炸間隔了五分鐘，最終一切歸於平靜。
沒過太長時間，埃迪再次返回，卻帶來了一個令人絕望的消息。
所有的炸藥用完，氣閘室非但沒有被轟開缺口，坍塌反而更嚴重了。
甚至於，劇烈的爆炸還導致內部艙門變形，岩層結構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塌陷。
大量的海水從岩壁縫隙中涌滲透而出，逐漸向著整個下層區漫延開來。
這樣的情況，就是等接應艦隊在外圍封鎖海域的其他潛艇趕來，短時間內也根本無法解決。
這一刻，巴德終於束手無策，感到萬念俱灰。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整個計劃全程都無比順利，可就在他準備動身撤離的最後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前功盡棄。
臃腫的身軀癱坐在椅子上，滿是肥肉的臉龐，流露出濃濃的絕望。
巴德像失了神似的，嘴裡不斷的喃喃道：
「完了……全完了……」
…………
與此同時，距離融岩前哨站三十多公里開外。
和市長辦公室內壓抑絕望的氣氛不同的是，海蝗號潛艇里，此刻卻是歡聲笑語一片。
哪怕用狂歡兩個字來形容，都毫不為過。
「兩千多份蟲卵，兩千多份啊！我的天，咱們這是要發，要發了啊！」
「分離組織喪心病狂的毀掉了一整座前哨站，就為了收集這些蟲卵，可到頭來，計劃完全落空，不但被困死在了城裡，還圖做嫁衣，白白便宜了我們！這真是……世事無常啊！」
「哈哈哈，賺大了，賺大了啊！」
……
耳機里，眾人咋咋呼呼的叫喊聲此起披伏，全都無比的興奮。
瘋狂二字，已經不足以形容當前的現狀了。
即便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眾人的興奮勁依然無法消退。
就連孟雷，也都暫時放下了身份，加入了這場口嗨狂歡之中。
足以見得，眾人的情緒有多麼高漲。
一個多小時之前，當完成了聯盟交代的任務，摧毀了融岩前哨站的豎井入口，準備離開的時候。
孟雷突然意識到，敵人留守在城外的接應船隻上，或許存在著已經打包收集完畢的畫皮蟲卵。
畢竟，一座數千人的城市，敵人不可能把蟲卵集中統一運送。
在收集的過程當中，必然要分批次搬運。
於是，孟雷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集中人手帶上武器，潛入到其中一艘被擊沉的潛艇上，解決掉了裡面苟延殘喘的武裝人員后，打開潛艇倉庫查看了一下。
果不其然，居然真的找到了大量規格統一的儲物箱。
箱子里，裝的全部都是用試管封存好的畫皮寄生蟲卵！
每一個箱子裡面，都是標準的五十個試管。
而眾人最終從那兩艘沉沒的潛艇當中，打撈出的箱子數量，總計高達四十多箱！
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才終於把沉船里所有的箱子打撈完畢。
最後，海蝗號的倉庫都幾乎裝不下了，只能把那些原本打算賣錢的爬行者屍體丟掉。
然後又把潛艇四層，本應安置穿梭艇的空間利用起來，才勉強把所有裝著蟲卵的儲物箱，全部打撈一空。
就以每個蟲卵一千馬克的市場價來算，這兩千多枚蟲卵，就價值上百萬馬克！
如此巨大的收穫，怎能不讓人激動！
要知道，這可都是白撿的，跟大風刮來的性質一樣。
老話總是說，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孟雷等人這次算是打破了這項理論，這幾百萬還真就是刮來的，純白嫖。
當時在搬運蟲卵的時候，那兩艘沉船里還有大量的其他物資，可眾人卻看都不看一眼，只專註於蟲卵的打撈。
別的物資再值錢，也比不了這一箱五萬的價格。
有了這次的經歷，孟雷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會有海盜這樣的職業存在了。
不勞而獲的感覺就是爽，簡直是爽爆了！
如果不是船上的空間實在有限，孟雷連那些其他物資都絕不會放過，肯定要洗劫一空，全部打包帶走。
不過，再回之前藏身的地方，把另外三艘船開過來繼續打撈，有些不太現實。
孟雷生怕對方接應艦隊的其他潛艇突然返航，把他們給堵在原地。
不得已，最後只能略帶遺憾的離去。
「我說老霍，剛才你那幾炮打的有點太狠了！不然的話，咱們的收穫還能再翻上一倍！」
耳機里，霍野的聲音響起，用開玩笑的語氣抱怨霍克。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那兩艘沉船當中的蟲卵實際數量，要比眾人打撈上來的更多！
然而，大多數的箱子卻都在軌道炮的爆炸當中被損毀。
哪怕只有一丁點的損傷，只要破壞了儲物箱的整體密封性，裡面存儲蟲卵的試管，就會頃刻間被海水碾壓成齏粉，連撿漏的可能都沒有。
因此，霍野才會痛心疾首的抱怨，感到無比的遺憾。
對此，霍克並沒有解釋什麼，孟雷卻笑著說道：
「老霍，你就知足吧，要不是霍克打的夠准夠狠，咱們根本就解決不了那兩艘運輸艇，連目前這些蟲卵你都拿不到。
你丫還好意思抱怨霍克，明天吃飯的時候，自己自罰一杯啊！」
「嘿嘿，罰就罰，我就是說說，有點惋惜啊，但這次還是得感謝霍克！」
霍野坦然笑道，仍是激動的不行。
這時，從來沒有在通訊耳機里發言過的吉娜，突然開口道：
「噢，上帝，如此悲慘的事情怎麼能讓霍野一個人來承受？！親愛的小船長，我也要自罰，我也要！」
孟雷聽到她的聲音，頓時就一陣頭痛。
不過這會他心情大好，同樣也是財大氣粗，罕見的豪爽道：
「罰！讓你罰！到時候罰你一瓶，喝吧去！」
「親愛的小船長，說話可要算數哦！」吉娜的聲音明顯興奮了起來，大膽的表示道：「鑒於你明智的行為，吉娜醫生決定給予你一份特殊的獎勵，待會來我房間，我們可以深入的交流一下。」
話音落下，聽到這句話的眾人，開始紛紛在耳機里起鬨。
西蒙嘿嘿壞笑道：
「船長，拿出你在城裡大殺四方時的勇勐，面對美女的盛情邀約，逃避可不該是一個男人的選擇！」
霍野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不斷的教唆道：
「司令，今天晚上我來值夜，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吧，相信吉娜醫生一定會陪你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千萬不能慫啊！」
孟雷撇了撇嘴，當即果斷的不接話茬。
並立刻轉移話題，說道：
「你們這些傢伙，先別高興的太早，這些畫皮寄生蟲卵，都是新型的未知品種，連皮蟲凈都無法滅殺，有沒有人敢收貨都是個問題！
另外，一旦大規模的流出，會不會引發其他的混亂還不得而知。
有那心情調笑我，不如想想該怎麼出手。」
聞言，眾人頓時語塞，通訊頻道里罕見的安靜了下來。
這個問題，是孟雷一直在考慮的。
雖然收穫了這麼多蟲卵，可銷路方面，他卻沒有一個明確的思路。
通過正常渠道，恐怕目前沒人敢收這種完全不受控制的蟲卵，一旦失控的話，必然會引起極大的恐慌。
而聯盟方面，在研製出新的靶向葯之前，應該也不會允許這種蟲卵流入市場。
但這並不是說這批蟲卵就會砸在手裡了，不然分離組織也不會費盡心機的去謀划這次事件。
反而，這種蟲卵的價值，估計要比普通的蟲卵更高！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並不清楚該如何打開銷路，把這批燙手的寶貝賣出去。
沉默了片刻后，物資商店老闆蘭尼，突然開口說道：
「在聯盟管轄的各大聚集地，短時間內這種蟲卵恐怕是很難打開銷路了。
不過，在一些獨立殖民地的黑市上，或許會有不少人對它感興趣，就算是聯盟的生物研究所，很多時候也都會去黑市上獵奇。
我甚至懷疑，這種蟲卵很可能就是從淺層區深處，與平層區接壤的某個黑市上流傳出來的。
仔細想想，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孟雷聞言，頓時就來了興趣，急忙問道：
「黑市？！這些黑市是什麼情況？聯盟會允許這樣的地方存在么？」
之前從希曼商行負責人薩羅德那裡，孟雷就曾聽說過，有黑市這樣的地方存在。
不過當時他並沒有多想。
現在又聽到了這個詞，他立刻就感到十分好奇。
蘭尼說道：
「聯盟方面肯定是不允許自己的管轄範圍內，有黑市這樣的不穩定因素存在的。
不過，在一些脫離聯盟的獨立殖民地當中，黑市卻是促進城市發展的關鍵要素。
幾乎每一個獨立殖民地，都會有黑市的存在，來吸引賞金獵人和商船的光顧。
在黑市上，任何交易都沒有限制，你可以買到所有聯盟禁止的違禁品。
有時候，還會有平層區的一些科技藍圖流出，包括聯盟尚未發現的異星遺迹坐標，和未知海域的地圖，都有可能出現！
當然了，由於缺乏官方的約束，情報類的交易真假難辨，很容易遇到騙子。
最後錢白花了是小事，要是拿到錯誤的情報，誤入危險的地方丟了小命，那才是沒地方說理去。
不過總體來說，獨立殖民地的黑市，交易面廣泛，沒有限制，是大部分海盜和賞金獵人的天堂。
聯盟在提供了安全穩定的前提下，也對異星公民施加了很多限制。
這就是促使黑市產生的關鍵原因。」
聞言，孟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裡對這異星黑市有了一個較為明確的概念。
可當他正要再問點什麼，想繼續深入的了解一下時。
擺在指揮室中控操作台上的手持平板，突然間發出了輕微的震動與嗡鳴聲。
同時，一條新的未讀簡訊出現在了屏幕上。
孟雷這才恍然回神，意識到他們已經離開了信號盲區的海域，進入到了有信號覆蓋的地方了。
這個時候給他發信息的，不是羅傑就是陳煜。
急忙打開平板掃了一眼。
果不其然，簡訊的發送者，正是西爾城的安全公署負責人，羅傑。
平板信息上清晰的顯示著：
「孟艦長，任務進度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