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73章 三具男屍

  「王爺認為不重要的事不代表對他人而言不重要,你若是覺得不重要,也大可不必讓我前來,我自己會去找線索。」卿婉兒不知為何如今看到他,總覺得自己的心裡像是有根弦在緊繃著,明明自己此時不敢再見他,卻又忍不住聽他的話前來。 

  顧清元正在寫字的筆抖了一下,一滴漆黑的墨水滴落在原來已經寫好,卻沒有乾的字上,他微微皺了皺眉,看來得重新寫上一篇了。 

  他放下手中的筆,將已經被哪滴墨水污染的奏文合起扔在一旁。他站起身走了出去:「難道你現在見到本王是如此的不舒坦嗎?」 

  「是!確實很不耐煩,可惜無奈的是誰叫王爺知道我想問的呢?」卿婉兒直言不諱,揚起頭迎上顧青元那抹有些黯然的眼光。 

  「那你昨夜為何要同本王說你喜歡我?」此時的顧清元的眼眸中的那抹黯然更加重了幾分。 

  「說了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說了不一定要做到,既然我敢說出來,我頂有信心不再對你繼續。」她不敢看向他,她沒有那個勇氣敢去對上他的眼眸,她怕他那雙凌厲的眼睛會把自己看得太透,讓她無處可逃。 

  顧清元聽了她這話整張臉都變得陰沉了幾分,他走到卿婉兒的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正視著自己:「可是有句話叫做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說的話已經潑在本王的心裡了,既然說了,就要做到。」 

  「王爺現在可以進入正題了嗎?如果王爺還有其他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待王爺得空了,我再來找你好了。」卿婉兒別過頭想要將他的手從自己的下巴上拿掉,只是他捏得有些用力,她別過頭,只會讓自己的下巴一陣生疼。 

  「既然你這麼想進入正題,好本王就同你好好說說。」說罷,他俯下身對著她那張被她咬的發紅的嘴唇上吻了下去。 

  卿婉兒從未想過會在這樣的情形下被她這麼吻著,難道在他的眼中自己竟是這麼隨便的人,隨時他想吻自己非但不能抵抗,還得配合他的行為嗎? 

  縱然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但是她也不是這麼隨隨便便讓人這麼捉弄她,既然不喜歡,何必對她如此多情,讓她心生念想? 

  他放開她,淡淡地說道:「既然水已經潑了,本王就替你好好收著,但是,本王絕不會再還回去,讓你潑向其他的人。」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卿婉兒有些迷糊,他的意思是說自己喜歡他,他已經欣然接受了嗎?還是是說他也同中元節那晚一樣,是在玩弄自己? 

  顧清元看著她整個人都有些懵了,好像還沒有從他方才的話反應過來,他強忍住自己心中的笑意,鬆開他轉身背對著她說道:「昨日本王進宮便是為皇上選今年的狀元,原本這個寧浩元並沒有狀元之才,除了有些文墨外,並不是治國當官的好料子,但是奇怪的是,除了寧浩元之外,其他兩位榜眼都一一回鄉,並沒有要爭取狀元的意思。」 

  「回鄉?」卿婉兒此時腦子如同一碗漿糊,什麼都想不到,只是待顧清元開始講正事,她才有了些許的反應。 

  「恩,我原本想要派人去調查一下,只是無奈這次科舉本來就有些延期了,若是再不選出狀元來,怕是文武百官都會議論。」 

  「那你可有派人去調查?」雖然此時覺得有些蹊蹺,既然正如顧清元所說,那寧浩元並沒有治國之才,那如果只有他一個榜眼了,那麼狀元便是非他莫屬了。 

  之前那隻鬼寧浩元同她說的是,殿試后,他才被殺的,就是還沒有出結果。如果現在活著的那「寧浩元」是真正的兇手,就是寧浩元的那名好友,那麼這一切的事情都能解釋得通了。 

  就是他殺了寧浩元,偽裝成他的模樣,再將其他兩位榜眼一一殺害,那麼就順理成章成為了唯一的可以爭取狀元的人。看來是自己之前多慮了,看來他真的是被害人。 

  顧清元沒有回答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這時高管家站在門外屈身行了個禮,稟告道:「啟稟王爺,郭青求見。」 

  「傳。」 

  「是!」高管家抬頭望了望房中的兩人,便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以為身穿盔甲三十餘歲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他雙手抱拳高舉在胸前,正要開口,卻發現卿婉兒在場他頓了頓了。 

  「無礙。」顧清元輕聲說道。 

  「啟稟王爺,您讓本將調查的那兩人,並無回鄉,今晨本將的人來報,說是在城郊的樹林里發現了三具屍骨不全的男屍,經核查判斷,其中兩人應該是王爺要找的人。」郭青說完一直低著自己的腦袋,不敢抬頭,似乎對眼前的這個顧清元很是臣服。 

  「三具?」照理說應該只有兩具才是,怎麼會多出一具?顧清元有些不解:「另一具可有查實?」 

  郭青再次雙手抱拳,誠懇地解釋著:「另一具的屍首面目全非,身上的骨肉除了腳上還有些肉,便再無其他,無法判斷,經仵作驗查,這三具死屍應是死於同一天,便是殿試后的那天。」 

  「那具才是真正的寧浩元。」此時站在一旁的卿婉兒輕聲說道。 

  此話一出,顧清元同郭青很是震驚。 

  郭青有些狐疑地看了卿婉兒一眼,有些迷茫:「姑娘,此話怎講?」 

  「那具屍首便是真正的寧浩元,現在的這個寧浩元是他的好友,他將寧浩元殺了后易容成他的模樣,因為怕人發現,所以他將寧浩元的面部容貌一一毀了。」卿婉兒仔細地一面回想著那日那真正的寧浩元同自己所說的,和此時郭青所調查的結果相結合,認真的分析道。 

  「話是這麼說不錯,雖然姑娘很是在理,可是既然面目已經盡毀,那姑娘是作何知道那具男屍就是真正的寧浩元?」郭青對自己的從未見過的卿婉兒很是懷疑,雖然她定然是王爺的人,但是只是憑她幾句簡單的分析,著實讓人難以信服,他最看重的便是本事,誰能讓他信服,那他就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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