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97章 冥婚(2)

  卿婉兒虛著眼,有些費力地朝她的嘴裡望去,只見一片黑壓壓的東西,好像在她的嘴裡動著。 

  卿婉兒定睛一看,發現她嘴裡那黑壓壓的東西全是蟑螂和屍蟲,當她將嘴裂到最開的位置,那嘴裡黑壓壓的一片蟲子全部從她的嘴裡跑了出來。 

  一隻只蟑螂從她的嘴角爬了出來,慢慢地遍布她的全身,黑壓壓的一片,彷彿她的整個身子里除了外表的一章皮外便只剩下蟑螂了。 

  數也數不清的蟑螂快速邁著自己纖細的小腿沿著她的嘴往下爬著,一隻只屍蟲也像是受了驚一般快速蠕動著自己的身子從她的嘴裡湧出來,一隻只地掉在地上, 

  密密麻麻地一隻只在地上慌亂著尋找著自己的藏身之地。 

  即使卿婉兒平日里再愛好重口味,看到這一幕也受不住,連忙後退,直至身子抵在身後的一顆大樹上,她將食盒提高,再也忍不住,一手扶著大樹吐了起來。 

  她的胃不停地在腹中百般痙攣抽搐,一灘灘紅的綠的黃的,像是打開的水龍頭一般從她的嘴裡涌了出來。 

  吐得太急,弄得她的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疼,有些胃液來勢兇猛,直接從她的鼻孔里流了出來。 

  她連忙抽出腰間的手絹擦了擦,沒有辦法,剛剛擦完,一想起方才的那副畫面,又是一陣反胃,直至她將晚上吃的大娘為她做的好吃的全數吐盡,就連胃酸也吐得沒有了,也不肯罷休。 

  那女鬼看著卿婉兒那不停抽搐的後背,不禁笑出來聲音:「嘎嘎嘎嘎嘎。。」那女聲有些刺耳,讓卿婉兒很是不舒服。 

  待她終於不再嘔吐,她才緩緩地轉過頭,卻發現那隻女鬼站在自己的面前,她高高地仰著自己的腦袋,兩顆眼珠掛在臉頰上,深黑色的眼眸緊緊盯著她。 

  卿婉兒忍不住再次向後退了退,只是此時她的身子已經緊緊地貼在了樹榦上,無法再往後退,她咽了咽口水,頓了頓問道:「你。。你瞅啥?」 

  那女鬼先是愣了一愣,然後也頓了頓說道:「瞅。。瞅你咋滴?」 

  納尼?!這古代的鬼也知道這個梗?卿婉兒心中頓時千萬隻的草|泥|馬奔騰而過,她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自己說道:「你。。再瞅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 

  不會吧,卿婉兒很是吃驚,沒想到這個梗在這古代也能用上? 

  「你。。」 

  「我什麼我。。方才我正吃飯呢,好不容易等到一個佳節,親人給我燒些好吃的,都被你一腳踩爛了!」說著那隻女鬼指了指身後一座土墳前被她踩壞的元寶蠟燭。 

  卿婉兒一看,撇了撇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啊,我出門前忘記帶燈籠了,所以沒有看到。」說完還不忘朝著她的墳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沒關係。」說著她的眼珠在臉上轉了轉,隨後往卿婉兒手上的食盒看了看:「那。。那個是什麼?」 

  「啊?」卿婉兒順著她的目光望向了自己手中的食盒,略微皺了皺眉,隨後緩緩地說道:「這裡面是我大娘給我做的月餅,你要吃嗎?」 

  那女鬼想了想,隨後點了點頭。 

  卿婉兒見她想吃,便提著食盒從她身邊繞開走在她的墳前,放下食盒,將她墳前被她踩壞的香蠟燭寶一一撿開,隨後將食盒打開,將裡面的月餅拿了些出來擺在她的墳前。 

  見差不多了,她緩緩將食盒蓋了起來,起身看見那女鬼只剩下枯骨的手拿著月餅放在她猶如深洞的嘴裡吮吸著。 

  看著這樣子,她又想起了方才的那副噁心的畫面,她很是反胃,只是此時她的胃中早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吐出來了,她只能強忍著。 

  此時風更加地大了起來,吹得這林間的樹枝發出「唦唦」的響聲,樹枝上的小鳥棲息的小鳥也驚得從樹上飛了出去。 

  卿婉兒有些不安地看了看身旁的正在吃月餅的女鬼,見她依舊狼吞虎咽地吃著,她又回頭看望向空曠的遠處。 

  只見遠處忽然襲來一層厚厚的白煙,濃厚的白煙讓卿婉兒看不見前面的東西。 

  一聲聲悲哀的喇叭聲漸漸傳入她的耳中,聲聲哭喪的聲音也緩緩傳來。 

  又是一陣陰風吹過,卿婉兒不禁打了個冷戰。 

  她緊了緊手中的食盒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退,這深更半夜的誰會舉行喪禮呢?卿婉兒皺緊了眉頭不敢動彈,而身邊的那隻女鬼彷彿什麼也聽不見看不見的繼續吃著卿婉兒進貢的月餅。 

  遠處的白煙中漸漸顯現出許多的人影,一大隊的隊伍緩緩前來。 

  白煙中的人影越來越清晰,率先映入卿婉兒眼帘的是一頂轎子的模糊影子,那轎子巍巍顫顫,行走的速度不快,每前行幾步,便會停下來,像是在等著身後的隊伍。 

  待那隊人即將走進,卿婉兒方才看清那隊伍的模樣。 

  帶頭的是一頂鮮紅的喜轎,抬著轎子的八人身穿著大紅色的衣袍,緊緊地抱著肩上的木杆,搖搖晃晃地不斷前來。 

  血紅色的紅花頂在轎頂上,隨著他們的步伐也跟著一閃一閃,看起來有些詭異。 

  卿婉兒仔細回憶著自己看過的小說和電影里,似乎都不曾見過有人結婚是在大晚上的,而且這配樂還是喪禮的悲哀樂聲。 

  卿婉兒朝方才的大樹靠近了幾分,她望著那抬著轎子的八人,臉色鐵青,一一低著腦袋。 

  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一隊身披白色麻衣的跟喪的隊伍,一眾人馬大概二三十人,隊伍的最中間居然抬著一副漆上了紅漆的棺材,棺材上面還放著一定同轎子上的大紅花相反的白色扎花。 

  突然之前還是悲哀的音樂,一下換了一個風格,變成了娶親時的喜慶歡快音樂,配上那群身穿麻衣的人的哭聲是那麼地驚悚,那麼地詭異萬分。 

  看著這一隊人逐漸走進,映入卿婉兒的腦海中的便是以前看的一些較少的電影里冥婚的畫面——陰人娶親。 

  想到此卿婉兒不禁膽寒,就連鬼也不怕的她,她此時只感覺自己冷得很,彷彿身至在雪山之中,她緊了緊自己的衣裳,依舊覺得冷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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