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奇妙的心理實驗
噗通!噗通!
申曉被砸在水中,直接到底,屁股隔得生疼!努力向上一竄,她居然站了起來,水只到腰,並不深,卻極為咸澀,煞的眼睛生疼!
甩掉臉上的水,申曉看清了自己的處境。
這是一塊矗立在海中的礁石!附著著很多貝殼生物的巨大礁石!
海水沖刷出很多大大小小的窪地,最大的有半個標準游泳池那麼大,此時正趕上退潮,露出了很多小水潭,自己就在其中一個里泡著。
爬上水潭岸邊,一簇一簇的貝類生長著,這對有著輕微密集空間恐懼症的申曉,是一個不小的考驗,越是看就越難受,卻越是不願移開目光!
「申曉,拽我一把。」
這聲音拉回了申曉的注意力,她連做了三個深呼吸,才從那種不適中緩過來。朱笑可就在隔壁的水潭中,申曉伸手直接把他提到了岸上。
「阿嚏!!!你那師傅!簡直!簡直!簡直······」朱笑可臉色鐵青,不知道是被凍得還是被氣得!
看著他那副想罵又不敢的樣子,申曉樂了,拍拍他的手臂,道:「是挺過分的,你的憤怒我收到了,有機會替你討回來!」
其實這塊礁石一眼盡收眼底,中心處的地勢較高,令申曉不可思議的是,那裡竟插著一根拳頭粗的鐵杆,上面捆著一個落湯雞,紫紅的袍子濕透了貼在身上,一頭一臉的捲毛成綹的滴著水,正是那位加拉瓦大師!
「找到了!」申曉擰了擰身上衣服的水,徑直走了過去。
加拉瓦此時充滿了絕望,他確定自己會死在這裡!當他聽見有人說話的時候,只認為是出現了幻覺!
「唉,你認識我嗎?」申曉蹲下抬頭看著加拉瓦問。
竟然還有人能夠到這個地方,加拉瓦眼中又生起了生的希望,他趕緊顫抖著答道:「不···不認識。」
「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光著頭、赤著腳的,穿跟你差不多的袈裟,黃褐色的,斜露一側臂膀,巨丑無比的人嗎?」
加拉瓦搜索著自己認識的人,申曉也不急,耐心的等著。
「聽著像一個首陀羅。」加拉瓦毫不隱瞞,他懼怕被再一次丟在這裡。。
「哦,看來還真是從你們那邊產的呀。你來華夏做什麼?」申曉確定了自己的直覺沒有錯。
「我們雅利安帝壇與林家相交幾十年了,我是來參加婚禮的。」加拉瓦讓自己的語氣盡量懇切,他接著說:「我從未參與過加害華夏人的事情,就連那個漠北林家的事,也跟我沒有關係啊!」
「漠北林家?說說。」申曉聽出了點東西,她記得林向北曾自稱是「漠北林家」!
「這件事是總壇直接派人執行的,我的地位沒有知道的資格,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加拉瓦涕淚交加的哀訴著。
「執行什麼?」申曉逼問。
「我只知道跟一個叫林桑洲的人有關,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加拉瓦上半身前傾,急急的說。
林桑洲?有機會問問雪曼姐,認不認識這個人。
申曉邊想著邊站了起來,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套輸血用的輸血管,拆著無菌包裝說:「那再說說首陀羅?」
「那是低賤的奴隸,但是我還不能圈養自己的首陀羅,所以······」
「所以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唄?」申曉替他接著說,「不要緊,你有時間慢慢想,正好我想做個實驗,不知道靈者一身的血,會不會比普通人多一些呢?」
申曉將輸血針刺進了加拉瓦的肘部靜脈,用彈力繃帶固定,輕輕的將輸血管的另一頭,放在了加拉瓦面前的石面上,調整了一下滴速,殷紅的血液順著管子,從加拉瓦的血管流出,一滴一滴的灑在他面前的石頭上。
「你!你!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加拉瓦面如死灰,驚恐至極,他在這裡被海浪整整拍了一天,現在哪裡還有力氣掙扎?
「都告訴你了,是個實驗!怎麼?害怕?」申曉說著,從包里又拿出一個黑色布袋,笑笑接著道:「你看我這善良的心啊,這樣,咱把眼睛蒙上,不看就不怕了哦!」
雪曼姐準備的黑布口袋質量還不錯,申曉在自己眼前試了試,確實什麼也看不見。
這個審訊實驗很有名氣,申曉早就想試試了!
一會兒她會悄悄關掉輸血管的開關,但是實驗者並不知道啊!
他的腦海中只會停留一個畫面,就是自己的血液順著輸血管一滴一滴的流出,他的大腦還是在將最後影像帶來的生理反射傳達給各個器官,慢慢他會出現頭暈、心悸,甚至是失血性休克!
其實這裡還有兩個關鍵點,一是給予的視覺刻印中,放血的滴速不能太快;二是如果能配合血液滴落的聲音,這部分可以用水滴代替,增加了聽覺刻印,效果會更好!
但是在這礁石上,條件實在有限,環境不夠幽靜,聽覺刻印效果大打折扣!唉······如此簡化,申曉覺得很是可惜!
被蒙上頭套的和尚,最開始還在竭力的嘶吼著,除了華夏語,還夾雜著和當初那個醜樣的鳥語!。
「哼!你們就是一夥兒的!喜歡給人放血是不是?今天我把你放成人體標本!」申曉說完,覺得這主意不錯,等找到那個真兇,自己就實踐一把!!!
「跟我沒有關係啊!我不認識你說的人!求求你,放過我吧!」加拉瓦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說你們不是師徒?我是不信!」在一旁一直看著的朱笑可忍不住開口,聲音有些發顫。
申曉這才回頭,看見了極為狼狽的朱笑可,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
「怎麼了!」朱笑可抓狂道:「全身都濕透了,現在可是才十幾度,你不冷嗎?」
申曉這才發現自己是真的不冷,全身暖暖的,怪了!
再看朱笑可,嘴唇發紫,一直在不住的顫抖,那個天竺大和尚就更慘了,整個人抖成了篩糠。
「差不多得了。」
朱笑可原地踏著小碎步,度秒如年啊!他才不在乎這個和尚的死活,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非我族類,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被放血的樣子。」申曉冷哼!
「就江北別墅那次?」朱笑可驚道,隨後又看了看被蒙著頭的和尚,說:「那當我什麼都沒說過。話說回來,你師父什麼時候把咱倆弄回去啊?她都把人捆成這樣了,還叫我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