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負荊請罪
大兵返程,在藺陽逗留少許時日,趙王與藺相如在此巡遊,王的足跡所到之處,皆有百姓夾道歡迎趙王,沐浴著百姓的追捧,感受榮耀,欣喜若狂的趙王,不時跟郎中令藺相如溝通:「愛卿啊,你說上次秦王所要和氏璧一事,還會提起否?」
「回稟我王,秦王之貪婪,就此別過,不足為懼」
藺相如話后,趙王求解。
「我王想想,那秦王是貪財之輩嗎?」
「不像」
「是戀慕稀奇珍寶之人嗎?」
「愛卿的意思是?」
「所要和氏璧,不過是與我王較力,試探我趙國的大王的態度,看看趙國是否有底氣與秦國撕臉,從而明白我趙國的底線,進一步用和氏璧來試探我趙國的虛實而已」藺相如話后,趙王豁然開朗。
「也就是說,此時秦國不會再過多的,找我趙國索要寶物?對嗎」趙王問道。
隨後藺相如回答:「秦國眼下需要的是楚地」
「楚地?愛情何意」
「大王想想,秦國收腹了巴蜀,此地糧草極為豐富之多,但是楚國鄢郢與秦國巴蜀左右相鄰,你覺得秦國會讓巴蜀空虛防禦嗎?」藺相如道。
趙王思索片刻,隨後說道:「秦國這是想吞併天下的架勢?」
「我王說笑了,秦國想并吞天下,難道我王就沒有這顆雄心壯志嗎?」聽完藺相如的話以後,只見趙王思量,隨後而道:「想,日日夜夜都想,吃飯時想睡覺也想,我趙武靈王胡服騎射那一刻起,我趙國國君代代都想」
藺相如隨後跪地,並叩拜趙王:「大王,藺相如自知不才,還望我王受相位於藺相如,好輔佐我王圖謀天下」
「好,太好了,本王等愛卿這個表態,等的實在是太久了」趙王話后,扶起藺相如,隨後說道:「即日起你就是我趙國之相,輔佐本王欲圖天下,就靠你我君臣一心了」
藺相如看著趙王,隨後說道:「相如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對趙國忠心不二,竭盡全力,即使生命結束,也魂屬趙國!」
「好,實在太好了,今日本王要擺設宴席,慶祝我趙國從此獲得一能臣為相了,哈哈……」趙王大喜。
此時藺陽城風景秀麗,而王翦等人在暗中窺察趙王與藺相如,從中王翦感覺到了趙王的為人。
王翦問道:「你們覺得這趙王如何」
李信觀察以後,冷靜而道:「你指什麼」
「暢所欲言」
李信回答:「從能力而言,趙王頗有一定的能力但是遠遠不如齊王,從眼光而看來,趙王眼光比較獨特,想想對於藺相如這樣的能臣,他不顧及大家的意見欣然自立,從此角度看來,這個趙王可謂是膽識過人」
蒙恬接話:「但是此舉動也看出了,趙王過於的武斷了」
李信問:「何以見得」
「你們想想,如此獨裁的王,對事可好,一旦是事出有問題,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了」蒙恬說道。
大家仔細思索,隨後,眾人想聽聽王翦對趙王的看法。
「智、仁、勇、德、謀五方面看待趙王,首先談到智慧而言,趙王智慧超群,但是由於想得太多,往往限制了自己的智謀,仁義而言,趙王有了,但是談到天下大勢,光靠仁義行不通,趙王也明白,所以他努力想要改變,卻讓自己陷入正反之中難以自拔,從而顯得優柔寡斷,勇氣而論,趙王欠缺,但是有能臣支撐趙王的勇氣會增強,而如果能臣們如果意見不和,趙王就會進入到一種難以抉擇的境遇之中,再說道德而論,趙王確實具備身先士卒,與百姓同食粥,體恤民情,但是王終究是王,沒有牙的老虎,如何統領森林,最後從謀而論,有小略無大謀,因為趙王始終將胡服騎射作為治國理念,沒有從而進取,導致停滯不前,難以成大事」
眾人一聽,則蒙恬回答道:「按照你這麼說,趙王能力不差,只是長期處於正反之中,導致總體而論是,優柔寡斷,從而是明君,但非亂世之王者,對嗎?」
「嗯!」
此時在另外一邊,廉頗聞之大怒:「什麼!那個馬屁精果真當上相國了?真是豈有此理,真會拍馬屁啊,莫名其妙成了郎中令,現在居然還成為了我趙相,我王到底是吃了他什麼迷藥,居然如此」
一旁李牧而道:「其實藺相如還好吧,不像大將軍說的」
「你懂什麼,那隻靠嘴皮子吃飯的,沒有什麼真才實學的能力,我廉頗就是瞧不起這種人,以後上朝的時候,看我是怎麼刁難他」廉頗話后,有臣子聽見並在有機會的條件下,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藺相如。
聞之信息的藺相如,按朝中的凝聚力而言,根本就不亞於廉頗,可以說廉頗武將之中有影響力,藺相如則深受文臣們的擁戴,當然此為趙國之大忌。
趙王聞之廉頗對藺相如的感言,不好說什麼,朝會過後,群臣離開,趙王喊住藺相如:「相國」
「大王!」藺相如拜會,隨後趙王而道:「相國今日朝會所言,凝聚秦國,圖伐齊國本王覺得很好」
藺相如隨後而道:「我王覺得此計可行?」
「嗯」
「感謝王的認同」
「只不過……」
王的話欲言又止,隨後則繼續說道:「你與廉頗將軍好像不是很合」
「我王無解了,相如與廉頗將軍,一文一武,大家為的是趙國,也許有時候是意見觀念不同,從而讓外人以為我們將相不和,所以無解其中深刻的含義」
聽到這裡,趙王不時將話題給挑明:「對於你勝任相國一事,廉頗將軍大為不悅,你可知?」
藺相如猶豫了一會兒,王隨後而道:「本王算是多事了,不過此話早已經傳開,你有什麼想法嗎?本王替你倆做主,只管說來,要是廉頗不對,本王肯定要說他」
王之話語以後,只見藺相如跪下,並告訴王:「大王,藺相如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自古以來,有國便有家,有君便有臣,臣子不和乃君王之大不幸,文武不和乃國之危難矣,廉頗將軍身經百戰,傲氣自然是有的,但是藺相如看的是國家層面,不與以計較,因為將相之變,則朝亂國變,不可有,對秦王藺相如有至死不退的勇氣,那是因為對敵人,而對於廉頗將軍,藺相如定當能退則退,能讓則讓,因為那是忠於國家」藺相如話后目視趙王。
忍不住的眼淚,感恩而出,趙王聽到藺相如之話后,明白了自己沒有提拔錯人,能臣這個不說還挺忠誠!
至此以後藺相如說到做到,見到廉頗則是,能讓則讓,凡事針鋒相對的話題之時,藺相如都是能退則退,上朝下朝都是走在廉頗身後,明顯的則是能避讓就避讓,廉頗看到此等現象以後,十分開心。
「那馬屁精啊,看見我廉頗,就像是狐狸見到了老虎,嚇得樣子,無法形容,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廉頗話后,一旁武將則讚賞而道:「廉頗將軍威武啊,專門震懾朝中的歪風邪氣,任憑那個馬屁精再怎麼著,我們大將軍也不會退讓半步,想用拍馬屁跟我們的大將軍並齊,真是痴人做夢吧,哈哈」
日復一日皆為如此,此事傳到王那裡,於是看見藺相如每日計策都是畏手畏腳的,於是趙王決定跟廉頗好好談談。
「近來可好?愛卿」
「承蒙大王厚愛,廉頗一切安好」
聽到這裡,趙王不時憂愁:「我王為何愁眉苦臉的呢?」廉頗問道。
趙王則回答:「近日來本王的右手不太舒服」
「怎麼了我王?是不是天冷著涼了吧」
「是啊,但是我左手還好」
「那我王要多注意右手的保暖」
趙王看看廉頗,隨後而道:「廉頗將軍!你是個武將,本王只見跟你開門見山的說吧」
「我王?」廉頗感覺,趙王好像有很重要的話,要說於是認真聽取。
「你與藺相如之間,貴為文臣武將卻私下不和,廉頗將軍也是個明辨是非之人,將相不和的結果最終是什麼,你應該深知」王的話后,廉頗大不悅:「是不是藺相如在王面前說了什麼」
「嗯!」
「豈有此理」
「他說,為了趙國,他不可以跟廉頗將軍作對,畢竟廉頗將軍才是趙國的利劍,上次和氏璧一事,如果不是因為廉頗將軍的二十萬大軍,同王之間很難安全返回,避讓廉頗將軍之原因不是因為懼怕,如果怕死,就不會出現攜和氏璧而威脅秦王,國之利益豈能被私人虛榮而遮蔽?」趙王話后,廉頗立馬跪下:「大王!廉頗知錯!廉頗乃大丈夫,居然行婦人之行,嫉妒心如此,廉頗罪該萬死啊」
「將軍,藺相如確實很好,還望將軍深交,方能明白今日王之用心」趙王話后,廉頗滿臉是淚,隨後立馬起身並離去。
此時平原君趙勝出現,看著趙王,隨後而道:「我王覺得此事妥嗎?」
「廉頗將軍的為人,你我深知」
另外一邊,藺相如在府邸,正在給樹木澆水,此時有人敲門,打開門一攬,瞬間廉頗跪地,赤露上體,背後有荊棘,埋頭請罪。
「將軍這是何故?」
「還望相國既往不咎,他日你我將相同心,輔佐我王共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