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秦楚交戰
大師歸近,此時此刻,在楚國與秦國的交界之處,濃濃的火藥味已經如同硝煙一般,殘留著韻味十足的殺傷力,不知在什麼時候,王翦似乎已經忘記了家鄉的旋律,拜訪完蒙武的大軍以後,王翦回目看著自己的故土秦國,似乎在王翦的心中,還存有一絲的戀慕,可惜瑩瑩也沒有了,家鄉的顏菁雖然為王翦付出了一切,但眼前,王翦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內心就是空空的,說不出什麼感覺。
「天下!諸王都喜歡,而你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成就諸王所期望的,你應該明白」隨著王翦的感慨而出,只見此時的蒙武嘴裡叼著一束青草。
「王翦,你真的決定去楚國發展嗎?」
「秦國已經沒有我所待下去的餘地了,留在秦國,接下來不過是被國之唾棄,與其如此一生默默無聞下去,我王翦倒是希望賭命一次,成就我想成就的事情」王翦的內心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倘若有一天,秦國與楚國交戰,你會如何選擇」蒙武問道。
王翦隨後轉過頭來看著蒙武:「你現在可以殺了我」
「為何」
「因為各為其主,倘若真的有一天,秦國與楚國交戰,如果我在楚國一邊,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對秦國發動一戰,並徹底消滅秦國的主力」
聽完王翦的話語以後,蒙武不時笑道:「我為什麼要殺你,難道你覺得我蒙武,不配做你的對手嗎?」
「你可以,武安君白起更可以,但是到那時候,王翦不知道會不會超常的發揮」
「此話怎講」
「荊楚大地,人才雲集,只不過上層之間多有不合,所以才導致楚國一做不振,另外你要知道,楚國之所以如今沒有四處擴張,根本的原因是因為國策的問題,宋襄公以後,楚莊王一心的想讓楚國脫離南蠻的稱號,試圖鞏固所統治的領域,但是他卻忽略了最早的霸氣,而王翦一旦去了楚國,定當會動員楚國重振雄風,到那時候,也許秦國也會畏懼三分」王翦之言,其實蒙武生有體會,對於楚國文化,蒙武也了解一二,因此王翦所言不會是過激的話語,相反的則是有一定的依據,楚國的能力確實不可以小視,當然能否在王翦的想法之中,楚國漸漸強大,這個還不好說,但是短期內楚國可能很難強大起來。
兩位兄弟的溝通,時間卻悄然而離去,一轉眼,次日清晨的陽光,破碎了黎明,當此刻,王翦在拜祭蒙驁老將軍的靈位以後,上馬準備離開,只見眼下蒙武全副武裝的出現:「王翦!」
「蒙武?」
「下次記得,在戰場上遇見的時候,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要手下留情,殺!」蒙武抬起長兵指著王翦。
但少時王翦自斷一須,扭頭離開。
「想不到你王翦最終還是背離了你深愛的秦國,當然,這根本的原因也不在你,你所深愛的故國,卻根本沒有把你當回事,國之捨棄人才容易,人才捨棄國卻會受到內心痛苦的針扎」其實在王翦最低谷的時候,除了菁兒安慰過自己以外,其他一切都給於王翦沉重的打擊,母親也不在了,瑩瑩也離開了,而秦王根本就不重視王翦,太子安國君看似對王翦十分器重,但是可惜的是也沒有把王翦當回事,不然也會背著自己的父親去請教王翦,可最終安國君還是放棄了主動尋找王翦,一位人才冒然流失。
當然王翦離開秦國去楚國的事情,很快的傳入到了傲慢王的而里,秦王內心思索著:「扁鵲的事情剛剛解決,現在又出現王翦的事情,當然你王翦再厲害,我嬴稷就是不用你,看你也翻不起什麼大浪,想我秦國擁有司馬錯、向壽、還有勝過蒙驁老將軍的蒙武,諸多將領之能力,無一比你王翦差,再把話說回來,本王還有最後一張底牌,武安君白起,也許寡人把你高估了,秦國一般的人才將領就足以讓你清楚的認知,知道自己的力量不過草芥而已」其實昭襄王此時的自信是有根據的,眼下進入到了戰國末年,各路諸侯國都在走下坡路,並且中原王之間,只有秦國的君王雄心最盛所以,嬴稷之所思所想也不是沒有依據的。
可惜啊,很多時候時勢造英雄,尤其是國之危難時期,則必定會有雄主威懾天下,同時能夠富國強邦,等待楚懷王事情之後,楚國百姓也充分的開始大肆抵制秦國,楚國百姓對於國家的忠誠之心,一旦被激發,不可估量,眼下,就在漢陽郡,一位本來訓練兵士的教頭項燕,脫穎而出,遠在當陽的屈原得知以後,便派遣王翦趕往漢陽,同項燕一起建立一支可以打勝仗的楚國軍隊。
飛馳的白馬臨近漢陽城,抵達漢陽城,沿途的江水風景,此地所指的江水,就是現在的長江,此時的江水由於含沙量不高,所以色彩呈現而出的大多為清澈,當然由於江之底深,即使水流清澈也無法窺視江底,停留江水邊,王翦不時下馬感慨:「都說江無底海無邊,如今見到了魚米之鄉地最長的一條水流,江水,內心難免有所感慨,秦國太需要了解一下江水文化了,否則今後真正想一統天下,止不住就被楚國一統江山了」順勢看,王翦遇見一條漁船,兩須鬢白的老翁十分熱情,划船到王翦跟前。
「老伯,你船上載了好多魚,想必在這裡撒網了一天吧」
老伯隨後笑著回答道:「一天?青年人,你不是本地人吧,就這麼一點魚,還需要一天時間嗎?」
「啊?不會吧」
「這裡的江水什麼都不多,唯獨魚多」
「那是什麼」突然王翦目視遠方,一條大魚浮出水面,噴了一下水柱隨後又沉入江中,老伯即使回頭一覽,然後告訴王翦:「哦,那是江豚,我們每天打漁的時候,都見怪不怪了,偶爾我們打漁人還會給它弄點魚吃」
「江豚?咬人嗎?」
「咬人?你在說笑了,江豚特別溫順,是打漁人的好夥伴,有幾次我們同鄉的百姓水中落難,還是江豚將其救上岸邊,這傢伙可善良了,看起來很大其實啊,很貼心的」漁翁話語過後,好似江豚聽的懂漁翁的意思,連忙從水底浮出,並讓老人家摸了摸頭,隨後老人給江豚一條魚吃,之後江豚又一次沉入水底。
王翦的腳步緩緩遠離,看著這一幕幕不可思議的畫面,王翦內心感慨萬分:「來以前,本覺得楚國就是一蠻夷地帶,想不到此處的人性格豪放,個性樸實,並且特別愛與人交談,不帶惡意,瞬間可謂是讓王翦對楚地刮目相看」
不遠處,王翦騎馬來到了漢陽郡的最北面,也就是以前方國的遺址,一探此處,百姓們無憂無慮的收成著,當然其實百姓們的開心重在於國家的強大,只有國家強大了,百姓們才能夠在其中安居樂業,另外一方諸侯國強大了,其中的百姓去別的諸侯國也會倍受尊敬,所以很多時候,只有國富民才強,早期的商鞅之言,國富民弱思想,其實指的不是讓百姓有多麼窮苦,這裡的弱主要是指的服從,國家強大必須要有百姓無條件的忠誠於祖國,這裡的弱,主要是弱化對於別國的貪念,所以任何人只要懂得有一顆感恩的心,知恩圖報才能夠真正的達到君臣一體,國民一心,眼下的楚國為何百姓可以如此的安居樂業,其實根本的原因就在於國家富足以後,給於百姓足夠的保護,這樣百姓們才能夠在一個沒有戰事的情況之下,好好的發展生活,另外如果自己的國家不強大,任憑其他諸侯國隨意出兵,百姓的家園妻兒老小,永遠得不到安寧,別國之兵踐踏本國領土的時候,可是比匪寇更要惡狠,當然眼下秦國似乎不是如此,秦國一直追風的是,天下一家,都是華夏入,秦國人所要做的就是再次能夠凝聚華夏魂。
回頭目視齊國與燕國之戰就不同,魏國早先同趙國秦國之戰,也不同,都是燒殺辱掠無惡不作,當然也正因為如此,所以秦人收回隴西才是如此的順利,燕國復國驅逐齊人也是異常的輕鬆,正此刻,王翦瀏覽完了月孤城的舊址,來到了漢陽郡郡守府,與久久站於城門口的項燕回合了。
「新任鎮北將軍左護使王翦前來報道」
項燕回敬:「我乃項燕,是一名千夫長,不過兼任對軍中的士卒訓練,現在帶你去見鎮北將軍馳可」
「請帶路」
鎮北將軍馳可,是一個出了名的鐵面將軍,對於軍隊的要求紀律十分嚴明,只可惜前一陣子身患怪病,當然此時負責治療馳可將軍的,乃扁鵲的弟子淑女。
幾幅治療以後,病勢明顯的緩解,帶著感恩之心項燕謝過,但此時淑女需要趕快返回故里,聽說師父扁鵲瀕天,內心憂鬱重重,但是師父曾經教導過了,再大的事情來臨,先把病人治療好,不可以懈怠眼前的事物,那樣即使淑女趕回故里,師父的天靈也不會開心,但是眼前的病人幾乎康復留下幾道藥方以後,淑女在護衛的護送下,一路北上。
「左護使王翦拜見大將軍」目視王翦,早有所聞的馳可連忙命人扶起自己:「早先有聞,秦國一員猛將來到了我軍中,感謝屈原大人的極力支持」
兩人再三客道以後,項燕開始安排晚宴,以此來接待遠方來的貴客,雖然今後大家都是效力楚國的同僚,但是第一次來到楚地,該做到的禮儀還是不可以怠慢的,因為楚國對於禮道這一塊非常注重。
酒宴之上,盛情款待王翦,隨後幾種珠寶以禮盒的形式送上,王翦目視項燕,隨後多有不解:「這……」
項燕隨後說道:「楚國之地,最講禮儀,這點小小的禮物,乃鎮北將軍打賞兄弟的,今後大家都是自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