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賊寇莫走
司馬錯與王翦將軍對陣,對於司馬錯而言,王翦不過是晚生裡面稍微有點前途者,又不是什麼軍事天才,對於眼下的司馬錯而言,一個被王拋棄,並且不被大家所看好的王翦,算的了什麼,但王翦突然調兵離開,司馬錯一看就明白是誘敵深入之計從而,司馬錯讓大軍保持陣營,嚴格立正,面對王翦逃亡的方向,因為司馬錯明白如果自己不上當,王翦很可能會轉過頭來再次使用誘敵深入之計策。
就在關鍵時期,只聽後方有楚軍殺來。
「將軍,我軍左後方有大批楚軍殺來」
「什麼」司馬錯眉頭高聳,隨後思索:「王翦不過兩千兵馬,能夠偷襲我後方也不過是一點游擊兵馬不足為奇」
司馬錯隨後而道:「讓部分士兵回頭迎擊,其餘人等保持大軍佔位,隨時提防王翦主力軍反撲」
「是!」
少時,不見王翦主力軍反撲,同時後方軍隊依然遭到猛烈的攻擊,其實司馬錯內心似乎有幾分動搖但隨後,又有不明軍隊攻擊司馬錯右後方。
「又有兵馬從右後方攻擊?怎麼可能,命令部分士兵抵抗」
探兵回答道:「將軍,之前左後方的軍隊還在屠殺我軍到底如何?」
「右軍又如何?」司馬錯不知到底是如何,但就在這時候,王翦大軍從正面突襲,司馬錯滿臉自豪的笑容說道:「攻擊!就知道王翦大軍會在正面突襲」
兵馬擦肩而過的瞬間,司馬錯發現領軍的居然不是王翦,而是穿有王翦盔甲的項燕。
「完了,中計了」司馬錯這下子才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隨後想知道哪一路大軍才是王翦的,只有擊殺主帥才不至於被迷的頭暈目眩,在此刻司馬錯聽說城中守衛兵馬開城攻打秦軍,司馬錯頓時間感覺八方受敵,有兵士請教:「將軍如何?」
「撤退,還想什麼」
只見秦軍大撤,但卻發現四面八方都是楚軍,司馬錯頓時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損兵折將一千多人,大軍潰逃又死了五百多人。
好不容易逃到了江邊,準備坐下來休息一下,卻又發現江水漫出,似乎有潰堤的現象,於是司馬錯又整頓大軍立馬撤退,勞師動眾且禍不單行,使得秦軍累的踹不過氣來。
士兵們逃到了一處草地,席地而坐隨後開始飲食突然,天空出現了如同風箏一樣的物體,起先秦人以為是大鳥,可隨後予以眾多的風箏投下了不明的液體,隨後趕來一千騎兵,持火種射向秦軍。
這下子使得秦軍又損失近千人,死人是小事,關鍵是潰敗的軍心,一時半會兒,使得司馬錯不知所措,司馬錯自從帶兵以來,還沒有被打的如此窩囊受氣,隨後司馬錯咬牙切齒的說道:「王翦!讓本將軍抓到你一定生食汝肉!」
話語末了,王翦出現:「王翦皮粗肉厚,將軍要是吃的下儘管食之」
司馬錯回頭看見王翦,並要求活捉王翦,因為此時的王翦一人一馬,站於高地,在兵馬準備上前的時候,突然出現很多楚兵,推下石頭於木塊,同時用戈戟刺殺上前的秦軍,司馬錯名弓箭手還擊,卻不曉楚軍弓箭手先出現,並攻殺司馬錯的弓弩手。
「快跑」司馬錯一聲令下,全軍撤退在這時候,秦軍的三萬已經死傷五千於人。
王翦主要打的就是連環出其不意的招式,當然項燕私下找馳可借兵。
回閃……
「將軍!我來借兵」
「借兵?王翦不是誇下海口兩千人攻打司馬錯,為何現在讓你私下借兵?豈不笑話」馳可說道。
而項燕則回答:「他讓末將帶話,可以殺王翦,但是會議之中,難免沒有敵人將領,放出假口風就是為了迷惑敵軍,如今事情已經成了,只要我軍暗中增加兵力,大事可成」
馳可猶豫,則項燕補充道:「將軍不是要彈劾於劍嗎?,如今關鍵時刻不借兵,不以大局為重還有機會嗎?之後僥倖逃過一劫那麼將軍又有何顏面彈劾於劍呢」
「王翦讓你說的?」
「不是,是末將自己想說的」
「好吧,暗中再給你等兩萬兵馬,聽后王翦左右切記,如果王翦不忠於楚國,你知道該怎麼辦」馳可說道。
項燕回答:「末將明白,將軍大可放心」
閃回……
如此一來,看似兩千人迎敵,其實暗中早就楚兵萬餘人,這樣打的司馬錯措手不及:「這是兩千人的楚軍嗎?怎麼感覺沿路都是楚軍,到底情報可靠嗎」
「據說情報可靠,此人乃王上跟前的探報,經驗豐富不會出錯的,而且對於大秦的忠誠度天地可鑒」
一旁副將說道,司馬錯仔細想想,似乎問題到底出在哪,完全感覺自己像只無頭蒼蠅,到處亂撞找不到北。
正準備起身,又聽見楚軍殺來,而這次則是團團包圍住了司馬錯:「他們千人,我們萬人,跟他們拼了」
主將的話語,隨後秦國士兵蜂擁而上,幾輪攻擊之下死傷無數,則王翦特意放司馬錯活路,原因是因為人不可以忘本。
項燕前來:「大將軍有言,讓你放過司馬錯,因為你是秦人,但是僅此一回,再次就要全力為楚國效力了」
「好」王翦目視司馬錯,其實此時在項燕的心中十分敬佩王翦,司馬錯可是曾經坑害過王翦之人,但是由於大家都是同族人,所以王翦還能夠念國人之情,放過一馬,如此的大公無私,使得一向崇尚英雄主義的項燕,內心敬畏。
這次在司馬錯的錯誤領導之下,秦軍損失已經過半,且最重要的是,剩下秦軍已經是毫無士氣,即使正面交戰,幾乎也是必敗無疑了,灰溜溜的主帥死氣沉沉的大軍,司馬錯帶著秦軍一路返逃,而這時候一個奇怪的現象出現了,先前一直準備讓漢陽郡失守的眾臣們,眼下卻沒有準備偷襲司馬錯,到底是於心不忍,還是不使陰招。
而這眼下不符合眾人的心態,本來持以觀望的眾人想,馳可敗了可以坐收漁翁之利,馳可勝利了可以出兵搶功勞,如此不像是眾守關們的風格。
但在此刻,也就是楚國北地,一支僅僅只有五千人的兵馬,居然撼動了楚頃襄王,舉兵十萬楚人來為之抗衡,好似還打不過一般,而這位突如其來的將軍就是,秦國武安君白起。
得知司馬錯準備假公謀私的攻打漢陽郡,試圖消滅王翦,白起就算到司馬錯必定會名聲災於此,所以召集本部人馬,精銳五千攻打楚國北地,一時間聽說伊闕之戰的白起臨到楚北,楚頃襄王大恐,命令北境組織十萬大軍抗衡,卻根本抓不到白起,可當眾人以為白起只是虛張聲勢的時候,兩座楚城被輕易奪下,楚軍返回,白起吐城離開。
楚將而道:「白起莫不是有鬼神之力,來無影去無蹤的,軍隊戰鬥力太強悍,完全招架不住」
話音剛落,只見又有城池發來告急稱之危險,就這樣在白起的干擾之下,司馬錯成功的領著一萬五千秦國士兵離開楚地,得知消息以後的白起也準備班師而歸。
回目的瞬間,白起與王翦雙雙對視,在雙方軍隊按兵不動的同時,兩人策馬而迎。
「武安君!別來無恙」白起冷漠的看著王翦。
白起隨後而道:「一般楚人打不出如此漂亮的機動戰,白起就確定一定是你王翦如此」
「王翦已經背叛了大秦,武安君不必留情」王翦話后只見白起調轉馬頭:「你的心在,白起可是比你更清楚,自己保重」
王翦雙目含著眼淚,但卻沒有流出:「男兒流血不流淚,武安君保重」
白起策馬賓士,隨後與自己的精銳回合:「撤退」
只見馬駒們紛紛調轉頭,返回秦地,而王翦的身影逆光著夕陽。
楚頃襄王大喜:「好啊」王宮內,頓時感覺喜氣洋洋的,如今楚國居然以最少的犧牲大敗於秦國,並且組織的十萬大軍抵抗住了伊闕之戰的白起,雙喜臨門使得楚王開懷大飲。
楚宮內部,楚王一杯接一杯的敬酒馳可,眼下機會來了,馳可在楚頃襄王最開心的時候,彈劾於劍嚇得東征將軍於劍,頓時間跪地嚇得六神無主,隨後楚王不知是喝醉了還是如何,居然拔起楚王劍給於馳可:「砍了他」
「啊!我王饒命」於劍而道。
「真砍?」
「對」
突然一下,馳可將所有的憋屈發泄在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頭還是如何,馳可一劍居然沒有砍中於劍,但是於劍早就魂下三層:「王是說笑的你真砍啊」
剎那間楚王怒吼而道:「放肆,這把劍是寡人的你要是再躲,就五馬分屍誅九族」
群臣嚇得酒精瞬間清醒,則馳可一劍砍死了於劍楚王命人,取於劍血,分給眾人飲用。
大家口裡喝著血,不時作嘔,然馳可算是一戰立了威風,大家無不為之驚恐。
就在這時候,春申君黃歇帶著訓練好的十萬大軍來到了鄢鄖之都,剛進城門只見喜氣洋洋一片,黃歇臉上卻沒有半點喜意,由於聽過一小子,指著河流而道,說鄢鄖之地雖好但是卻擔心水淹七軍,當然春申君黃歇也查看了一下地形,嚴格而論,其實鄢鄖地勢高於河水不容易被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黃歇心中卻遲遲不安,但是不知道如此的不安感從何二而。
話語回想……
「如果我是兵家,必定以水淹鄢鄖」
「小兒說笑了,鄢鄖地高水深,難不成還有水往上流之說嗎?」黃歇道。
「水自然不會上流,但是人為則不同」
「什麼?」黃歇不解。
「大禹治水不就是人為嗎?成事在天謀事在人」
黃歇心中頓時不安,眼前的黃歇發獃:「小孩子再亂說殺了你」
黃歇怒斥:「放肆,還不退下」
「是」
「小孩別怕」
「這有什麼好怕的,人都會有一死」
「你……汝等小兒奇了,小兒何名」
「尉繚」回過神來,黃歇目視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