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人難定天
前方的戰火可謂是喋喋不休,而此時在後方,對於北鎮將軍馳可而言,王翦早已經被利用完了,因為馳可在楚國的威望大增,而且也除掉了自己的強大勁敵,征東陣營,所以隨之而來的,則是對王翦無盡的冷落,不光不重用王翦,並且還準備大肆打壓王翦,讓王翦覺得,馳可不拋棄王翦都是一種莫大的恩典。
而且這個還不止,王翦眼下所有的俸祿與在楚國的家底,也都在馳可的掌握之中,尤其是秦楚交戰鄢鄖以後,馳可在楚王的眼中成為心腹大臣,從而馳可上書給楚頃襄王,就是為了參合王翦。
其中多有提到,王翦身為秦人在楚地,一定是心懷不軌,為了能夠更好的索取楚國的情報,如此信息一出,楚王當然是大怒不已,但是馳可也再三強調,此人不可立馬廢除,還是要留在手中用,正所謂手中掌握人,其動天可知,即不重用,同時又可以了解秦人還有什麼想法,當然一攬看來不過是馳可的污衊,但是誰叫馳可是王翦的上將軍呢?
當然,此事讓王翦知道以後,王翦也是欲哭無淚不知道是什麼事得罪了馳可,回頭看看自己的命運王翦感覺,似乎走到哪都會碰壁,似乎只要能力強一點的人,就一定會被嫉妒,王翦雖然明白但是依然是無能為力。
就在孤月之下,王翦感到了無助,反覆不斷而出現的困難,王翦似乎感覺是老天爺跟自己開的一場玩笑,而有史以來極大的恥辱感,頓時滿了王翦的心情:「我王翦一心只想報效國家,卻屢次遭到國之冷落,我王翦一心想專一愛情,卻不料女子對我如此輕看,先有瑩瑩為了財力離開自己,並為了跟王翦斷開所有聯繫,名字都改為汪雪」後來,王翦本以為顏菁是真心對待自己的,卻不曉顏家沒一個是好東西,首先就是顏英的無辜離開,不知蹤影,隨後又有人說顏英已經背叛了秦國,為了不被人發現隱姓埋名為顏啟發,而顏家的女子顏菁不守貞潔,王翦不在秦國的日子,背地裡偷漢子還不說,公然改嫁,顏父與顏母就更加齷蹉了,不光是教育不得當還同意了把顏菁許配給別人。
細細看來,顏菁早已經不是處子之身,跟布里疾在一起以前都已經不是,用自己乾淨的身子換來一家的富貴,所以簡單而言,顏菁不過是一位毀了王翦最後良心的蕩婦。
再從陰險的角度來看,王翦家中僅存的一點祖傳寶物,全被顏菁給欺騙拿走,這就是當年顏菁為何跟王翦在一起的真正原因,知道王翦的真心話以後將王翦一切都給剝奪:「面對眼下的重重困難,一般之人也許早就會死千次萬次,但是我王翦卻不可以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間,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百里奚舉於市!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征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王翦不時背誦起了孟子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眾所周知孟子生於約公元前三百七十二年,其名為軻,字子輿,春秋戰國時期鄒國人,也是戰國時的著名的哲學家、思想家、政治家與教育家,而且還是儒家學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同孔子一起並稱「孔孟」,孟子宣揚「仁政」,並且最早的提出了「民貴君輕」的思想,從而被後來的韓愈列為先秦儒家繼承孔子「道統」的人物,而著作《孟子》乃是記錄孟子言行的著作,總共擁有七篇,由其弟子萬章與公孫丑等人共同編著,屬於先秦語錄體散文集,其書中有《魚我所欲也》《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寡人之於國也》《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以及《富貴不能淫》孟子的活動年代,約在公元前三百七十二年至公元前二百八十九年,是魯國貴族孟孫氏的後裔,孟孫氏衰微后,一支從魯遷居到鄒國也就是孟子的祖先。
鏡頭轉向此時此刻的王翦,一種早已經習以為常的感覺驟然出現,隨之而來的就是王翦的自語:「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哈哈,都說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然而我王翦一心向正,卻遲遲總遭到不公平的待遇難道真的是!我王翦的錯嗎?還是仁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呢?如果天地不容我王翦,我王翦可以自裁我王翦可以梟首於天地之間」
少時,一旁的男子目視了全部過程,隨後緩步走到王翦跟前,男子也就是尉繚,如今已經年有十五而王翦也三十來歲,回目的瞬間,尉繚子勸解道:「將軍可以現在就死,只不過天所降下的大恩典,你必然不可以承受」
「何人,此話何意」王翦目視尉繚。
「我乃尉繚,至於我何來歷,你就不用知道了,但是我之言,你如果愛聽就聽,倘若不愛聽,我也不多說什麼了」聽完尉繚的話后。
王翦內心而盤算道:「都說能知天命者乃長者,而懂得天命之人,往往都是世間之神童,雖然我王翦從來也不信如此的邪說,但是今日王翦必定內心憂患重重,止不住此年青可以讓我內心有所啟發,聽聽也行」
帶著不太看中的思維,目視尉繚王翦不時問道:「你就說說,我王翦眼下到底是如何的情況,又應該如何去辦,至於我王翦的將來又會如何,我倒是很好奇你能說動王翦的心志嗎」
「首先將軍不知天命,天命乃一切之所源」
「天命?何所為?說來聽聽」王翦不解。
隨後尉繚子耐心的說道:「將軍雖然懂得孟子的一些書籍,卻不明白其中的深刻的含義,所以很多時候,將軍會陷入迷茫,同時兩難,因為我們覺得吃吃苦受磨難,就是看似簡簡單單的事情,其實不然只有真正身臨其境,而在其中深刻領悟的去明白道理加以改正,同時總結后,擁有化骨更疼痛的靈魂感覺,才能讓我們有機會尋找道路,上蒼賜給我們大家生命,但是不可能每個人都是幸運的,所以很多時候,我們也有順境也有逆境,當然,一個人如果從出生一直到死亡都是順境,然而他活著的意義就不大了,但是一個人從出生一直到死亡,一直都是逆境,他活著就很精彩,逆境與順境同時有為大多數人的命運」
王翦聽的很認真,則尉繚子繼續說道:「自古以來先有大禹父親,因為治水而死,可後來大禹之後成功的治水,就是因為不放棄希望,而後大禹因為治水,從而後代福氣,其兒子夏啟在父親的基礎之上成功的建立了夏朝,由於看似一件任何人都無法完成的大使命,從而集合大量民兵改良成為軍隊,而治水得到了充裕的糧食,因此可以養兵,將軍今日走哪都碰壁,只能說明一點,將軍的一生註定不會是平凡的,所以有朝一日,將軍如果可以成事,必定比任何人都會懂得,今日的一切來自不易,因此能夠完全的參透天地,而得到完全的脫胎換骨,真正的天命不是用對錯可以概括的,要明白,天地之間只有勝敗,沒有對錯,勝者為王而王者之言就是對,勝者的話語就是天命,不要以為勝利戰役就是勝利,也不要以為你能力強就是勝利,真正的勝利者都是熬出來的,撐到最後,不離不棄自的理想哪怕最後沒有實現,你依然是勝利的」
「此話怎講?」
「最起碼,將軍的一生活的有意義,不空虛!」
「尉繚?」
「我不介意你喊我尉繚子」
「為何?」
「孔子、孟子、老子、孫子,尉繚子」尉繚子年齡不大,可從言談之間看的處,其思路與野心不小並且從理論到心志,都十分深謀遠慮,使得王翦雖然半懂不懂,但似乎沒有不認可的理由,因為王翦知道,當下沒有誰可以幫助他,唯有自強不息才能夠過的更精彩,雖然聽完尉繚子的話語,自己似乎半懂不懂,卻總比沒有任何意見要好。
少時,尉繚子轉身準備離開,王翦似乎遇見知己一般,但是在眼下,王翦已經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因為對於明天的期待,一點點的失望的王翦似乎緩緩的找到了自我。
在魏國地,此時因為秦軍大敗,返回咸陽,顏英得知消息,而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被,顏英這個卑鄙小人怎麼會錯過,隨機帶領魏軍五萬屯兵函谷關並準備再同韓國聯手,在秦國最落魄的時候給於致命一擊。
就在大軍準備開始謀划攻打函谷關的時候,齊相蘇秦一封密信,來到了信陵君魏無忌手中,其中蘊藏了接下來的天命,一場莫大的陰謀,與此同時在趙國邯鄲城內的平原君趙勝,也得到了密函,楚國春申君黃歇,燕國大將軍樂毅,韓國大將軍韓艮以及秦國丞相范雎,相應都得到了密函。
秦王宮內,昭襄王手持書信。
內心滿載愉悅感:「丞相,我的好丞相啊,蘇秦先生真乃我秦國之大恩人啊,對此事丞相如何看待覺得如何處理最好」
「回稟大王,如今蘇秦先生所謂的聯合天下攻打齊國,其實就是我秦國期待已久的大聯合,大家都知道合縱伐秦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在其他諸侯中滅一國,從而讓其他國家興盛而起,然而這個齊國已經算是自投羅網,與天下為敵了」范雎分析道。
「丞相,此話怎講」昭襄王帶著從容的笑意。
「因為齊國的好丞相蘇秦先生,已經打開了齊國覆滅的枷鎖,而真正觸發這場大戰的,只有靠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