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章 帝國龍顏
一盞昏黃的光束映入眼帘,頓時間照亮了最簡單的寒舍,與此同時半縷燈芯搖搖欲墜,隨後一支靈巧的手掌伸入畫面,目視王翦將軍,隨後用手指在氣息處一探究竟,驚嚇的瞬間,引出了王翦早已經沉睡的軀體。
順著近臣手臂的方向探去,一位身著黑色龍袍的男子站在近臣的身旁,其顏面威嚴聳立,鬍鬚有型霸氣魄力,男子緩步入畫面,並目視早已經長眠的王翦將軍,不時感嘆。
「老將軍累了啊,哎,你傳奇的一生鑄就朕的榮耀,如今的老將軍雖然長眠,可如今,在朕的天下你已經完成了使命,當然,從此以後你也可以好好的安息,不再為朕再分憂天下」秦始皇嬴政雙眼眺望遠方,這位讓分久必合的天子,這位華夏民族的第一位皇帝,帶著帝國的威嚴,深入到我們此時的眼境。
而剛才試探老王翦還有沒有氣息之人,正是嬴政的近臣趙高,秦始皇嬴政目視王翦的遺體,隨後帶著一種憂傷的感覺,並不時緩緩轉過身來,再次回目王翦將軍遺體的瞬間,此時的嬴政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頓時間,內心敬畏之情化作沮喪,緩緩滲透眼角淚花隱隱約約,趙高目視情景不對勁,連忙低下頭並示意讓侍衛們也都低頭退下,因龍顏沮喪不可褻瀆。
而此刻的秦始皇嬴政並沒有太在意周圍,時不時自己的內心又有感嘆而道:「今後還有誰可以再為朕分憂解難,你是我帝國的老將軍,也是帝國的棟樑,你能常人所不能,你可以解朕不解之憂慮,你也可以讓朕安心南北,楚國舉國之力也抵不過你海師並進,朕多想老將軍可以帶領帝師北上匈奴,你如同朕的太傅一般,默默地支持著朕,朕與你雖有摩擦,可相比之下還有誰能比老將軍更加忠誠,經歷了四代秦王的老將軍啊,你…哎,從無二心,忠君事主,老將軍你也累了,朕批准你安心睡吧」
想到這裡,嬴政收住了眼角差點滑落的淚滴,不時內心五味俱全,不知該說些什麼,隨後嬴政冷靜幾分,並告誡趙高:「通知太史令,整合滿朝文武商議,要以國禮厚葬武安君王翦」
不知是心靈感應,還是趙高的耳如獵犬,十分好使就在門外,也能夠清楚的聽見主子的吩咐。
「遵命!皇上……」隨著趙高的回話,嬴政雙目輕輕合攏,此後不明而來的雨露,拍打在大秦,有侍衛給嬴政遮風擋雨,則此時嬴政不時嘆氣而道:「還記得那是公元前二百五十九年的一天也是一個雨夜…」
順著嬴政的話語末了,畫面閃回,一陣嬰孩的哭啼聲瞬間而出,隨後在呂不韋的府邸之上,忙的不可開交,此時的異人,早已經返回了咸陽,在呂不韋的安排之下平安的回歸秦地。
當然由於在太子孫異人的安排之下,歪打正著的幫助了趙國,同時給秦國訓練出了一支鐵軍,奠定今後一統的基礎。
當然,此時秦國寄予厚望的乃秦國箭陣,但是此時此刻的秦國箭陣並沒有練就而成,假以時日方能出山,所以在當下,秦國依然需要低調行事。
另外一邊,就在長平的上方,莫名的囤積了許多烏鴉,而眼下,邯鄲城內傾盆大雨,千古罕見,而此刻的邯鄲城中。
趙王丹睡到半夜,突然好像聽見龍嘯聲,隨後趙王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王宮屋檐,傳來緩緩而出的腳步聲,頓時間……
「寡人剛剛好像聽見屋頂有動靜,來人啊」
趙王丹的話語片刻,卻半天沒有出現一個侍衛這讓趙王丹更是鬱悶不解,此時的邯鄲城內別說侍衛了,就連宮女太監也不曾見有幾個。
「難道寡人是在夢裡?啊……不會吧,如果這是一場夢,寡人希望能夠快點醒來,不然寡人真的是受不了……啊」
順著趙王丹驚恐的面容,一條黑龍從門外湧出並撲向了趙王丹,此時趙王渾身無力被黑龍撲倒,隨著趙王丹的嘶喊之聲,自己的血肉被黑龍一口一口的蠶食著,極強的痛苦最終將趙王丹驚醒。
「啊!」一聲喊叫,趙王丹從夢中醒來,一位趴在自己身上的美貌妃子,被瞬間推開,女子衣不裹體,王的喊叫聲引來了侍衛,且女子本能的用紗簾遮住身體。
「大王……」
「你是何人?」趙王丹啜著大氣,慢慢緩過神來並聽女子而道:「妾身是大王寵妃華西」
「華西?」趙王瞪大雙眼,示意侍衛抓住女子然後拔出侍衛腰間佩劍……
「大王不要啊!」
「呲……啊!」
趙王將滿載而歸的血刃丟在地上,然後獨自坐下並雙手捂著頭,侍衛詢問:「大王如何處理」
趙丹看了一眼妃子的遺體,然後而道:「拖出去好生安葬」
其實此時趙王丹殺賓妃實為無奈之舉,作為王者女人太多了,殺一兩個真不算什麼,但是為了在侍衛們面前表現王者威嚴,趙丹故作輕鬆,從而謹示大家與自己保持距離。
當然話又說回來,其實,正因為趙丹內心滿載憂慮才在之後的長平給於秦人機會,策反廉頗,當然這一切並不怪趙丹,因為趙自從三家分晉以來,一直平平發生內亂,就連最有名的趙武靈王也是死在自己人手上,也難怪趙丹心出戒備。
而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來,當然如此的性格也鑄就了趙王不是一個成大事者,滿載的小肚雞腸如何可以安之天下?
「傳太史令」
「是」
王宮之中,太史令撫摸著鬍鬚,聽完趙王的話語略有所思,但隨後又不再多言,好奇心極強的趙丹追問道:「到底如何」
「大王恕罪,微臣不敢直說」
「但說無妨」
「說了只怕大王會問罪微臣」
「寡人免你死,就算是褻瀆寡人」
「此話當真?」
「君無戲言」
趙王的話語激勵太史令,從而不隱晦的分析而出夢境:「大王,夢中所夢見的黑龍,應該是指秦國因為,秦國一向是以黑色聞名,而秦王應該就是那一條龍,方才大王所說,龍食其肉則不死,飲血則不枯竭,說明秦趙必定有一場惡戰,但是秦國無法滅亡趙國,也許會給趙國帶來災難,當然如果大王喊侍衛,且無侍衛隨從,說明我趙國的未來,應該會是在青年俊才之手,望大王三思」
聽到太史令的一番推理,趙王覺得甚是有理,可這個青年如何解釋?
「回稟大王,侍衛多為強壯者,而人之體質,年輕人體質最強,所以證明我王一直在需要一位青年才幹,從而輔助我王,成就霸業」太史令的意思趙王開始思量。
「廉頗將軍年歲不青,則藺相國年歲也不小,青年才幹往往出自於虎門,正所謂虎父無犬子,平民百姓家裡怎麼會出奇才,那麼此人應該在趙國上層之中,看來寡人需要留心此事,萬一真如太史令所言那麼此人,今後一定會解救趙國於水火之中」
當然趙王的意思,就是趙國的意思,很快全國上下就掀起了尋找才幹的風波,而此事很快的就傳到了趙勝的耳中……
趙勝府邸:「我王怎麼突然要去尋找什麼青年才幹,這擺明不就是讓我們在官邸中,找一位青年才幹嗎?當然無論如何,還是以王的意思為重,王要找,我們就應該找,而且還要認真的去找……哎呀找什麼,趙奢不是有一子名為趙括,虎父無犬子啊這樣,豈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就這樣定下了」
趙勝自語的話道完,隨後被車趕往趙奢府邸。
步履蹣跚,連綿山路,隨後昌文駕馭戰馬來到了上郡附近,此時的郡守嚴山與王翦把酒,少時……
「兄弟啊,不怪哥哥說你,為什麼每次秦國練兵就找你,一旦忙完了就把你忘記了?」
王翦微微一笑,此時的王翦雙目充滿了自信,不再是曾經那個懵懂少將軍,如今的王翦將軍內心如同一杯平靜的水,而其能力雖然沒有完全綻放而出但是,從情緒流入了滿載的謀略。
「大哥多慮了,正所謂天降大任於斯人也……」
「兄弟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說什麼,這樣,你在上郡,一切哥哥都聽你的,需要什麼隨時吱個聲你軍隊需要的一切,哥哥都給你備齊了,之後如何操作儘管吩咐就行」嚴山此言並非酒話,當然王翦聽得出來,隨後酒敬三分。
當然在魏國,信陵君的耐心已經長不了,目視整天花天酒地的顏英,信陵君終於帶兵來到了其府邸門前。
「顏英,何時可以動身?」
大門緩緩而開,眼下的顏英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信陵君,標準的小人得志,但是信陵君似乎不解,為何顏英如此態度。
「顏英,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
「信陵君啊,我顏英一向很敬重你,可你為何不把自己當回事,如此的傲慢無禮呢?」
「我傲慢無禮?顏英,你此話說的似乎有幾分狂傲,當然看在大敵當前你局面,不與你計較,不過你一定要趕快給我制定伐秦的方針,否則……」
「否則如何?」
「廢了你的爵位」
「哈哈……信陵君啊信陵君,你是個聰明人,可惜如今的你卻感覺又不怎麼聰明」
聽到顏英的話,信陵君當然明白,顏英此時的態度加上話中話,好似在魏國的生死大權已經牢牢掌控,如此一來,信陵君如果玩硬碰硬,似乎並不現實,思索片刻……
「顏英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如今的大梁城似乎不再是我信陵君說了算,如此小人,還是暫時以退為進,沒有必要在刀口自討苦吃」信陵君明確了想法,隨後平和下語氣:「秦國不攻打早晚會是魏國的後患」
看見信陵君軟下了態度,顏英也沒有必要再咄咄逼人,於是顏英轉開話音而道:「好,本相國已經知道了」
原來在此時,顏英已經在魏國牢牢的穩住了自己的地位,所以才敢如此同信陵君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