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章 秦王陰謀
此時,在另外一邊,秦國所要做的則是好生安田文夫婦,因為秦昭襄王很清楚,對於齊國而言,田文的才學非同一般,只有讓田文離開了齊國,蘇秦才能更好的發揮力量。
蘇秦之策略重在弱齊而群攻之,所以如此計策雖好,但田文也絕非等閑之輩,四公子還是薛公的名號不會白叫,當然,雖然齊湣王因為削弱貴族而得罪了田文等人,但是在大敵當前,也許田文會毫不猶豫的幫助齊湣王。
秦昭襄王所要做的,就是幫助田文下這個不再輔佐齊王的決心,因此讓田文留在了秦國,另外一邊則是大力聯合諸侯討伐齊國,同時靜靜地等待蘇秦的良策。
就此時,田文似乎已經知道,齊國之難完全迫在眉睫,那麼自己感性的瞬間,也不會忘記理性的分析全局。
「在秦國,我們的價值已經不大了夫人」
「夫君之言……」夫人看著田文,隨後點點頭並依偎在田文的懷中。
當下,從田文的眼神之中不難看出,似同情的眼神反覆流露,也正好應徵了秦昭襄王的想法,但也不難看出,田文似乎又多喜悅之情。
因為田文此時終於完全明白,齊湣王的報應雖好得罪了自己的王也罷,無非就是沒有好生的對待齊國的大貴族們,而如今只要齊國的大貴族們還擁護齊湣王,那麼齊國就不會有滅頂之災。
當然齊湣王想效法秦國的變法,想讓全國力量與兵力都集中在王的手中,這樣之前齊宣王的決策就可以并吞北地,不會被大貴族們的勢力所干擾。
但可惜的是,這秦國是商鞅來變法,從而做替罪羊羔,而齊國居然是王親自來抄手變法,那麼如此以來,上下居然都不能一心,怎麼可能成功得勝?
那麼面對齊國的整個大貴族團體,一場空前而大浩大的劫難,在所難免,齊湣王知道,而田文也知道。
田文更加明白,眼下齊湣王所要面對的,可是內憂外患,秦國加入戰局無非是給齊國致命一擊,天下之大無非就是利益關係,六國都想看齊國的熱鬧而齊國,太耀眼了。
田文也太耀眼了,所以自己如果再待秦國,那麼早晚就會不測,此時的田文已經暗淡了刀光劍影希望與夫人比翼雙飛,雲遊四海,而虎狼的秦王會答應嗎?
起先邀約田文,看似器重,則實質是想完全挑起齊王與大貴族們之間的矛盾,目的達到了,齊國氣數差不多了,如何全身而退?
「夫君」
「啊,夫人啊,秦王不是一個守信之人,他很懂帝王術此地不宜久留啊!」
「可我們如今身在秦地,如何全身而退?」
聽到此處,田文心生一計:「夫人,來為夫告訴你當如何」
原來此時的田文決定,將齊國的部分軍事圖分享給於燕國,從而讓燕國答應奉上樂毅的寶劍,然後再將幹將莫邪同時獻給秦王,一時開心,很難取二人性命,因為田文很清楚,秦昭襄王當年想得到和氏璧,可是望眼欲穿。
如今的田文只不過想跟夫人云游四海,幹將莫邪可以成全,同時比翼雙飛如同幹將莫邪一般。
當然熟讀人心的田文,來到秦國也不過一時鬼迷心竅,同時田文清楚,齊湣王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比較,田文是大貴族之首,正所謂高處不勝寒。
書信的撰寫,字體工整,每一份希望田文都不會放過,謀求夾縫之中求生存,田文絕不馬虎。
王翦的心在疑惑,在他此時看來,天下看似大局早定,不過依然還是一盤散沙,另外白起所在地遇上了一支奇兵,此帶隊將軍,勢不可擋,很快的就攻打到了函谷關附近,這讓白起匪夷所思。
「報……」探兵下拜。
白起目視:「何事如何緊張?」
「一隊不知名的奇兵,攻打到了我函谷關地並且成功突關」
迅雷不及掩耳的力量,讓此時如冰一般的白起內心驚訝:「居然還有如此人,速速查明」
眾所周知,秦人一向嚴謹,所以在探查情報之上也絕不會怠慢,探兵已經早早得知,突如其來的兵團是趙國的兵士。
「趙國?如今天下都在合兵攻打齊國,趙國如此有背信棄義,聲東擊西的舉動」
副將而道:「武安君,不如上報大王反戈趙國」
「不行,此時是削弱,或者滅齊國的時候,不可以輕易的動搖盟軍的心思,此時我們只防守不攻打只擒敵不殺敵,可否得知敵人主帥為何人」
白起問道,探兵回答:「李牧」
聽到名字,白起忍不住而道:「李牧?此人有所聞」白起腦海想到,李牧當時與王翦有過交手,眼下王翦可以輕易的戰勝李牧,那麼他日如果王翦繼承自己的想法,攻打趙國,這個李牧不可以死,這樣王翦的利用價值可以得到秦王的默許,那麼他日王翦從回政壇的機會就會來臨。
思索致此,白起決定智擒李牧,不動殺意,同時不可以此時挑起秦趙的矛盾,所以需要隱瞞秦王。
廉頗的大軍已經離臨淄不遠,有探兵報告李牧的奇兵已經輕鬆攻破函谷關。
「太好了,這個李牧小子看不出來,挺厲害的如此下去,秦國危險了」
副將而言:「將軍,秦國白起武安君就在石門會不會」
「別擔心,白起不過浪得虛名,對付韓國魏國這樣的角色還好,真正遇上我趙國他就不行了,不然秦王也不會遊說各國,聯合發齊,老實說齊國還不如趙國」廉頗之言,眾人點頭。
隨後廉頗告訴探兵:「告訴李牧,別掉以輕心即可」
「是!」
都說秦國的密探與眼線十分的靈敏,而在這個時候的王宮內,怎麼可能不將如此重大的事情告訴昭襄王,眼下探報們早就已經嗅到了在函谷關的戰局四起。
雖然白棋沒有事情第一時間稟報給昭襄王,自己覺得是小事也可以處理,但是白起卻不知道,這可是王的底線,你如果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王,那是把王放在眼裡,但是你要是隱瞞,自己處理如此的事情,尤其是固若金湯的函谷關破,居然不稟報此事。
當我們還在了解王心態的時候,只聽見桌子猛地一拍,王十分的生氣,因為他知道眼下的白起根本沒有:「把寡人放在眼裡」
而這個時候丞相范雎出現,並再三勸阻:「我王息怒白起武安君,一而再再而三的勝利,所以難免會心生驕傲,但是微臣愚見,這個武安君肯定不會背叛我王,所以我王請息怒,不要讓自己的身體給氣壞了」范雎這個話說的漂亮啊,看似說情,實質則在煽風點火。
王不傻,反問范雎:「你說眼下這個白起到底有沒有把寡人放在眼裡?」
「大王大王,微臣愚見,在咸陽城、大秦的疆土之內,誰敢不把大王放在眼裡?不把大王放在眼裡的人,根本不配留在秦國的境內,即使他是武安君白起,他也不可以褻瀆王的威嚴,大王!」范雎的話語激情澎湃,可惜卻是熱臉貼上冷屁股,因為此時的昭襄王!
「丞相,寡人曾經跟你說過,寡人在談正事的時候,不想聽馬屁,現在需要做的是解決寡人的心結丞相!」王的聲音滿藏怒火。
范雎大驚,並說道:「微臣失言了,大王恕罪」
「丞相,在這大秦的領域,咸陽城內誰敢跟寡人不和?誰敢違抗寡人的意志」當然王可以自誇,而丞相所要做的事情是聽從王一切的話語」這個時候昭襄王明確的告訴范雎。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寡人讓順我者亡,逆我者生也可以,總而言之,寡人的意思,無人可以阻止以後明白了嗎?應候!丞相」
「是,大王啊,那個白起就是如此,當然畢竟是我王的臣子,一切都有我王來說,我王來評價我王定奪!」這時候,昭襄王的笑容已經說明了,范雎的話語已經說到王的心底了。
帶著微笑,昭襄王而道:「寡人讓他忘,他也必須得忘,讓他想他就要想,這就是王權,也是上天的意思」如此的話語出現,范雎瞬間反應過來並滿懷激動的情緒,因為眼下昭襄王的話語,好似在稱呼自己為天子:「我王就是上天之子,也就是天子啊!」
這下子,馬屁拍的太好了,王立馬看著范雎隨後而道:「不是周天子,是秦天子」
「我王英明,我王萬年!」
其實在昭襄王的心中,一切都不過是虛浮,就算是天子那又能如何?畢竟沒有兵權一切為零,沒有厲害的軍隊,無論你這個王名譽多大,城池多大都不可能厲害的起來。
你的地位多麼高,取決於你的話語權有多大的分量,而不是單純的名號。
「白起,你要給寡人記住,沒有寡人,現在的你什麼都不是,在寡人的眼中,不光是你,就連其他六國也都什麼不是,寡人可以輕易的讓你沒有一切甚至生命,寡人讓你當武安君,那是因為寡人信奉帝王之術」其實昭襄王確實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帝王因他成功的掌控全局,無論是朝野還是對於其他諸侯國。
昭襄王都盤算的玲離盡致,這個還不止,就連丞相范雎與武安君白起,兩人之間的互相制衡,從而平和王權,昭襄王都控制的進退自如,由心而計。
但是談到兵權,王王也可以輕鬆的收回,從而讓白起一切歸零,但是昭襄王並不會那麼做,他需要的是讓范雎妒忌,如此才能夠更好的控制范雎,殺雞儆猴。
牢牢的把握在王的手中一切才能更好的控制,此時在另外一邊,王翦夜觀天地,好似參透了什麼於是立馬起身,並召集部下,在夜間訓練弓箭手。
「將軍,為何要夜間訓練箭陣?」
「秦國箭陣必須要不同於他國弓箭手,一定要與天下不同才能好好的奪取天下,夜間訓練,自然有本將軍的想法,召集大家便是」王翦話語過後,副將而道:「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