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醫聖
「咦？」老人忽然驚奇。
接著又低頭，甚是仔細的探了一下柳如夢的脈搏。
雖然依舊雜無緒，但雜亂中似乎又有著章法，而且他能隱約感知到一股力量隱藏在她身體里的最深處，他正要再細察，柳如夢忽然醒了。
清麗的眸子打開，只有短暫的迷茫，瞬間換上警覺。
「你是誰？」
老人愣了一下，也不由的驚嘆她的反應。
「我是這村裡的大夫，你昏倒了，被你家的臭東西駝到我這的。」
嗷！
寶馬在外面表示著它的不滿。
柳如夢按住額頭，緩緩坐起來，開始回憶之前的事情。
她下到湖水裡，然後開始運功，接著……她就記不清了。
原來她是暈倒了。
柳如夢打量著這屋子，見這只是一個很普能的民家，一桌，一椅，一床，窗上還掛著……大豆還是玉米？
這樣的人當大夫？他不會是獸醫吧。
柳如夢暗暗汗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想要下床。
「別動，你身子虛著，現在還不能下床。」
「我沒事。」她的身體她知道，雖然現在還很虛弱……其實這己經是常態了好嘛，她不虛弱才奇怪了。
「你這丫頭！」見她異常固執，老人起了火氣，「讓你躺下就躺下，我還能把你治死了不成？！」
這可說不準……在她那個年代，庸醫還少嗎……
柳如夢想了想：「我沒錢。」
「不收你錢。」
柳如夢一愣，不收錢？
這大夫是搞慈善的？難不成他房子外面掛著十字標誌？
看她一臉疑惑，老人咳了一聲，終於想出了個借口：「你看我孤家寡人，又這麼大年紀了，你就當陪陪我說說話。」
老人的樣子讓柳如夢想起了爺爺，她征了征，又聽老人道：「外面那傢伙偷吃了我不少糧食，你至少得把這些糧俯賠給我。」
寶馬被人冤枉，不停的原地踱步，想衝過來咬死他！
柳如夢轉念一想，自己一直在冰雪之境很少出來，這次是出來權當歷煉散心了，似乎也不錯。
「好吧，不過我只能呆三天。」
老人急忙點頭，心裡想的卻是自己的三月紅終於拿到手了。
柳如夢親自寫了書信讓玄虎送回家裡，又囑咐它保護家裡人的安全，這才放心的留下來。
回到屋裡，柳如夢發現老人正在桌邊搗著什麼，於是走過去看。
「你來搗。」老人見她過來，直接把工作扔給她。
柳如夢接過搗石搗起藥材，並沒有一絲的怨言。
老人暗暗點頭：「我為你把了脈，發現你的禪宗很早就被人封住了，你可記是是誰封的？」
柳如夢搖頭：「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活著。」
只要她活著，她就能創造出無數的可能。
而那個人，她早晚會調查出來！
老人眼裡露出一抹讚賞，不怪那傢伙這般看重她，她果真與其它的女人不同，單是眼裡的那抹自信和洒脫便是常人所不能比的。
搗完了葯，柳如夢把藥粉倒出來，遞還給老人。
老人轉身，又拿出幾種藥材兌在一起，右手在暗處輕輕一抹，那藥粉便化作一顆顆的小藥丸。
柳如夢看得仔細，卻裝作不明所以。
老人將葯遞給她：「這葯可以強壯身體，疏淤化結，對你大有益處。」
柳如夢輕笑，不動聲色的接過葯丹，卻沒有立好服下，而是拿到鼻嗅了嗅：「味苦，微辛，至鼻尖有澀意，這裡面應該有百靈草，剛剛我搗的應該是化骨花，這兩種葯皆是苦毒寒涼之物，單是一種若食用不當便可致命，老人家，你真的大方，一下子就給了我兩種，可是怕我死的不透？」
她當時在晝夜習讀那本古書，上面的植物不說百分百認得，也是識得百分之八九十，況她記憶力絕佳，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雖說沒見過它們真正的樣子，但也可心憑藉著上面的圖案和性質特徵分辨一二。
「哈哈哈哈哈……」聽到柳如夢如此置疑，老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說的沒錯，這裡面的確的百靈草和化骨花。」老人托著下巴，「這兩種花並不常見，很少有人認得，又長的奇像，總是被人混淆，你又是如何分辨的？」
「他們的確有很多特質很相似，味道也很像，但是化骨花有著一種獨特的澀味，書上記：化骨花，聞之鼻澀，久久不散，輕灼，澀后微酸，效性較百靈花更強。」
澀后微酸就是它與百靈花最大的區別，但很少人能嗅出那股極其細微的酸味，這才把百靈草和化骨花弄混。
「真是不巧，我嗅覺比常人要好上那麼一點點。」柳如夢淡淡補充。
老人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不禁上前一步，聲音里多了一絲熱烈：「你還能聞出什麼？」
柳如夢把藥丸又送到鼻間聞了聞：「……似乎，還有一些清新之氣……初聞淡如草葉……不對，那是……」
「胡提！」
「胡提！」
兩人異口同聲。
老人終於掩飾不住欣喜：「你竟連胡提都聞出來了！可知它的氣味極淡，便是我也要十分謹慎小心才可！」
柳如夢想這有什麼難的？她前世有大半時間在野外，需要識得許多的野生植物才能保證不誤食，那麼厚的一本植物圖鑑她一天就背下來，並且過目不忘，人稱活的標本冊。
「來來來，跟我來。」老人迫不及待的往外走，柳如夢想了想，抬腳跟上去。
老人帶著她繞到房子後面的一塊空地，正待柳如夢好奇他要做什麼，老人抬手一揮，原本空如一物的空地上突然多了一道鐵門。
柳如夢不禁驚奇不己，老人己經打開鐵門走了下去。
柳如夢也趕緊跟了過去。
順著陡峭的台階一路向下，周圍的氣溫也越來越冷，終於，老人停下。
柳如夢側身，待看到面前的景色也不禁微微一驚。
那是一間類似於儲物室的房間，面積非常大，裡面擺滿了放置藥材的架子和柜子，粗布看上來，至少有幾千種藥材在裡面。
藥材混雜在一起，形成一股奇異的葯香，柳如夢卻迅速在裡面分辨出幾種很珍貴藥材。
比如她一直想讓大雪去的的聶子鬼和陰子花……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房間的中間還有一個圓形的石桌，不知是做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