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有所思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發現事物運行的規律,終究有所得。
璃忘川深夜從竹屋中走了出來,初冬的風刮在在身上,也比不過失去親人所帶來心靈上的傷痛。當一個人時,不免就想起了12年前父母的死。
他圍繞著山水梨庭的周圍,獨自一人散其了心。在泰丘的這些年,倒也過得還算舒心,但終究沒有父母在身旁那麼歡心。
璃忘川一遍遍的回想這與父母的點點滴滴,那時的他調皮搗蛋,而花千雪則是他的跟屁蟲。每次惡作劇呀、闖了禍,母親總是幫他擦屁股,想法設法的包容他。
而父親了是那麼的嚴厲,做錯了事,不是打就是罰。我一見他板著臉,就會躲著遠遠的,有時躲在師兄身後,而有時則躲在母親的身後。
母親看見父親教育他時,總是說他的不該。但在父親的堅持下,也無能為力的說:
「他還小,不懂事,曉之以理就可以了,何必打他了,我都看不下去去了。」
母親在旁邊看著時,眼淚在她的眼眶內打轉,彷彿是打在她心上。
我在父親面前次次保證不會在犯了,可依然管不住自己,彷彿手腳不在自己身上。當時也不理解,感覺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現在想父親批評自己時,以沒有了機會。
任何美好的東西,在擁有時不懂得珍惜,失去了卻後悔當時沒有好好的把握。可世間沒有後悔葯,你主宰不了這世界,唯一能夠主宰的僅僅是自己的命運而已罷了。
如果用嚴厲形容父親並不准確。在我挺乖的時候,他也會用溫和的語氣教我關於劍訣的獨到理解。只是當時聽著雲里霧裡。不甚理解適合含義。
父親的嚴厲也不過是望子成龍,他雖然是百人的莊主,但首先還是我的父親。他從來沒有主動教過弟子任何劍訣心得,只是讓他人自我理解。
璃忘川他想起了些父親對武功絕學的見解,武功的最高境界是拋棄武學文字的束縛,跟隨著自己的內心,隨心而動。將自己的理解融入劍訣,為己所有。天下武學本為一派,各自理解的差別造就了如今武林的繁榮局面。
璃忘川仔細的回味著,一遍一遍重複著這個畫面。他雖然理解了,但隨心而動談何容易。走著走著,就回到了竹屋內。
坐在床上,練習著泰丘劍訣。他隨著心,聽著心聲。他又回到了梨花山莊,四月份漫山的梨花,花開花落。讓人陶醉其中,他歡快的在梨花雨下起舞著。
此時他就在梨花下劍舞起來了,他模仿的梨花下落時的場景,一招一式像極了梨花。每一次的揮劍,化出一縷縷梨花的花瓣,飛向遠方梨樹的樹榦,只見一批批梨樹在一群的花瓣攻擊下,應聲而倒。
雖然少了些泰丘劍訣本身的剛猛,但多了一絲柔氣在其中。這就是璃忘川內心的聲音,以弱克強、以弱克剛。
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巨大的提升,之前的劍訣發出是一個個泰丘山模樣的劍氣向前攻擊者,但卻極其易碎,山體不夠堅固。
璃忘川在泰丘劍訣整體構架,極大的發揮了自身獨特的優勢,根據自身的理解,將泰丘劍訣的威力提升了一個檔次。
由於其獨特的梨花劍氣,很容易讓他人誤以為是梨花劍訣。雖發出梨花模樣的劍氣,但其終究不過是偽梨花劍訣。因為它的構架還是在泰丘劍訣上,並未突破本身獨特的構架。
一個小小的改變就能發揮巨大的潛力,可想而知真梨花劍訣那毀天滅地的巨大破壞力。因為只有梨花劍訣突破了這天地法則,武術一宗的束縛。
在劍訣方面的突破,讓璃忘川的內力變得充盈了,作戰持久力也有所提升。他變強了,甚至要強過大師兄唐逸軒。
一月後的比試,他必能奪得魁首。在一陣喜悅后,他意識到輕易不能使用偽梨花劍訣,不然還引起誤會,給自己、泰丘帶來災禍。
另一層用意,現在不顯露自己武功的真實水平,關鍵時刻或能救其一命。
他還是要想辦法,在原有泰丘劍訣的理解下儘力提升自己。
或許可以讓辰兒妹妹去彙報唐逸軒每日的活動。
從中找其弱點,功其軟肋。出奇不意,或可艱難取勝。
風從竹屋外呼呼的吹進來,璃忘川蓋著厚厚的被子,依然感覺不到身體的溫度。
除了夜晚有點難受外,倒也比山下自在些。沒有規矩的束縛,人也輕鬆了些許。
練功不可激進,放鬆少些壓力。一樣可以達到相同的效果。
在嗚嗚……嗚嗚中,璃忘川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
他做了個美夢,夢中他武功獨步天下,行俠仗義於江湖,受萬人敬仰。
父母也為他豎起了大拇指。整個梨花山莊的師兄弟都以他為榜樣。
他制止了江湖門派的動蕩,化解了門派的矛盾。使分裂的江湖在此走向了統一。
從此江湖門派間都是義派。邪門消失於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