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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此人非彼人

  「來人啊,把這個不孝女給我押回丞相府!」

  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等對待的花月顏臉色當即就變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是想當街直接讓人把面前的凌寒毒打致死。

  可是她不能。

  大街上眾目睽睽的,如果愕然的下手,一定會被他人所指。

  何況自己那寶貝女兒的命還是需要面前的凌寒來救。

  自然,花月顏也已經想到了凌寒不會輕易就範這一處,已經是把家中所有精銳的家丁護衛都帶了過來。

  這一次,她一定要生擒凌寒。

  只要捉住了凌寒身邊的小賤種,她就不相信凌寒能夠無動於衷!

  到時候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小蹄子!

  家丁和護衛都紛紛的上前,一邊圍觀的人皆退後,生怕惹上了一丁點的麻煩,帶來霉氣。

  凌寒是何其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花月顏想要做的事情呢!

  抱起了身邊的小蒙奇奇,在家丁們還沒上來之前,她冷冷的開口說道。

  「真是好笑。堂堂丞相府的妾侍居然是在這裡強行帶走一個民女嗎?」

  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只是開口把自己的身份帶到了一個普通平民的身上。

  一邊圍觀卻已經是悄然往後退的老百姓卻是不明白了。

  不是說這是丞相府的嫡出小姐嗎?怎麼就又變成一個民女了?

  平民之間有一個特點,就是看不得一些富貴人家欺負同樣是身為平民的人,特別面前還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

  有些年輕氣壯的小伙們紛紛的站了出來。

  「你們這些人也太欺負人了。居然欺負到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頭上,要臉不要了。」

  花月顏聽到這樣的話,心裡很是不滿。

  從來就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面前的人還是下賤的平民。

  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她還是曉得做的,畢竟這裡是大庭廣眾之下,人多嘴雜。

  就算她能夠封住其中一些人的嘴,也是絕對封不了全部人的嘴。她可是不希望自己到時候被劉流言傳得不成樣子。

  「在座的千萬不要聽信這個女人的一面之詞,她確確實實是我丞相府中的嫡女啊。」

  花月顏拿著手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時不時的擦拭著自己的眼角。

  如同面前的凌寒多讓她寒心一般。

  「原本這件家醜我是不希望流露在外面的,但是諸位都這樣誤會的話,那就不妨把所有事情都說開了。」

  看著面前那泫然欲泣的花月顏,還如同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凌寒冷冷的一笑,卻是什麼也沒說。

  這件事情鬧得越大越好,這花月顏越是吹得天花亂墜,她翻身的機會是越發的大。

  她倒是要看看,到時候誰敢來惹她凌寒!

  只是……

  凌寒有些擔心看向自己懷裡的小蒙奇奇,擔心他會因為別人說的話而受影響。

  然而,小蒙奇奇只是獃獃的聽著面前的人說,眼裡流露出的卻是對花月顏的恨意。

  一雙肉拳頭緊緊的攥在胸前,如果可以的話,恨不得現在就給花月顏兩拳。

  居然敢這樣說他的娘親!

  真的是太過分了!

  還有那個挂名的爹,居然都沒有追上來!

  另一邊,花月顏帶來的家丁已經是停下了腳下的動作,也在聽著花月顏所說的事情。

  「你們是不知道,五年前這個不孝女在外面與別人苟合。本來是要浸豬籠的,可是畢竟是條命啊,我就一時心軟讓嚇人打了她幾下。」

  「只是也太過狡猾,她居然詐死離開了丞相府。她現在回到京城,卻是因為心懷恨意,把我家那庶出那小女給……」

  花月顏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一想起秦雪蔚那一張臉,以及半死不活的樣子,她就恨得牙痒痒的。

  她定要把面前的賤種和小野種給挫骨揚灰,不然絕不解她心頭之恨!

  周邊的人紛紛議論起來,還是指著面前的凌寒說了起來。而剛剛站出來為凌寒辯解的那幾位少年則是有些尷尬的回到了人群中,再沒聲音。

  「沒想到看起來這麼好一個姑娘,思想卻是這般的齷蹉。」

  「可不是嘛!五年前還是未及庰吧,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人不可貌相啊!」

  ……

  一時間,大街上是再次討論起來關於凌寒和花月顏之間的事情。

  凌寒很是明白,這樣子下去的結果只會是花月顏現在是在處理家事,自然不會落得罵名。

  而她將背負的是一個.淫.婦的名字,活該花月顏如此對待她。她又是怎麼可能任由著花月顏來欺負她呢!

  沒有急著為自己解釋,她雙眸里如同染上了千年的寒冰一般的冰涼。只要是看向她雙眼的人,都忍不住的從心尖一下子就涼到了腳底。

  而她這般的目光只是針對面前的花月顏。

  「不知道這位妾侍是否能拿出證據來,證明我和別人苟合?」

  花月顏完全沒有想到凌寒居然會這樣問出口,但還是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你身邊的野,孩子就是證據!」

  彷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花月顏是完全的把面前的凌寒當做好欺負的了。

  凌寒在心裡冷冷一笑,居然敢說她家小包子是野種,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你這話的意思是還不容許是一個寡婦帶著孩子了?要是哪天你自己一人帶著個孩子的話,是否證明你也是個.淫.婦呢!而你的孩子就是個野種吧!」

  跟她鬥嘴上的功夫,花月顏還需要練練。

  只見對面的花月顏臉上是一道青一道紅的,臉幾乎是憋成了豬肝色。

  這小賤蹄子的話語中明明就是在詛咒著自己。

  現在自己也是活了幾十年了,居然是鬥不過面前一個黃毛丫頭?

  花月顏很明白,凌寒的這一番話是在給自己設坑呢!

  話里的意思是在詛咒丞相死,可是只要她惱羞成怒的點出來,凌寒一定會反咬她一口。

  可是她要是不反口吧,這就坐實了自己在別人心中的所謂野種這方面一說。

  讓她就這樣罷休的話,那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本來就不是什麼寡婦,有婚約在身的你居然是與別的男子苟合,你覺得這在道德上過得下去嗎?」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凌寒是個寡婦,可也絕對不會是正經的寡婦。這天下人皆知,丞相府的嫡出小姐那可是和景王爺有著婚約呢!

  這麼一來,無疑是給景王爺戴了一頂綠帽子。

  凌寒嗤笑出聲「喲,我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丞相府管得挺寬的啊!這景王爺都沒有追究的事情,你這丞相府一個填房倒是管了起來。」

  這一回,花月顏是完全的怔愣在現場了。

  她沒有想到凌寒居然會說這麼一出的事情。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今天凌寒之所以選擇在這大街之上,那就是要徹底的解決面前的事情。

  她可不想偶爾的出來逛下街的時候會遇上幾條瘋狗在亂咬呢!面前的花月顏對於凌寒來說,那就是一條逮住人就亂咬的瘋狗無疑。

  「對,沒錯,我曾經是你們丞相府裡面的人。」

  凌寒也是不想再啰嗦下去了。

  和面前的花月顏說下去那就簡直是要浪費口水。

  「只是秦家的小妾你似乎忘了,爺早已經和你們丞相府脫離關係了!」

  如果說凌寒承認她是丞相府那窩囊大小姐是個驚人的消息,那她後面的那一句就好像是晴天霹靂一般,打在了眾人的頭頂上。

  是直接雷給外焦里嫩的。

  要知道這丞相府是財大勢大,哪個人不希望和丞相府沾上一點的關係啊!

  可是面前的這個女人居然說要和丞相府脫離關係,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凌寒自然是把眾人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裡,眼眸低斂。

  沒有在深宅大院裡面生活過的平民肯定是希望能夠過上富足的生活,可是他們也忘了,富足生活的同時明爭暗鬥的也是少不了。

  像她這種是沒有娘,爹又不疼的孩子,在丞相府這種深宅大院中根本就過不下去。

  以前那個懦弱的秦憶寒,明明是一個嫡出小姐,卻是穿著連僕人都不如的衣裳,還常常受到僕人的打罵。

  說句不好聽的,就連丞相府中的一條狗的生活都要過得比她好。

  一條狗對主人搖頭擺尾討喜的時候,只要主人高興,還能賞幾塊肉吃。

  可是秦憶寒是個嫡出小姐,處處都要受人臉色不說,通常都是吃力不討好的活。

  「這妾侍果然是妾侍,就連基本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冷冷的瞥向了站在家丁身後的花月顏,凌寒邪妄一笑。

  「你這信口雌黃的本事還真的是高啊,能不能再誇大海口,誇大事實啊?」

  當初的事情可能外面的人都不清楚,可是當事人卻是明明了了的。

  「當初你明明是毒打於我,認為我死了之後遣人把我扔到外面去喂狗呢!」

  說起當初的事情,凌寒的眼裡是一片寒意,表面上卻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感覺到懷裡的人兒擔心的看向自己,她低頭朝著小蒙奇奇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本來是不想當著孩子的面來解決這些事情,但是這花月顏既然是提到了,那就徹底的把事情解決得了。

  眾人看向凌寒的眼中充滿了同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嫡出小姐當得也太憋屈了吧!

  就像凌寒所說的那般,就算真的是與人苟合,這景王爺都還沒有做聲呢。這丞相府倒是先發制人,先毒打人家一頓,緊接著拋屍荒野,這也未免太過分了。

  每個人都有下葬的資格,畢竟是死者為大。沒想到這丞相府的妾侍是這般的惡毒,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眾人的眼神是紛紛的變了起來,而一邊的凌寒看到這種情況,只是看而不語。

  反正這一起她都已經是看在了眼裡。

  一旁的花月顏是那個氣啊,沒想到這小賤人居然是這般的牙尖嘴利,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還在眾人的面前博同情。

  那她的那個被毀容的女兒怎麼辦?

  難道就是無辜的嗎?

  事情進展到這種地步,花月顏也是豁出去了。

  有些暴怒著開口叫囂。

  「你們還不趕緊上,把這個女人給我拿下!」

  這話一出,家丁更是紛紛上前。

  原本就已經抱起了小蒙奇奇的凌寒只是冷冷一笑。

  惱羞成怒了吧!這才是她想要的結果。

  直接的抱起小蒙奇奇,幾個連掃腿,輕鬆的把所有的家丁都打倒之後,凌寒走到了花月顏的面前。

  逼得花月顏步步後退,「你,你,你想做什麼?」

  再一次的證明,面前的凌寒已經是非之前的秦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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