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馬屁拍得真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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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扭著豐腴的腰肢走了過來，嬤嬤滿臉不悅的看著面前的一幕。
小丫鬟才剛剛從桶里抬起頭來，身邊的凌寒卻是裝作一副狗腿子的模樣走了上前。
連看都不帶看的，直接從小丫鬟的腿上踩過，卻裝作毫不自知。
「嬤嬤這麼早就起身了。」指了指那被踩得痛苦不堪的小丫鬟，她好像沒看到一般，開口解釋，「這丫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才剛打好的水，她居然是一下子的栽進去喝了。」
本來被凌寒耍了這麼一通已經是很憋屈，再是被凌寒踩了一腳卻是啞巴吃黃連，現在倒好，惡人先告狀。
小丫鬟本來心就不大，這樣的話一出，直接的把小丫鬟給氣暈過去。
聽到身後「撲通」的一聲，凌寒回頭，作驚恐的開口說道，「哎呀，這姑娘怎麼暈過去了？」
尤為無辜甚至是不知情的看著面前的場景，其實心底已然是笑開了。
站在一邊的嬤嬤示意身邊的兩個丫鬟扶起暈過去的丫鬟，隨後冷聲開口說道，「與你無關，趕緊做你自己的事情便是。」
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凌寒，嬤嬤轉身離去。
直到嬤嬤等人已經走遠的時候，凌寒和小蒙奇奇才捂住嘴嗤嗤的笑出聲。
聲音自然是不大的。
很快的恢復了往常的自己，一邊打水一邊注意著周邊的情況，見沒人在周邊，水桶落進井裡的時候，手中的藥粉也散了進去。
小蒙奇奇看著凌寒的動作，不禁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凌寒：娘親，你這樣做我們不用吃飯嗎？
不是說要在丞相府中大鬧一番嗎？可是這樣不就發現是她們動的手腳了。
嘴角勾起了一抹邪妄的微笑，凌寒輕輕蠕動自己的嘴唇。
「這個對我們沒用。」
她的寶貝兒子似乎忘了她們百毒不侵呢。不為別的，就因為她們這五年來所處的環境不一樣。
驀然想起，小蒙奇奇恍然大悟：那是不是我們也要裝出一副中毒的模樣？
邊打水的同時凌寒邊給小蒙奇奇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是她的兒子。
打完水之後凌寒看了看周圍，居然是連人都沒有，看來這些人是打定主意要捉弄她到底呢。
就在她猶豫著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身穿華麗錦服的秦越從一邊走了過來。
本來只是順路通過一下，可是當他看到凌寒和小蒙奇奇的時候不禁睜大了眼睛。
眼裡很是不敢相信。
從秦越的眼中，凌寒可以看到的是，秦越似乎認出了自己。
看著秦越往自己這邊走來的時候，凌寒有些鬱悶，難不成自己的偽裝技術真的那麼差勁嗎？
秦越居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眼看著秦越往自己的方向走來，凌寒卻是鎮定的站在原地，只是臉面上表現出對這麼一桶水無奈的表情。
「給我滾出來。」
突而，秦越走到半路的時候停頓了下來，對著一邊的草叢怒吼。
眼見著一個穿著下人衣服的男子從草叢裡出來，早已經是明白過來的凌寒並不奇怪。
周邊有人的事情她早就清楚了。
秦越伸出手來指著凌寒這邊的方向，對著男子就是狠狠一腳。
「什麼時候這打水的事情居然是需要婦孺去做了？」
越發的覺得這丞相府中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今天只是路過這裡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實在過分。
在秦越的吼叫之下，下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提著水離開。
沒有繼續往凌寒的方向走來，秦越轉身離開。
看見他那沒有一點留戀的背影，凌寒暗自蹙眉，難道是自己多想了？他真的沒有看出自己？
沒有繼續的為這個煩惱下去，凌寒帶著小蒙奇奇離開。
剛回到房間里，便是聽到了嬤嬤在外面開口喊道，這一次語氣是更加的不好。
「夫人叫你們過去一趟。」
真是不知道這對人兒居然是給夫人和少爺灌了什麼**湯，居然是惹得雙雙都維護她。
越想心裡就越是不舒服，嬤嬤敲著房門的力度就更加的大了起來。
已經是換過一身下人服飾的凌寒微微蹙眉，這嬤嬤估計第一次如此受人冷落吧。
「來了來了。」
凌寒依舊嘶啞著聲音，那蒼老的聲音中都是歉意。
打開門的時候她低頭說道，「不好意思，嬤嬤。剛剛打水濕了身衣服，我……」
嬤嬤很是不屑的看了凌寒一眼，「就你這身子還換什麼衣服，打算勾引誰呢？」
話語里的諷刺很是明顯，話自然是不好聽的，但凌寒卻是有應對的辦法。
「嬤嬤這話此言差矣。」
下人也是人啊，何況她又不是一般的下人，怎麼會輕易讓別人侮了自己的「老臉」呢。
「身為一個下人，自然是要有下人的模樣。要真是濕著身子的話，那豈不是在告訴他人，主人家虐待我們這些下人？」
她不卑不亢的回答，抬眸之間，那明亮的眼眸幾乎是閃瞎了嬤嬤的眼。
嬤嬤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向凌寒的時候，眼光卻是暗沉無光的。
她就說嘛，一個已經年過六旬的老嫗怎麼可能會有這般明亮的眼眸呢。
「走吧走吧！」
很是不耐煩的開口，見到這個老婦人的時候嬤嬤只覺得胸口悶得厲害。
好歹自己也是陪在花月顏的身邊多年，卻是沒曾想到這老婦人一來僅憑几句話便是能夠單獨的住在一個房間里。
要知道自己能夠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經過很大的努力。
凌寒應答下來，拉著身邊的小蒙奇奇，眼眸低斂。
這一次看她如何瓦解這丞相府的內部！
跟在嬤嬤的身後，不管她走路的速度是多快都好，凌寒始終都是蹣跚著自己的腳步。
偶爾走得過快的嬤嬤停下腳步不耐煩的等著她時，凌寒總是無力的說道。
「哎，人老了就是沒用啊，走兩步路都跟不上了。」
遭到的是嬤嬤很是不屑的嗤笑，「你應該感謝夫人留你在府中。一腳都踏在棺材里了居然才想起來找個主人家。」
這一次，凌寒卻是沒有做聲，只是在心中冷笑。
在嬤嬤看來凌寒那就是心虛了，也就沒有再理會她。
來到正廳位置的時候，只見花月顏坐在一旁的副位之上，而秦越則是坐得比她更高一個層次。
就算外人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的身份，但是從他們所坐的位置卻是能判定出來：秦越的地位要比花月顏的地位要高。
凌寒想，花月顏一定是很恨秦越吧。
不為別的，就因為秦越在丞相府中一天，花月顏就永遠無法去擺正自己的地位。
凌寒和小蒙奇奇站在了一邊，沒有開口，只是低頭看著地面。
不管秦越看沒看出來是她，但只要他不開口，她的計劃一樣可以進行。
她倒是要看看，是她逃不出花月顏和秦雪蔚母女的手掌心，還是她們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大少爺，您說吧。」
花月顏的話平淡如水，可是只要仔細斟酌，卻是依舊能夠嗅出一點異樣的味道。
不甘。
是的，花月顏確實不甘。她不明白為什麼秦暉一直都不糾正自己的位置，這個嫡子看起來還真的是紈絝，居然還在他的身上寄託著希望嗎？
不過，既然他現在依舊是嫡子，而她依舊是一個小妾，該注意的事情她當然會注意。
坐在花月顏上位的秦越也沒有推脫，而是直接的開口，「這位老嫗，剛才是否有人讓你去挑水？」
凌寒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其中的意思，很快的回神說道，「回大少爺，沒有的事。」
話音落下，頓時感受到齊刷刷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依舊是鎮定不已的站著，裝作沒有察覺到目光一般。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
秦越皺起了眉頭，很快的站了起來，「老嫗，你儘管把你的難處說出來，本少爺在這裡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坐在下方的花月顏有些愕然的看著「老婦人」，但很快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看到秦越一臉的沉不住氣時，她在心裡冷笑出聲。
跟她斗，還嫩了點。
小蒙奇奇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娘親為什麼會這樣說，但是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現在是個「小啞巴」。
乖乖的聆聽著這其中的事情是正道，他相信自己娘親這樣做有自己的原因。
身子微微的顫抖，似乎被秦越的話嚇到了一般，「大少爺，真的沒有這般的事情，我，我……」
花月顏連忙的站了起來，看著秦越，「大少爺，您看這都沒有的事情，您是不是看錯了。」
「哼！」秦越二話不說的甩袖離去，臨走的時候還拋給凌寒一個不識好歹的眼神。
不過凌寒怎麼覺得那個眼神中別有深意呢？
直到秦越真正離開的時候，整個客廳內只剩下凌寒，以及花月顏還有小蒙奇奇，幾個下人的時候。
花月顏遣退下人。
「是否真的有人為難於你？」
「是。」
這次，凌寒真實的把話說了出來，毫不避嫌。
她很清楚花月顏這是在明知故問呢。
丞相府中的當家主母，怎麼可能是蓋的？
這府中的動向必須是時時刻刻都在她的耳邊眼前顯示的才是，現在在這裡裝出聖人的模樣，騙那些無知的小丫鬟還差不多。
花月顏微微蹙眉，「那剛才大少爺問你為什麼你不說實話？」
這次，凌寒微微的抬頭，只是眼睛並沒有看向花月顏，「因為老奴知道，這丞相府的當家主母是夫人您。這府中的事情自然是夫人您執掌。」
「老奴自然相信，夫人既然留下了小奴，自然不會讓他人對老奴下絆子，想必是那些小丫鬟看老奴不順眼罷了。」
一番話，把花月顏拋到了天上，而同時也順帶著把自己從險境中脫離。
凌寒相信，這一次過後，就算真的有人對自己使絆子，花月顏也不可能裝作無動於衷。
不得不說，自己這馬屁拍得真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