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可還記得五年前的事情
說到這個，小蒙奇奇的眼眶有些紅了。他是最清楚凌寒這些年來怎麼過來的人，雖然年紀小，但俗話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凌寒雖沒有讓他過上什麼苦日子，可是想起凌寒自己一個人把自己養大的日子，小蒙奇奇也是有些心酸。
沒有人想到小蒙奇奇會突然打斷風奇岳的話，就連站在風奇岳身邊的宮人臉色都已經大變。這衝撞龍顏可不是小事情，何況小蒙奇奇的氣勢可算是十分的猛烈，倒是讓人覺得愕然和后怕。
站在一邊的風千墨拉了拉小蒙奇奇的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而後才對風奇岳說道，「父皇，童言無忌，還希望父皇……」
只是，這一次的小蒙奇奇可沒有這麼乖，只要有人傷害到自己的娘親，小蒙奇奇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何況這些本來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情。
聰明如小蒙奇奇，雖然不知道當年風千墨和凌寒之間究竟是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但曾經風千墨和凌寒之間的斷斷續續談話中，他也是能夠明白一些事情的。
雙眼死死的看著面前的風奇岳，好像這樣就能夠和風奇岳一辯高下一般，他用力的甩開了風千墨的手，走上前幾步，毫不畏懼的開口道，「皇爺爺，我敬重您是我的爺爺，我才好好的叫你一聲皇爺爺，可是如今看來，我卻要考慮日後要不要再開口叫你皇爺爺了。」
語出驚人，那一直伴隨在風奇岳身邊的宮人也算是看著風千墨長大的，對於風千墨的孩子也是頗有幾分愛屋及烏的意思吧，連忙的上前開口說道，「小世子，這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啊。」
皇上現在可是在氣頭上呢，這若是再被激怒，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完全無視身邊風千墨的臉色，小蒙奇奇抬起頭來，雙眼直直的盯著面前彎腰好聲好氣的宮人，毫不留情面的反駁，「誰告訴你飯可以亂吃的，難道跟在皇上的身邊你有見過皇上亂吃飯嗎？」
宮人本是好心好意，如今卻是被小蒙奇奇一句話堵得死死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不能說小蒙奇奇說的話沒有道理，畢竟是陪伴在風奇岳身邊多年，宮人自然是明白飯也是不可以亂吃的。
此時的小蒙奇奇怒火正怒著呢，不管是誰，他都不會留有一點的情面。對於他來說，不管是誰，只要惹到他的娘親，意圖傷害他的娘親，他都不會容許。
「我說的話都是事實，憑什麼就說我亂說話了，那些文武百官和那些外人如此議論我的娘親，也不辨事情的真假，怎麼就不是亂說話了。」
若是可以，小蒙奇奇還真的想拿一針把那些個人的嘴都縫起來。不過他自知這樣沒有效果，何況解鈴還須繫鈴人。
「小子。」風千墨臉色都已經沉了下去，雙眼不自覺的瞧向了風奇岳，雖然意為阻止，卻什麼也沒做。風千墨自然不會讓別人去傷害小蒙奇奇，不管是風奇岳還是誰，都不行。
小蒙奇奇很是不滿的把頭扭向了一邊，雙眼認真的看著面前的風奇岳，極其不滿的開口說道，「爹爹，有些話你說出來不方便，那就讓我為你說出來便是，想來皇上也不會不通情達理之人吧！」
也不叫皇爺爺了，小蒙奇奇是篤定心了，一定要把事情處理之後，風奇岳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處才考慮要不要再叫皇爺爺。
這點小心思風奇岳倒是能夠看得出來，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在心裡卻是給小蒙奇奇一個大大的贊。
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看到他這般神色之後，直接嚇哭也是有可能的。就連一些富貴人家的娃娃，也是不敢雙眼直視他，但是面前的小蒙奇奇明顯是不一樣的。
不僅僅雙眼緊緊的盯著他看，並且說話之間尤為流暢，有條有理毫不懼權威，倒是讓人忍不住的多看兩眼。
「行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風奇岳也是想要聽聽從小蒙奇奇的嘴裡能夠說出什麼樣的話來，而方才小蒙奇奇最後一句話可是明顯的告訴風奇岳，若是不答應，他這個君王就是個不通情達理之人，是個昏君！
想來這也是好笑，一個孩子居然能夠如此的臨危不亂，還口齒伶俐的。這個模樣還真的是有點熟悉呢。
小蒙奇奇也不客氣，聽到風奇岳的話之後，便是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不管文武百官說些什麼，但是他們有親眼看到嗎？見到我娘親做了什麼不守婦道之事嗎？還是說我娘親跟他們有什麼仇，至於讓他們聽了外面的流言之後就對我娘親出口就是如此之毒？」
毫不客氣的朝著風奇岳的方向嗆聲，他沒有一點的畏懼。而風奇岳背後突然有些涼颼颼的，有些訕訕的開口道，「想來這文武百官都是為了景王著想。」
哼！小蒙奇奇很是傲嬌的從鼻孔里哼了哼，隨即雙眼繼續的放在風奇岳的身上，「皇上這話說得未免過早了吧。」
有些驚奇也帶著些許的疑惑看著面前的小蒙奇奇，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小蒙奇奇究竟是何意思。
風奇岳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堂堂的一國之君，在一個孩子的面前居然也是無話可說。或者說，辯駁不過。
「他們若是為了我爹爹著想，就應該知道這流言本來就不可信，還為何要在這大殿之上向你上書，彈劾我的娘親？」說到這裡，小蒙奇奇也是一臉的不屑，「莫非這滿朝的文武百官都只會動嘴皮子嗎？」
不說話還好，一說起話來，小蒙奇奇是條條有理而且還一點的情面也不留，軟刀子殺人，卻也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站在小蒙奇奇身邊的風千墨嘴角抽了抽，心裡卻是暗想，「沒有想到小蒙奇奇居然嘴上功夫這麼厲害，幸虧當初自己與他結盟啊，不然想要追回自己的娘子，可是想想得了。」
那站在風奇岳身邊的宮人額頭上布滿了層層的細汗，再悄然的看一眼坐在榻上的風奇岳，更是冷汗涔涔：「也就只有這個小世子能夠如此大膽的對著皇上說出這樣的話了，若是放在別人的身上，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榻上的風奇岳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小蒙奇奇居然是如此的口齒伶俐，翻了翻眼皮。腦海里莫名的浮現了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那紛紛議論的模樣，在心裡默默道，「還真的是像只會動嘴皮子的。」
而此時，小蒙奇奇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激起了多大的波瀾，他只知道今日里他一定要為自己的娘親討回一個公道。
「流言不可信，倒是借著流言攻擊我的娘親，我看這些文武百官可是要比小人和女子還難養呢。」小蒙奇奇絲毫不顧忌，再次上前，「皇上，你說一個孩子好養大嗎？」
話鋒突然就轉了過來，倒是打了風奇岳一個措手不及。有些愕然的看著面前的小蒙奇奇，遲遲都沒有回應，直到回過神來風奇岳才稍稍尷尬的說道，「孩子自然是不好養的。」
雖然他並不是女人，可是好歹膝下也是有幾個孩子，從來都不讓他省心。哪怕是現在大了，操心的地方還多著呢，就好像風千墨。
小蒙奇奇也是點了點頭，很是贊同的開口說道，「我也知道孩子不好養。」
「你一個孩子家怎麼曉得孩子不好養啊。」那站在身邊的宮人噗嗤的一聲笑出聲來，瞧見小蒙奇奇那一臉的正經，宛若一個經歷了諸事的大人一般，倒是完全的把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小蒙奇奇很是不滿的瞥了一眼宮人，而後理所當然的開口說道，「我當然知道不好養了，我小時候我娘親可操心我了。」
這話聽起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似乎像一個大人說的，卻偏偏出自一個孩子的口，而且那後半句，實在是像一個大人也像是一個孩子說的那般。
像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小蒙奇奇情緒也是有些失落，「誰小時候沒有個生病什麼的，我都是我娘親一人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先不說一個女子獨自的拉扯孩子會有多難，但是我娘親從來都不說苦，也從來沒有讓我受苦。」
情到深處，很多話都是帶滿了情感，就連那站在一邊的風千墨眼眶也是有些微紅，自覺自己失職。
「都是我的錯。若是我能及早的把你們母子找回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就沒這麼多了。」風千墨心有感觸的開口，身上散發著的氣息也是有些沉悶。
倒是身邊的小蒙奇奇，聽到風千墨這話時，只是傲嬌的把頭甩向了一邊，「哼，說得好像你現在把我和娘親找回來發生的事情就不多了一樣，還不是讓我娘親受委屈了。」
今日里的事情，責任風千墨也是有一定的。雖然知道風千墨也有著自己的做法，但是小蒙奇奇就覺得風千墨處理得太慢了。
而這一句話，可是直接讓風千墨嘴角抽了抽，而臉上也浮現了可疑的紅暈，卻也是什麼都沒說。
「文武百官也是從外面的人嘴裡聽來的流言，突然出現的流言可是有個源頭，我娘親向來都是知書達理之人，又怎麼可能不守婦道，這些年來，我娘親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以我為先，從來都沒有過半句怨言。如今流言一起，倒是把這些矛頭都指向我的娘親，而爹爹作為娘親的夫君，是有何看法。」
見問題拋向了自己，風千墨也是毫不含糊，雙眼直直的看著面前的小蒙奇奇，眼底都是堅定的，「不管外人說些什麼，我都相信你的娘親。何況你的身世，我是最清楚不過。」
他不管外面的人有何居心，這流言的背後有什麼陰謀，但他是一定會把事情查清楚。
隨即，風千墨看向榻上的風奇岳，斬釘截鐵的開口說道，「父皇，不管外人說些什麼，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慕寒他就是兒臣的親生兒子，也是你的親孫子！」
毫不像作假，而風千墨也是沒有必要去作假，這倒是讓風奇岳奇怪了幾分，「你怎麼能如此確定。」
歷經人事的風奇岳，自信自己看人是不會有疏漏的。如今瞧風千墨這一臉的堅定和認真，倒是一點作假的可能性都沒有，只怕這裡面的事情沒這麼簡單便是了。
風千墨也不想這事情再經波折，索性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父皇可還記得五年前的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