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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海娃的婚禮

  能幸福才怪。

  海娃的丈夫南宮公子是什麼人,張飛揚不是太了解,至少這幾天的表現,還是讓他滿意的,但這樣的人竟然和東方白以及整個天殘觀有關係。

  時間長了,難免同流合污,到了那時,海娃還會有幸福嗎?還能安全嗎?

  毫無疑問,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更何況,要真是讓海娃和這個南宮公子待在一起了,還有可能發生更可怕的事。

  萬一以後自己修為突破了,達到了築基期,也找到了能對付東方白那麼多法寶的應對辦法,但當自己真的要殺東方白替海娃她爹報仇的時候,海娃卻擋在了東方白面前,阻止自己,到時候怎麼辦?

  張飛揚搖了搖頭,越想越頭痛。

  思來想去,細細權衡了一番,他站起身來,就要走過去,找個機會,把海娃支出來,然後,強行帶著海娃離開這裡。

  因為,只有這樣,張飛揚覺得才是目前為止,對海娃來說才說最好的選擇,即便如此一來,海娃肯定要記恨自己,那也無所謂了。

  可惜,就在張飛揚差遣了一個男丁去和海娃傳話,讓海娃離開南宮公子的時候,海娃的情況突然發生了一些變化。

  此時,海娃正和新郎官拉著酒杯來到東方白這一桌前給所有人敬酒。

  氣氛熱鬧和諧。

  東方白和其他天殘觀的高層也都分給面子,笑著和海娃碰杯對飲。

  這一桌上的其他客人都是外來的其他修仙者,他們早就知道了天殘觀的大門,但各個修為低下,普遍都只有鍊氣期後期而已,和東方白這樣的築基期修士,以及天殘觀幾個鍊氣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坐在一起,早就局促緊張。

  他們見東方白這樣的高人竟是也都給海娃和新郎官面子,自然也不敢怠慢,一個個笑眯眯的站起,友善的和兩人碰杯對飲,算是回禮。

  就在這時,海娃卻是突然笑容一僵,秀眉一皺,素手按住了額頭,感到了一陣劇烈的痛疼從頭部出現,一時難以忍受之下,竟是痛苦的哼了一聲。

  其他人見她臉色瞬間蒼白下來,臉頰上竟是香汗淋漓,似是正在經歷什麼折磨一般,顯得楚楚可憐,紛紛慷慨的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海娃手背上,注入靈氣,給她查探出現異常的區域,順便治療傷勢。

  可惜,無論是那些修為不高的散修,還是像天殘觀這樣的高層,竟是都無能為力。

  見如花似玉的妻子突然倒在自己懷裡,開始疼痛難忍的按住了額頭,哼出的聲音越來越多,那新郎官自然憂心忡忡起來,一邊輕輕拍打海娃肩膀安慰,一邊看向東方白,發出求助。

  東方白和新郎官關係不一般。

  本來,間隔了這麼多代,和新郎官的感情倒是很淡了,但不久之前,他卻才剛剛失去了親生女兒談夢。

  現在見到新郎官擔憂焦急的神情,東方白自然不肯談夢的悲劇在子孫身上重現,不由分說,大手按住了海娃,注入靈氣查探海娃體內的異常。

  可惜,他即便是築基期修士,竟然也依舊查不出原因,只能和其他修士一樣,對新郎官搖了搖頭,意思是,救不了。

  新郎官呆了一呆,顯然一時受不住這樣的打擊,雙手緊緊抓住東方白的手臂,眼眶紅的似是在流血,急的都快出來了,開始不停的向東方白苦苦哀求。

  可惜,東方白真的無能為力啊。

  就在這時,誰也沒想到,海娃疼痛難忍的額頭竟是突然間就好了。

  她劇烈顫抖的嬌軀頓了一頓,停定下來,然後,重新看向新郎官的時候,又恢復了正常的樣子,讓新郎官和東方白都一陣慶幸。

  張飛揚也在遠處暗鬆了一口氣。

  不過,當海娃繼續笑著敬酒,將目光掃向那些天殘觀的其他幾個長老的時候,她卻是呆了一呆,似是受到了莫大的打擊,手裡的酒杯脫手,咚的一聲,掉在地上,發出一道金屬與地面撞擊的悶響。

  與此同行,海娃眼眶一紅,彷彿是想起了什麼極其悲傷的往事,嬌軀微微顫抖,突然目光死死盯住其中一位長老,咬著牙,眼淚登時在眼眶中打轉,哽咽著吐出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話來。

  「我認得你。是你。殺了我爹。」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新郎官呆了一呆,差點懷疑是不是聽錯了,慢慢回頭看向遠處的張飛揚落座的位置,想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自己的老丈人張飛揚不就坐在不遠處喝喜酒嘛,怎麼海娃卻說死了呢?還是給自己老祖宗的門派高層殺的?

  可惜,他什麼也看不到。

  因為,在聽到海娃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飛揚登時就心裡一個咯噔,知道壞事了。

  就在這時,他也立即想起了給海娃服用的那顆忘憂丹是有瑕疵的。

  海娃現在會突然恢復記憶,自然肯定是那顆瑕疵的忘憂丹搞的鬼。

  既然海娃恢復了以及,那其他人自然第一時間會想到自己,現在東方白就在這裡,在這種危險的處境下,若是自己還不趕快逃離,或者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豈不是等死呢?

  想到這裡,張飛揚哪還敢繼續留在位子上喝酒啊,自然假裝喝醉了,站起身來,砰地一聲跌了個跟頭,滾進了一片樹林里以後,登時從樹林里的茅廁,繞到了另一邊,藏了起來,擔憂的窺視海娃那邊的情形。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顯然要去救海娃是萬萬不能了,張飛揚即便擔憂海娃,卻也不會失去理智。

  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明白冷靜的重要性。

  若是茫然熱血上頭,那他也就不是張飛揚了,更不可能從修仙之路的第一步開始一直磕磕碰碰的走到現在。

  張飛揚沒急著逃離,一來是怕引起東方白的注意,讓東方白急著追出宅院追殺自己,二來,也是希望能再觀望一下,看看海娃能不能逢凶化吉,逃過這一劫。

  若是海娃真的能僥倖不死,那自己再離開,也能安心一些。

  至於那個被海娃指明的長老,正一臉茫然的看著海娃,表面上毫無表情,心裡卻是早已如海一般翻騰了,一邊觀察海娃反應的真實性,一邊回憶什麼時候見過海娃。

  如果能想起來哪裡見過海娃,說不定就可以弄明白,海娃為什麼突然要指著自己說出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可惜,他根本就沒見過海娃,除了確定海娃的表情是真實可信之外,其他對海娃的印象是一點也沒有。

  此時,東方白看了他一眼,目光中詢問的意思很明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這長老登時嚇得一條,哪能不明白東方白的意思,恐怕落不能儘快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會立即遭到東方白的責罰。

  面對一名築基期修士的雷霆之怒,他可沒一點信心能扛得住,即便不死,恐怕也要半死。

  想到這裡,這名長老自然更是努力的回憶起來。

  就在這時,他突然記起了海娃是這片大陸原住民的身份,還是一個凡人,仔細回憶了一番自己在這片大陸最近的經歷,登時就想起了在漁村時為了逼問張飛揚的下落,屠殺了所有漁民的往事。

  因為,他們天殘觀的勢力還沒來得及蔓延到大海的這邊來,他唯一在這片大陸屠殺凡人的事,也就只有這一件罷了。

  弄明白了這些,他哪還不明白海娃的身份,肯定是漁村的漁民,只不過當時多半躲在了遠處,見證了自己屠村的情景罷了。

  這名長老突然微微一笑,將自己的推斷悄悄轉述給了東方白,讓東方白大吃一驚。

  「你確定海娃和張飛揚那小子有關係?」

  東方白卻還是有些不信,臉色陰沉下來,望著該長老小聲問道。

  畢竟,海娃只是一個凡人罷了。

  而張飛揚卻是名副其實的修仙者。

  在他看來,兩人不應該有什麼交集。

  這長老卻是肯定的點頭,又把自己的結論說了一遍。

  見他語氣誠懇認真,不似在誆騙自己,東方白額頭青筋鼓起,臉色更是陰沉,登時又想起了慘死的談夢,一股怒火衝天而起,哪還壓製得住啊,突然大手一抬,當著新郎官的面,死死掐住海娃的脖子,將她柔弱的嬌軀提到了半空,冷冰冰的問道:「張飛揚在哪?不想死的話,就快告訴我。」

  海娃還沒反應,一邊的新郎官登時就看不下去了。

  見自己才過門的妻子竟是當著所有客人的面,眼看著要給自己的老祖宗殺死了,這位南宮公子還真是愛上了海娃,竟是硬著頭皮,不顧危險,拉住東方白的衣袖,替正在劇烈掙扎的海娃開脫。

  可惜,毫無作用。

  此時,東方白已經給憤怒沖昏了頭腦,又豈會念什麼親情,見到這位南宮公子過來勸解,登時大手一揮,啪的一聲,將他抽飛了出去,倒在一堆客人的面前,讓整個院子里的客人都嚇的潰逃起來,場面變得混亂起來。

  東方白卻是毫不在意,見海娃竟是依舊不肯吐露張飛揚的下落,眼中殺機一閃,正要動手。

  突然間,身邊那個長老湊過來說了幾句話,建議他可以對海娃進行嚴刑拷打,沒必要過於著急逼問,反正對付一個凡人,還是一個女人,有無數種方法可以逼迫她說出張飛揚的真正下落。

  聽到這樣的建議,東方白冷冷一笑,點了點頭,這才鬆開了手,準備把海娃囚禁起來。

  但誰也沒想到,剛才的那番話落到了海娃耳中。

  海娃竟還是個貞潔烈女,剛剛落到地上,輕鬆了一些,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回憶了一下和張飛揚在一起的美好歲月,然後,堅定的張口一咬,噗的一聲,咬斷了舌頭,自盡在所有人的面前,讓張飛揚心中大痛,眼中一酸,差點控住不住,衝出去。

  但他還是忍了下來,最後死死的看了東方白一眼,在心裡烙印下了此人的樣子,就轉過身去,趁著混亂,溜出了南宮家的宅院。

  就在張飛揚逃出宅院的時候,南宮公子已經爬了起來,撲在海娃的面前,彷彿是死了親人一般嚎咷痛哭,實在無法理解,自己這個老祖宗為何要如此對待自己,越想越是悲痛,竟是最後和海娃一樣,一口咬斷了舌頭,抱住海娃的屍體,死在了一起,讓整個南宮家傻了眼。

  此時,東方白卻是對此毫不在意,就彷彿是在看別人的屍體一般,冷冷掃了南宮公子和海娃的屍體一眼,就大手一揮,帶來的幾個手下和自己一起衝出了南宮家的宅院,在整座俠義城裡開始搜查張飛揚的下落了。

  因為,他已經注意到了海娃那個來喝喜酒的假爹不在酒宴現場了。他高度懷疑那個人就是張飛揚。

  張飛揚可不知道這些。

  此時,他還在返回客棧的路上,想要暫時藏在城裡避避風頭。

  為了能回去的時候跟安全一些,張飛揚特地挑選了偏僻無人的小路走。

  畢竟,他的樣子已經在城裡盡人皆知了,在大路上走,太容易引人注意,給天殘觀的修士發現。

  不過,張飛揚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眼前一花,唰的一下,竟是真給一個天殘觀的修士發現了。

  可惜,此人並不是殺死了海娃她爹,又剛才給海娃認出來的天殘觀修士。

  就在這時,這修士對張飛揚仔細打量了一番,突然冷冷一笑,問道:「海娃她爹。哦。不。應該叫你張飛揚。你想跑哪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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