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賠償
a命運從來都是公平的。
至少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這樣的。
孫興的命運牽扯到很多人內心的憤怒，實在是他的罪名令人髮指。
所以，當宣判結束的時候，進入普法欄目的記者和攝影師並沒有就這樣直接關閉直播。
而是想用鏡頭，繼續跟隨之後的整個過程。
當然，行刑的鏡頭是肯定拍不到的。
但至少他們嘗試著去拍更多的鏡頭，然後就拍到了孫興癱軟在地，暈倒的畫面。
當然，若僅僅如此，自然不會掀起什麼大浪。
主要是因為，法警順手扶住暈死過去的孫興，然後掐人中，片刻后恢復清醒的孫興，眼角落淚。
可就在這時候，似是命運最完美的安排。
孫興被法警帶離的時候，審判席走到屋外，從屋外走關押地。
今日普法欄目的鏡頭一直沒有移開半分，事實上，此時現場所有關注著孫興的人，都沒有離開自己的目光。
就似是深怕轉眼之間，孫興就會金蟬脫殼一般。
所以，這一刻的孫興，每一步都走的簡單，而意外的出現，就是在走出屋外的剎那。
欄杆上很結實的木欄杆，被發緊抓著，卻有些癱軟搖晃的孫興碰了一下，直接掉落了下來。
但是卻沒有直接掉到地上。
而是一頭還連接著欄杆本身，但是掉下來的那一半，卻似乎是之前就被無意之間，不小心弄壞的。
木頭渣自很是清晰露了出來。
而搖晃的孫興完全沒有看到。
下一秒，那根破了的欄杆，直接查到了孫興腰部以下的位置。
啊.……
慘叫聲驟然響起。
兩名法警也是一臉蒙圈，在一看，卻發現孫興的下半身突然成了好長的棍子，而更重要是的血跡很快就就打濕了褲子。
其中一名法警，驚訝的說道：「卧槽，蛋碎了。」
話音落罷，才反應過來自己食言，雖然內心覺得對方罪有應得，但是這一刻，還是和另一位法警，趕緊去協助孫興。
可實際上，雖然孫興沒怎麼用力，但那個破了的木頭渣子，著手有些堅硬，直接刺了進去。
那名罰金的臉色不是太好，看著另外一人說道：「不許得拔出來。」
另一人點點頭，說道：「你來。」
那人點點頭，對著慘叫的孫興說道：「忍著點疼，必須拔出來才行。」
孫興的眼淚都出來了，下半身傳來的疼痛感，真的很難形容。
那可是比女性朋友生孩子還要嚴重的疼痛感，此時此刻孫興在正在接受者。
下一瞬間，那個準備好了的法警，握著那根搖搖晃晃的扶手，先是搖晃了一下，讓連接的哪一部分斷開。
這畫面可是被鏡頭給完整的錄了下來，孫興慘叫不止。
而就在這時候，哪位法警猛然將那根扶手拔了出來。
啊.……
孫興的慘叫聲響徹在整個法庭，看著這一幕，無數人幸災樂禍，尤其是想起剛才審判長的宣判，那長達五分鐘的罪名，讓這一刻痛苦萬分的他，沒有一個人同情。
而此時的孫興，淚流不止。
關鍵是，血也流個不停，不知道是不是怪那名法警在拔出來之前，還搖晃了一下，確保連接處斷掉的原因。
反正，此刻的孫興褲子都被血染滿，血流不止。
而扶著孫興的那名法警，此時臉色大變，看著那突然冒出來的血，激動地說道：「不行，流血太多了，快插進去。」
噗嗤！
拔出來的那名法警，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
實在是孫興的血，流的實在是太快了，就是地上都很快侵濕，所以他聽到隊友說插進去的時候，他猶豫都沒有猶豫。
直接插了進去。
這一下子……
嗯，怎麼說呢，就算是沒死，這輩子別說自己還是男人了。
孫興的慘叫沒人能夠理解，實在是因為兩位法警的操作，直接讓他感受到了一股絕望。
眼睛里流的是淚，褲子里流的是血。
那根木棍還那麼插著。
好在這簡單的動作，雖然被全網關注，但實際上法庭上的所有人也都看在眼裡，審判長几乎第一時間就招呼法醫過來醫治。
很顯然，還要在拔一次。
而且，這一次插的可真夠深的，直接讓孫興的某部分徹底消失在木岔子下。
也許，這就是臨死之前的一種絕望吧。
那血跡讓人感覺到有些恐怖，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說一句疑惑的問題。
無論這件事情是否有意，這本身就是一件無意之間的事情，甚至從始至終都是孫興自己動的手。
是他搖晃的身體，不消息你碰到了那根損壞了的扶手。
然後有了後面的那些事情。
最多就是沒有即使處理好法院的扶手，這都不是什麼事情。
至少，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件事的發生，沒有任何意外，相反，給人一種暢快的感覺。
實在是因為，孫興可不止是殺人，私藏槍支彈藥。
而是犯強姦罪，而且不止一起。
針對丁思悅那一次，實際上是強姦未遂，可是在後來的調查，以及報警后舉證過程中，發現了孫興，以及孫興之前的名字王慶生。
以這兩個身份，發生過十多起，強制性威脅，猥褻，強姦事件，著實令人髮指，其所作所為，簡直罪該萬死。
但強姦罪在大多數情況下，卻不會判處死刑。
那是因為要給那些還活著的，被傷害過的人一次活下去的機會。
如果這個世界針對強姦，給予死刑，很多時候，就只有無數的悲劇上演了。
因為現實的生活，總是會遇到那些我們無法去企及的危險，所以一定要呼籲大家，深夜出行，最好結伴。
所以，雖然孫興因為涉嫌殺人，所以被判死刑。
甚至最後合併罪責，直接死刑。
可在很多人心中，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至少，這樣看起來最發泄的死刑，實際上真的有些不夠。
他犯了那麼多的罪，難道一死就能了之？
無論是網友，還是現實中的眾人在面對著這件事情的時候，所表達出來的情緒其實都是一樣的。
而面對蛋爆了的孫興，眾人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
那就是解氣，甚至有人開始歡呼起來。
網友們激動無比，因為孫興被判處的是死刑，立即執行。
能夠在執行死刑之前，看到這樣解氣的一幕，真的很爽。
那兩名法警也許會受到一些處罰，但是明顯的能夠看到他們兩人的嘴角是興奮，是不在乎的。
雖然這件事情好像是有些意外，甚至有些刻意的意外。
可是那又如何？
兩人全都不知情，再說，能夠親眼看到這樣的一幕，內心深處是真的興奮。 ……
魔都某學校。
一間自習室里，一個臉上有疤痕的姑娘，此時此刻淚流滿面。
她的手機橫著放在桌子上，手機里播放的就是今日普法欄目的直播，直播間里的所有畫面，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當看到那個疤紋男人叫做王慶生的時候，她憤怒，她絕望。
她鼓足勇氣想要去舉報，想要去將他的罪名全部都羅列上去，可是一次次的勇氣，在最後都顯得少了很多。
她不敢，可是看著法院這一次的強勢，她最終話還是戰勝了一切，決定去舉報。
可當她在最後的關頭，腦海深處被折磨的畫面湧上。
那種痛苦，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忘懷。
所以最後，她只能選擇匿名舉報，將所有的信息，線索，證據全部都投過去，然後離開。
今日開庭，她一個人躲在了自習室里，深怕被人打擾，她還鎖了前後們。
她知道這樣做不好，可自己實在是不知道去哪裡才好。
反鎖好門之後，她來到了靠牆的位置，打開手機，一秒鐘沒有落下的全部看完。
當聽到說審判長宣布死刑的時候，她是興奮的。
可是專員之間，她就露出了頹廢之色。
因為她記得，曾經，他還叫做王慶生的時候，就被判了死刑。
可後來.……孫興還不是為非作膽。
她只能祈禱。
實際上，當孫興被帶走，立即執行死刑的時候，她的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那是激動，那是開心。
那是惡魔即將處死時的激動和興奮。
這種人就該死，可必須得承認，心底的恐懼，和壞蛋復活的情節，似乎一直無法望去。
直到……他的蛋破了。
血流不止.……那畫面其實真的很慘。
可是她卻笑了出來，她其實什麼都看不到，她在鏡頭裡能夠看到的就只是染滿了褲子的血，鮮紅無比。
她看到他趴在地上哀嚎，慘叫。
她的眼淚流的更多，但這一刻，她的嘴角露出笑容。
是那種接受現實的笑容，是那種陰雲密布，卻還是看到了藍天的笑容。
哪怕她真的重新活過來，至少這一幕真的很解氣。
她甚至想上去，自己親自割了它。 ……
孫興被法醫抬上了擔架。
說準備醫治好之後，在執行死刑。
聽到這話的孫興，慘叫不止，他哀嚎著說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放過你？」
法醫很認真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是一名醫生。」
說著，在但加上就將鮮血淋漓的褲子給脫下去。
放眼望去，模糊一片。
法醫認真的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從旁邊拿起醫用酒精，就倒了下去，嘴上還不忘記說道：「消消毒。」
哇.……
啊.……
孫興從未感受過這種絕望。
哪怕被徐朗一拳放翻在地上，牙齒掉了好幾顆，也沒有這種剛絕望。
他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可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在死之前，居然會遭受這種處罰。
他慌了，他憤怒了。
他覺得不能這樣，他是個死刑犯沒錯，他是犯罪了沒錯。
可是自己是有人權的，是有人格的。
可是他卻忘記，審判長也僅剝奪了政治權利終身。
當然，此刻的他絕望的根本原因是痛疼感，實在是無法接受了。
眼淚和血在不斷地流淌，那名法醫，認真的包紮著，可是酒精消毒的疼痛感，真的是讓他絕望。
關鍵的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屬於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被扶手刺入，純粹是因為當時的自己面對死亡時的恐懼，而法警的反應雖然有些失真，但仔細思考又似乎很正常。
而此時法醫的消毒動作，雖然誇張了些，但其實也屬於正常的行為，畢竟受傷的地方是一攤，不是一小處。
無法用棉簽，所以只能倒了。
孫興倒霉嗎？
如果孫興倒霉，哪些被他傷害的人算什麼？
所以，雖然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是沒有人認為這有什麼問題。
今日普法的鏡頭，當然會不會往孫興的下半生去拍。
但是倒酒精的畫面，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說實話，看著都疼。
甚至就在手機上，隔著手機，都能夠感受到傷口倒上酒精的疼痛，尤其是那個地方的疼痛更是無法消除。
最終.……孫興並沒有徹底的治好。
簡單處理爆炸，沒有流血之後，便直接被帶走。
在離開之前，王石頭的辯護律師，突然看向遠處的審判長開口說道：「審判長，我方當事人，意外受傷，所以我申請，延遲執行死刑。」
這一句話，看似簡單，但是當聲音落罷的時候。
現場安靜的眾人，瞬間炸開了鍋。
網路上，看著這一幕也同樣震驚無語。
即使到了現在，決然還有人在求情，還在辯駁，哪怕那個人是律師，必須站在孫興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但這時候，就真的是過分了。
現場有人手裡的礦泉水瓶再次瞄準那名律師砸了過去，準確無誤的砸中，但眾人卻並沒有因為這一幕而停下喧囂。
相反，很多人看著律師那醜惡的嘴臉，有一種把對方也送進去的感覺。
此時，有這種感覺得不止是普通人，站在遠處的張偉，看著那名律師，暗暗的記下了對方的名字，以及樣子。
看你那囂張的樣子，很明顯也想進去坐坐。
那就滿足你的願望。
張偉沒有說什麼話，只是表情平靜的看了他一會兒。
然後又將目光看向做在上面敲錘的哪位，心中一股莫名的想法出現，不由的充滿了擔心。
那名律師的話惹了眾怒，礦泉水瓶，謾罵聲此起彼伏。
審判長眉頭微皺，看了那名律師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慘不忍睹的孫興，心中暗暗震驚，為了活下去，真的是夠拼的啊。
什麼辦法都能夠想到，果然厲害。
審判長將目光重新看向那名律師，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審判結束，立即執行。」
話音落罷，現場響起了歡呼聲。
張偉鬆了一口氣，剛才他都準備思考，用什麼辦法把敲錘的哪位送進去呢，好在看來自己想多了。
至少這件案子上，對方和自己是站在一個角度上的。
那個該死的人就該早點去死，否則留在世上哪怕一分鐘都是隱患。
一般的案件，也許還會給與對方繼續上訴的機會。
但是關於孫興，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不僅僅現在的案件證據確鑿，之前的案子拿出來也都是板上釘釘的案子，所以根本就不需要猶豫，也不需要上訴。
這些案子加起來，夠他死十幾次了。
所以上訴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如此，那就立即執行。
當審判長的話音落罷，現場確實響起了掌聲，聽到掌聲的王艷和王薇兩人終於露出落幕而絕望的神色。
看來無論什麼辦法，這一次都躲不過去了。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自己兒子即將帶去刑場執行死刑。
一想到這裡，兩人的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兩人之間沒有多少感情，但是對於這個孩子，兩人卻都很是用心，哪怕王岩嘴上說著說那，可實際上好還是關心對方，否則也不會在上一次，利用各種能量才將對方救活。
但是這一次，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沒有人知道，那根壞了的扶手，其實就是他們的傑作。
他們能夠在關押期間，都能做到如此，可謂是本事滔天，但即使如此，自己兒子的死亡似乎已經無法避免。
此時的孫興，臉色慘敗，身體上撒了酒精之後的疼痛感從未消失，那名醫生還時不時的用消毒為借口，倒一下酒精。
這更加讓孫興絕望而痛苦不堪。
無論是靈魂里的絕望和恐懼，還是下半身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都在不斷地提醒著他——你要死了。
這個狂妄之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在這一刻，面對這一切的時候，表現出了極致的求生欲。
可是沒有絲毫機會，至少這一刻，所有人都很清楚，孫興的死已經成為了事實，既然如此，又有何用、？
何況和對方牽扯太多，萬一把自己陷入進去那可如何是好。
於是乎，眾人巴不得和對方離開的多遠。
孫興絕望，痛疼感提醒他，必須想辦法，他突然看向了徐朗，心中像是抓住了一抹陽光，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自己遇到徐朗嗎，之後絕對不會出現這些事情。
就是因為他遇到了徐朗，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果，他盯著徐朗掙扎著說道：「我不想死，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看著孫興的眼睛，很多人都下意識朝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徐朗，推車的法警也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徐朗自然聽到了這句話，看著他搖了搖頭，說道：「你想過曾經，別人求你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嗎？」
孫興不知道聽沒聽到這句話，他絕望到了極致。
法醫面無表情的澆了點酒精說道：「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