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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救人(上)

  風隨心一拍言宸逸肩膀,嬉笑道:「又不是你被趕出來了,你傷心什麼?」

  「哦,陪某些人失魂落魄。」言宸逸幽幽地道。

  風隨心被戳中了心事,有些氣急敗壞,禍水東引道:「你也不好受吧?」

  「我為什麼要不好受?」言宸逸酸溜溜地說。

  風隨心搬著凳子遠離了他幾步:「咦——你那酸味我大老遠就聞了,怎麼了?吃醋了?」

  言宸逸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風隨心:「我是不是不如風凌白好看?」

  風隨心被他噎住了 一口茶堵在嗓子里:「你說啥?」

  言宸逸低下頭,失落地說:「算了算了,我知道我不如風凌白好看。」

  「等等等……」風隨心啼笑皆非,「我說,則懷啊,你對什麼沒有信心,都不能對你的皮相沒信心。」

  言宸逸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那為什麼她能對風凌白一見鍾情,就不能對我一見鍾情?」

  風隨心被他這怨婦般地眼神嚇住了,咳了兩聲:「則懷啊則懷。你還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言宸逸不明所以。

  「她哪是沒動心 ,她是不敢動心了。要我瞧這,她早就對你動了心思,只是自己都沒發覺罷了。」風隨心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嘆氣。

  「那她為什麼能發現對風凌白 就不能發現對我的?她還是不夠喜歡我吧……」言宸逸癟癟嘴,心裡空落落的。

  「說你呆,你還真呆。你瞧瞧你不染紅塵的樣子,再瞧瞧你眼前這爛攤子,還有她師父師兄,她敢讓自己有旁的心思么?

  「就算有,也被自己壓下去了,你啊你,還不自知,她怕是心裡也不好受。」

  「所以……她心裡是有我的?」言宸逸的眸子漸漸亮了起來,一閃一閃地很好看。

  風隨心白他一眼:「有沒有,你自己去問不就是了么?」

  「可是她說,她已心灰意冷了……」言宸逸眸子里的光又暗了下去。

  風隨心真想打開他腦袋看看裡面裝了些什麼,成天寫詩作賦的,到了真事上比誰都呆:「那你就讓死灰復燃。你再這麼猶猶豫豫不敢上前,我可就……」

  「你敢!?」言宸逸怒視著他。

  「怎麼,你敢?」風隨心挑釁似地看他。

  「我……我當然敢。」言宸逸說著,耳根子已經紅了,「《資治通鑒》抄一遍。去吧,我歇下了。」

  風隨心還沒揚起來的嘴角又癟了下去,一臉苦悶,欲辯無言,誰讓他自作孽的呢?

  風隨心嘆著起出了言宸逸的房間,喚了一聲:「有斐。」

  有斐一下子冒了出來,同情地看著他,還沒等他說話,就迅速道:「將軍,這次我真幫不了你。

  「誰讓你碰到了王爺的軟肋,嘖嘖嘖,您自求多福吧,雖然您也是為了王爺的終身大事,但是啊,這個計謀有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嘖嘖嘖……」

  說完,有斐就不見了。

  風隨心氣急,一口氣差點沒順上來,他是為了誰啊他?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是這樣用的么?哎,激將法要慎用啊……

  這廂然諾合上《易經》,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古人果然厲害,一本《易經》就包羅萬象,嘖嘖嘖……」

  然諾熄了燈,準備睡覺,窗邊卻傳來一陣敲窗聲。

  然諾打了個哆嗦,喃喃道:「這年頭,鬼都那麼大膽嗎?」

  於是壯了壯膽子去查看,剛一開窗,就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撲進了她懷裡。

  然諾定睛一看,原來是俠心,也鬆了口氣。

  俠心還是一隻狐狸的樣子,從然諾懷裡爬出來就咬著她的衣袍把她往外拽。

  然諾不由得蹙了下眉,蹲下身,認真地看著俠心朝她比劃。

  然諾皺著眉看了一會,又掐指一算,臉色大變:「你是說,馮自塵出事了!?」

  俠心拚命點頭。

  然諾深呼吸了幾口氣,先冷靜了下來,拽過道袍隨隨便便套上,彎腰抱起俠心,偷偷溜出了官驛就往太守府跑。

  一邊跑一邊在心裡把言夜清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行至太守府,然諾步子慢了下來。

  太守府有不少高手,別說混進去,就是一丈以內就會被察覺。

  這一點,然諾早有發覺。

  罷了,不管了,下定了決心,然諾結了個手印,在心裡默念:「巽字,風動。」

  話一出口,無端地起了一陣大風吹的侍衛們睜不開眼。然諾趁機從牆邊翻了過去。

  然諾落地那一瞬間,風就就停了。

  站在左邊的侍衛揉了揉眼睛,茫然道:「怎麼無端地颳起風?」

  右邊那個侍衛道:「不知道啊,剛才是不是有個白色的影子飛過去了?」

  「不可能吧……你別自己嚇唬自己,這……這王爺在這兒,鬼神哪兒敢來?」左邊的侍衛嗆道。

  「我沒看錯,真的有個白色的影子。」右邊的侍衛顫顫巍巍地道。

  「就算有她也不敢傷害王爺,我們王爺可是天神下凡。」

  「說的也是。」

  然諾一路東躲西藏,好幾次差點被發現,這不到一百米的路的膽戰心驚,比她過去十八年加起來都多。

  終於按著俠心的指引來到一間屋子前。

  「夜已深,夜王殿下請回吧。」這是馮自塵的聲音。

  「怎麼,馮太守不邀請本王同眠?」語氣中儘是戲謔,然諾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言夜清。

  馮自塵退後兩步,施了一禮:「夜王殿下說笑了,下官怎敢與夜王殿下這般天潢貴胄同寢?」

  「哎,無妨,古有劉備禮賢下士與諸葛先生食同塌,寢同床,今日本王也想效仿先賢。」

  言夜清放下茶盞,鷹隼般的眸子盯上了馮自塵。

  馮自塵低著頭,咬著下唇,低聲道:「下官告退。」

  說著,馮自塵轉身想推門離去。

  「太守大人想去哪兒?」言夜清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伸手撐在了門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懷裡的馮自塵。

  馮自塵退無可退,咬牙切齒地道:「夜王殿下,本官可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言夜清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一番馮自塵,「太守大人如此懼怕本王,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本王?」

  馮自塵扯出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殿下說笑了,只是下官怕連累了夜王殿下落個龍陽之好的名聲。」

  「本王不怕,你怕什麼?」

  馮自塵心裡已經 把言夜清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這夜王和逸王都是一個爹生的,怎麼差了那麼多?

  馮自塵乾笑兩聲,想躲開。

  「慢著,本王讓你走了嗎?」言夜清抬起另一隻手撐在了門框上,把馮自塵完全圈在了懷裡。

  「夜王殿下這是做什麼!」馮自塵再好的脾氣都耐不住了,有些惱怒。

  言夜清俯身,在馮自塵耳邊道了句什麼。

  馮自塵臉上瞬間變得灰白,身子有些顫抖。他說的是:「你是不是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是女的?」

  馮自塵強作鎮定:「殿下又說笑了,下官是堂堂正正的男兒身,怎麼可能是女嬌娥?」

  「別急著否認,」言夜清細長的手指輕輕勾勒著馮自塵臉蛋的輪廓,「自塵是不是非要本王親自驗證下?」

  言夜清說著,手指劃過馮自塵的脖子,停在了領口出。

  馮自塵一把推開言夜清,施了一禮:「夜王殿下自重,下官告退。」說罷,轉身就要走。

  「你要敢踏出這個房間一步,不幾日馮氏就會被誅九族。女扮男裝,欺君罔上,那可是大罪。」言夜清冷冷地道。

  馮自塵身子一僵,抬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佇立在原地。

  言夜清走過去把馮自塵的身子掰過來:「這樣才對嘛,只要你成了本王的女人,馮氏一族,高枕無憂。」

  說著,手就移到了馮自塵的衣帶上。

  然諾聽不下去了,早就聽風隨心說言夜清風流好色,沒想到無恥成這樣。

  這時然諾也不管什麼忌諱了,默默念訣:「離門,人和。」

  無端地起了一陣霧,縈繞在然諾身邊,然諾捏尖了嗓子,高聲道:「豎子無禮!」

  言夜清游移在馮自塵身上的手一頓,看向門外,有些不悅:「何人放肆?」

  有侍衛聞聲提劍砍來,然諾揮出一記天靈訣,不著痕迹地擋了回去。

  「區區凡人,自不量力!」

  侍衛捂著傷口跪了下來:「大仙饒命大仙!」

  言夜清怒氣沖沖地推門出來:「本王倒要看誰在裝神弄鬼!」

  然諾使了記地靈訣打向言夜清,讓他跪了下來。

  「嘶……」言夜清吃痛,憤怒地抬頭,剛要發作,嘴就閉上了。

  在言夜清的視角,然諾現在娉娉裊裊地站在半空,身邊雲霧繚繞,不染凡塵,分明就是仙人。

  言夜清大驚,慌忙低下頭:「仙女恕罪,不知小王哪裡做錯了惹仙女不開心?」

  然諾忍著笑意,冷冷地道:「看來你還是不知道哪兒錯了!」

  言夜清連連告罪:「小王愚鈍,請仙女明示。」

  「你可知,自塵是本仙座下首席大弟子,下凡歷劫,豈是你可以覬覦的!」

  「小王知錯,小王知錯,請仙女念在小王初犯,原諒小王,饒小王一條姓名。」

  「哼,要你的命也髒了本仙的手,還不快滾!」

  「是是是,小王這就滾。」言夜清爬起身來就要走。

  「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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