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第112章 腦殘粉的威力
沈特助很快查了出來是誰動的手腳。
薛迷的衣服是頭幾天就囑咐給女傭去準備的。雖然季北和老太太現在關係很惡劣,但也不至於連這點小事都不放心交女傭去做。
要是按照季北的性格,他應該會檢查一下薛迷的衣著。這次也是因為和薛迷吵了一架,就把這茬給忘了。結果看到女人穿成那樣,他幾乎暴跳如雷。
只是沒想到更刺激的還在後面。
最近陳茉精力不濟,蹦躂在前面的就是關蘭。和陳茉那個瘋婆子不同,關蘭最喜歡做的,就是噁心人。
憑藉著「伊納」的身份,和賽巴斯「陷入愛河」,賽巴斯對她言聽計從。就連莊園上下的女傭也因為賽巴斯的關係,對關蘭另眼相看。
舞會還沒進行完,季北接了個電話,聽說了事情的經過,頓時臉都青了!
華先生和華夫人找了出來,道:「北少,你在這兒幹什麼?大家都等著你們呢。」
季北收了電話,把在不遠處的薛迷叫回來,才道:「抱歉,家裡有點急事,我得回去一趟。」
華氏夫婦都愣了愣。
華先生道:「回哪兒?華區?」
「玫瑰莊園。」
「我以為你會直接回華區了。」
季北笑了笑,道:「莊園……還有點事等著我處理。」
華夫人看了薛迷一眼,欲言又止了半天,才道:「今天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你也別放在心上。」
宴客名單是諾森準備的。但是她肯定不會在別人面前數落自己兒子的不是。她覺得諾森應該不是故意的。
薛迷笑了笑,道:「怎麼能呢?」
季北讓她上去換衣服,自己還在下面,和華氏夫婦又聊了幾句。
「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現在撕破臉,是不是太早了?」華先生道。
「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心裡有數的。」
華夫人有些擔心地道:「可是伊納她……」
季北詢問地看著她。
華夫人倒是有點尷尬,笑了笑,道:「我是怕她跟著你東奔西跑,沒有機會好好畫畫,很難出作品啊。這幾年是她的上升期。」
說句心裡話,薛迷在畫壇的地位還不算穩固,但也已經算上升得很快的了。這幾年如果可以拼一拼,那對她來說絕對是好事。華夫人也是藝術愛好者,自己投資了個不大不小的畫廊,又一直關注薛迷的情況。
「我是真沒想到她會就這樣結婚……太可惜了。」華夫人道。
華先生有點無奈,道:「婚姻也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啊。」
華夫人笑了笑,道:「倒是我想得太多了。」
季北沒搭話,吵華先生華夫人舉了舉酒杯,上了樓。
女人已經卸了妝,本來盤得一絲不苟的頭髮也略洗了洗,柔軟地垂了下來。
她靠在椅子里,好像有點困。
季北看了她一眼,本來暴躁的情緒終於變得平伏了不少。
一邊換衣服,一邊大致跟她說了事情的調查結果。
薛迷皺了皺眉:「賽巴斯……」
季北很不爽地道:「他和關蘭上床了。」
「哦,發展得挺快。」薛迷有點沒反應過來。
季北沉默了一會兒,道:「怎麼你們畫家的粉絲,不是看畫,是看人的嗎?」
薛迷:「……」
反正他看起來挺不爽的,背對著她把外套套上了。
薛迷其實有點奇怪:「我們現在回莊園去幹什麼呢?」
「去處理一下這件事。」
「怎麼處理?照你的說法,我的衣服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董萌的出現也是有人先通了氣的。這麼看,的確是有點噁心人,但也就是噁心人而已。」
你大晚上趕回去,意思就是說,太噁心了,所以我回來揍你們了?
季北的動作頓了頓,然後一臉想死地看著她。
薛迷覺得他的眼神就像看蠢貨似的……
她訕笑了一聲,道:「你就當我沒說……」
季北收拾好了,拉了她的手,道:「走吧。」
季北好像很喜歡拉她的手……
薛迷低頭看了一眼,沒說話。
華先生親自來送他們到了直升飛機起降場。
「不要太衝動。」華先生囑咐眼前這個年輕人。
季北點了點頭,道:「謝謝,華伯。」
倒是少有的尊敬。
薛迷跟著他上了飛機,駕駛員也已經到位。
起飛后不久,薛迷就有點困,直接靠在了季北身上。季北伸手把她摟進懷裡。
「困就睡會兒。」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聲道。
薛迷「嗯」了一聲。
季北握著她一隻手,輕輕摩挲,竟難得的溫存。
「董萌的事……還生氣嗎?」過了一會兒,他試探地輕聲問道。
很可惜,薛迷沒睡著。
她明顯頓了頓,才道:「你不是說了跟我沒什麼關係嗎?我以為是你們生意場上的鬥爭。」
換句話說她不就是個炮灰嗎。
「……」
她這麼說了,季北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除了這個,難道……你就沒一點,吃醋什麼的。」他故意用一種開玩笑的口氣說道。
薛迷笑了笑,一副被他逗笑了的樣子,才道:「說那些多沒意思啊。你不也說了,我太捕風捉影了。再說你們是敵人吧,怎麼可能滾到一起去。」
真……懂事。
季北無奈地嘆了口氣。
然後薛迷在他懷裡睡著了。
到了地方已經是深夜快凌晨,季北也沒把她叫醒,直接抱了下飛機,又抱上車。
在車上的時候,薛迷迷迷糊糊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感覺自己坐在他腿上,還挺舒服……
季北忍不住低下頭去吻她。
「嗯……別……」她有點喘不過氣來,努力想要迴避他的吻。
男人火熱的唇舌,讓因為睏倦而意志力薄弱的女人有些難以自持。
「別再折磨我了,薛迷。」男人在她耳邊有些懊惱地低聲道。
薛迷睜開眼,眸光在這幽暗的燈光中,竟然有種觸目驚心的波光瀲灧。
她看了他很久,很久,不知是夢是醒。
「沒有,沒有折磨你。」她輕聲嘆息。
季北的臉貼著她的,低聲喟嘆:「你在做夢。為什麼……你只有做夢的時候,最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