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容納『舊日根源』
錯覺嗎？
焯，那才不是錯覺，勞資的左眼真綻放出了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色彩。
楊七周嘀咕道：
「先整理一下思緒。」
「按照文本的描述，應該是遊戲角色容納了【舊日根源】，並反饋到了作為玩家的『我』身上。」
「【舊日根源】是個很特殊聖物，從暗霧鎮的六面怪物那裡得到，來歷未知，效果未知，只是在備註中有描述，這是一件與『巫師』有關的神秘器物，千萬不要讓神靈與隱秘存在知道它，否則會引來祂們的敵意。」
「等等，等等，等等等……」
「【舊日根源】會引來舊日大地上所有神靈的敵視，而現在遊戲角色，又把這件特殊聖物容納到了體內。」
「豈不是說現在的遊戲角色，就等同於自帶嘲諷光環，走到哪裡都會吸引神靈的仇恨。」
「這處境怎麼和巫師那麼像呢？」
「難道說……」
「應該是巧合吧，肯定是我想多了。」
越想越頭皮發麻，楊七周趕忙轉移了注意力。
現在他最想知道的是……容納了【舊日根源】，會給自己帶來什麼變化。
閉上眼睛，仔細，認真，聚精會神的感受。
好像沒什麼變化。
楊七周不信邪了，【舊日根源】可是來歷神秘，與『巫師』有關的特殊聖物，和自己融為了一體，怎麼都該有點超能力吧。
「難道是透視？」
「不行……我給試試……」
「卧槽，卧槽，卧槽……視線有變化了……越來越模糊了……原來是眼睛睜的都淌眼淚了……焯。」
看來不是透視的能力。
難道是穿牆？
楊七周保險起見，照了照鏡子，嗯嗯，左眼偶爾是會浮現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色彩，這不是錯覺。
那就試試看吧。
楊七周沖著一面牆就撞了上去。
「哎呦我去……瑪德哪個沙雕說我有穿牆的超能力……好像就是我自己。」
「容納了【舊日根源】，竟然真的什麼變化都沒有。」
「真是操蛋。」
以後再也不瞎幾把分析了，真踏馬疼，撞得鼻青臉腫的楊七周暗自嘀咕。
繼續遊戲，繼續遊戲。
……
……
「你心裡充滿了不解，為什麼【舊日根源】會在這個時候，主動融入自己的左眼。」
「難道是和自己要喝下『神恩之水』有關？」
「你正思索的時候，忽然感覺到神殿里的氛圍變得沉重起來。」
「你抬起頭，看到『蓮娜』的眼神里充滿了殺機，有火焰在四周流淌，恐怖的炙熱扭曲了空間，」
「這個善變的女人竟然打算殺死自己？你心中充滿了憤怒，並質問到……你瘋了不成。」
「蓮娜聲音冰冷的回答道……之前就感覺奇怪，『盜火古神』怎麼沒有絲毫徵兆，就在夢中遭遇了厄難，『盜火村』原本安靜祥和，怎麼在近期頻頻遭遇滅頂之災，原來都是因為你這個巫師出現。」
「巫師？」
「你心裡滿是問號，自己才穿越到『舊日大地』沒多長時間，怎麼就成為巫師了。」
「你試圖向蓮娜做出解釋，」
「蓮娜卻並未相信你的辯解，臉上依舊溢滿殺機，她說……剛才那件『聖物』上，流淌著『巫師』的氣息，它蒸幹了『神恩之水』，並融入到了你的體內，如果你不是巫師，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原來是這麼回事。」
「你頗有無妄之災的感覺，深知舊日大地上的生靈對『巫師』的成見，認為他們是災禍的象徵，就算再巧舌如簧也沒有用。」
「你不打算解釋了。」
「你眼看『蓮娜』發起了攻擊，有火焰如同浪潮向自己洶湧而來，緩緩拿出了【白銀聖物】。」
「累了，毀滅吧。」
……
……
等等，大哥等等。
你這一發下來倒是痛快了，盜火村覆滅，所有人都會在扭曲恐怖的風雨中死去，但老子的『褻瀆石板』可也就泡湯了。
楊七周大驚失色，連忙停下了刷新文本。
「喂喂喂，兄弟，你這股上頭勁也太像我了，一言不合就暴怒而起，別忘記了我們可是有『瀆運暗鴉』的，大不了就重啟世界線唄。」
「外掛，給我上。」
……
……
「你強行冷靜下來，並動用了『瀆運暗鴉』的能力。」
「你的腦海里響起暗鴉詭異的鳴叫。」
「你眼前的風景在迅速虛化、扭曲、破碎，等你再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小屋裡蓮娜就在面前，眼睛里浮現出歉意，」
「你回到了上一次做出選擇的時刻，」
「你心裡一驚，下意識遠離面前的女人，畢竟在上個命運線中，就是她翻臉無情，使用『盜火』的力量襲擊了自己。」
「蓮娜見你快速後退，臉上露出失落，以為你對於彌補的方案並不滿意。」
「她說……」
「勇敢正直的探險家，我知道『神恩之水』與『舊祭』雖然珍貴，但也彌補不了之前的過錯，可『盜火村』能目前能拿出來的，也就只有這兩樣了，請看在往日的恩情商，從裡面選擇一樣吧。」
「往日的恩情，呵呵呵……」
「擁有上次命運線經歷的你，心裡忍不住冷笑，暗道……在你誤認為我是巫師的時候，可沒有說往日的情分，而是毫不猶豫痛下殺手。」
「你對『盜火村』很失望，甚至生出了動用【白銀聖物】，讓風雨中的恐怖毀滅這裡的念頭。」
「可你對神憎鬼厭的『巫師』，心裡實在忍不住生出好奇，而蓮娜所知的『褻瀆石板』，正好能夠揭露這個秘密。」
「你摁耐下了心中的殺意，」
「那麼探險家，」
「這回你是選擇索要『神恩之水』。」
「還是讓『盜火村』支付1000舊祭的報酬，來彌補之前的過錯。」
……
「還是這個女人狠啊。」
楊七周嘀咕道，算是看穿了『蓮娜』這個角色的本性，前一刻還在說可以做遊戲角色的女人，下一刻因為【舊日根源】出現異常，懷疑他是『巫師』，就毫不猶豫痛下殺手。
不過也對，
蓮娜可是為了保護『盜火村』，連死掉的親爹都能夠獻祭的女人，和這比起來翻臉襲擊遊戲角色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
「那麼……這回選擇什麼呢。」